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安眸光微深,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周茹,聲音冷然了一些:“不是讓你好好在家呆著嗎?找我做什麼?”
原本週城安生著氣,是真的生氣,那會兒當(dāng)著樑婧的面兒,維護周茹,那是因爲(wèi)這是他心尖兒上的人,沒辦法不偏心。
周茹委屈,他沒辦法冷眼旁觀的看著,更聽不得旁人說周茹的不是,這就是護短。
周茹沒想到周城安因爲(wèi)這事兒還生著氣呢,抿了抿脣:“門不是我砸的,但是宋意也是因爲(wèi)我,才砸的。”
周茹跟周城安說了實話,之前是出賣宋意,這回不是,她怕自己太不省心,讓周城安不放心,更怕把周城安氣急了,有躲著不見她。
“我知道。”周城安眉微微蹙著,宋意那會兒不是承認(rèn)了嗎?司凌把那丫頭也給縱的無法無天了。
周茹聽了,眼底不由多了幾分冷然,知道不是她砸的,周城安還衝她發(fā)那麼大的脾氣。
周城安擡手將周茹垂下來的捲髮撩到耳後:“你就不能消停點兒,不是讓你在家好好待著,乖乖去公司上班嗎?上到三天,你就跑了!”
這就是不爭氣的,還想著等周茹正式進了公司,步入了正軌之後,他把他手裡的那些股份也都轉(zhuǎn)到周茹那裡,讓周茹來打理的。
這麼多年,學(xué)歷那麼高,學(xué)了那麼多管理,都是白瞎了。
“我要找你,周城安,你一直躲著我?guī)质颤N?”周茹氣壞了,她堵了周城安幾天,周城安局跟她玩貓捉老鼠,一個勁兒的躲著她。
周城安深吸了一口氣,眉不由冷了一些:“不是跟你說了,我有事情要處理嗎?”
“處理事情?處理什麼事情,處理你跟那個女人的事情嗎?周城安,你眼光可真差,不光眼瞎,心也瞎,那種不要臉的貨色,你也能看的上眼。”周茹咬牙說道。
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連賀瑤都不如,賀瑤她至少是明面上跟你鬥,可是那個女人全都玩兒陰的。
周城安微微冷了臉:“怎麼說話呢?不是跟你說了不許罵人嗎?我跟樑婧什麼都沒有,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這麼不讓人省心,我怎麼可能有心思管別的女人?”
大嫂前些天說給他介紹個女朋友,他正煩著周茹的事情呢,哪裡有心思見別的女人,也不打算跟別的女人見面。
可大嫂說了,那是個畫家,很會畫人物的,局子裡,正好有個殺人埋屍案要處理了,僅憑著大家對人物的一點點拼湊。
想要畫出來,不容易的,他聽說了樑婧這一點很強的,就找了法醫(yī),經(jīng)過他們堅定的,來畫出人物的肖像。
第一次畫出來的,經(jīng)過比對之後,發(fā)現(xiàn)不符合,完全被排除掉了,案子重新進入盲區(qū),沒辦法,又來找了樑婧,請樑婧幫忙。
他這段時間迴避周茹,就是因爲(wèi)那天自己發(fā)了瘋,親了周茹,沒敢見周茹,想等案子處理完了,再好好跟周茹談?wù)劇?
可他沒想到,周茹會找到樑婧的畫室來,還和宋意把人門給砸了。
見周城安這麼說了,周茹心裡好受不多了,既然周城安和樑婧沒什麼,周城安還故意躲著她。
想這麼多天,她覺得被周城安拋棄的那種感覺,難受的不行,一個人最不能圖的,就是別人對你好,一旦不對你好了,你就覺得全世界都崩塌了。
她以爲(wèi)周城安跟樑婧好上了,不要她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怎麼過來的。
越想,周茹覺得越委屈,眼裡就這麼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周茹一哭,周城安就心軟了,更著急了:“哭什麼呢?別哭了,我不是沒罵你嗎?咱不哭了啊。”
這對周城安來說,就是一祖宗,供著的那種,輕不得,重不得,打不得,罵不得。
周城安越是哄著周茹,周茹越是哭的厲害,周城安就這麼不自然的將周茹摟進懷裡頭,手圈著周茹的腰,另一手背給周茹不停的擦著眼淚。
周茹淚眼朦朧的看著周城安,手臂勾上週城安的脖子,幾乎是帶著撒嬌的語氣:“周城安,你不要找女朋友,好不好?”
她知道她的要求過分了,她想讓周城安等兩年,等兩年她把性子磨平了,等兩年她能像周城安守著她一樣,去守著周城安。
讓周城安明白,她是個女人,而不是周城安眼裡永遠(yuǎn)的孩子。
周城安聽了周茹的話,心都軟了,不住的點頭哄著周茹:“不能夠啊,你這麼不讓我省心,我找什麼女朋友,一個就夠鬧騰我的,再找一個,不等把我給撕了?”
