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6章 驚變
他們在趕往靈云峽的過程之中,一路上都看到,大量從玉州逃來的散修,正在不停的向著靈云峽的方向趕去,而大量的魔修也被他們拋在了身后,這讓蘇曼箭的心中頗有些擔憂,如果這么多的散修與魔修都聚集到了一起,那么集中而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必將會是無比的慘烈。
她有些奇怪的說道:“丹鼎派有嚴令,不讓修士跨越東極一步,怎么會在靈云峽開啟這個消息?”
方碩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靈云峽不能算是東極之界?也許是他們有人,忽然間良心發(fā)現(xiàn),打算全力的庇護這些散修了?”
蘇曼箭長嘆了一聲,“可惜南塘離這里太遠,如果換了我們藏劍山莊的話,必然會全力的庇護這些修士,要知道,現(xiàn)在魔門都已經(jīng)欺負到頭上來了,他們這些人,居然還講究什么大局,難道不知道,局勢就是在他們的忍讓之下,所一點點崩壞的么?”
方碩道:“元后大修,都以為可以讓所有的局勢,不致脫離于掌控之外,只是,不一定真的會如此啊。
”在他的話中,似乎對于無諦,也有著一絲不滿之意,只是并沒有宣之于口罷了。
蘇曼箭忽然說道:“我覺得,靈云峽這個消息,像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一樣,這個人似乎是要把修士們,全都引到那里去一樣,你不覺得這個消息,擴散的有些太快了嗎?”
方碩笑道:“我們到了那里,自然就知道了!就算有什么人要玩陰謀詭計,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這兩個人都是少年成名,意氣風發(fā),行事一往無前,從來不覺得有什么能夠阻擋自己,他們一路趕到了靈云峽,便發(fā)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匯集了上千名的修士了。按他們的估計,用不了半個時辰,周圍聽到消息的修士便會陸續(xù)趕來,那個時候·匯聚到靈云峽的修士,極有可能到達數(shù)萬之多。
這時,在靈云峽之內(nèi),已經(jīng)停留了一些受傷和正在逃難的修士,他們看到頭頂上有兩名元嬰修士飛過,都興奮的大喊起來,以為是自己的救星到了。
而蘇曼箭與方碩·他們并沒有顧及下面的這些修士,站在靈云峽上空的兩人,面色已經(jīng)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蘇曼箭道:“小方,你發(fā)現(xiàn)了嗎,在靈云峽的周圍,似乎有一種很特別的陣法。”
方碩點點頭,“這個陣法,像是極為古老的一樣·我根本就看不出布置的痕跡,像是早在不知道多少年來,就已經(jīng)存在于此了。但陣法的氣息·卻深藏于地底,可現(xiàn)在,像是正有人,將它慢慢的挖掘出來一樣。”
蘇曼箭輕嘆了一聲,“如果顧姐姐在的話,那么她大概能夠看出這里的玄機。我們陣法上的造詣,還是有些淺了。”
方碩道:“但是你是否覺得,在這靈云峽內(nèi),有著很是古怪的血氣?這絕不像是玄門陣法之道!”
蘇曼箭臉色一變,說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在這里埋伏,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魔門中人?”
她的臉色頓時大變,“這個消息,讓數(shù)萬散修,都聚攏到這里來·一旦陣法發(fā)動,那么不是會損失慘重?”她隨即又搖了搖頭,“可是這也說不通啊,要知道這里可是中原腹地,丹鼎派的地盤,就算魔門的本事再大,那位魔祖出手,難道可以將華嚴的眼睛都瞞過,在這里動手腳?丹鼎派就算再忍讓,也不會允許魔門在他們的地盤上肆虐吧?”
方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這個地方,一定十分蹊蹺,我想,我們不應(yīng)該忙著出手才對。”
兩個人正站在空中商議,這時在靈云峽之外,已經(jīng)有大批的修士在陸續(xù)趕來,有的修士,在半路就被那些魔修們所追上,在靈云峽之外開始了混戰(zhàn),死傷遍地。
蘇曼箭指著正在惡斗的雙方說道:“你看,如果真是魔門有預(yù)謀的話,他們怎么會趕來這么多的魔修?”
趕到靈云峽之外的散修,似乎也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開始爆發(fā)出了無窮的力量,與魔修的大戰(zhàn),居然沒有落于下風。而在這里,靈云峽之內(nèi),忽然間隆隆的響了起來,正中央最高的一座山峰上,山壁自行的向著兩邊分開,而在峽谷之外,無數(shù)道山峰同時向著上空沖起,巨大的力量沖擊之下,那些魔修被紛紛向著兩邊沖開。
所有人都大聲的歡呼起來,那些狼狽逃到此地,遍體鱗傷的散修們,幾乎已經(jīng)激動得熱淚盈眶,在逃難了這么久,終于有人對他們施出了援手!
