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炎魂洞中,逼人的熱浪撲面而來。
葉鈞解下隱身斗篷,身上冒起一層藍色的水幕,向下走去,神識遠遠地探出,掃過每一個角落,那些無意識的炎魂紛紛從巖漿河中冒出來,遇到生人便無聲無息地撲來。葉鈞只是輕輕的一揮手便將其掃滅了。現(xiàn)在的葉鈞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有煉神初階的菜鳥了,掃滅這些當初讓自己狼狽不堪的炎魂只是舉手之間的事。
葉鈞如閑庭信步一般,速度一點不減地向著洞深處走去,步伐看似走得極慢,其實每跨出一步就是好幾丈,一百零八層的炎魂洞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到了最底,想當年自己可是花了幾個月時間,當然,當時的實力跟現(xiàn)在相比真是差天共地。
這里就是炎魂洞中的最底層了,熾熱的巖漿注入到那巨大的巖漿潭內(nèi),落差大概十米左右,形成一道巖漿瀑布。火紅的巖漿翻滾沸騰,不時地濺起跌落,冒起縷縷清煙。巖漿潭中露出一截粗大的旋風狀的靈脈,不時飄散出來的靈氣讓整個洞都像浸在液化般的的靈氣內(nèi)。
葉鈞在巖漿瀑布旁站定,目光落在一名全身**的男子身上,這名男子手腳被四道巨大的鐵鏈鎖著,懸在巖漿瀑布附近,不時有一兩滴巖漿濺在這男子的背上,發(fā)出滋滋的響聲,身上冒出一道白煙,這男子仍然毫無所覺般低垂著頭,披散的頭已經(jīng)被燒糊了緊貼在臉面上,看不到男子的真面目。
男子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整個人像一頭燒熟了的乳豬,四條手臂粗的鐵鏈被燒得通紅,套在男子手腳上的是四個黑金烏鐵打造的鐵環(huán),那手腳處的皮肉已經(jīng)磨損得很嚴重,幾乎能見到骨頭了。
葉鈞很生氣,氣得發(fā)抖!殺人不過頭落地,何必這樣折磨人呢?葉鈞從來沒有恨過番柏,也沒恨過歐陽端,不過這時他生氣了,自己雖然說不上跟韓宗交情很深厚,但大師一向?qū)ψ约翰诲e,當錯飼獸環(huán)境中,自己為了蓉蓉,怒殺了郝氏兄弟,大師兄為自己說情,可以說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葉鈞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君子,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是他的做人準則,大師兄對自己有恩,那就一定得報,不惜與整個炎魂殿為敵。
葉鈞不知道,以呂胖子的護短的性格,為什么會答應把自己的愛徒弟鎖到這里來受罪,葉鈞也不打算去知道,他現(xiàn)在只想著將韓宗解救下來。
養(yǎng)氣閣內(nèi),歐陽端陰沉著面注視著桌面上一枚透明的水晶球狀的珠體,上面正清楚地顯示著洞中的情況,蕭小小正依偎在歐陽端身側(cè),嫵媚的雙眼也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默站在巖漿瀑布旁的葉鈞。
歐陽端一只手伸進蕭小小的衣襟內(nèi),恣意地揉捏著兩團粉丘,嘴角閃過一絲陰毒的笑意。
“這個葉鈞真厲害,竟然無聲無息就入了炎魂洞,端哥哥派了這么多人看守也被他躲過了!”蕭小小媚聲道,抬頭望著歐陽端的眼神深情款款,好像白天所發(fā)生的事根本不存在一般。
歐陽端自然不把蕭小小這連煉神期都沒到的弱女子放在眼里,既然她自己回來便回來了,歐陽端對蕭小小的身體還是很迷戀的,送上門來的泄俗工具那能不要。況且這女人就算心中有恨又能拿自己怎么樣,還不是得乖乖地在自己面前脫光衣服討好自己。
歐陽端手上用用捏了幾下,蕭小小輕皺了一下眉頭,強忍住疼痛,呻吟了一聲,又媚又快樂,聽得歐陽端小腹發(fā)熱,竟然一把撕開蕭小小的衣服,腰身一挺就破關而入,在養(yǎng)氣閣內(nèi)嘿咻起來。
一邊喘著氣道:“修為厲害有屁用,還不是讓本少門主耍得團團轉(zhuǎn),這次我要讓他有來沒回!哼!扶著桌子!”蕭小小聽話地背過身去,雙手扶著桌子,渾圓的臀部高高的翹起,纖腰凹陷,像小狗兒一般。
歐陽端迫不及待地抱著那俏臀運動起來,得意洋洋地道:“當初容烈截殺葉鈞,也是我暗人牽線的,可惜這么好的機會竟然讓容烈這蠢貨給白白浪費掉了;不過說實在的,姓葉的還真是有點運道,迷霧森林的事,要是換了別人有十個都沒命了,偏偏他還活得好好的,還洗清了罪名,要不是冷傲多事,葉鈞恐怕這輩子都要在被追殺中渡過了!
