真的會幸福快樂嗎?放棄相府千金的身份,苦熬了十八年,過著足足十八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盼回丈夫,他卻還帶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跟你示威;
就算當(dāng)了高官夫人,也只過了十八天的好日子,馬上就一命嗚呼,這樣的人生會是幸福的嗎?
她要是王寶釧,臨死之前一定要立誓,下輩子,下下輩子,今后的生生世世再也不要遇到薛平貴了。
“不是這樣的,盼盼,你要諒解,楚云真的很可憐。”
楚云很可憐,我就很不可憐很傻瓜嗎?
這一刻,顧盼全身都泛著冷意,比浸泡在海水中的那會兒工夫還要冷。
不知道為什么,冷的瑟瑟發(fā)抖之后,她卻想笑了。
也確實這么做了,哈哈大笑著。
夏亦初伸手來拉她,“盼,你不要這樣。”
“我不要這樣?我怎樣了?”顧盼還在笑,是真的覺得很好笑,“夏亦初,你的心已經(jīng)動搖了,你口口聲聲的說著愛我,對我念念不忘。可是,你也對楚云有著愛,別急著否認(rèn),憐愛也是一種愛。我顧盼也是有骨氣的,搖尾乞憐的哀求著一個男人的愛,這樣的事我做不來。在兩個女人的愛中掙扎痛苦,多可憐啊,我愛你,所以我會成全你的。”
這是他們重新在一起之后,顧盼第一次對他說愛,卻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夏亦初聽了,眼眶都紅了,是開心。
也,帶著傷感。
他們在一起這么久,他不會不知道,這種時候顧盼的示愛帶了多少真心多少絕望。
“盼,我——”
“君既無心我便休,你既然選擇了楚云,楚云又是那么的可憐,好像離了你都活不下去了。好吧,我成全你,成全你們,你就去將你的善心發(fā)揚(yáng)到底,干脆娶了楚云算了。夏亦初,我們分手吧。”
夏亦初,我們分手吧,這幾個字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在屋里回蕩著。
好像,還有許多的回音,導(dǎo)致這句話被重復(fù)了很多遍。
wωw? ttκд n? CO
“分手?我們的感情就這么的廉價,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你就要輕易的跟我說分手?”不甘示弱,夏亦初也沖顧盼吼著。
于是,夏亦初就用發(fā)紅的眼眶瞪著顧盼,足足瞪了三分鐘之后,很無奈的放她離開了。
顧盼是笑著離開的,提著一個輕便的行李箱,走出大門之后,她立刻45度角仰頭望著天空,讓眼里的水分迅速揮發(fā)掉。
其實,離開了夏亦初的房子,還給自己一片自由的天空,挺好的。
雖然思念會滿溢,有時候甚至?xí)映鰜恚辽倏梢宰龅窖鄄灰姙閮簟?
不用刻意的去掛心,他每天幾點出門幾點回來的,跟那個女人都做了什么事。而且,貌似恢復(fù)了自由身的顧小姐,可以更加享受與帥哥“同居”的日子,
每天跟著兩大帥哥一起上班,享受著眾人摻雜了羨慕和妒忌的注視目光的洗禮,雖然不是為了當(dāng)初的目的,顧盼也很認(rèn)真的在工作學(xué)習(xí)著。
如果我自己有了好的工作有了不菲的收入,自己一個人也能將日子過得好,就不用再費(fèi)心思考男人的難題勞心傷神了。
其實這世界不就這么回事,感情這玩意也不用看的忒認(rèn)真,沒有誰是離了誰活不了的。
新產(chǎn)品的開發(fā)方案已經(jīng)做出來了,然后,顧凡帶領(lǐng)著公司研發(fā)部的全體同仁進(jìn)入實驗研發(fā)階段,開始了他們鋪天蓋地的忙碌。
卓辰雖然臉上也時而掛著悠閑的笑容,可是顧盼知道,他的壓力其實很大的,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緊皺眉頭。
畢竟,這是他和夏亦初收購r公司之后,所做的第一個大項目。
他們都想超越父輩證明自己的實力,夏亦初還有夏氏供他忙碌,卓辰呢,顧盼不知道他的身家背景到底如何。
只是非常明白,卓辰是憋著一口氣,想在r公司干出一番成績來,很有做給某人看的味道。
到了周三的時候,下班時間早就過了,顧凡還在忙碌著,準(zhǔn)備在這周將產(chǎn)品初步框架做出來,沒日沒夜的加班加點;卓凡在研發(fā)部督戰(zhàn),也是為了給他們打氣。
過了八點,顧盼手上的事情全部做完了還順便把明天上午開會要用的資料全部準(zhǔn)備好了,研發(fā)部的同事們依舊在奮斗。
六點多的時候顧凡想出了一個新的構(gòu)思,他們正在集體研究可行性和實施性,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看他們那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忙不完的了,顧盼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沒有等那兩個人,自己一個人悄悄離開公司了。
離開總經(jīng)理辦公室前,她對著那扇門發(fā)呆,望了足足有三分鐘之久。
夏亦初已經(jīng)有好久,超過半個月沒到這里來了,除去楚云的原因,顧盼知道,夏氏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
他正在處理之中,焦頭爛額;相較于所謂的楚家的掌門人,就算要接失蹤了的親愛的妹妹回去,也要等公事忙完。
他們的這位夏總,就顯得有點不知輕重,公私不分了。
顧盼聽卓辰提過,好像有人在故意針對夏亦初,針對夏家,每每都喜歡和夏氏搶生意,買入就出高價賣出就出低價,不惜成本的打壓夏氏。
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生意場上的競爭,倒有點像是私人恩怨。
也不知道是之前的老總裁,還是夏亦初,得罪了人而不自知,讓人家往死里整,
偏偏那個神秘的人,畏手畏腳的躲在幕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查出來是誰。
自從單獨掌管公司到現(xiàn)在,夏亦初經(jīng)歷了多少風(fēng)雨,每一次都能順利的過關(guān);這一次,卻不一定了,夏氏的資金周轉(zhuǎn)已經(jīng)出現(xiàn)問題了,雪上加霜的是,銀行聽聞風(fēng)聲之后,居然紛紛上門追討貸款了。
卓辰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美國一趟,請他們家老爺子出面相助了,偏偏夏亦初這個人還很固執(zhí)很驕傲,一個人在那里硬撐著,說什么也不肯接受別人的“施舍”。
“盼盼,你去勸勸他吧。”
她?都這個時候了夏亦初不全神貫注的在公司里奮斗,還每天有空閑去陪著某位據(jù)說心理有問題的姑娘,他都不管自己公司的死活了,她的勸說管用嗎?
