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了自從連勛入隊以來造成的所有的麻煩自己連勛的認錯態度,這讓上級組織迅速的出來一個結論,連勛就是個神經病!他能在審訊室和嫌疑犯一起喝酒劃拳稱兄道弟,但是轉眼就打報告申請執行死刑;他可以在殘忍的殺人犯面前用刀尖兒挑開他的皮膚,細細的切開他的血管,看著一滴滴鮮紅的血液落在地上還在一邊感嘆這是一副絕美的藝術品。
這不僅僅是個瘋子!
這是個冷血動物!
這是大隊長對于連勛最真實也是最貼切的評價。
以至于后來連勛在正式入隊挑選搭檔的時候沒有人肯跟他搭檔,然后就一直單到現在。大隊長總是說,以后要是還有這種潛在神經病入隊,一定分配給連勛。
現在看來報應是來了,時凱哲在道兒上的風評也好也壞,只是這個性格是公認的奇怪。
連勛原本以為會是一個志(臭)同(味)道(相)合(投)的朋友,但是現在看看,他只想回到過去跟他的大隊長說一句,如果能重來,他一定會好好的。
對!連勛在隊伍里面所做的各種事情都是故意的,原因也很簡單,不過就是為了吸引點兒注意力罷了。
連勛喜歡他曾經的教官,他現在的隊友,一個長得很漂亮很有魅力的女孩子,名字也很好聽叫許靜,她的性格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很安靜,但是絕不要以為她很好欺負,在這個男人盛行的部隊里面,這個女人能夠站上現在的地位,也是有些一定的實力的。
為了這個女孩子,連勛從一個中等成績的學生突擊成為整個學校最優秀的畢業生;也是為了這個女孩子,他放棄自己多年的夢想成為國際刑警。
也是為了這個女孩子,他自愿開到這個遙遠的國度執行任務。只是她說她要結婚了,不想在有人打擾。
想到這里,連勛的眸子之中染上了幾分的憂傷,看著眼前已經停下的時凱哲,冷冷淡淡的開口說道,“笑夠了?就這么好笑嗎?”
仿佛是看出來了連勛現在的心情不好,時凱哲也不敢放肆了,只是慌忙的擺擺手,“不好笑,不好笑,真的一點也不好笑。”
連勛冷冷的一眼掃過去,時凱哲之前囂張的氣焰全無。
洛甜心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吃癟的時凱哲呢,笑意盈盈的在旁邊看著,“你怎么這么慫呢?”是不是挑撥上一兩句。
時凱哲邪氣的勾唇一笑,看著洛甜心小聲的說,“他現在囂張,看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他。”
“你說什么?”洛甜心還沒有反應過來,耳朵靈敏度極好的連勛就首先搭上了話,語氣之中的危險讓時凱哲忍不住的后退了一點。
“沒……”時凱哲舉起酒杯,掩飾住自己的尷尬,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跟連勛對視,直到定格在亮起來的舞臺上,“快看,今天的樂隊主唱……換了件……鞋子……”
連勛聽著這個明顯拼湊出來的借口,也不在追究,
只是笑著。但是洛甜心不行,她沒有聽見這個明顯在轉移話題的話語,大腦之中還不停的回蕩著時凱哲剛剛說過的:今天晚上再收拾他……
晚上……
收拾……
并不是洛甜心的心靈不純潔,只是這種說法實在是太過于讓人遐想連篇。洛甜心壞笑著看著一臉不自在的時凱哲,“原來幾天不見,你們倆的關系還真是突飛猛進啊。”
時凱哲先是滿臉茫然的看著洛甜心,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洛甜心指的是什么,但是連勛這個人的心思那是剔透的,一瞬間的事兒就想明白了洛甜心意有所指的是哪一句話。
“我能看得上他?”不等時凱哲開頭,連勛嫌棄的沖著洛甜心擺擺手。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哪里配不上你?”一聽這話,時凱哲也是急了,拿起酒杯往連勛面前一摔,挑釁的看著他。
時凱哲這個問題連勛還真的回答不上來,因為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好嗎!誰閑著沒事兒回去想一個男人配不配得上自己呢。
“回答不上來了吧。”時凱哲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樣,一下子理直氣壯起來。
“那又怎樣?”
