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灰格子的西裝,站在宋意麪前,個子同司凌差不多,一副都市精英的打扮,站在人羣中,總能讓人一眼就發(fā)現(xiàn)的那種。
男人就這麼看著宋意,雙手插兜,嘴角的淺笑,讓宋意莫名有些防備。
男人掃了一眼宋意領(lǐng)口處的金佛,眉宇間閃過一絲促狹,沒錯了,沒想到會在醫(yī)院碰上了,證明老天還是願意幫他的。
他找了這麼久的人,好巧不巧的,在醫(yī)院給碰上了,肖寧跟他說了,那女孩兒還活著,他見過那女孩兒,現(xiàn)在成了司凌的未婚妻,這個世界還真是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
該遇上的人,統(tǒng)統(tǒng)會遇上的,宋意真真切切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不是做夢。
那會子宋意從病房出來的時候,他就跟上宋意了,一直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宋意搭上話。
宋意被男人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很不舒坦,不是說現(xiàn)在很多衣冠禽獸嗎?有些人,你別看人五人六的,其實是個變/態(tài)。
腦補了一系列的畫面,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眼前這個男人裝作都市精英的樣子,其實根本是披著羊皮的變/態(tài),宋意不由拉緊了衣服,拿起地上的暖水壺,正欲離開的時候,男人上前一步,伸手攔住宋意的去路。
宋意頓住步子,立馬戒備的看著男人,男人瞧著宋意的模樣,真是可愛,男人半眨了眨眼
宋意嚇得不輕,擡手不住的推著男人,打著男人:“你是誰?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朋友可是刑偵隊長,你這個變/態(tài)要是敢胡來,他會把你抓起來的。”
男人被宋意給打了,往後退了幾步,有些鬱悶的看著宋意:“誰跟你說我是變/態(tài)了?下這麼重的狠手,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這女人真是傻的可愛了,傅君捂著被宋意打痛的嘴角,看著面前的宋意。
“那你攔著我?guī)致??”宋意冷著臉,對著面前的傅君問道,不是?態(tài),你說不是就不是???
不是變/態(tài),你一副色瞇瞇的樣子看著她,還不讓她走。
傅君聽了宋意的話,旋即眼底閃過一絲促狹:“你說的刑偵隊長是周城安嗎?我們認識?!睕]想到宋意還認識周城安,不過她要是司凌的未婚妻。
認識周城安是情理之中的。
宋意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傅君是認識周城安的,不由瞪大眼睛:“對呀,認識他又是怎麼樣,認識他,你要是壞人,他照樣抓你,他可就在病房呢?!?
說話的時候,宋意就要推開面前的傅君,傅君力氣很大,宋意根本推不開他,只是被傅君攔著。
“他不會抓我的,我也不是壞人?!备稻α诵?,那一笑邪氣裡頭帶著帥氣,讓宋意覺得他和司凌的那種冷漠刻板的性子不太一樣,反正就是讓人覺得這人多少得留點兒心眼兒。
“這個錢夾,是不是你的?”不等宋意說話,傅君將手裡的錢夾遞到宋意麪前。
宋意看向傅君手裡熟悉的錢夾,才知道自己的錢夾掉了。
許是剛纔因爲和司凌通電話,光顧著電話,錢夾掉了都渾然不自知。
被面前的男人給撿到了還回來,自己還把對方當成變/態(tài),一時間,宋意覺得有些心虛,伸手接過傅君遞過來的錢包,覺得鬧了這麼大個笑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謝謝你啊,那個,誤會你了,不好意思?!彼我庥行擂蔚某稻狼福胫约簞偫u失手還把傅君給打了,心裡那個懊惱。
都是周茹成天的告訴她,宋意,你說你生的這麼好看,壞人多,變/態(tài)多,像你這種的空巢女青年,走哪兒都是被這些人盯著的對象。
多可怕,你一定要防著點兒。
萬一被人給盯上了,你可就完了,把你賣到山溝溝裡頭,嫁給村裡的二傻子。
結(jié)果,她看到傅君這樣心懷不軌的盯著她。
傅君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將手裡的名片遞到宋意手上:“我叫傅君,很高興認識你,若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的話,這是我的名片,中午請我吃個飯吧,我等你。”
說完,傅君意味深長的看了宋意一眼。
“傅君?”宋意重複著傅君的名字。
傅君嘴角的笑意再次溢出來:“傅君,第四聲,不是夫君,你要是這麼喊吧,我沒什麼意見,就怕你說佔你便宜?!?
而且司凌不能饒了他呀。
宋意看著名片,想說什麼,一穿著漂亮長裙的女人,朝著男人走了過來,喊了一聲:“傅君?!?