在山壁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黃袍的道人身形,他站在一個法壇之前,看不清面目,只是雙手不停的揮動著,外面的陣法便開始飛快的輪轉(zhuǎn)起來,大量的魔修被陣法之力所擊退,將外面的散修們,源源不絕的接入進來,只不過片刻之間,便已經(jīng)接入了十余人之多。
所有的散修都大聲吶喊起來,雖然他現(xiàn)在接進來的人,還不及被攔在谷外的一成,但他們卻看到了希望,全都向著山壁前跪倒,大聲的呼喊道:“丹鼎派萬歲!”
這個人身上所穿的黃色道袍,正是丹鼎派弟子固定的法袍,站在法壇之前的,只有這一個人而已。
而蘇曼箭與方碩的眉頭,這時卻皺得愈加緊了起來,那些散修身處陣中,看不清變化,但以他們兩個的修為,自然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站在山壁之中,操控陣法的這個人,其實不過只是結(jié)丹中期的修士,境界很是平常。
方碩道:“就算丹鼎派真的要行此大舉,也不會只派出這樣一個小修士來做這件大事,這當中,一定有著什么蹊蹺!”
蘇曼箭則道:“小方,你有沒有覺得,在這陣法之中,帶著一股死寂之氣,雖然微弱,但我所修的劍道·對其卻有感應(yīng)!”
她飛快的說道:“我雖然對陣法之道并不精通,但也能感應(yīng)到,靈云峽面的陣法之大,幾乎可以一直連通周圍的數(shù)十條地脈·只要陣法生變,此地必然山崩地裂,而此地,則是中原靈脈的節(jié)點所在,一般來說,必定會有人守護的,不知道丹鼎派為何·將此地棄之不顧?”
方碩接口道:“現(xiàn)在無數(shù)的散修與魔修,都在向這個地方趕來,如果他們在這里爆發(fā)大戰(zhàn)的話,引動陣法生變,極有可能,一個人也逃不出去!”
蘇曼箭道:“不錯,小方,你去周圍探查地脈·我去疏散這些修士們!”
本來這里已是丹鼎派的地域,他們不應(yīng)該再多管閑事,但此事卻牽涉數(shù)萬條生命·讓他們誰也不能坐視不理。
方碩應(yīng)了一聲,便飛身而下,他整個人如同一支銳箭一般,一下子便沖入了地下。而蘇曼箭這時,已經(jīng)向著靈云峽中落去。
蘇曼箭一經(jīng)出現(xiàn),她元嬰修士所帶來的強大威壓,頓時讓所有人都生出了感應(yīng),那些修士以為來了幫手,都向著蘇曼箭拜倒,而蘇曼箭沒有顧得上理他們·她已經(jīng)徑直飛上了中間的山峰。
兩邊的山壁之上,畫著無數(shù)的符文禁制,黑色的云霧繚繞,讓她越看越是心驚,這分明是魔門陣法中才有的符篆,當年她與顧顏并肩作戰(zhàn)時·曾經(jīng)看過不止一次!
只是這里的符文,遠比當年她所見的,要更加繁復(fù)和深奧得多,顯然,此地的陣法,與魔門脫不了干系!
她這時也沒心思去多想,為何魔門的陣法會在丹鼎派之地出現(xiàn),她飛身上了山壁,來到山腹之中,便厲聲喝道:“你是什么人,為何會在此地布下陣法?”
那人先是一愣,在看到了蘇曼箭之后,臉色頓時一變,厲聲喝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闖丹鼎派禁地?”
他身上穿的雖然是丹鼎派的道袍,但這時他臉上所帶來的氣息,以及舉手投足間所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卻分明與一位魔修無異,尤其是他手中所執(zhí)的白色小旗,以及立在他周圍的十八面黑色長幡,無一不透露出來他魔修的身份。
蘇曼箭這時已經(jīng)只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必定是一位潛入此地的魔修,他在靈云峽中做出這樣大的舉動,雖然不知道真正的目的為何,但卻一定對玄門不利。
而眼前這位青年道人的面貌,更是讓她依稀覺得有一些熟悉。
她低喝了一聲:“住手,你身為魔修,混入此地,還不束手就擒么?”話音方落,她滿頭的青絲,已經(jīng)同時搖動了起來,無數(shù)道青色劍光從她的發(fā)間飛起,向著這名道人飛快的刺去。
在靈云峽中的那些散修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全都愕然不已的向上看去,那名控制著靈云峽陣法,并挽救了他們性命的黃袍道人,在他們的心目中,就如同是從天而降的救星一樣,而蘇曼箭在飛來之后,并沒有對他們施以援手,相反卻去與那位黃袍道人為難,這在他們心中,激起了深深的失望,忽然有一人大喊道:“魔女!那個女子一定是魔修,她是來殺我們的,我們一定要支持丹鼎派的仙師!”
