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何煦妍帶著張雅離開了,許銘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楚皓軒身上,在楚皓軒的對面坐了下來。
“怎么?有時間來這里玩了?”許銘一副調(diào)侃的樣子,看著楚皓軒說道。
“你不也是嗎?”楚皓軒反問道,心里根本不想回答許銘的話。
“呵呵,”許銘突然輕笑了一下,說道,“傳聞中的楚先生,可不是這樣的人,應該是謹慎冷漠的有錢人,怎么會來這種地方花天酒地呢?”
許銘說完,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難道說,心情不好?”
聽見許銘說自己心情不好,楚皓軒突然就想起老爺子的事情,那件事情,一定和許銘有關,自己一直的猜測是,老爺子是因為見到許銘,心里受不了刺激,才暈倒的。
“老爺子的事情過去沒多久,你覺得我心情會好嗎?”楚皓軒盯著許銘,想看看許銘的反應。
許銘的臉色立馬變了,老爺子的事情,一直是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噩夢,自己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見那個場景,自己站在楚家門口的那個場景,如果自己當初態(tài)度好點的話,如果自己不那么沖動地去楚家,說不定老爺子他現(xiàn)在
看見許銘的臉色變了,楚皓軒隱約能猜出許銘的心意,他的心里還是知道的,他還是在乎的。
楚皓軒和許銘相互對視著,兩人都沒有說話。
許久之后,許銘才開口,說道,“老爺子的事情,我道歉。”
“你覺得現(xiàn)在道歉有用嗎?”楚皓軒根本不接受許銘的道歉,自己要的并不是道歉,可是心里,卻怎么也恨不起來許銘,他如今的樣子,生活,和楚家有著直接的關系,自己就算想要去恨他,可是一想到老爺子,一想到離開多年的父母,自己根本恨不起來。
許銘低下頭,沒有說話,不敢再去看楚皓軒的眼睛。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楚家已經(jīng)家破人亡了,你滿意了嗎?”楚皓軒說,想起沈凝萱,自己心里又是一陣傷痛。
許銘抬起頭,對楚皓軒說道,“是,這只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中的一部分,下一個目標,我將會針對你。”
許銘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早已經(jīng)沒有了堅定,老爺子的離開,自己受到的傷害也很大,可是自己永遠忘不了這么多年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自己經(jīng)歷的一點一滴,自己根本忘不了。
楚皓軒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份憤怒,看著許銘,一字一句說道,“我會奉陪到底。”
這時,陸聿走了過來,很遠就看見楚皓軒和許銘在說著什么,楚皓軒的表情不好,陸聿心里很清楚,他的許銘之間的交流,不會是心平氣和的交流。
陸聿走過去,坐在一邊,看著許銘,說道,“中銘集團的許董事長也來了呀。”
許銘看著陸聿,輕笑了一下,說道,“好久不見。”
“呵呵,是啊,難道您也喜歡光顧這個地方嗎?”陸聿笑著說,心里卻在打量許銘,他來到楚皓軒身邊的目的非常明確,最近因為老爺子的事情,自己和楚皓軒根本沒有關注商界的事情,不知道許銘最近是什么情況,他在商界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還好,偶爾來一兩次,”許銘無所謂地聳聳肩,對待陸聿的表情沒有楚皓軒那么沉重。
陸聿沒有說話,端起剛才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陸先生,你呢?也經(jīng)常來嗎?”許銘問陸聿,心里卻是想聽楚皓軒的回答,他一個有家庭的男人,為什么喜歡來這種地方?難道沈凝萱允許他來這里花天酒地嗎?
陸聿輕松地搖搖頭,說道,“你覺得我們倆有這么多閑時間嗎?”
陸聿說完,繼續(xù)說道,“今天只是來這里慶祝我們,我們已經(jīng)退役了,以后,不再是軍人了。”
聽到這話,許銘的表情非常吃驚,這是什么情況?楚皓軒離開部隊了嗎?
許銘將目光看向楚皓軒,可是楚皓軒卻沒有看著許銘,將目光移向一邊,不再看許銘。
許銘又看向陸聿,問道,“你們都離開部隊了?”
陸聿沒有直接回答許銘的話,說,“有這么驚訝嗎?”
聽見陸聿問自己,許銘才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有,只是問問。”
而陸聿接下來的話,讓許銘不知所措。
“軍人干一些事情,還有限制,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人,那么需要干什么,應該就沒有限制了吧?即使從商,也不會犯法吧?”陸聿看著許銘,一字一句地說道。
許銘看著陸聿的眼睛,突然看到了一陣仇恨,那是陸聿對自己的仇恨,而陸聿的話,明顯就是針對自己,這么說來,以后自己想要對付楚皓軒,就會難上加難,楚皓軒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受到任何限制,他想干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阻止了,等老爺子的事情平息下去之后,楚皓軒掌握了大權(quán),那么
許銘不敢想象接下來的事情,自己原來想的太簡單了,已經(jīng)即使老爺子離去,但是楚皓軒作為一個軍人,他干什么事情還需要考慮他的身份,可是現(xiàn)在,陸聿說的話,讓自己的腦袋里全部亂了,接下來的形勢,看起來很雜亂。
陸聿看見許銘發(fā)呆了,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笑著說道,“怎么了?這個消息有這么可怕嗎?”
