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空頗爲神情興奮的看著,眼前的虛空,開口感嘆道:“我們二人,可總算是從這,虛空亂流之中逃出來了。”
“趙無名”看著前方武長空的背影,否定道:“不,只有我一個人而已,你既不是武長空,更不是人類。虛空噬靈獸,你還要假裝武長空到幾時?”
武長空聞言,臉上露出不解之色,轉(zhuǎn)身問道:““趙無名”,你腦子出問題了吧。我不是武長空,又能是誰?虛空噬靈獸,我之前是和你說過一次,可當時那隻不過是,爲了迷惑‘蕭長老’隨口胡說的而已。”
“不,你並不是隨口胡說的,而是要故意說給,‘蕭長老’聽得吧。你當時,隨便說些什麼,作爲試探都可以,可爲何偏偏要說起這,‘虛空噬靈獸’呢?要知道,虛空噬靈獸,早就已經(jīng)滅絕幾百年了,很多人估計都沒聽說過,這種虛空妖獸。若非我平時喜歡看書,曾經(jīng)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關於這虛空噬靈獸的記載,恐怕也不會知道虛空噬靈獸。”“趙無名”搖頭反駁道。
武長空聞言,哈哈笑道:““趙無名”,你在拿我尋開心呢。你既然都知道,這虛空噬靈獸,都已經(jīng)滅絕了幾百年了,我若真的是虛空噬靈獸,現(xiàn)在又豈能活的好好的。”
“的確,以我現(xiàn)在的修爲,確實看不出你有什麼異常。不過,假的終歸是假的,即便你有武長空的相貌,與靈魂波動,可你終究不是武長空,無法做到,與真正的武長空完全一致。我雖然與武長空的交情不深,但其性格我還是大體瞭解的,無論是你在‘無畏’號上,一直以來低調(diào)的表現(xiàn),還是那天你約我,去你房間時的種種作爲,都與我認知中的武長空,明顯不符合。一個人,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轉(zhuǎn)變,除非,他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他了。”“趙無名”依舊堅定的說道。
武長空微微停頓了一瞬後,冷冷的說道:““趙無名”,你剛纔所說的這一切,不過都只是你的無端猜測而已,你可有任何憑證,能證明我不是武長空,而是那什麼虛空噬靈獸?”
“我現(xiàn)在拿不出證據(jù)來,不過你現(xiàn)在可敢,與我一同返回宗門,去面見掌門和長老們,彙報船隊這一路上,所遭遇的一切?”“趙無名”問道。
“哈哈,有何不敢,走,這就回宗門”語罷,武長空迅速向前飛去。早就對此有所防備的“趙無名”,一個加速,攔截在武長空身前。武長空譏諷道:“秦清宗在西方,‘武師兄’卻飛向東方,是打算去哪裡,是想逃麼?”
武長空眼神陰冷的看著“趙無名”道:“你我同是外門弟子,我要去哪裡,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武長空淡淡的笑道:“若你是真正的武長空師兄,我自然是管不得,可惜,你並不是。反而是盜竊‘清遠’號,50萬噸靈作物的元兇,我作爲秦清宗外門弟子,自然有權利和義務,將你捉回宗門,聽候長老和掌門的發(fā)落”
“想捉我,就憑你?”武長空立刻,不屑的反問道。
“趙無名”淡淡的說道:“若是你還是,巔峰時期的虛空噬靈獸,我自然只有逃命的份。可現(xiàn)在的你,又有幾分原本的實力,若你真有實力,又何須藉助我的力量,逃離虛空亂流?”
武長空這次聽完,“趙無名”的說辭後,並未馬上回答,他眼神微咪的沉默了,幾息時間後,才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若非我現(xiàn)在的實力,百不存一,又豈會讓你這,大言不慚的黃毛小兒,活到現(xiàn)在。說吧,“趙無名”你到底想怎樣?”
“你現(xiàn)在終於承認,你不是武長空了。我還以爲,你我今天在此打上一架後,才能好好談一談。現(xiàn)在看來,虛空噬靈獸你的實力,確是受損很嚴重啊,恐怕已經(jīng)無法輕易動手。我的要求很簡單,我需要知道真相,‘清遠’號到底發(fā)生了什麼?”“趙無名”看著武長空,語氣有些迫切的問道。
武長空淡漠的回道:“你這般聰明,不是都已經(jīng)猜到了麼。‘清遠’號運輸船上的人,都是‘蕭長老’殺的,船上的靈作物,也正如之前你所說,是我取走的,真相就是這麼簡單,現(xiàn)在我可以離開了吧。”
“趙無名”並未讓開身形,反而追問道:“既然,人都是在‘清遠’號上遇害的,那爲什麼我在船上,並未發(fā)現(xiàn)任何血跡和屍體?”
“呵呵,你當然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一絲血跡了,你恐怕不知道,佔據(jù)蕭長老身體的是血魔吧,當年我的主人血海尊者,都沒能解決掉它,反而最終隕落在血魔手中,更不用說只有,區(qū)區(qū)金丹期修爲的蕭長老了。”武長空眼神略顯複雜的說道。
在長河星區(qū)的修仙界,只有元嬰期修爲以及之上的修士,才能擁有稱號,元嬰期的修士,稱號爲“真君”,元嬰期之上的化神期修士,稱號則是“尊者”。血魔則是一種,依靠人類和妖獸血液,來進行修煉的魔族。在所有魔族之中,血魔的數(shù)量較爲稀少。雖然,血魔的數(shù)量不多,但是其本身卻極難被消滅掉,就算血魔只剩下一絲身上的血液,其也能依靠,吸收人類或者妖獸的血液,從而恢復如初。
“趙無名”語氣有些落寞的說道:“真相竟是這樣的,你的主人居然是化神期的大修士,原來是血魔佔據(jù)了蕭長老的屍體。難怪之前沒能在‘清遠’號運輸船上,發(fā)現(xiàn)任何一絲血跡,原來是被血魔,給吸收的一滴不剩。”
“真相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吧,“趙無名”。”“武長空”盯著眼前的“趙無名”問道。
“趙無名”壓下內(nèi)心的情緒,搖頭道:“還不能,你雖然是虛空噬靈獸,可我也不相信,你一次能吞噬下,多達50萬噸的靈作物,別說現(xiàn)在受傷嚴重的你,恐怕就全盛時期的你,也無法做到這一點,所以,剩下的靈作物在哪裡?”
“武長空”聽完“趙無名”的說辭之後,臉色立刻變得猙獰起來,他語氣陰森的說道:“既然你想要找死,那我就是拼著傷勢加重的風險,也要將你撕成肉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xiàn)在立刻讓開,我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趙無名”不爲所動的說道:“虛空噬靈獸,你廢話少說,要戰(zhàn)便戰(zhàn),在我弄清楚一切之前,我是絕不會放你離開這裡的。”
武長空怒視著“趙無名”,他雙眼原本圓形的瞳孔,緩緩地向外擴張變大,最終變成詭異的倒三角形,而他原本人類的右手,則迅速膨脹變大,化爲驚人的三趾巨爪,他原本就有些破洞的右臂衣袖,在他右手的不斷變大之下,徹底被撐得四分五裂,化爲片片飛絮,散落在周身的虛空之中。
而“武長空”身體的其他部分,依舊如之前一樣,並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武長空”用詭異的、冰冷的倒三角形瞳孔,緊盯著眼前的“趙無名”,同時緩緩擡起他那,已經(jīng)變得與此時“瘦小的”身體,不相匹配的巨大爪子,正對著前方攔路的“趙無名”,似乎隨時都會一爪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