甜言蜜語都是假的,人的本能行動才能說明問題,從海邊回來之后,顧盼對夏亦初的感情,已經(jīng)慢慢冷卻了。
這兩天晚上,重又回到卓辰的那間大房里去住,居然會認(rèn)床睡不著了。
午夜夢回的時候,顧盼搬了一張?zhí)梢危粋€人坐在陽臺上望著外面的萬家燈火。
卻總能看見大樓門前停著一輛車,白色的車身在夜幕籠罩之下閃閃發(fā)亮。
沒有開進(jìn)車庫,應(yīng)該不是這里業(yè)主的車,從高處望下去,還能隱隱的看到,車前座里面閃著點點火光。
各棟樓層基本上已經(jīng)是黑燈瞎火了,只有花園和草坪間的路燈透出瑩白的燈光。
在燈光的折射下,車牌號碼隱約可見,探頭往外望去,車前坐著的那個人,側(cè)臉清晰的映入她的眼簾了。
這么晚了,他到這里來干什么,怎么不按門鈴呢?
隨即,她又自嘲的笑了,顧盼,你都已經(jīng)放棄了,在那個人面前那么驕傲的說“君既無心我便休”對他宣稱分手。
重逢以來,他做得夠多,以他的驕傲不會再容忍你的決絕。
再說了,楚云的問題還擺在那里,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顧盼一直躺在那里看星星看月亮看萬家燈火星光閃耀,偶爾也看一眼,樓底下停著的那輛白色寶馬。
車?yán)锩娴娜艘恢倍紱]有睡覺,老是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在閃爍。
夜幕逐漸深沉,天空都微微泛白,再不睡覺就可以看見天邊的啟明星了,睡意終于慢慢的隴上心頭。
回房睡覺,進(jìn)屋之前,顧盼再往樓下看了一眼,那輛車還在。
前座上的那個人,腦袋斜斜的,靠在椅背上。
睡著了,在車?yán)铩?
夏亦初,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搬回卓辰那里三天了,三個晚上都是如此,連續(xù)三天的失眠也讓她厭煩了。
下定了決心,要努力賺錢!
愛情算什么,生活更需要的是面包,還沒過半年,連連續(xù)續(xù)的,已經(jīng)搬過四回家了。每一次都要重新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剛剛適應(yīng)了還沒熟悉的,又搬家了,然后又重復(fù)之前的過程。這樣折騰的,身體吃得消才怪。
這些年來,她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家而已,如此簡單的心愿,為什么就這么難達(dá)到呢?她要努力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爭取在這個寸土如金的地方擁有一小塊自己的地盤。
離開了總經(jīng)理辦公數(shù),路過副總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門是敞開的,而且燈也還亮著。只是,屋里沒人,林怡婷這是在搞什么鬼?
鬼使神差的,顧盼又走回到研發(fā)部經(jīng)理辦公室門口探頭探腦的往里望了一下,果然,林怡婷就在里面。
顧凡正對著電腦不知道在研究什么,非常專注的樣子,林怡婷站在一側(cè),身子微微前傾,兩個人靠得非常近。
林怡婷一手搭在椅背上,另外一只手在電腦屏幕前比劃著,不停的說著什么,顧凡有時會插上一兩句,這個時候,兩個人就會相對會心一笑。
氣氛極其溫馨和諧,讓人怎么能不相信,這兩個人之間絕對的,有奸情呢?
望著面前的這一幕,顧盼只為阿姨感到高興,這么多年雖然她跟林怡婷針鋒相對的,可是對她的人品是絕對的信得過。
同樣是曾經(jīng)覬覦夏亦初的女人,比起楚云,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配顧凡這個書呆子,她相信林怡婷還是夠格的,甚至是綽綽有余。
顧盼悄悄地對顧凡揮舞著右拳:“哥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