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聽到心禪大師所言,頓時心中大驚,無諍也疑惑的說道:“不可能吧!那國師聽聞向來是玄門高手,怎麼能夠輕易的讓人掉包換掉!?”心禪大師看著鮮血淋漓的場地,隨即長嘆一聲說道:“衆(zhòng)位請與我到裡面休息,我詳細的對大家講述,”
說著衆(zhòng)人雖禪師到寺中的大殿行去,其他弟子們立即將山門緊閉,無諍和衆(zhòng)人分別落坐後,卻聽心禪大師悠然的說道:“唉!此事說來已經(jīng)是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國師曾經(jīng)四處遊歷,不但遍訪天下玄門,而且和佛門中人也有不少的來往,老衲曾經(jīng)和他促膝長談過,國師也似乎深深被我佛門的佛法所震撼,所以那時他認爲佛法不但能夠化解人心的仇恨和慾望,而且對朝廷的統(tǒng)治也是十分契合的!”
“所以我們相洽甚歡,而且他也曾誇下海口,說一定使天下的玄門和佛門能夠和平相處,我佛門向來不參與朝中的一些紛爭,所以能夠在紛亂的江湖中安然無恙。”
“不過最近幾年,那官府的人不時的到各大山寺中找尋煩惱,曾經(jīng)一度打著國師的旗號來驅(qū)逐一些名頭不大的佛門道場,直至導致了現(xiàn)在的事情發(fā)生,所以我心中暗想,那國師若不是爲人所操作,便是被人暗中斬殺掉包,不然憑藉此人的智慧和才幹,絕不至於能夠做出如此滅佛排佛的蠢事來!”
衆(zhòng)人聽罷都沉默不語,無諍點頭說道:“師父所言極爲有理,而且前些日子前來少林寺挑釁的那三人,在回去的途中,不知被什麼極爲厲害的高手所斬殺,我心中便更是疑惑,而且曾經(jīng)聽聞那月鏡仙翁所提起的離天宗嚴滄海一事,我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說著便將月鏡仙翁曾經(jīng)告之一事講給衆(zhòng)人聽,妙因禪師聽罷點頭說道:“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了一個眉目,只是不知我們這次能否挺過這一關(guān)!”無諍拱手說道:“各位大師請放心!就算我們都戰(zhàn)死在這少林寺前,也定不會讓那些妖人進入少林寺一步的!”
衆(zhòng)人匆忙的吃過飯食,都各自到禪房中休息去了,無諍心中難以平靜,只見步影軒走到無諍的身邊,嘆息著說道:“你和那些妖人周旋了很久,也該去休息休息了,放心,這裡有我們在此守候,一定會平安無事!”
無諍感激著說道:“我能夠結(jié)交到你們這些朋友,便是死了心中也是滿足了!”步影軒搖頭笑道:“看來你還是那麼多愁善感,好吧!就讓你欠我們這一次人情,等以後再還不遲!”無諍朝步影軒拱了拱手,隨即到房中休息去了。
連日的殫精竭力,無諍早已是神智疲憊,剛剛回到房中,便沉沉的睡去,一直到了山外的雞鳴,無諍才覺得這一覺睡的好沉好沉!只見心禪大師和妙因禪師走到無諍的房中,無諍忙要起身相迎,心禪大師忙擺手讓無諍坐下,隨即便對無諍說道:“現(xiàn)在寺中的人多了起來,雖然是好事情,但是也牽扯到寺中吃飯的問題,距離少林寺不遠的山後,仍舊有一個集鎮(zhèn),而且那集鎮(zhèn)規(guī)模絲毫不比山下的小,還得讓你跑一趟去運些糧食回來!”
無諍忙點頭說道:“弟子一定平安將輛車運回,”心禪大師指著妙因禪師說道:“此次你和妙因師弟一同下山,路上若是有敵人阻攔,也好有個照應(yīng)!”無諍心知這妙因禪師功力極高,便歡喜的答應(yīng)下來,隨即便起身洗漱完畢,吃過早飯下山去了!
