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悠悠拿出藥來,給玉霄塞進嘴里,然后拿出隨身的水壺,給玉霄灌了下去。
再看玉霄還是沒反應(yīng),一動不動的,連呼吸都沒有,只是心臟還微弱的跳動著,
曲仙兒失聲道:“他怎么還不醒?你這藥靈不靈呀?”
卓悠悠也納悶了,喃喃道:“我這藥治內(nèi)傷很靈的呀,他為什么還不醒?難道受傷太重昏死過去了?”
楚桂兒怒道:“廢話,你們倆的兵器都打中了他,氣劍和冰雹都打中了他,他受傷能不重?不重打你們試試?”
洪袖兒嗔道:“都別吵了,快想想辦法吧。”
曲仙兒臉色一紅,輕聲道:“他……他是喘不上氣來了,給他點空氣,幫他呼吸一下應(yīng)該沒事了,我給他……做……做人工呼吸吧。”
說著,她紅著臉就要給玉霄嘴對嘴做人工呼吸,卓悠悠氣呼呼的推開她,怒道:“憑什么你給他做人工呼吸,你刷牙了沒?”
曲仙兒怒道:“他是我?guī)煹埽心闶裁词拢俊?
卓悠悠叱道:“不要臉,就是做人工呼吸,也用不著你,不用你好心!我自然會做!”
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又爭吵了起來。
凌玉霄心里暗笑,這時一看二人又吵了起來,氣的猛地坐了起來,大吼道:“詐尸啦!”
他這一聲大吼,猶如晴天一個霹靂,頓時四個人媽呀一聲,撲通撲通嚇倒了倆!
洪袖兒和楚桂兒就坐在玉霄身邊,一個在后扶著玉霄,一個給玉霄揉著胸口,玉霄這么一喊,猛地坐了起來,這二人根本毫無心理準備,嚇得媽呀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雖然她們知道玉霄會閉氣功,可以用皮膚的毛孔呼吸,可是她們親眼看到玉霄口噴鮮血受了重傷,根本沒想到玉霄是假裝的,心中沒有半點懷疑。
剛剛玉霄去喝酒,找三老,這二人根本沒注意,只是緊張的觀看決斗了,故此玉霄的伎倆她們是一無所知。
嚇得這二人坐在了地上,揉著自己的胸口連聲呻吟,連聲道:“哎吆,嚇死了,嚇死了,你……你怎么醒了?”
曲仙兒和卓悠悠還好點,她們正在站著互相爭執(zhí),雖然沒被嚇了個屁股墩,可是也嚇得花容慘變,哎呀叫了出來。
這時一看,玉霄坐了起來,一個個也顧不得別的了,紛紛過來攙住了玉霄,欣喜的道:“呀,你沒事啦,你醒啦?”
凌玉霄這個氣,怒道:“我就算沒事,也被你們吵死了,救人你們都能吵起來,你們還有完沒完了?等你們救我的時候,我早就嗝屁了,做人工呼吸還爭什么?不會這樣嗎,你親我一口,然后你再親我一口,這樣不就扯平啦?”
他說著嘻嘻而笑,微笑道:“好了,不要爭了,誰給我做人工呼吸?來,你們一人做一次,這還不行?這樣總公平了吧?”
曲仙兒氣的臉都紅了,萬沒想到,這個時候玉霄還在胡鬧玩笑的捉弄她們。
氣的曲仙兒跳起來重重的就敲在了玉霄的頭上,嗔道:“做你個大頭鬼!你這無賴,就會欺負人!”
洪袖兒也擰住了玉霄的耳朵,怒道:“你怎么這么壞?剛才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都被你嚇得跳了出來啦!”
楚桂兒捏住了他的鼻子,嗔道:“你簡直可惡死啦,我都快被你嚇死啦!”
