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物都找遍了,也打電話問了日本警署,在案發(fā)現(xiàn)場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什麼白色的紙包。”樸志勳神色憂鬱的道。
雲(yún)乃失控的一下子跌坐在沙發(fā)上,裴侑年眸光緊縮,馬上追言道,“沒有找到紙包,又不能說徹底沒辦法了,再找其他的線索唄!”
“沒時間了!”雲(yún)乃失落的雙手捂住了臉。
“還有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警方就要結(jié)案了,如果我們推論的沒錯,這個紙包裡一定藏匿了殺害陶蘇的證據(jù),如果在蒐證時沒被發(fā)現(xiàn),很可能……”樸志勳神色黯然,吞吐的道出了最壞的結(jié)論,“很可能和那兩盤錄像帶一樣,被人故意銷燬了。”
“什麼?”雲(yún)乃尖叫出聲,“那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還有唯一的一個線索,那個神秘的男子。”樸志勳簡單概括說,之後快步衝到電腦前,開始蒐集錄像中出現(xiàn)的那名男子,試圖從各個角度尋找出可以辨別相貌的可能。
雲(yún)乃緊張的捏著雙手,不安的站在他身後。
裴侑年趁此機會打電話給李安,讓他調(diào)動一切可能的手段,尋找出一個人出來,稍後樸志勳將照片發(fā)到了他手機上,裴侑年將照片發(fā)給了李安。
“裴總,這照片上的人相貌很模糊啊,很難分辨出到底是誰,這……有點不太好找吧?”李安看了看那些照片,唯一有一張稍微能分辨出男子的相貌,但卻十分模糊,幾乎無法分辨。
裴侑年蹙緊眉頭,“讓你找就找,哪兒費那麼多話!如果能輕易找出,還用你幹什麼?”
“是,是,我知道了!”李安連連點頭,恍然被訓(xùn)了一通,雖然心情不爽,卻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闆呢?
“這個男人在日本東京的櫻花酒店出現(xiàn)過,身高一米八幾上下,偏瘦,左耳上有個耳洞,按照這些特徵找吧!可能是中國人,但也不排除是日本和韓國人的可能,黑頭髮黑眼睛,在亞洲這個範圍內(nèi)找吧!”裴侑年發(fā)號著施令。
頓時,李安感覺壓力好大,“亞洲這個範圍?”
“怎麼了?”裴侑年沉聲反問。
李安連連搖頭,“沒問題,沒問題,我馬上派
人尋找。”
“最晚到明天這個時候,一定要找出這個人!”他又補充了個時限。
李安倍感亞歷山大,“啊?裴總,最晚明天?”
“是,你有意見嗎?”裴侑年挑眉冷然。
李安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我盡力,盡最大可能最快的速度找出那個人,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您。”
裴侑年收了線,李安不禁黯然嘆息,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張看不清人臉的照片,光憑著一大堆的特徵,在亞洲這個偌大的範圍內(nèi)尋找,還要在一天之內(nèi),簡直難比登天!
明知任務(wù)艱鉅,但李安也不能不辦,還是將信息發(fā)佈了下去,命令亞洲各個城市地域的裴氏分公司派人尋找,將凡是有此特徵有可能的人,全部找出來。
而另一邊,樸志勳又重新檢查了一遍錄像,尋找落下的細微線索。
雲(yún)乃陪著他一起工作,裴侑年兩手插兜,斜身靠在一邊,看著如此有默契的兩人,不禁火大,隱忍了很久,纔沒爆發(fā),但電話卻響了。
是沈溪打來的。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吵鬧了正在工作的兩人,裴侑年拿著電話去了玄關(guān),接了起來,聲音明顯溫柔了許多,“小溪,怎麼了?”
“侑年,兩天都沒見到你,你在忙什麼?”沈溪站在裴氏集團門口,剛纔問了李安得知裴侑年不在,不禁有些疑惑。
“嗯,最近確實有點忙,公司的事太多了……”他敷衍的找著藉口。
沈溪疑惑的一愣,他明明不在公司的,“侑年你在公司?”
“嗯,對啊!”裴侑年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沈溪失落起來,“哦,那你忙吧!我不打擾了……”
“小溪,你怎麼了?”感覺到她語氣不對勁,裴侑年急忙問,“其實,我不在公司,我在郊區(qū)的分公司呢,離市區(qū)很遠,這幾天都住這邊了。”
沈溪恍然,頓時心情大好,“這樣啊,那你忙吧!記得吃飯,注意點身體,忙完了給我電話,我等你。”
“好,等我回去就去找你。”
放下了電話,裴侑年不禁黯然嘆氣,爲什
麼要扯謊?直接告訴她自己在和雲(yún)乃一起查案子不就得了,又何苦編造謊言呢?
可是,他明知道如果說了真話,沈溪那種失落傷心難過的表情,他不用想都能猜到,他不想傷害她,一點也不想。
謊話總比傷害要好,他胡亂的想著。
而此時,樸志勳的電話又響了。
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掛斷電話放下的一瞬間,臉色譁然驚變,“警方已經(jīng)抓到兇手了!”
……
幾個人匆匆忙忙的趕去了公安廳,見到了廳長在內(nèi)的大大小小十幾個警察高官,還有負責(zé)這個案子的刑偵科刑警,以及檢察院的檢察官和數(shù)位法醫(yī)。
樸志勳著急的問,“兇手呢?他是誰?”
轉(zhuǎn)辦此案的刑偵科刑警解釋道,“兇手是陶蘇生前的助理金乃靜,她今天早上來自首了,交代了給陶蘇的飲料中下毒,之後在僞裝成上吊自殺的假象,迷惑大衆(zhòng)。”
“什麼?”樸志勳錯愕的愣住!
片刻的愣神後,他又繼續(xù)追著問,“那屍檢時在死者口鼻中發(fā)現(xiàn)的棉絮類異物作何解釋?”
“那只是陶蘇生前不慎呼吸進入口鼻的,樸法醫(yī),兇手已經(jīng)自首了,這件案子馬上就要結(jié)案了,你沒必要追著不放!”張警官拍了拍樸志勳的肩膀,有些安慰的口吻,貼在他耳殼旁,小聲道,“放棄吧,別太較真了,既然抓到兇手了,結(jié)案皆大歡喜不是更好?何苦難爲自己呢?你明知道再追著不放也找不出什麼線索的,總這麼拖下去,對警方的臉面很不好看,樸法醫(yī),適可而止吧!”
“適可而止?您這是在勸慰我咯?”樸志勳赫然反問。
張警官一愣,轉(zhuǎn)而點點頭,“就當是吧!總而言之,這件案子結(jié)束了之後,樸法醫(yī)就休息段時間吧!總這麼拼命工作也不太好啊!”
他話裡話外都透著不耐,對於樸志勳極力偵查此案,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和不滿,招來同事和上級的誤會,也在情理之中。
“難道說你們要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死者永不瞑目嗎?”樸志勳憤然的雙眸緊緊地注視著他,張警官看了,不禁心虛的後退幾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