無諍和一些玄門弟子朝山後走去,無諍看著身邊這個瘦弱的老和尚,便微笑著說道:“現(xiàn)在我是你的師侄了,今後你那些神功什麼的,也得教我一些了吧!?哈哈!”妙因禪師板著臉說道:“你現(xiàn)在這點皮毛的功力,怎麼讓我來教授你!還是和心禪師兄一步一步的學結(jié)實了吧!”
兩個人邊說邊朝山下走去,只見前面果然如同心禪大師所言,出現(xiàn)了一條山路,無諍哼著小曲,在山前的大路上走去,只見前面不遠處隱約的出現(xiàn)了一個熱鬧的小鎮(zhèn),無諍距離很遠便聽到了這鎮(zhèn)子的喧鬧聲,望著空中緩緩升起的炊煙,無諍立即被這景象打動,隨即心中一陣感慨......
妙因禪師見無諍似乎略有所感,便拍著無諍的肩膀說道:“怎麼!?覺得這鎮(zhèn)子上的百姓過得很平靜,你心中羨慕了?”無諍微笑著說道:“我只是想日後能在這樣的地方居住,心中或許能夠?qū)庫o許多!”說著便沿著山路來到了鎮(zhèn)子上。
妙因禪師走到了小鎮(zhèn)上,將囊中所帶的銀錢交給那些弟子,取鎮(zhèn)子上採購糧食,隨即便和無諍坐在茶坊前閒聊起來,無諍嘆息著說道:“我小的時候曾經(jīng)非常向往山外的世界,但是如今看來,卻不是如此,而且很多的親人和師友都漸漸離我遠去,我覺得自己心中很是寂寞!”
妙因禪師好奇的看著無諍說道:“不如你隨我到普陀山做了和尚,如何?”無諍聽罷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在少林寺時禮佛誦經(jīng),但是心禪師父說我是紅塵中人,而且我自己也覺得暫時沒有出家的機緣,還是日後再從長計議吧!”
妙因禪師點頭說道:“也罷!看來你的出家因緣還沒有到時候,現(xiàn)在玄門中風起雲(yún)涌,也需要你這樣的人出頭。”無諍搖頭說道:“其實我心中十分迷茫,不知是該退隱江湖,還是要憑藉這一身的本領(lǐng)來維護天下的安寧,若是要我選擇,我寧肯回父母身邊去爲他們養(yǎng)老送終,也不願再在江湖中做那些所謂的大義之事!”
兩個人一邊飲茶,一邊坐在茶桌前談著心事,忽然鎮(zhèn)子前面一陣嘈雜,只見一行人馬闖進這集鎮(zhèn)上,立即把附近的一家較大的客棧佔據(jù)了起來。無諍看了看那些軍士和馬匹,便淡淡的對妙因禪師說道:“看來他們已經(jīng)知道我們會來這鎮(zhèn)子上採購糧食了,我們的敵人來了!”
妙因禪師好奇的問道:“不過是些軍士而已,我怎麼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大敵?”話音剛剛落下,卻見那傅機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趾高氣昂的從後面走了過來,身後跟隨的正是離天宗的元靈祖和碩山猿!無諍見罷臉色一變,隨即便低聲對妙因禪師將此人的事情講述了一番。
妙因禪師聽罷微笑著說道:“原來是百草仙機傅大人!看來我是老眼昏花,不識英雄了!”只見傅機在遠處的那家客棧前下馬,隨即和元靈祖碩山猿三人進駐了那客棧中,無諍看了看四周前去購買糧食的弟子,不安的心便懸了起來。
不多時,那些弟子們推著輛車從其他方向趕了回來,無諍見罷心中大喜,忙叫衆(zhòng)人立即出發(fā),自己和妙因禪師在此等候最後一輛糧車。
過了片刻,那最後的車乘也急匆匆的趕了回來,無諍正要前去迎接,卻見前面的那些軍士立即將車輛攔了下來,隨即對護運的玄門弟子喊道:“你們從哪弄來的這些糧食!?要把這車運往哪裡?現(xiàn)在這鎮(zhèn)子中除了百姓,任何人不準隨意倒賣!”
