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好像兩只狗一樣,只要一碰到一起,就會你咬我,我咬你……
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慕初夏繼續(xù)看向窗外,不搭理兩個男人,男人的事情讓他們男人解決吧,她一個女人,也不好插手男人的事情!
楚子岳看了慕初夏一眼,又看向?qū)m辰逸,挑眉,似笑非笑的問:“不是都拿到了保溫盒嗎?怎么還不走?”
宮辰逸淡淡的看了楚子岳一眼,邁著大長腿,來到沙發(fā)上坐下,翹著二郎腿,看著楚子岳:“不走了,我就要在這里。”
“……”楚子岳看著宮辰逸,臉上的笑容消失:“所以……宮少是準備耍無賴嗎?”
宮辰逸淡淡的看著楚子岳。撇嘴:“什么叫準備耍無賴?我要留在這里陪慕初夏,也算是耍賴嗎?難道……初夏還會把我趕走嗎?再怎么說,我也是宮叢和慕雙的爸爸。”
沒有聽到,沒有聽到!
慕初夏裝聾作啞,不管兩個人說什么,她都當做沒聽見!
楚子岳看了宮辰逸一眼,什么都沒說,來到宮辰逸身邊,坐下,也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抱胸,和宮辰逸兩人一模一樣的姿勢!
慕初夏一直看著窗外,瞪了很久,再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了,疑惑的眨眨眼,沒有說話了?難道離開了?可是……也沒有聽到有人打開門離開的聲音啊?
怎么回事?
慕初夏疑惑的轉(zhuǎn)過身,卻看到兩個人像兩尊雕像一樣坐在沙發(fā)上,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姿勢!
卻一言不發(fā)!
“……”慕初夏無語,看著兩人,不知道兩人想要做什么。
“你們……”慕初夏開口。
兩人一起望向慕初夏。
“……”慕初夏有再多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完全不知道不知道說什么,干脆……什么都不說了,趴在床上,拿著她的秘密花園來涂!在醫(yī)院的日子有點無聊,更多的時候都是靠秘密花園來打發(fā)時間!
秘密花園是一本書,里面有很多畫,然后讓人用彩鉛來把那些畫上色!
是減壓和排遣無聊的神器!
宮辰逸和楚子岳兩人見慕初夏不搭理他們,反倒是拿出秘密花園來玩!
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宮辰逸站起來,來到病床邊,看著慕初夏給圖畫上色!
楚子岳見狀,也不甘落后的走了上去。
“這里應該上綠色。”宮辰逸突然指著一直貓頭鷹頭頂?shù)挠鹈f。
“應該是紅色。”楚子岳說。
“綠色。”宮辰逸看著楚子岳說。
“紅色。”楚子岳也不甘示弱的看著宮辰逸。
“綠色。”宮辰逸冷冷的說。
“紅色!”楚子岳看著宮辰逸。
“……”慕初夏覺得耳朵嗡嗡嗡的響,很想發(fā)脾氣,可還是深呼吸好幾下,壓下自己的憤怒,拿著粉色的鉛筆,把貓頭鷹的頭頂涂成了粉色。
宮辰逸:“……”
楚子岳:“……”
慕初夏涂完了,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的點頭。
不錯不錯,非常不錯,真漂亮!
“真丑。”宮辰逸淡淡的撇嘴,慕初夏的審美,他還真的是無法茍同。
慕初夏抬起眼瞪了宮辰逸一眼。
“還不錯,挺漂亮的。”楚子岳笑著說。
聽了楚子岳的話,慕初夏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宮辰逸鄙夷的看著楚子岳:“這馬屁拍的也太明顯了,馬屁精。”
楚子岳笑著看了宮辰逸一眼:“宮先生憑什么說我是在拍馬屁?我真的覺得很漂亮。”
“你剛才明明說的涂紅色。”宮辰逸瞪著楚子岳。
“粉色,紅色,粉紅色……粉色和紅色本來就差不多,粉色和紅色都漂亮。”楚子岳笑著辯解。
宮辰逸:“……”
慕初夏看著自己把貓頭鷹頭頂?shù)挠鹈砍闪朔凵X得煩躁……哪里有貓頭鷹頭頂?shù)挠鹈伾欠凵模亢喼辈粋惒活悾?
本來,她是不準備涂粉色的,從來沒有想過要涂粉色,本來心中已經(jīng)有想好的顏色了,可宮辰逸和楚子岳兩人在這里吵啊吵的!她都忘記自己原來要把貓頭鷹頭頂?shù)挠鹈渴裁搭伾耍?
最后,莫名其妙的涂成了粉色。
真是……
“夠了!”慕初夏突然把秘密花園合上,皺著眉看著楚子岳和宮辰逸:“你們兩個都給我滾。”
真是受夠了!
兩個男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碰到了一起,就做這么幼稚的事情呢?
宮辰逸和楚子岳兩人互相瞪著彼此!
“走吧。”楚子岳撇撇嘴。
宮辰逸看了楚子岳一眼,邁著大長腿,朝門口走去,他都快走到門邊了,楚子岳還沒有上來,他停下,回頭,皺眉,瞪著楚子岳:“還不走?”