這時有一人說道:“這位仙師我認識,這是丹鼎派的展真人,他一定是奉命來幫我們的,大家同仇敵愾,打倒魔女!”
所有人都同聲的高喊了起來,而在山壁之中的蘇曼箭卻是充耳不聞,只要能夠破掉眼前這人的禁法,那么真相自然大白,在無數(shù)道青絲劍光飛去之時,這個黃袍道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冷冷的說道:“你就是蘇曼箭是么,當年顧顏殺我兄長,后來又殺我父親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有一份?”
蘇曼箭一愣,這個青年的神態(tài),在她看來頗有些熟悉,她腦中靈光一閃,忽然間想了起來,“你與展城,是什么關(guān)系?”當年在棲云山上,她與顧顏聯(lián)手,大戰(zhàn)展城的時候,他的神態(tài),與面前的這個人一般無二!
黃袍道士冷笑了一聲,“我名展俊,展城是我的三哥,展若塵是我的父親,你們這些人,殺害了我的親人·全都要死,一個也不能留!”
他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的猙獰之色,雙手同時揮舞了起來·掌中的四面白色小旗,這時露出森森的白骨嶙峋之氣,不停的在掌中飛動游走,周圍的十八面黑色長幡,也在同時搖動了起來,陣法之中陰氣大作。他憑著此地的陣法之力,居然生生的將蘇曼箭擋在了外面!
蘇曼箭這時的心頭大為震動·她原本以為,這是一位魔修,冒充丹鼎派的修士來此,但聽外面那些修士的話語中所說,他卻分明是丹鼎派的弟子無疑,可他自承身份,是展若塵之子,展城的弟弟!
展若塵的兒子·為何會拜在丹鼎派的門下,還成為一位人人敬仰的真人?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蘇曼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以為,必定是其中出現(xiàn)了什么岔子,引起了誤會,她沉聲說道:“我姓蘇,是藏劍山莊弟子,閣下若真是丹鼎派弟子,可否收拾此地,與我一起去見玉鼎真人?”
展俊哈哈大笑了起來:“你當我是傻子么?丹鼎派這個過河拆橋的東西,華嚴那個老東西,玉鼎這個背信棄義的東西·全都不是玩意兒!他們先前與我的父親交好,在我的父親死后,卻對他的死棄而不問,一轉(zhuǎn)頭就去舔那幾個新晉魔崽子們的屁股,這些人,全都該死!”
他猙獰的笑了起來:“包括這些散修們·這些魔修,他們?nèi)荚撍溃谖业母赣H死后,他們居然馬上就拋棄了展家,投入到這幾個新晉魔崽子們的懷抱中去,迫不及待的捧他們的臭腳,真是罪不可恕!他們唯一的用處,就是要給我的父親,給我們展家陪葬!”
蘇曼箭這時幾乎已經(jīng)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顯然,展俊所說的話,讓她感到驚駭無比。展若塵居然早就與丹鼎派有所勾結(jié),他們到底勾結(jié)了多久?丹鼎派與魔門之間,到底有著多深的關(guān)系?如果丹鼎派為魔門內(nèi)應(yīng)的話,那豈不是這場道魔大戰(zhàn),玄門要輸?shù)酶筛蓛魞袅耍?
顯然,展俊此人,就是展若塵送入丹鼎派的質(zhì)子,是他們展家,與丹鼎派親密關(guān)系的體現(xiàn),這也意味著,展家與丹鼎派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密切到了怎樣的地步。而當展若塵在混沌窟被顧顏滅殺之后,似乎是丹鼎派轉(zhuǎn)而與魔門的其它人合作,引起了這位展俊的不滿,他就在此地,布下了這樣的一個陣法,要讓幾萬修士,包括玉陽州的大量散修,以及魔修在內(nèi),集體為這個瘋子陪葬。
這個人真是瘋狂無比!在蘇曼箭的腦海之中,這時所慶幸的,就是自己在他還沒有發(fā)動之前,先一步揭破了他的惡毒之計,只要她將這個陣法破掉,再將他的身份揭穿,那么這些修士自然就會得救。至于丹鼎派與魔門勾結(jié)的事情,她也絕不會罷休!這件事她一定會回報給葉云霆,大不了鬧上玉虛宮!
但隨即展俊就讓她更加的震驚,他催動陣法,十八面黑色長幡不停流轉(zhuǎn),居然將她的青絲劍氣防護得嚴密無比,沒有絲毫的空隙,而周圍的山體,這時都已經(jīng)開始隆隆的搖動起來。
靈云峽已經(jīng)在不停的移動著位置,云氣相互吞吐,將外面的修士,不停的吸納進來,而大量的魔修也被陣法之力震得筋斷骨折,口吐鮮
這些進入靈云峽的修士,聽不到展俊與蘇曼箭的對話,他們只覺得展俊是他們的救星,而蘇曼箭卻是來和展俊為難的,都大聲的叫了起來:“支持仙師,打倒魔女!”