那弟子見已經(jīng)無法通過,便暗暗的露出殺機,無諍和妙因禪師對了一眼,隨即便起身對妙因禪師說道:“請師叔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說著便朝客棧前行了去,那弟子正和軍士們辯解,無諍忙走到近前對那弟子使了了眼色,隨即便讓那弟子立即回山去。
無諍對那些軍士拱了拱手說道:“請諸位軍爺高擡貴手,我這就將自家的糧食運走!”說著便偷偷的塞給那軍士一錠銀子,那軍士見了忙客氣的說道:“這都好說!不過我們大人要我們嚴加看管,我們不能違背發(fā)令啊!?這樣吧!你去和我們大人見上一面,說不定他看你不是什麼妖人,就放你過去了呢!”
無諍聽罷心中一凜,自己若是和離天宗的三人任何一人見面,也絕對不會能輕易走脫這裡,便懇求著幾位軍士爲自己放行。那幾名軍士正和無諍交談,忽然客棧中走出一人,大聲喝道:“怎麼回事!?”只見碩山猿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前。
無諍見罷頓時覺得自己暴露了身份,便暗暗運息準備戰(zhàn)鬥,卻見碩山猿好奇的指著無諍說道:“哎?你......你怎麼如此眼熟?”無諍聽罷心中也是一陣疑惑,便呆呆的站在原地,那些軍士也是不知所措的看著二人。
原來這碩山猿雖是丹氣渾厚,但是他爲人耿直,而且十分健忘,雖是見到了無諍,但是卻叫不出他的名字來。無諍生怕那傅機或是元靈祖忽然出現(xiàn),忙微笑著拱手說道:“這位軍爺,我乃是山中的一名大戶,前來爲僱傭的那些下人們購些糧食回去,請大人能夠爲我放行!”
一旁的軍士也對碩山猿低聲說道:“既然大人不識得這小子,我看還是放行吧!”說著偷偷的對無諍使了了眼色,無諍馬上推起車輛朝後面走去,碩山猿呆呆的說不出話來。無諍心中正在暗喜,忽然聽到身後一個聲音淡淡的說道:“等一下!”
無諍便站在原地不敢回過頭來,卻見元靈祖緩緩的朝無諍走了過來,隨即便大聲說道:“怎麼回事啊!?”碩山猿指著無諍喃喃的說道:“這小子看起來十分眼熟,但是又想不到在哪裡見過!”元靈祖聽罷便大聲說道:“給我轉(zhuǎn)過來!”
無諍早已做好了拼戰(zhàn)的準備,只要他多在這裡拖一會,那些運糧的車輛便能夠回到山中去,而自己和妙因禪師也會趁機而脫身。便微笑著轉(zhuǎn)過頭來,對元靈祖說道:“元冥神!別來無恙啊!?”元靈祖見罷頓時大驚,隨即揮手對那些軍士說道:“給我拿下這玄乙門的小子!!!”
那些軍士聽罷立即朝無諍圍了上來,隨即便紛紛拿起武器朝無諍攻來,無諍雙掌一揮,立即將那些人震到兩旁,隨後微笑著對元靈祖說:“想不到你們也會知道這鎮(zhèn)子是少林寺的後山所在!”元靈祖冷笑著說道:“哼!看來韓冰兒所言極是,想不到你們當真會在這裡出現(xiàn)!”
無諍聽罷便微笑著說道:“就算你們在此地駐軍,我們也還會來的!”說著便朝元靈祖身邊走去,元靈祖知曉無諍這個青年極爲棘手,忙凝神御氣,緩緩的將自己淬鍊好的金劍御行而出!無諍見罷搖頭說道:“唉!看來你還是難以改變這些套路!”
忽然身形一掠,只見元靈祖身邊立即出現(xiàn)了無諍的身影,元靈祖見無諍身法如此迅速,頓時大驚失色,忙揮動金劍朝無諍身邊斬去,無諍輕輕的在他肩上一按,隨即立即撤到元靈祖的身後,淡淡的說道:“元靈祖!便是你們龍掌門在世,也一定不是我的對手,難道你想以身涉險嗎!?”
元靈祖本就外強中乾,聽到無諍所言,頓時心中一凜,隨即那碩山猿聽到無諍口中說起龍青霜,頓時心中大怒,他本就是龍青霜一手帶起,但想不到在玄乙門一役時,卻被陸星羽和無諍斬殺在手下!碩山猿也不顧元靈祖的安危,立即揮動掌勁朝無諍身邊拍來!
