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出什么事了嗎?”門外傳來白定瑞擔憂的詢問聲。
因為父親的突然到來,白水心一驚,她冷冷的看著歐紀斯,然而他卻不放她,反而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滾燙的唇貼了下來,她咬緊了牙關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沒有等到白水心的回答,白定瑞又敲了敲門?!靶膬?,你在里面嗎?到底出了什么事?”
歐紀斯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她,見她咬得快要滲出血來的紅唇,低聲諷刺道:“叫啊?怎么不叫了?我不介意讓你父親聽到?!彼б獾南硎苤捏@懼。
“啊?!卑姿囊粋€沒忍住,叫了出來。她驚慌的捂住自己的嘴,雙手攥成了拳,生怕字在這樣下去會堅持不了,她匆忙對門外說道:“爸,我沒事,只是不小心絆了一跤。”
白水心一邊手忙腳亂的阻擋著歐紀斯的侵略,一邊假裝鎮(zhèn)定的口氣跟門外的白定瑞說道。“爸,已經(jīng)很晚了,你快去睡吧,你的身體還沒好,要注意休息?!?
聽到她的回應,白定瑞并沒有隨即應聲,而是遲疑了會兒又問了一句:“你確定沒事?”
“嗯。”白水心毫不猶豫的應道。
門外的白定瑞像是確認了她沒事一般,這才說道:“那你也早點休息吧?!?
聽到由近及遠的腳步聲,白水心懸著的心這才松了下去。正當她想盡全力推開身上的歐紀斯之時,突然意識到他不知何時停止了動作,整個人呆呆的愣在那里,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么。
白水心不解的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移,當看到他停留在她腹部的大掌之后,心頓時“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她下意識的推開他,然而往一旁躲去,她一邊不住的往后倒退一邊整理自己凌亂的衣服,一臉謹慎的看著歐紀斯。
歐紀斯的手還僵在半空之中,他對著空氣恍神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你”他看向以離他有十步遠的白水心,當視線觸及到她緊緊環(huán)住的腹部,醉意一下子散去,霧蒙蒙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他察覺了嗎?白水心的表情開始慌張,她竭力的想要掩飾自己,然而歐紀斯的一雙眼就像鷹眼一般牢牢的鎖定她,讓她恐懼不安。
歐紀斯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腹部好一會兒,這才將目
光移到白水心倉皇不安的臉上。“你的肚子……”手掌中還殘留著方才那圓潤的觸感,提醒著他方才的真實。夜色一般凄厲的黑眸死死的盯著白水心,他一瞇雙眼,質(zhì)問道:“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胖的?”
他邁開雙腿向白水心走去,然而白水心卻跟著往旁邊躲。
白水心喉間一哽,道:“我這和你有什么關系?”他那令人發(fā)指的肅冷表情讓白水心更加的不安起來,他肯定是察覺到了什么。
她緊張的猛吞著口水,一邊躲開歐紀斯,努力的將自己的恐懼壓在心頭,倔強的回答道:“你什么時候管那么多了?連我的身體也要過問?”
只是隨便一句話,然而歐紀斯的反應卻過大了起來,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爭執(zhí)還要激動,“該死的!別扯開話題,回答我!”一股股冷冽的氣息由他身上所散發(fā)出,如狂風暴雨一般襲擊著白水心,讓她無處可逃。他瞪著她好一會兒,這才發(fā)現(xiàn)她比印象之中來得要豐腴,而他之前竟然只是單純的以為她胖了!
她的豐腴再加上凸出的腹部,以及匆忙遮掩的動作,頓時腦子里閃過一種的可能,歐紀斯咬牙切齒的從口中擠出一句話:“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胖了,多久了!還有,你是不是懷……”
他果然猜到了!
歐紀斯只是說出一個字就讓白水心差點停止心跳,不等他說完一句話,她便匆忙打斷了他的話。
“不管你此刻想到了什么,我都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你想錯了,我只是發(fā)胖而已。”她深吸一口氣,微抬下巴,用無畏的表情迎向他,然而心里卻早已亂了。
歐紀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有一眼掃過她的腹部,頓了一下:“你確定你是發(fā)胖了而不是懷孕?”他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得很?!卑讟湫聫娙讨闹械牟话?,換上與情緒不符的譏嘲表情,冷冷說道:“而且你需要我提醒你,你的安全措施做得有多好嗎?還有如果我真的懷了孕,你以為我會留你的種到現(xiàn)在嗎?”她嘲諷道,一邊默默的在心底跟孩子道歉。
聞言,歐紀斯僵硬的表情這才紓緩了下,但他仍然沒有放下自己的警覺。
無可否認的,白水心的話再加上她的表情,絕對讓人相信她說的話,但歐紀斯的心
思是何等的縝密,寧可否定也不愿放過任何一絲懷疑。
正當歐紀斯趁她出神一個見不上錢伸手想要檢查她的腹部之時,一陣悅耳的鈴聲從他口袋里傳出。他的一頓,讓白水心有了躲開的機會。
歐紀斯一邊用向盯著犯人一般的目光盯著白水心,一邊迅速的從口袋里掏出電話,眼角余光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屏幕,當看到閃爍不停的名字,頓時表情就放柔了。他又看了看一臉冷漠的白水心,猶豫了一下,最后接起電話。
“情兒,有事嗎?”
一聽到阮之情的名字,白水心的表情當下就僵住了,她看著收回視線專注于電話中的歐紀斯,不知為何心中一陣陣的酸澀。她本該趁著這時離開房間的,然而她的雙腿就像被固定在了原地一般似地,動也動不了,一直到歐紀斯掛斷電話。
“好,我馬上過來?!币煌娫挻掖医Y(jié)束,歐紀斯的注意力早已不在白水心的身上。掛完電話,他轉(zhuǎn)身就要往門外走去,驀地想到被自己晾在一邊的白水心,冷冷說道:“最好是這樣!如果被我知道你是在騙我,后果絕不是你承受得起的!”然后急急忙忙離開了房間。
歐紀斯這么一走,白水心全身的力氣仿若被掏空了一般,整個人無力的跌坐了地上。
目光空洞的望著空蕩蕩的門口,白水心只覺得心一陣揪緊。
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再也瞞不下去了,眼下她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她該盡快接解決與歐紀斯之間的事情,要么,她只能選擇打掉這個孩子而她究竟該做哪一個?或許說能夠做到哪一個?她迷茫了。
翌日。
明媚的陽光從敞開的簾子投射進來,照耀一室的光亮,空氣中每個因子,都暖洋洋的。
上午十點,白水心從衛(wèi)生間出來,此刻本該早已在公司的她卻悠閑的整理著東西,身上也沒有穿上一貫的套裙,而是寬松的連衣裙。
她將一些不常穿的衣服收拾進行李箱里,只留下幾件便衣,然后將行李箱收進衣柜里,這才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白水心走下樓,正想往父親的房里去跟他商量一些事之時,忽然一聲輕柔的呼喚從不遠處傳來,阻止了她的腳步。
她順著聲源處望去,當看到那一抹走向自己的纖纖身影之后,為之一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