楚皓軒一直聽著兩人的對話,他現(xiàn)在就算不看許銘,也能猜出他的表情,自己本來不打算告訴許銘這個事情,既然陸聿說出來了,自己也能理解,陸聿是在和許銘對抗,讓許銘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許銘突然表現(xiàn)得很震驚,看著陸聿,又看看楚皓軒,說道,“那這么說,我們之后的爭斗,應該會更精彩吧?既然兩位已經(jīng)全身心投入到了自己的生活中,我想,我也需要更多的心思來陪陪二位了。”
“我倒真想看看你更多心思之后的結(jié)果是怎樣的,”楚皓軒突然說道,語氣很冰冷。
許銘卻一點也不緊張,對視上楚皓軒的目光,說道,“你現(xiàn)在還沒有掌握真正的權(quán)力,等你掌握了之后,你就會看到結(jié)果。”
“這些應該不用你擔心吧?”陸聿說道,楚皓軒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許銘來指點,陸聿心里想著,這個小子,是不是有點太張狂了?
“你想奪得我的權(quán)力?”楚皓軒突然問道,許銘的心思,自己應該知道,這么大的事情,這么誘人的利益和權(quán)力,他怎么能不起野心呢?
“你說呢?”許銘反問道,繼續(xù)說道,“楚家的財產(chǎn),應該分我一半才是。”
聽見許銘的話,陸聿一下子憤怒了,立馬說道,“許銘,你太張狂了。”
楚皓軒看見陸聿站起來要對許銘動手,楚皓軒連忙伸出手,擺了一個姿勢阻止了陸聿。
楚皓軒繼續(xù)看著許銘,說道,“想要,是嗎?”
許銘看著楚皓軒的眼睛,沒有說話。
“有本事,自己來拿,”楚皓軒說,語氣很輕松。
“皓軒,”陸聿望著楚皓軒,覺得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許銘,楚皓軒為什么還要冷靜地對待他,應該狠狠地揍這個小子一頓,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居然想打楚家的主意,當年老爺子對他做的事情,他以為老爺子就該欠他一輩子嗎?他以為整個楚家都是欠他的嗎?
楚皓軒沒有理會陸聿的勸阻,繼續(xù)看著許銘。
“楚皓軒,你放心,我們之間的仇恨,不會這么早就結(jié)束的,”許銘說道,卻沒有繼續(xù)楚皓軒剛才的話,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楚皓軒的話就是在向自己下挑戰(zhàn),楚家的東西,怎么可能那么輕易拿到手,就算自己想要,楚皓軒也會千般萬般阻止,他說的輕巧讓自己拿,實質(zhì)是給自己警告,讓自己知道一些事情自己根本做不到,不過自己偏偏就要嘗試一下,看能不能做到,反正自己從一開始就什么都沒有,就算以后一無所有了,自己也沒有什么損失。
“怎么可能會這么早結(jié)束呢?”楚皓軒說,“以前,我沒有心思陪你玩,現(xiàn)在,我可以每天陪著你玩,不是要報復我嗎?盡管來吧,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有多大。”
楚皓軒說完,站起來,離開,這么窒息的地方,自己根本不愿意再多呆一分鐘。
陸聿看見楚皓軒走了,也站起來,看著許銘,說道,“管家的事情,最好別插手,否則,你派出去的人,我不會保證他們可以平安無事地回去。”
“不行,”許銘立馬反抗道,也站了起來。
“他知道的太多,我不可能讓那么一顆炸彈留在自己周圍,他已經(jīng)不受我控制了,”許銘說道,如果管家流浪在外,自己的心永遠不可能平靜下來。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么,不過,”陸聿說,“如果你處置了管家,皓軒那邊,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后果。”
許銘看著陸聿,沒有說話,陸聿對自己的警告,也許自己應該靜下心來想想了。
陸聿看見許銘沒有說話,繼續(xù)說道,“你已經(jīng)激怒了他的心,如果不想讓他對你做出殘忍的事情,一些事情,最好別再插手,否則,即使是你,他也會下命令除掉。”
陸聿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陸聿的背影,許銘感覺到了一絲害怕,楚皓軒就像一只沉默的狼,是自己激怒了他,以后,他會爆發(fā)成什么樣子,自己也猜測不到。
不過,許銘心里更加堅信的是,自己和楚皓軒之間的事情,也會越來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