元靈祖頓時覺得身後一股罡風朝自己襲來,忙大驚著閃到一旁,隨即大怒著對碩山猿喊道:“你幹什麼!!??”碩山猿只當不知,便猛烈的朝無諍發(fā)起了攻襲!無諍見這二人如此有趣,便有意的藉助自己身形的優(yōu)勢朝元靈祖身邊躲去,那碩山猿不知是計,便揮動掌勁朝元靈祖也拍了過來!
頓時三人在客棧前追逐打鬥起來,元靈祖一邊閃避碩山猿的掌勁,還要一邊提防無諍對自己的攻襲,便大怒著罵道:“你個蠢貨!居然如此的被人利用!等一會殺了這小子,我就好好和你算算這筆賬!”碩山猿只是大喝著朝無諍攻襲,一時也難以撲到無諍的身邊。
只見傅機聞聽外面的吵鬧,便含著茶壺走出客棧,見到三人居然在此地追逐,便好奇的問道:“住手!你們在做什麼!?”碩山猿聽到了傅機的這一聲呼喝,才停住腳步,隨即大聲指著無諍說道:“他是玄乙門的妖人!”元靈祖怒道:“不用你說我們也都知道了!!!”
無諍微笑著看著三人,隨即拱手說道:“傅大人!別來無恙啊!?”傅機朝四周看了看,只見曾經(jīng)在海上遇到的那個和尚也靜靜的坐在遠處的茶坊前飲茶,其他地方並沒有無諍的同夥,便得意的說道:“怎麼!?你小子在山上呆得久了,想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無諍點頭說道:“自從上次一別,十分想念傅大人,如今在這少室山附近又再次見面,當真是有緣啊!”傅機冷冷的說道:“少來這套!看來你們是山中缺糧,才下山到這個鎮(zhèn)子上採買,那心禪和尚好不厲害!若不是冰兒勸我來此駐兵,我差點讓你得逞!”
無諍微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們的糧車已經(jīng)在你進駐的時候,全部都轉(zhuǎn)移回山中去了,而且眼下便只剩下這一輛車,我馬上就會運送回去!”言下之意是沒有把傅機等人放在眼裡!傅機聽罷心中大怒,但冷冷的說道:“好!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說著便朝元靈祖和碩山猿二人揮了揮手,只見元靈祖立即將手中的金劍朝地面上丟去。頓時地面上一陣轟鳴之聲大作!無諍以爲他又要引出無數(shù)的骷髏兵來,立即準備好那些骷髏兵一露頭,便馬上用劍氣將所有的骷髏兵全部抹殺!
但那金劍進入了地下,卻沒有像無諍想象的那樣,而是立即竄出無數(shù)的金色劍氣來,朝無諍撲殺過來無諍見這元靈祖的劍氣似乎也有了很大的進步,忙不敢再慢待,凝神朝一旁閃避過去!只見碩山猿大吼著朝無諍撲了過來,無諍忽然發(fā)現(xiàn)碩山猿的身周似乎套上了一層鎧甲,而那些金劍的劍氣碰到了他的鎧甲上,卻都朝四周飛射而去!
原來爲了讓元靈祖二人能夠訓練出一套足矣禦敵的功法,身爲如今離天宗掌門的謝庭煙便爲二人設(shè)計了一套組合的法門來,這元靈祖用金劍的劍氣攻襲,而碩山猿用鎧甲來防護元靈祖的劍氣,兩個人如果聯(lián)手的話,必定會敵人難以防禦!
無諍見碩山猿朝自己撲來,便立即覺察到不能讓他那強有力的手臂將自己禁錮住,便一邊閃避那些劍氣,一邊凝神等待碩山猿的破綻,卻見碩山猿大喝一聲,驀地縱到無諍的身前,隨即手臂一環(huán),緊緊的將無諍抱在了手臂中,馬上運息而動,無諍立即覺得自己一陣窒息,隨即元靈祖趁機便催動地面下飛縱出來的金劍,想要把無諍立即斬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