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蒼心中憋悶之極,教訓個屁。你老東西說得好聽,分明是某家的法寶被破了,那小子就是手掌上有點灼傷,一顆靈丹下去就能復原了某家可是本命法器本破了啊……
想到本命法器,谷蒼忽然一愣,本命法器本破了,自己為什么沒有收到反噬?
谷蒼深深的看了一眼武羅手中的巨劍,一言不發,轉身離去。他也沒有繼續在院子里呆,一步踏出,身子扶搖直上,就這么踏空而去。
到了數十丈的高空,谷蒼忽然停了下來,回頭問道:“那小子,你手中所執,可是上古神劍‘天醒’?”
武羅百分之百肯定,這就是谷蒼口中的勞什子“天醒”,不過他卻隨意一笑,滿不在乎的將巨劍收了起來:“你說是,那就是吧。”
“哼”谷蒼冷哼一聲,一言不發,使了一個發覺,將自身化作一片七彩光華,呼嘯一聲已經在數十里之外。
宴會現場被谷蒼毫無顧忌的這么一鬧,大家也沒心思吃酒了,童長老苦笑一下,揮手道:“先散了吧,大家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離開當陽。”
眾人應諾一聲各自去了,葉青果一雙大眼睛四處‘亂’瞄,趁人不注意,將面前桌子上的吃食一盤一盤的全倒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然后拍拍小手,施施然走了。
她心情不錯,除了因為偷了不少好吃的之外,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原因:武羅和谷蒼徹底鬧翻了。武羅跟谷牧青之間,似乎也不可能了。
小丫頭哼著小曲,一蹦一跳的回去了。
周青冰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跟武羅‘交’代了一下,自己也回去了。
童長老三人留了下來,也顯得十分無奈:“谷大人脾氣執拗,我們也沒辦法,武小哥沒事吧?”
武羅已經將天醒巨劍收回了“天府之國”,不過手掌之上還殘留著巨劍的力量,痛如刀割,而且在天醒巨劍的力量消散之前,是別想恢復了。
他搖搖頭,笑道:“沒事?!?
三位長老松了口氣,水為華站在后面,卻是不好說什么。
駱長老取出一枚‘玉’牌叫給武羅:“武小哥,摩云峰那邊老夫已經提前‘交’代過了,你拿著老夫的‘玉’牌,自然有人為你效命?!?
武羅也不客氣,道了聲謝收了過來。
駱長老又有些不舍道:“武小哥,你手下也沒有可用之人,那摩云峰的弟子們,老夫就先暫時借給你。還請武小哥善待他們?!?
武羅點點頭,暗忖這駱長老還有些人情味。
事實上摩云峰的礦山,乃是駱長老用自己‘門’下弟子開采的,若是像青‘玉’宮一樣的傀儡,駱長老一點也不會比洪烈火體恤。
親疏有別,這也沒什么可譴責的。
又跟武羅聊了兩句,童長老叫給武羅一枚自己的‘玉’牌,然后居然邀請武羅“沒事去長老會坐坐”。要是這會兒那些修士們都還沒走,只怕都會嚇得摔在地上。長老會是什么地方?是沒事就能去坐坐的地方嗎?長老會乃是整個修真界,除了九大天‘門’掌教之外,最有權勢的地方了。
童長老這么客氣,足見武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水為華也跟武羅一拱手,跟在三位長老后面走了,走了幾步,猶豫了一下,又折了回來,低聲跟武羅道:“那個……要是你跟師妹不好直接聯系,可以來找我?!?
谷蒼是什么‘性’子武羅是分清楚,水為華答應幫武羅傳遞消息,那可是冒著被隔出‘門’墻的風險這份人情武羅記下了,他抱拳一揖:“多謝師兄”
水為華塞給他一枚‘玉’牌,點點頭轉身去了。
‘玉’牌之中篆刻著傳音陣法,不過一般的傳音陣法十分龐大,能夠將傳音陣法刻在巴掌大小的‘玉’牌上,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只有制器高手才能辦到。
整個九大天‘門’,也沒有多少人能用得起這種‘玉’牌。
就連葉念庵,也只是通過若盧獄內架設的傳音陣法跟審判庭聯系。
武羅將三面‘玉’牌收好,轉身去了。
……
這一夜,修士們前半夜喝了酒,后半夜圍觀了一場不可思議的比武,都有些興奮的難以入睡,院子里一直吵吵嚷嚷,不得消停。
跟整個院落的熱鬧相比起來,一處窄小黑暗的房屋內,木易濯和白勝劫相對而坐,桌子上擺著兩壇酒水,兩個人各自端著酒碗,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說不出來的苦悶。
酒碗雖然是中州南部德景鎮的御供細瓷,可是怎比得上修真者常用的‘玉’碗?
