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組的比賽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並且這麼長的時間也只有四人淘汰出局。不得不說,每個人都十分謹慎,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多半都會選擇一個對手做攻防戰,況且誰都想戰到最後,不敢真正的跟對手死拼,浪費力氣,至於之前淘汰的四人,並不是因爲他們和在場的其餘人有多大的實力差距,而是他們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成爲了率先爆發的人,變成衆矢之的的他們,最終被其餘人無情的集火出局。
這一個時辰不單是實力的比拼,更是對精神的一種考驗,每個人的情緒都十分緊張,四人的淘汰,並沒有使得他們可以鬆口氣。眼看著距離出現越來越近,可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出局的會不會就是自己,這是一場煎熬。
終於有一個受不了這種折磨的人誕生了,這個人正是之前攻擊陽光的那個壯碩男子。他的心裡壓力比其餘人都還要大,因爲別人或許沒注意陽光的舉動,但他卻是知道陽光已經隱匿了起來,這讓他如坐鍼氈,必須要分神戒備,所以他受的折磨比其餘人都要更多一些。
此刻的他再也受不了了,身上的肌肉隆起的更加誇張,竟然放棄了防禦,雙拳直接向前砸去。
與他對戰的是一個拿著軟劍的男子。藉著軟劍的靈活,一直在與之纏鬥。此刻見對方突然爆發,眼睛一瞇,一抹冷笑浮現,他等的就是對方忍受不住的這一剎那。
原本纖細的軟劍,在這一刻突然蒙上一層灰色的光芒,在這灰光的籠罩下,本來如蛇芯般的軟劍突然筆直的向壯碩你男子的心口刺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壯碩的男子心中一緊,立刻側身躲避,但軟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他無法閃避,只是勉強避開了要害。“噗”的一聲軟劍刺入了那壯碩男子的肩部。就在這時,倆人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只不過拿著軟劍的那人則是一臉驚駭,而壯碩男子臉上則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軟劍在刺入那壯碩男子的身體後,就入被鐵鉗夾住了一般,任由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拔出。當然,那壯碩男子身體內不可能真的有什麼鐵鉗,這是他用肌肉夾住了那人的軟劍,從這一點就看出那壯碩男子對肌肉的控制比鄭子睿都不差了。
就在持劍男子發現自己軟劍被夾住的時候,兩個砂鍋大的拳頭已經迎面而來,毫不猶豫,持劍男子立刻鬆開手中的軟劍向後退去,再不選擇棄劍的話,他勢必會被擊中。
“嗖~嗖~”兩拳揮空,但是那壯碩男子並沒有因此而失落,他根本沒有拔出肩頭的軟劍,就像那插著的不是劍,而是一根稻草般,繼續抽身向前,拼命的攻擊著那男子。
沒有了軟劍護身,幾招過後,那失去了軟劍的男子被逼得只得用雙臂進行防禦,當他的手臂與那壯碩男子接觸的一剎那,只聽“咔嚓”一聲,劇痛傳來。這名失去軟劍的男子,雙眼通紅,充滿了不甘,但這都已經沒用了,他的雙臂,在這一次碰撞下,徹底斷裂,接著他只覺得小腹一痛,整個人便飛出了比賽場。
在擊敗了對手後,壯碩的男子也長出了一口氣,之前雖然看似他摧枯拉朽的幹掉了對手,但實際上,長時間把肌肉膨脹起來,並且禁錮住那把軟劍,他的消耗也絕不如看上去那麼小,現在他最重要的就是趁著其他人來攻擊自己之前儘快的恢復力量。
膨脹的肌肉慢慢退去,壯碩男子轉頭看向其他方向的戰鬥,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後頸一涼,接著,他露出了驚怒的表情,而這個表情從這一刻開始永遠凝固在了他的臉上。在他身後,一把幽藍色的匕首緩緩拔出,完成這致命一擊的正是陽光。他一直潛伏在比賽場上,等待著時機,其實他並不是針對這壯碩男子,完全是因爲他在擊敗持劍男子後的那一刻鬆弛,讓他的警惕心降到了最低,給了陽光可乘之機。
