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的清晨,小八收拾好行李,走出客棧,紅薔此時早已在門口等待著了。見到小八出來,紅薔主動走了上來:“八哥,咱們?nèi)ツ模俊?
“我也不知道…”小八看了眼遠方顯得有些迷茫,可緊接著他一怔“咱們?你也跟我一起走?”
紅薔嘻嘻的笑了一下:“對啊,你不會好意思讓我自己一個人上路吧。我一個女孩子家出門在外多不安全,況且跟著你有吃有喝的,還不用自己花錢,多好。”
小八忙說:“可是跟著我不安全啊…況且我要去找姐姐,這一路上誰知道會遇到什麼。”
“不怕,不怕,那多刺激啊。走吧!”說著紅薔一把搶過了小八的包裹變向前走去。在後面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八也只得隨她了。
二人剛走到城門口,小八突然感覺到一股危機感,本能的往身邊一撲,便把紅薔撲倒在地。這時一道劍芒從二人身上掠過,正好把小八和紅薔身前的一棵樹攔腰砍斷。
“是誰!?”小八大喊一聲一個翻身便從地上爬了起來,順著劍芒飛來的位置看去,只見虞雨拿著他那把淡金色的長劍一步一步向二人走來。虞雨走得很慢,但是沒踏出一步就好像踏在小八心口一樣,壓抑的小八根本無法抵擋。
“你要做什麼?”小八勉強用身體擋住身邊的紅薔,同時千魚刀也出現(xiàn)在了手中,以防虞雨會突然攻擊,自己來不及應(yīng)對。此時他也不明白爲什麼虞雨會突然來找自己的麻煩,難道他出爾反爾,怕自己外泄小遠的事麼?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必須要做好應(yīng)對虞雨再次出手的準備。
虞雨沒有回答小八的提問,殺氣鎖定著二人,當虞雨走到他們面前才冷冷的開口道:“我信錯了你們了,交出小遠,否則死。”
小八一怔,問道:“小遠?”
“別裝糊塗了,小遠到底在哪?”虞雨冰冷的聲音再次開口說道。
“我們真的不知道啊!”紅薔急忙解釋道。
虞雨聽紅薔也這麼說,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真的不是你們?”
“當然不是,要是我們,我們早就跑了,還會這麼慢慢悠悠的在這晃麼?”看虞雨已經(jīng)被自己說動了,紅薔趕緊補充道。
小八也開口問道:“小遠到底怎麼了?你說說發(fā)生了什麼。”
虞雨沉思一下說道:“今天一早,我去小遠房間看他恢復的怎麼樣時,發(fā)現(xiàn)他卻不在屋裡,我四下裡找了半天也不見他的蹤影…”
“這樣你就說是我們的事?”紅薔大聲喊道。
“唔…你們不是有前科麼…”此時虞雨已經(jīng)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就是我們啊?你這什麼邏輯。你難道沒幹過壞事,那這全天下的事都是你乾的了?”見到自己佔了主動,紅薔立馬不依不饒的說道。
“呃…”被紅薔說的,一時間虞雨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好了。還是小八看不過去了來替虞雨解圍的:“紅薔,好了,虞大叔也是擔心小遠,咱們還是先幫忙四處找找吧。”說完後三人約定好一個時辰如果沒找到重新回到此地碰面,便分頭去找小遠了。
……
斐揚城的祭祀神殿佔據(jù)著斐揚城正中央一片方圓五里的地方,整個神殿成梯形,四面環(huán)水,只有一條路可以通往祭祀神殿。整個神殿就好像一座巨型的戰(zhàn)鬥堡壘一樣,所見之處都是厚厚的石塊和石柱。神殿的頂端是一個直徑接近一里的圓形祭壇,至於神殿的內(nèi)部,除了大祭司和少數(shù)人外,無人知曉裡面是什麼樣。因爲如此一個巨大的建築內(nèi),除了兩個留守在門口的守衛(wèi)外,就只有大祭司和他的八個學徒在裡面生活了。
祭祀神殿外
兩個神殿的守衛(wèi)正在神殿門口靠在正門的柱子上聊著天。因爲平日神殿鮮有人來,大祭司也從十多年前吸血怪物的事件後,就很少出門了,並且包括後來大祭司收的八個學徒,也都長住在裡面很少出來,如果不是逢年過節(jié)會回家看一眼的話,恐怕這些學徒的家人早就找來了。唯一進出這裡最多的也就是每週來給大祭司和他的八個學徒送一次食物的客棧老闆。所以在這裡看守的守衛(wèi)實際上的工作很是輕鬆,只要呆夠了固定的四個時辰就可以回去了。並且不管你是直挺挺的站著,還是歪著倒著,反正基本不會有人看到,就算看到也沒有人會去犯衝得罪他們。
但就在今天,神殿門口走來了一個少年。
守在神殿門口的一個守衛(wèi)不經(jīng)意間一擡頭,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也是嚇了一跳,隨即喊道:“什麼人?”