兩人這回千里馳援,身上所有的儲物空間全都騰出來裝了靈丹和‘玉’粹,那些用來享受的奢華玩意兒,全都騰了出去。所以現在只能可憐兮兮的使用凡夫俗子的瓷器。
本以為這一回費勁了心思,撈著一個‘肥’差,乃是一個在長老們面前‘露’臉的好機會,卻沒想到風光了半天不到,就被武羅搶了風頭。
兩人都跟武羅宿怨深重,再加上這一次,為了拿下這個差事,兩人幾乎把全部身家都投入進去,卻沒有半點回報,更是把一切責任都歸結在武羅身上。
木易濯想著這個殺子仇人,這一回還硬‘逼’著自己跟他磕頭道歉,心中更是憋悶無比,憤然將手中的瓷碗拍得粉碎:“欺人太甚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白勝劫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神‘色’,就算是將來谷牧青因為谷蒼的反對,跟武羅分手,自己趁虛而入,谷牧青身上也有了武羅這個污點,不再是冰清‘玉’潔。白勝劫一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好想生吞了一窩蟑螂一樣惡心。不知不覺的,白勝劫也將手中的瓷碗捏得粉碎。
“這小子現在風頭正勁,咱們拿他沒辦法啊?!?
木易濯一聲‘陰’笑:“哼,咱們沒辦法,可是別人有啊?!?
白勝劫一愣:“誰?”
木易濯起身看了看外面,又在兩人身外布下了一個隔音結界。白勝劫看他如此慎重,不由得也有些緊張:“木易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木易濯低聲道:“你還記得我前兩天出城一次?”
白勝劫點了點頭,木易濯跟他在這院子里被武羅壓著都很郁悶,兩人時不時的出去走走散心。木易濯就曾經出城過一次。
“那一次卻是有些意外收獲?!蹦疽族笱蟮靡猓骸盁o意中讓我救下一名魔道修士……”
“什么”白勝劫大吃一驚猛的站了起來,驚駭的盯著木易濯。后者卻是滿不在乎:“你放心好了,根本沒人發現?!?
“可是、可是,那是魔修啊,跟咱們勢不兩立”白勝劫有些發慌,他追捕魔修一輩子了,突然聽說木易濯竟然救了一個敵人,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處理了。
木易濯冷笑一聲:“敵人?你我最大的敵人乃是武羅”
白勝劫還是難以接受,扶著桌子坐下來,低著頭一言不發,心‘亂’如麻。
木易濯飛快道:“那個魔修乃是被谷蒼所傷,谷蒼以為他死了,卻不料人家身負奇特魔功,又活了過來。這人在魔道之中地位不低,據他所言,后續還有不少魔修會殺過來。之前相比是因為谷蒼坐鎮,他們不敢妄動,現在谷蒼已經走了,明天我們也會離開,到時候這里便只剩下武羅他們,正是天賜良機啊”
白勝劫茫然道:“你想引來魔修,借刀殺人?”
“正是到時候死的只是武羅他們,這件事情天衣無縫,誰會曉得是咱們做的?況且咱們也沒有直接出手,怎么也查不到你我頭上。武羅死了,去了咱們的心腹大患”
“可是……”白勝劫還是有些猶豫,木易濯冷笑一聲:“沒什么可是,我已經發了訊號,他們明天就會發起攻擊”
“你”白勝劫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木易濯毫不示弱與他瞪了片刻,冷哼一聲悠然道:“咱們倆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跑不了我,也走不了你”
白勝劫一聲長嘆,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好吧,就依大人之計吧……”
木易濯獰笑一聲:“哼,還有拓跋滔天那個蠢材,在若盧獄中便處處跟我作對,這回一塊收拾了嘿嘿,倒是葉念庵的那個孫‘女’,還有那個公主,十分水靈。事成之后,咱倆一人一個,好久沒有嘗過這么鮮嫩的妞兒了,嘿嘿”
木易濯眼中yin光大盛,白勝劫想象了一下,葉青果活力青澀,周青冰高貴典雅,隨便哪一個強行壓在身下蹂躪,都讓他小腹下一股子邪火‘亂’竄,這般看來,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
白勝劫瞇著眼睛點了點頭。
……
第二天一早,童長老三人帶著水為華先來跟武羅道別,思維大佬還沒走呢,‘門’外已經等了一堆人。
童長老本來還想跟武羅說兩句“體己”的話,外面的‘私’語聲已經起來了。童長老苦笑一聲,好在該‘交’代的昨天晚上都已經說了,當下抬手抱拳,客氣道:“咱們就別擋著人家的路了,武小哥,后會有期”
駱長老也笑著點頭,因為鎢鐵礦的事情,他跟武羅關系似乎更進一步,說起話來江湖味也更足,透著股子親近:“武哥兒,以后有啥事,盡管來找我們,我們三個老家伙聯手,不敢說天下橫著走,只要是九大天‘門’的事情,說出話來總還是有人聽的。”
武羅含笑點頭,拱手送別。
這四位一去,外面呼啦一下子涌進來一堆人,人人口稱“武兄”,紛紛遞上自己的名刺,稱兄道弟的一番攀‘交’情,生怕武羅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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