蘇曼箭聽到這些人的呼喊之聲,頓覺哭笑不得,她這時也不禁有些焦急,方碩去看地底的陣法,為何還沒有歸來?
一時之間,她的青絲劍氣,居然擊不破展俊的防護,蘇曼箭頓時便轉(zhuǎn)了念頭,只要她能夠?qū)㈧`云峽外的陣法破去,那么,以她和方碩,兩個人合力,大可以來慢慢的收拾殘局。
想到這里,她便不再理身前的展俊,飛身而起,肩頭搖動,萬道劍氣同時飛射出來,向著山壁之后刺去。
落在眾人的眼中,這個行動,自然更落實了她的用意,所有人都大聲的叫了起來:“妖女,住手!”
有尋心急的人,甚至催動法寶,向著蘇曼箭攻去,以阻止她破壞陣法的行為。
但這些攻擊,只剛接觸到蘇曼箭的劍光,便被紛紛的震落開去,一點也沒有對她造成傷害。這時,才有人感應(yīng)到她身上元嬰修士的威壓,有人叫了起來:“這好像是南塘的蘇劍尊,我曾見過的!”
但隨即,他就被更大的聲音所壓制下來,“這分明是來與我們?yōu)閿车难 ?
“不管她是誰,只要她破壞我們的生路,就是我們的敵人!”
“讓那些逍遙自在,躲在背后看熱鬧的大老爺們?nèi)ニ溃 ?
數(shù)十日的逃亡,在魔修肆虐下卑微的無力,壓抑與屈辱,這時似乎全都爆發(fā)了出來,這些散修們,在這一刻,似乎全都同心合力,爆發(fā)出了無比巨大的力量。
展俊在看到了這些之后,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父親,你看到了么,蒼梧的這些散修,就是這樣的無用啊。他們還不知道,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們眼中,自己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螻蟻吧。在那些高階修士的眼中,這些人的性命,有誰會在意過呢?你知道么,我知道么,至少你華嚴,玉鼎,他們是絕不會在意的!”
他用冷冷的聲音說道:“只是,就算是螻蟻,在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也有飛蛾撲火一般的奮勇啊。那就讓我為蒼梧的這次亂局,再加上一把火吧!”
他忽然間一張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滴精血頓時便飛了出來,染在他身前的小旗之上,白骨之色的小旗,頓時被他染得血紅無比,十八面長幡同時旋轉(zhuǎn)起來,靈云峽內(nèi),數(shù)十座山峰,居然開始同時變幻起位置來,大量的修士被靈云峽所吸納進來。
蘇曼箭驚呼道:“住手!”她這時也不再顧得要去破壞陣法,而是飛身向著谷口中沖去,萬道青絲同時搖動,將谷口的云氣一層層的分隔而開,大量被吸入的修士,被她硬生生的隔在了谷口之中。
這些死里逃生的修士,幾乎同聲的大喊起來:“妖女,去死!”
數(shù)千名修士幾乎同時催動法寶,向著蘇曼箭發(fā)出了攻擊,這一刻,在他們的心中,蘇曼箭就是擋住他們生路的妖女,必須要群起而攻之!
雖然這些修士,最多只有結(jié)丹期的修為,但數(shù)千人合力發(fā)出的攻擊,仍然非同小可,蘇曼箭幾乎是拼盡全力,才擋住了這些人如潮水一般的進擊,她大聲的喝道:“你們上當了,這是魔修的誘敵之策,你們進入靈云峽,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但她清脆的聲音,轉(zhuǎn)眼間便被淹沒在潮水般的吶喊之聲中,展俊縱聲的大笑了起來,“去死吧!”他用力揮動手中的血色小旗,一道白色光柱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蘇曼箭的肩頭之上,她低喝了一聲,喉間一口鮮血噴出,人已經(jīng)向著側(cè)方飛跌出去。
所有人催動法寶,向著蘇曼箭攻去,像是要把她淹沒在人潮之中。
這時,一道人影從斜刺里飛出,將她抱在懷里,便向著反方向飛去,他回身一拳,重重的擊出,金剛之體,在這一刻爆發(fā)出無比強大的力量,一下子便將身后的修士震飛出去。
蘇曼箭叫道:“你怎么才來,我們要想辦法,將此地的陣法破去,否則所有的人都會死在這里!”
方碩大聲說道:“這是魔門的血祭陣法,至少也有數(shù)千年之久,根深蒂固,我們根本無法破除!”
蘇曼箭驚呼道:“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