雖然是周城安哄著周茹的話,可是在周茹不注意的角度,周城安眼底閃過一絲失落,周茹還是把他當(dāng)小叔的,還是一個孩子對他撒嬌的口氣。
周茹也沒管周城安是什麼心裡,反正只要周城安答應(yīng)不找女朋友,能給她時間,這就夠了。
周茹摟著周城安的脖子,歪著腦袋,嘴角微微上揚,周茹笑起來是特別好看的那種,小時候周茹是不喊他小叔的。
跟在後頭喊哥哥,你怎麼教,她就是不喊,那時候他從學(xué)校回來,最開心的事兒,就是周茹撲到他懷裡,肆意的笑著。
他對警校管的嚴(yán),又在外地,每次假期,就算是折騰,他也要回來看看的,不爲(wèi)別的,只爲(wèi)周茹。
回來,看看周茹,也是好的。
周茹就這麼對著周城安笑著,看的周城安覺得呼吸都變得凌然起來,摟著周茹的腰就這麼往上一帶。
周茹整個人掛在周城安的身上,周城安抱著周茹,折回客廳,將周茹放在沙發(fā)上的那一刻,周城安跟著壓了下去。
周城安閉上眼,吻上週茹,將所有的呼吸,渡到周茹的口中,這是周城安第二次吻周茹了,灼熱的呼吸壓上自己的時候,周茹愣愣然的看著周城安。
周城安就這麼吻著周茹,心肝兒微微發(fā)顫,周茹任由著周城安吻著,她本來就喜歡周城安,對於面前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抗。
周茹越是這樣,周城安就跟陷阱泥沼的人一樣,越陷越深,吻也越來深,呼吸變得更加的急促起來。
周城安的手,胡亂的扯著周茹的衣裳,領(lǐng)口處的那一片雪白,讓周城安紅了眼睛,那股子燥熱,讓喉嚨發(fā)乾發(fā)緊的。
周城安扯著自己的襯衣,襯衣的扣子直接崩落出去,一股子涼意讓周城安舒坦了很多,低頭再次吻上週茹,惹得周茹微微發(fā)抖,縮在周城安懷裡頭。
眼底帶著淡淡的氤氳,周茹有些無措的看著周城安,她喜歡玩兒,但是做什麼都是有分寸的。
周城安的吻,卻讓周茹全然亂了分寸:“周,周城安。”
良久,就在周城安要失控的時候,周城安猛然放開周茹,整個人從周茹身上爬了起來,直接去了浴室,開了蓮蓬頭,連衣服都沒脫,就這麼用涼水淋著自己,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他是瘋了,纔會差點兒做出那種事情,他知道自己對周茹的,絕對是感情,這幾天不見周茹的時候,他想了很多。
他之前以爲(wèi)自己對周茹,一直是責(zé)任和義務(wù),直到那天,他才明白,他喜歡周茹,所以別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喜歡上週茹了,這對周城安來說簡直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了,遇上最棘手的案子,都沒有這件棘手。
而他不知道周茹對他是什麼感情,或許只是依賴而已,他就這麼乘人之危,對周茹胡來了,等周茹遇上喜歡的人,不得恨死他了。
一想到周茹會喜歡別人,周城安就覺得心口莫名的泛疼,有些暴躁,冷水就這麼通透的淋著周城安,周城安索性將衣裳給脫了,痛痛快快的衝了個涼水澡。
周城安離開的時候,周茹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身上還帶著周城安身上淡淡的味道,周茹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脣,嘴角微微上揚,聽著浴室裡頭,噼裡啪啦的聲音。
周城安再次出來的時候,穿著浴袍的,周茹就這麼半靠在沙發(fā)上,看著周城安,眼底帶著戲虐的笑意:“周城安,要是老爺子知道你親我,會不會把你給打死了?”
這次是周城安主動親的她,周茹歡喜的不行,不管怎麼樣,周城安都是有一點點喜歡她的吧?
“…”周城安沒有理會周茹,轉(zhuǎn)身折回房間,將衣服換好出來,周茹還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周城安走到周茹面前,發(fā)現(xiàn)周茹被自己扯開的領(lǐng)口的扣子還是鬆散的,上面有微紅的印記,目光不由灼熱了許多。
“把衣服扣上!”周城安對著周茹命令著。
周茹蹙了蹙眉:“你扯開的,你給我扣。”那模樣,理直氣壯的,周城安無奈的搖了頭,只好上前,將周茹的領(lǐng)子釦子給扣上了,目光沒敢看周茹的臉,他慫了,是真的慫了。
周茹嘴角滿是得意的笑容,周茹剛要說什麼,手邊的電話響了,那邊傳來的聲音,周茹臉色立馬難看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