嘿嘿,冷傲這不識抬舉的東西,遲早本少主要讓他生不如死,比韓宗還要慘十倍,凡是得罪我的人都沒好下場!”歐陽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一邊使勁的搗了幾下,接著全身強烈的發(fā)起抖來,全身肌肉收緊,隔了一會才軟下來,拍了拍蕭小小的屁股。蕭小小俏臉酡紅地轉(zhuǎn)過身來,把頭埋在歐陽端胯下把污物都舔干凈才撿起地上的衣服穿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屈辱和惡毒。
歐陽端整理好衣服站在那水晶球體旁,皺著眉頭道:“這葉鈞在搞什么花樣,怎么還不動手救人?”
葉鈞靜靜地站在兒有差不多半個時辰了,不知在干什么,可惜是背對著歐陽端視線這邊,所以歐陽端沒有看到葉鈞的表情。
“葉師弟,你走吧!我不會有事的,歐陽端這小子等我出去再慢慢收拾他,先讓他得意一會!”韓宗依舊一動不動,頭也沒抬一下,中氣卻是很足,一點也不像受傷頻死之人。
葉鈞輕嗯了一聲道:“好,那就預祝大師兄早日成功!小弟等你早日功成出關!”韓宗輕嗯了一聲,接著道:“記得照顧好蕓兒!”
葉鈞點點頭,轉(zhuǎn)身向著洞壁走去,對著鑲嵌在墻上的一粒“夜明珠”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接著嗖的一下消失了。歐陽端嚇得倒退幾步,面色煞白,葉鈞發(fā)現(xiàn)我了,他這是要出來殺我?歐陽端急急腳地下了養(yǎng)氣閣,不知上哪躲去了。
本來歐陽端設了一個十分歹毒的機關,只要葉鈞動手去救韓宗就會觸動那機關,第一百零八屋炎魂洞就會坍塌下來,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得被壓死在里面,何況還有那滾燙的巖漿,就算葉鈞真是虛無其高手也得被燒成灰。歐陽端這計策可為是惡毒,就是毀了靈脈也是在所不惜。
可惜葉鈞竟然沒動手救人,還反過來威脅自己,歐陽端嚇得找地方躲去了,要不葉鈞要殺自己,還真沒人能擋得了。蕭小小輕蔑地撇了撇嘴,趴近那水晶球仔細欣賞起來,暗道:“這韓宗身材倒是不錯,本錢比歐陽端雄得多,可惜半死不活的!”
就在這時,低著頭的韓宗突然抬起頭來,雙目如電一般瞪著蕭小小,韓宗那凌厲的眼神深深刺入蕭小小雙眸,蕭小小嚇了一跳,驚呼一聲,手上一抹,那小晶珠掉在地上碎成一塊塊。蕭小小驚慌失措地跑下養(yǎng)氣閣。
葉鈞飛快了出了炎蕓洞,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既然韓宗沒事,自己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凌空離開了赤巖峰,向著斷崖峰方向飛去,天色還沒亮,紫衣姐姐一定還在翹首望著我回來吧!一想起袁紫衣,葉鈞的心熱起來,速提到極致,眨眼間便到了斷崖峰上空。
神識早就掃了下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袁紫衣的氣息。葉鈞面色一變,在云層間猛降落下來,目光掃過空蕩蕩的的峰頂,袁紫衣那張皎如明月的俏臉沒有如期出現(xiàn)在葉鈞的面前。
葉鈞呆呆地站在崖邊,神識掃過兩座斷峰,確定袁紫衣不在附近。葉鈞沮喪地低下頭,發(fā)現(xiàn)腳下好像有字,像趕忙移開幾步,當看清字的內(nèi)容時,葉鈞的心沉到谷底,看來紫衣姐姐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難怪這一路來這么反常!
“紫衣姐姐,你為什么這么傻?你以為你讓我不去找你,我就不去找你么?不!我做不到,就算打上紫霄宮,我也要求把你找回來!”葉鈞喃喃地道。
“紫衣姐姐!無論你躲到哪?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等著吧!”葉鈞把手荷在嘴邊高聲呼喊道。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驚得宿鳥飛起,百獸逃竄。
正踏著紫靈劍飛奔的袁紫衣突然停下來,若有所覺般回頭遙望著斷崖峰方向,雙眸升起兩團水霧,喃喃地道:“鈞弟,你在喚我么?不要再來找我!你找不到”默默地站了一會,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在第一縷晨曦照射下閃著迷蒙的光芒。
袁紫衣輕按著胸口,那是一種心痛的感覺,自然自語道:“我沒有心,為何還會心痛呢?”
“癡兒啊!癡兒!云出無心,云舒無意,有亦無,無亦有,有也無,無也有,心者意也!意之所屬,牽動七情六欲,煩,煩,煩!!小女娃,心痛那是你意有所屬了!”
迎著陽光,一名白須白發(fā)的光頭僧人笑咪咪的踏云而來,每踏出一步,腳下便能生出一團綿絮般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