是啊,那又怎樣啊。
連勛簡單的四個字就讓時凱哲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撓撓頭,這個好像確實沒有什么可以驕傲的。
洛甜心坐在一邊撇撇嘴,作為一個男人,配得上另一個男人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嗎……
這個世界還真的是玄幻了,不過這兩個人要真的在一起的話……洛甜心的腦海里面閃現出來很多不和諧的畫面。
“洛甜心,你又在想些什么!”時凱哲一看見洛甜心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些有的沒的東西。
洛甜心聳聳肩,回過神來,無辜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沒想什么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就差寫上“我很純潔”四個字了。
“話題歪了吧。”連勛覺得現在這種對話實在是有點不來是個純潔的小心靈,輕咳了兩聲,有回想起來剛剛的話題,若有所思的看向洛甜心。
一接觸到那個目光,洛甜心心里就暗叫不好,用眼神指責連勛,不應該吧剛才那個話題重新提出來,原本以為時凱哲已經忘記了,心里還舒了一口氣呢,現在卻又要重新拿出來說。
時凱哲聽了連勛的話也是想了起來,但是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洛甜心。眼神之中也沒有了之前無所謂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認真。
對于時凱哲來說,洛甜心是他第一個朋友,她的事情就是他時凱哲的事情。
“要不要這么嚴肅啊?”洛甜心打著哈哈,開玩笑一樣的說著,同時還幫這兩個人把酒杯滿上,“這兒的酒還是不錯的,調酒師很專業。”
時凱哲不緊不慢的接過杯子,點了點頭,“這個我們知道。”
時凱哲知道,洛甜心肯定是會說的,只是現在不能逼她。連勛不
清楚兩個人之前的相處模式,現在也是不好插話,只能坐在一邊安靜的等著。
“這件事情說起來挺長的。”洛甜心露出一抹沒心沒肺似得微笑,卻看的時凱哲心疼。
“沒事,你可以慢慢說。”連勛這個人是冷血了一點,但是對待朋友還是挺不錯的,看著時凱哲不說話,冷著個臉,他便開口發了個圓場。
其實連勛這句話說的很沒有必要,既然洛甜心已經開了頭,時凱哲就知道她一定會說下去的,現在的洛甜心只是需要一個傾聽的對象罷了,她只需要將滿心的苦楚說出來,心里就會舒服很多。
時凱哲只是不希望她將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里。
那天的酒吧里面,舞臺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勁歌熱舞,臺下的人們還是在一天的勞累之后再酒吧里面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狂野的感情。
酒吧的燈光調的很昏暗,即使只是想隔著幾步的距離,卻還是看不清楚對面的人臉上的情緒。
浮華的城市里面或許最需要的就是這些了,沒有深交,只是情投意合的男男女女相互之間各取所需,第二天一早,還上班的上班,還上學的上學,再見面的時候誰都不認識誰。沒有什么責任好說,也沒有必要留戀懷念。
就在這樣的一個氛圍之下,在這兩個現在唯一的朋友面前洛甜心哭的不能自已,她把藏在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都哭訴了出來。
那天,洛甜心說了很多。
她說了之前接到邵恒消息的時候她是多么的開心,多么的激動,她沖到街道上大喊,不顧街邊的人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看著她抱著一根電線桿又哭又笑的。
她說在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這么多年的堅持終于有了盡頭,她說她終于等到這么長時間的愿望成真,她說她以為那天會是一場解脫,是她開到天堂的第一步,她說那天她以為以后兩個人就能幸福的在一起了。
她說拿到機票開到這個城市,即將見到男朋友的時候,她甚至有些羞澀,她想象著那個男人會笑著走到她身邊,深情的牽起她的手。她說當她沒有在房間里面見到夢中的男人的時候她并沒有失望,滿心的以為會有一個巨大的驚喜在等待著她。
可是后來她又說,曾經所有的以為,全部都成了以為。那些美好的痛苦的回憶,全部都通向一個無法回頭的地獄。
那天經歷的一切都像是夢一樣,但是卻也真實的可怕。
她只說她看到自己渾身赤裸的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那一刻她突然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生無可戀。她只說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后她對男朋友多么的愧疚,她只說她是許多的無奈,但是她沒說的,時凱哲都懂。
時凱哲懂的當洛甜心醒來的時候她多么的無助,時凱哲也懂她收到了多大的傷害,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輕輕的將面前這個還在微微顫抖的身軀擁在懷里,粗獷的手掌拍打著瘦弱的脊背,“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