楚子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對慕初夏說:“初夏,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慕初夏點點頭。
楚子岳朝門口走去,看到桌子上的保溫盒,走過去拿了過來,來到宮辰逸身邊,塞進宮辰逸手里:“拿著……不然,一會兒又找借口回來。”
宮辰逸一手拿著保溫盒,一手拽著楚子岳,走出了病房!
“……”慕初夏一陣無言,很久之后,松了一口氣!兩個讓人生氣的人終于走了,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靜下心來慢慢的涂她的秘密花園了!
——
宮辰逸和楚子岳兩人走出了醫(yī)院,宮辰逸隨手把保溫盒扔進了垃圾桶!
“看吧看吧,說什么回來拿保溫盒什么的,完全就是借口,根本就是把我騙走,然后再回來看慕初夏。”楚子岳鄙夷的看著宮辰逸。
宮辰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就是借口怎么了?我就是用保溫盒當借口回來看初夏怎么了?我看我兩個孩子的媽媽怎么了?不可以嗎?再說了,你是什么身份?你還能管著我看初夏?”
“……不是,你這樣也太無恥了一點。”楚子岳撇撇嘴不屑的說。
宮辰逸冷哼一聲,淡淡的看著楚子岳:“我就算是無恥又怎么樣?我無恥跟你又什么關系嗎?就算我無恥,也不是對你無恥,你有什么指責來指責我無恥?”
“你怎么不是對我無恥?你不是把我騙走,再倒回來嘛?這還不是對我無恥是什么?”楚子岳瞪著宮辰逸。
宮辰逸雙手抱胸,挑眉,看著楚子岳:“怎么?不服氣是不是?”
楚子岳點頭:“確實是不服氣。宮辰逸,我告訴你,也就是你先認識慕初夏,如果是我先認識初夏,你以為現(xiàn)在還有你什么事兒嗎?”
宮辰逸淡淡的看著楚子岳,撇嘴:“不要說什么如果如果!事實是,我比你先認識初夏,而且……我跟她之間還經(jīng)歷了那么多,還有兩個孩子,楚子岳,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爭過我的。”
楚子岳冷笑,嘲諷的看著宮辰逸:“你在白日做夢吧?你對宮叢做了那樣的事情,初夏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你還說什么我這輩子都爭不過你!嘖嘖嘖……現(xiàn)在你和初夏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
宮辰逸挑眉:“機會,一直在我身邊……就算我沒有機會了,我至少曾經(jīng)也擁有過,你呢?以前初夏做你的秘書,看著你整天和那么多女人來來往往!如果我是一個女人,我都害怕你有病……初夏跟在你身邊很么多年,你現(xiàn)在……恐怕連初夏的嘴唇都沒有碰到吧?”
宮辰逸鄙夷的看著楚子岳!
“……”心事被說中了!
楚子岳惡狠狠的瞪著宮辰逸:“宮辰逸,你別惹我……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倒回去,把慕初夏強吻了。”
楚子岳說著,就氣勢洶洶的轉(zhuǎn)身,想回到醫(yī)院!
宮辰逸上前兩步,拽著楚子岳的手,把他拽了回來,皺著眉冷冷的瞪著他:“楚子岳,找死是不是?”
楚子岳挑眉挑釁的看著宮辰逸:“我怕你啊?”
宮辰逸皺著眉看著楚子岳。
楚子岳也皺眉看著宮辰逸。
——
宮辰逸和楚子岳兩人面對面坐著,看著彼此!
在桌子上,擺著滿滿的啤酒!
所以……
兩人是準備決一死戰(zhàn)了!
“說吧,要怎么樣?”楚子岳看著宮辰逸。
宮辰逸淡淡的看著楚子岳,挑眉:“你是瞎子嗎?現(xiàn)在這樣還不明顯嗎?”
楚子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啤酒,點頭:“所以,誰贏了初夏就是誰的嗎?”
“……”宮辰逸沒好氣的瞪了楚子岳一眼:“你以為,初夏是東西嗎?是我們能決定的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如果你拼酒拼贏了我,初夏就是你的了吧?”
楚子岳看著宮辰逸點頭:“我就是那么以為的我,我以為,如果你輸了,你就會退出,不再追求糾纏初夏。”
宮辰逸冷哼一聲,看著楚子岳認真的說:“慕初夏對我來說,很重要,是我愛的女人,我不會這么輕率的方式來決定我與她的未來。喝酒……只是給你一個教訓而已。”
“你不敢賭,就表明你對自己沒信心,擔心喝酒輸給我。”楚子岳看著宮辰逸挑釁的說。
宮辰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確實是害怕輸給你,畢竟,我不像你,天天混跡各種宴會聚會酒吧,練就了一副好酒量,我可是一個非常正經(jīng)的商人。”
“……”楚子岳皺著眉瞪著宮辰逸,發(fā)現(xiàn)自己被宮辰逸給繞進去了,很想反駁……可是,宮辰逸說的沒錯,自己的酒量,確實是混跡各種聲色場合酒吧夜總會練就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