凌玉霄嘻嘻笑道:“這樣吧,你們都嚇暈了也沒事的,我替你們做人工呼吸行了吧,絕不會像你們這么磨蹭的,好不好,快,都暈了吧。”
曲仙兒氣的連著敲了玉霄的頭好幾下,嗔道:“我暈?zāi)銈€頭,你簡直無賴……”
三個小姑娘氣呼呼的敲頭的敲頭,擰耳朵的擰耳朵,卓悠悠氣呼呼的扒開三個人的手,怒道:“喂,你們干嘛打他?不許你們打他,怎么都這么野蠻?”
曲仙兒怒道:“我喜歡打,關(guān)你什么事?不服?咱們再打過!”
卓悠悠道:“打就打,我還怕你嗎,來!”
凌玉霄的頭都要炸了,大叫道:“都不要吵啦!被你們氣死了!哎吆,疼死我了……”
他捂著頭,揉著耳朵道:“就是內(nèi)傷死不了,也被你們?nèi)罨钫勰ニ懒耍思沂芰诉@么重的傷,你們還打?”
曲仙兒柔聲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卓悠悠道:“你……你覺得怎么樣?”
凌玉霄微笑道:“喂,悠悠,你的藥挺好吃的,是什么做的?挺甜的,跟甜豆似的,喂,還有沒有,再給我吃幾粒吃吃吧,真好吃。”
卓悠悠被玉霄給氣的啼笑皆非,氣呼呼的也在玉霄的頭上重重敲了一下,嗔道:“你這人,真沒個正經(jīng),怎么一點都沒變?一樣還是這么無賴……”
曲仙兒嗔道:“你為什么打他?不許你打他!”
卓悠悠怒道:“我喜歡,我愿意,我就打,就打……”
凌玉霄被吵得頭都要暈了,連連道:“好了好了,別吵了行嗎?”
他一手拉著曲仙兒,一手拉著卓悠悠,苦笑道:“二位好妹妹,咱們都是好朋友,何必斗個沒完呢?算了,算了,這一場就當是平局好嗎?”
曲仙兒嗔道:“憑什么算平局?明明就是我贏得!”
卓悠悠冷笑道:“不要臉,你以為你能贏得了我?輸贏還不一定呢!”
凌玉霄暗自搖頭,這兩個人簡直就好似天敵一般,竟然誰也不讓誰,這該如何是好?
他這么聰明,都覺得束手無策,十分的棘手。
就聽曲仙兒道:“既然你不服氣,咱們再打過,袖兒,桂兒,你們扶著小師弟下去,我再跟她比!”
卓悠悠怒道:“來!誰怕誰?今日不分勝負誓不罷休!”
凌玉霄以手加額,仰天嘆道:“我的天呀!你們有什么仇恨?又不是生死敵人,為什么非要比個高低上下?腦子都有病呀?”
卓悠悠道:“你走開,這沒你的事!”
曲仙兒道:“對,沒你的事,你不要多管閑事!”
凌玉霄氣的使勁的甩開了握住她們倆的兩只手,怒道:“好吧,你們要是非要決一死戰(zhàn),那就打吧,不過,下一次你們再斗,我還會撲上去,不過下一次我可就不運護體真氣抵御了,叫你們先打死我,你們再分高低,滿意了吧?哎吆……好疼呀……你們真行,出手真重呀……”
卓悠悠立刻又攙扶住了他,緊張的道:“你……你的傷不要緊吧?”
曲仙兒也道:“你吐血了,到底哪里受傷了?”
凌玉霄皺眉道:“別管我,你們打去吧,去吧,去吧。”
卓悠悠咬著嘴唇,暗暗的道:“玉霄這人說到做到,萬一再要跟她打,他真的又撲上來,真要是傷了他,那……那可怎么辦?唉……更何況,我還真不一定能勝的了她,不如就算平局也就是了。”
曲仙兒也是暗自思量,心道:“看來今日就這么算了吧,這悠悠果然厲害,就算我贏了她,我自己也難免重傷,就算我傷了她,玉霄對她這么好,一定會怪我的,萬一傷了她的性命,他會一輩子都不理我的,唉……算了,就算了吧。”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幾乎同聲道:“并不是我怕你!因為……”
兩個人說完,臉色剎那間通紅,竟然發(fā)現(xiàn)想說的是同樣的話。
曲仙兒氣道:“你先說吧!”