“張叔,是我啊。”小遠擡起了頭,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掛著平日裡常常掛在臉上的微笑。
“小遠?”那名守衛(wèi)說道:“你怎麼來這了?”
“老闆說大祭司傳諭給他,讓他送一些食材來,可是他今天染上風寒了。雖然大祭司超脫咱們煩人,可老闆說自己病了,帶上一神濁氣,終歸是褻瀆到神靈了。所以便囑託我來送。”說著比劃了一下手中的菜籃。
“大祭司讓的?可是我們沒聽說啊。”另一名守衛(wèi)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吧,大祭司昨天跟老闆說的,老闆總不敢拿大祭司的名頭耍我吧。”小遠笑著說道。
“嗯,這倒是…不過我們確實沒聽說。”那名守衛(wèi)接著開口說道。
“是嘛…可能是不方便說吧,有些事咱們這些下人不方便知道的…而且不瞞你們說,老闆給我的東西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說著在兩個守衛(wèi)好奇的目光下,小遠掀開了菜籃的一角,露出了裡面一個正方形的錦盒,錦盒上還上了一把小巧的鎖。在兩個守衛(wèi)看完後,小遠衝著他們眨了眨眼,示意了一個大家心知肚明的意思。
被小遠叫做張叔的那個守衛(wèi)趕緊說道:“老劉,這個是咱們斐揚城護衛(wèi)隊,虞隊長的侄子,放心吧。咱們也別瞎擔心了,這些大人們的事,咱們還是少參與的好。”
聽他自己老兄弟這麼一說,老劉想了想也就釋然了,對小遠的太多也轉(zhuǎn)變了很多:“那小兄弟,辛苦你了,快去快回吧。”
“嗯,我知道了,我送進去就出來,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小遠見對方同意了,也是欣然的向兩個守衛(wèi)道謝,便提著果籃走了進去。
當小遠走進神殿祭壇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原本陽光燦爛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展現(xiàn)在他臉上的只是無盡的怨恨,怒火,還有那麼一點緊張和渴望…
神殿裡遠沒有外面的光鮮靚麗,裡面很是昏暗,提供給人們視野的只是牆壁上每相隔不遠鑲嵌的一塊塊發(fā)著幽綠色光芒的熒光石。通道里每隔十幾米,兩側(cè)就會出現(xiàn)一個房間,但是房間門的把手上都落下了厚厚的一層土,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進去過。這也讓小遠大爲不解。神殿內(nèi)有如此多的房間,那麼想必在過去,斐揚的祭祀神殿肯定是昌盛繁華的景象,但是爲什麼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並且就算中間發(fā)生了變故,那麼後來的大祭司完全具備著重新發(fā)展起祭祀神殿的條件,可是後來歷代的大祭司都深居簡出,使得祭祀神殿所給人留下的感覺只有神秘一途了。越發(fā)想著,小遠越覺得事情很是蹊蹺,但是他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去管那麼多,他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祭壇,完成他此行的目的——找到他的媽媽。
進入金壇的小遠正在竭力控制著自己每邁出一步發(fā)出的響聲,同時也在傾聽著遠處是否有動靜。就這樣,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終於眼前一亮,這是一個近千平米大廳。廳內(nèi)燈火通明,再也不像之前通道里那麼昏暗。大廳左右各有一個關(guān)著的門,中間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有著一個放滿了很多盤子碗一類的大籃筐。顯然客棧的老闆每次把菜應(yīng)該就是送到這裡,至於在裡面的樣子客棧老闆恐怕也沒有見過什麼樣。除了這張桌子,整個大廳裡就只有正中央的牆上那一幅巨大的掛畫了,掛畫甚至佔據(jù)了整個牆壁。但是這幅畫卻讓小遠心頭一顫,畫中畫的是一個手持長劍的男人,正在和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搏鬥著,那個紅衣女子有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並且嘴邊還露出了兩顆尖牙。
“她和我是一樣的…”小遠心裡想著,但是他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在觀看這幅畫上。他走到了大廳左邊的門前,輕輕的拉了下門,卻沒有拉開,門好像從裡面被鎖上了。無奈的小遠只能轉(zhuǎn)身準備去領(lǐng)一個門看看,可就當他轉(zhuǎn)過身的一剎那,他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那是一個漆黑的空間,而一隻手伸迅速從裡面伸出來抓住了他的領(lǐng)子。在小遠一聲驚呼中,小遠就被拉進了那個黑暗的空間,而門再一次緊緊的關(guān)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