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朝著面前一個個穿著黑色作訓(xùn)服的迷彩們喊道。
底下的迷彩們,都是跟著司凌一起出任務(wù),見慣了世面的人,聽著司凌的話,一個個笑著,臉上滿是興奮的,那種嗜血的興奮。
每次出任務(wù)之前,都是這樣的,司凌感到欣慰,也難得矯情起來。
“曾經(jīng)有人問我,來到雪狼後悔嗎?我們每次出任務(wù)之前,都寫遺書的,我說我不後悔。”司凌聲音忽然沉了起來,“因爲我們是這個國家最後一道防線,有我們來守衛(wèi)祖國和人民。”
他們是雪狼,每天接受的是最嚴苛的訓(xùn)練,承受的是別人不曾承受過的,可是沒有一天後悔過穿著這身衣裳的,在這兒的人,都是一樣的,相信大家都是不曾後悔的。
大家就這麼屏住呼吸,聽著司凌的話,嘴角微微上揚著。
“這次,我們?nèi)國任務(wù),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這次主要是援建和排雷的,運氣好,回來都是立功,衣裳上多了一枚勳功章,運氣不好,骨灰盒回來,永遠蓋了國旗。”司凌聲音不由拔高了幾分,“你們的遺書都交上去了嗎?”
這次的任務(wù),都得遺書的,他還是那份兒遺書,運氣好了,遺書永遠都不會到宋意的手上,運氣不好,宋意抱著骨灰盒,看遺書。
“交上去了,我們不怕死,我們是光榮的。”底下的迷彩跟著司凌喊道。
遺書很簡單,我爲國爲民, 死的光榮,節(jié)哀。
司凌點了點頭,這些人有的是他挑來的,有的是來雪狼的時間,比他還長,多餘的話,說了沒意義,大家都懂得。
“上飛機!”司凌打了個手勢。
一衆(zhòng)迷彩,排著隊,一個個上了飛機。
A國機場,宋意和所有的軍醫(yī),外加國際應(yīng)援隊的人一起,下了飛機,機場附近停著一輛大巴,有穿著軍裝的警衛(wèi)員,一路小跑著過來。
對著宋意和衆(zhòng)人問道:“請問各位是國際應(yīng)援隊的和我們的軍醫(yī)嗎?”
他帶著人過來,就是爲了迎接在場的人,等了有幾個小時了,可把這些人給盼來了。
宋意聽了對方說了句,這是我們的軍醫(yī),打算上前跟警衛(wèi)員說話的時候,站在宋意身後的許姿,一個跨步上去,跟著面前的警衛(wèi)員說道:“你們好,我是這次的負責(zé)人,國際救援隊的隊長許姿。”
這種出風(fēng)頭的事情,怎麼能讓宋意出面呢?有什麼好處,也不能落在宋意的頭上,本來應(yīng)該負責(zé)人是她一個人的,誰知道軍區(qū)醫(yī)院那邊非得多了宋意一個。
瞧著這個賤人,她就覺得噁心。
宋意嘴角勾了勾,看著許姿,心中不由覺得好笑,許姿著急了點兒吧?
著什麼急呢?有的是表現(xiàn)的機會,不急於這一時的。
宋意身邊的朝朝,伸手拉著宋意,小聲跟宋意說道:“宋意,你別理她,她就是這樣的。”
許姿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有什麼事情,都得先搶在第一個的,受苦受累的事情,都是他們在做,上電視,出風(fēng)頭的事情,都是許姿在做。
有時候救人,那些記者圍過來,他們沒空理會,許姿還樂顛顛的接受採訪。
對於許姿,她是看不上眼的,打心眼兒裡頭不喜歡,如果不是爲了在這個國際救援隊裡頭待著,她早就跟許姿撕破臉了。
宋意看著朝朝點了點頭,這一路上跟朝朝說話,也對朝朝的性格熟悉了,性子很直,是那種,你不招惹我,我絕對不招惹你的。
你要是招惹我,誰也別想好過的,這一點,跟她還是挺像的。
“你放心吧,我不會跟她計較的。”宋意跟朝朝笑了笑。
她是不會跟許姿計較這些事情的,她對這些出風(fēng)頭的事情,還真是沒所謂的,來救援的,來工作的,別的,都不在乎的。
那邊警衛(wèi)員笑了笑,跟著許姿主動打招呼:“許隊長好,我是專門來接你們的警衛(wèi)員,大家上車吧,一路上飛機肯定是累了,大家先去營地休息。”
說話的時候,警衛(wèi)員招呼著大家,上車,衆(zhòng)人也沒耽擱,來就是爲了吃苦救人工作的,一刻都不耽擱的。
許姿和宋意是隊長,站在那裡,招呼著衆(zhòng)人,上車,一個個清點人數(shù),他們是隊長,什麼事情都是做到位的,名字和人數(shù)都不能錯了。
如果這次出任務(wù),有人犧牲了,也要記入的,每一樣都是嚴苛的。
衆(zhòng)人上了車,許姿也準備上車,路過警衛(wèi)員身邊的時候,許姿把手裡的行李箱,遞給一旁的警衛(wèi)員:“幫我放在車廂裡頭吧。”
那模樣跟高傲的公主似的,幾乎是沒什麼熱情的目光,瞧著面前的警衛(wèi)員。
跟那麼多人接觸過,警衛(wèi)員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一時間傻愣住了,就算是自己的首長,也會說一句辛苦你了,面前的女人,一副大爺似的命令著。
宋意站在那裡,將眼前的一切,瞧在眼裡頭,鬱悶的不行。
從一開始,許姿就不太看得起,他們這些軍醫(yī),現(xiàn)在對著面前的警衛(wèi)員,又是這個態(tài)度,讓宋意看到了,怎麼能不氣憤呢?
宋意沒什麼溫度的目光看著許姿,朝著許姿喊道:“許姿,大家都是出來出任務(wù)的,都能自己你拿東西,你爲什麼不能自己拿?”
許姿真是有意思,人家警衛(wèi)員是負責(zé)來接人的,不是負責(zé)來接許姿的,讓別人拿東西,還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她就覺得心裡不舒坦。
警衛(wèi)員沒好意思說的,聽著宋意的話,感激的看了宋意一眼。
正欲上車的許姿,氣的不行,轉(zhuǎn)過頭看向宋意:“我讓他幫我把行李放在車廂裡頭,怎麼了?很費力氣嗎?”
這跟宋意有什麼關(guān)係啊?宋意這個賤人,非得跟她過不去,這個小賤人,一天不和她作對,就渾身不舒坦是吧?
她又沒讓宋意幫她拿東西,宋意管這種破事兒幹什麼呢?
“你憑什麼讓他給你拿?你沒長手的嗎?”宋意毫不客氣的說道。
如果許姿不說嫌棄的眼神看著警衛(wèi)員,趾高氣昂的樣子,她不會多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