傅君朝著宋意笑了笑,只是眼底的邪氣,仍舊是掩不住,沒有多餘的話,傅君走到女人身邊,兩人一起離開了,只是女人離開的時候,看了宋意一眼。
“傅君,那個女人是誰啊?我媽可是讓你跟著我來醫(yī)院的,你在醫(yī)院公然跟其他女人搭訕?”林奇美看向身邊的傅君,又朝著宋意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果傅君有喜歡的女人就更好了,她可以徹底的甩開這個男人了。
不等傅君說話,林奇美再次開了口:“不過,你要是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攔著,你跟我爸媽說清楚,免得我們誰都不好過?!?
“你說笑了吧?”傅君轉(zhuǎn)過頭,不由好笑的看了林奇美一眼:“你不認識她嗎?我以爲你認識她呢?”
在林奇美沒有注意的角度,傅君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當然了,那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我爲什麼要認識她?你這個人真是奇怪?!绷制婷烙行┎粣偟拈_口,斜睨了傅君,“倒是你,我覺得那姑娘不錯,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支持你?!?
傅君老喜歡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這個人又總是一副笑面虎的樣子,著實讓人很不喜歡。
傅君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拿了煙,順手點了一根兒,沒理會傅君的話:“奇美,你這個牙也看完了,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我樂意奉陪。”
“不必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绷制婷揽戳烁稻谎?,率先離開了,要不是她媽非得讓傅君跟著她一起,來看牙,她纔不想讓傅君跟著呢。
自己明明有喜歡的人了,家裡人非得把她和傅君往一塊兒湊,她根本就不喜歡傅君,而且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可他偏偏能把她爹媽給哄好了,非得把兩人往一塊兒湊。
傅君就這麼看著林奇美遠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狠辣,嘴角勾了一抹邪妄,跟著走向電梯。
這邊,兩人一走,宋意蹙著眉,看著手裡的名片,男人是裕和總裁的董事長傅君,這讓宋意更意外了,這麼大一總裁,非得讓她請他吃飯,實在是鬱悶。
沒有多想,宋意拿著暖水壺回了病房,開了病房門,周城安的病房,病房裡頭還挺熱鬧的。
裡頭圍了幾個警員,想必都是得了消息來看周城安的,大家紛紛同周城安寒暄著,只有周茹有些格格不入的站在桌子邊,冷眼旁觀的看著。
“城安,早就跟你說了,身體重要,身體重要,你看你都住院了。”一個穿著便裝的女人對著周城安說著。
這女人宋意認識,是周城安的同事兼搭檔,叫賀瑤,周茹特別討厭這個女人,每次都跟周城安媳婦兒一樣,頤氣指使的。
這會子,賀瑤在這兒,周茹自然避的遠遠的,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看著賀瑤。
其他幾個警員,一副曖昧不明的看著賀瑤說著周城安,心中或許早就把賀瑤默認成周隊的媳婦兒了。
賀瑤給周城安削著蘋果,遞到周城安嘴邊。
周茹嘴角帶著諷刺,她算是見識了賀瑤,這幾年,天天纏著周城安,一副周城安賢內(nèi)助的樣子。
周城安掃了一眼,那邊嘴角帶著嘲諷的周茹,覺得尷尬的不行,伸手接過賀瑤手裡的蘋果,放在一旁:“那個,我剛吃過早飯了,不餓?!?
不知道爲什麼,看著周茹這個樣子,周城安就覺得心裡特別的不舒坦。
賀瑤聽了周城安的話,掃了一眼桌子上剩下的小半碗兒的稀飯,不由冷著臉:“你早上就吃這個啊?這怎麼行呢?這買來的稀飯又不衛(wèi)生又沒營養(yǎng)的,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做早餐帶過來呢?”
她知道周城安生病的時候,差點兒沒嚇壞了,來了,看見周城安沒事兒,整個人才放心多了。
“挺好的,我又不挑?!敝艹前猜曇粲行├淠?,只是賀瑤全然不自知,或者是根本就故意忽略了,“不勞您費心了?!?
“這怎麼能是放心呢?周城安,你說真是的,身體都成這樣子了,你還不注意?!鞭D(zhuǎn)而,賀瑤看了周茹一眼,接著教訓(xùn):“周茹,你說你也是的,你小叔都成這個樣子了,你就給他吃這個?他是胃壞了,你應(yīng)該給他吃點兒營養(yǎng)的東西,這麼大的人了,一點兒常識都沒有!”
周茹怎麼能這樣呢,真是過分了,就算是再怎麼不把周城安當回事兒,多少看著周城安都進醫(yī)院做手術(shù)了,也該上點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