卓悠悠臉也一紅,暗暗的罵道:“怎么我想說什么,你都跟我說一樣的?真是討厭煩人。”
卓悠悠道:“并不是我怕了你,因為玉霄受了傷,這一場就算平局,等有機會再向你討教!”
曲仙兒道:“好,就算平局了,咱們改日再斗!”
凌玉霄嘴里哎吆著,左手拉著卓悠悠的手,右手拉著曲仙兒的手,二人只好攙扶著玉霄,就聽玉霄呻吟道:“快,快扶我去那邊坐坐,哎吆,疼死了。”
洪袖兒氣呼呼的在玉霄的屁股上就踢了一腳,嗔道:“疼你個大頭鬼,疼死你活該!”
楚桂兒也氣呼呼的使勁敲了玉霄頭一下,嗔道:“去死吧,壞蛋!”
卓悠悠怒道:“他都這樣了,你們還打她,怎么這么野蠻?”
曲仙兒也道:“你們別欺負他啦,他真的受傷啦!”
四個小姑娘左右陪著,來到了一棵高大的桂樹下扶著玉霄靠在了桂樹上。
眾人看的簡直是啼笑皆非,不過,這一場惡戰(zhàn)就這么結(jié)束,眾人也算是松了口氣。
曲天賦道:“蘇師妹,這局算平局如何呢?”
蘇冰也暗自慶幸,她也看的出,自己的徒弟實際上比曲仙兒稍微遜色幾分,徒弟沒有受傷,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算是平局還真的挺公平。
蘇冰于是也點頭道:“好吧,就算平局了。”
她看了看卓悠悠,沉聲道:“霜雪,你還管他做什么?還不快到師傅這邊來?”
卓悠悠苦著臉道:“師傅,他受傷了呀,我要照顧他,等他沒事了,徒兒自會回去。”
蘇冰長嘆道:“唉,冤孽,冤孽呀!”
蘇冰看了看身邊的弟子,沉聲道:“冷凝,你去打第二場!”
那叫冷凝的是蘇冰的大徒弟,比卓悠悠大了幾歲,可是卓悠悠的道術(shù)卻并不在冷凝之下,兩個人半斤八兩差不多。
冷凝也是一位冷艷美女,冰冷的嬌面,冷若冰霜,可是卻也是美若天仙。
龍女派的人收徒弟有個特點,那就是首先以貌取人,首先,徒弟必須生的美麗,不能太過丑陋,所以,龍女派的女子幾乎個個都是美若天仙,因為這些徒弟都是她們做師傅的精挑細選出來的絕色佳人,都是天生麗質(zhì)的秀麗女子。
卓悠悠之所以能拜入龍女派,也多虧了生的美麗,又會來事,對師傅極其的殷勤,又加上她可憐的身世,這才順利的拜入了龍女派,做了蘇冰的徒弟。
冷凝身穿一身翠綠色的衣裙,拔出自己的寶劍凝碧劍,只見凝碧劍劍身是碧色的,碧綠的猶如青草樹葉一般。
冷凝站在當場,抱拳道:“三代弟子冷凝,請問哪位道兄出戰(zhàn)!”
話音未了,就聽一聲銀鈴般的聲音道:“這一場,我來出戰(zhàn)!”
說話的是洪袖兒,只見洪袖兒站起身來,這就要去斗冷凝。
凌玉霄大急,急忙一把拉住了她的紅袖,失聲道:“你去?”
洪袖兒嗔道:“不行嗎?六師姐打了一場,我當然也要打一場,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正好比比!你少管閑事!”
她氣呼呼的甩開紅袖,就大踏步往場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