一擊得手後,陽光的身體隱藏在那壯碩男子身後,接著,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手伸到男子身前,用力的一推那把軟劍,將其刺透男子的身體後才悄然隱去身形。那些正在戰鬥的人,雖然會分心注意其他方位的戰鬥,但絕對不會一直看著,所以陽光要製造出一個二人同歸於盡的假象,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跡。
果然,當有人看到這之前還意氣風發,擊敗了對手的男子突然死掉後,本能的把他的死因歸於胸間上的軟劍,並沒有想到還有一人潛伏於這裡。此時他們自己還有著對手要戰鬥,哪有時間去分這個心。
此時算上陽光在內,還有四人在場上,除了隱蔽起來的陽光,另外三人此時也是戰的不可開交。
其中一名拿著鞭子的妖嬈女子,對不遠處的一個長的賊眉鼠眼,拿著兩柄彎刀的男子道:“小哥,現在就剩咱們三個了,咱們倆先合夥擊敗他吧。”女子的聲音非常魅惑,再加上其嬌豔的容顏,暴露的穿著,足以讓定力差的男人把持不住。
果然,那個長的賊眉鼠眼的雙刀男子聽到後,立刻笑著道:“那哥哥就從了你,嘿嘿,一會你乾脆也從了哥哥好了。”這男子在表示自己同意的情況下,還順便**了那女子兩句,引得女子對其嬌嗔道“討厭,哥哥你壞死了。”
看著她嬌嗔時臉上飛起的紅暈,不知道的人恐怕還真以爲她害羞了,但認識她的人,一定會更加謹慎。因爲此女除了修習鞭法後,還修習了媚功。
另外一名,是一個拿著一柄巨斧的矮小男子,在聽到後,瞳孔猛的一縮,這是他最怕遇見的局面。急道:“兄弟,你別信她,小心著了她的道,最毒婦人心,咱們一起先收拾了她在說!”
那賊眉鼠眼的男子聽到後哈哈大笑道:“放著美嬌娘不要,要你這麼個侏儒?哈哈哈,受死吧!”說完,便已經提著雙刀衝了過去,而那妖媚的女子,也是一陣嬌笑,揮鞭上前助陣。
這拿著巨斧的矮小男子,雖然天生神力,但身高一直是他的痛,當聽到對方叫他侏儒時,就好比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一樣,讓他顏面盡失,憤怒的他,也不再繼續伸出橄欖枝,直接提著巨斧迎了上去。
巨斧與雙刀相撞,雙刀男子立刻被震的倒退出去,同時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他眼中已經失去了之前的戲瘧,露出了凝重,這一擊硬碰硬下,他在比拼力量上吃了很大的虧,這讓他對那矮小的男子重視起來。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下,穩住身形,再次衝向了拿著巨斧的男子。
而這時,女子的長鞭也已經向著巨斧男子捲來,長鞭宛如有生命般,化作一條長蛇,不停的卷向巨斧男子的手臂,小腿。巨斧男子不停的揮舞這巨斧,想要斬斷這鞭子,但每當他巨斧快要劈中鞭子的時候,這鞭子就輕輕一彈,避開他的斬擊,這讓他敢到十分難受,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這一短暫的牽制,使得持著雙刀的男子也再次贏了上來,這一次他不在選擇跟巨斧男子硬碰硬,而是配合著鞭子對其進行顫抖,鞭子攻對方腿部的時候,他就用雙刀攻擊對方的上三路,巨斧本就不是那種很靈活的兵器,一時間這矮小男子陷入了及其被動的局面,很快身上便出現了傷痕。
再咬牙堅持了三十餘招後,最終那矮小男子大聲道:“他媽的,別打了,老子棄權!”說完他猛的轟開了攻擊向自己的長鞭和雙刀,轉身向這場外跳去。並不是他想這樣,實在是逼不得已,他知道,繼續這麼被倆人顫抖下去,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丟了,天宮選拔這個機緣再重要,也不如命來的重要。
被巨斧震開後,持著雙刀的男子也沒有繼續選擇攻擊,對方都已經放棄了,再趕盡殺絕,那就沒有必要了,正當他被倒退的時候,一條如蛇般長鞭,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的後心處,那妖媚女子的嘴角處,浮現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