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雪這纔有了一連串的作爲(wèi)。
在加上有朱雀宗的刺激,行事便有些偏頗,不過對江楓的這份情卻從沒變過。
所以一到九盤山,發(fā)現(xiàn)音訊穿不出去了,便知江楓所言有虛。
亂離空間雖然常有怪事發(fā)生,可多年曆練的喬如雪憑著直覺還是能感知到一些事情的。
如今之計,未有行下策了。
先將江楓擒住,再做計較了。
這一會時間,“七星定位”已經(jīng)刺出了三劍,刺的都還是要害之地。
江楓動彈已經(jīng)非常的遲緩。
原本以他的功法,不至於如此。
奈何判斷失誤,一邊應(yīng)對空中的郝無塵,還得一邊防備身側(cè)的張大山,意外的張大山?jīng)]有動手,動手的卻是喬如雪。
中招只是一瞬間,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中了三刺。
原本不擔(dān)心,奈何,刺中處,感覺麻麻的,還開始往周圍擴散。
活動都慢了起來。
一愣神,空中的郝無塵撒網(wǎng)在前,利爪緊隨,也攻了下來。
好久沒有交手,郝無塵功法雖然犀利,不過也沒被江楓放在心上,憤恨中,對著喬如雪一聲大喝:“退後!”
然後意識一緊,展開了反擊。
喬如雪被他一聲呵斥,先是一怔,手下的動作卻更加快了。
手中蛇形短劍,飛速的刺了過來。
“噗哧”卻落空,明明刺中,卻如落到了虛處,豪不著力。
擡起頭來,看到江楓嘴角翹起,微微一笑的面容,緊接著,一股莫名的氣勁撲了過來,避無可避,身子瞬間被掃退數(shù)十丈。
感知那道氣勁,雄厚延綿,瞬間封住全身經(jīng)脈,不能有絲毫的反抗,心下大是駭然,確認了先前的看法:“四十多年沒見,他的功法果然精進如斯,和自己已經(jīng)是天差地別!”
駭然中,不敢再上前。
見郝無塵已經(jīng)飛撲了下來,有些擔(dān)心,遂緊張起來。
郝無塵絲網(wǎng)一困,利爪一攻,犀利非常,當(dāng)是能得手。
喬如雪放心了。
見江楓身法一動,一條長長的骨棒擊打了上去。
平淡無奇,卻勢不可擋,一下?lián)粼诹撕聼o塵的胯間。
虛實轉(zhuǎn)化間傳來了一聲慘叫:“啊!”
鮮血潑灑,再看時,已經(jīng)失去了江楓的身影,空中的郝無塵,兩腿間鮮血狂噴,內(nèi)臟都流了出來。
見他面目猙獰狼狽不看,連忙拿出無數(shù)丹藥吞服了下去。
兩個老者急急的相護上前,將郝無塵圍了起來。
“不要管我!快去找他!”郝無塵一聲大喝,臉色很是難看,感覺自己的下身徹底被搗亂,很可能不能再生育子孫,如此妖皇大位可輪不著自己了,氣憤非常,氣憤中還有一些恐懼。
妖獸,有兩個要害之地,一是凝結(jié)有妖獸元晶的魂府,二是保存了延續(xù)後代功能的腹部子孫袋。
郝無塵原本要躲避,卻想到江楓出招如此的迅猛。
而且傳入體內(nèi)的力道詭異無比,還在不停的枯萎著自己的臟器,哪裡能不驚?又不能讓兩個隨從看到自己的傷勢,隨即一聲大喝。
妖族可是沒有江楓的佛念雕龍之法的,哪裡能隨意凝練身體?這一棍可說是重創(chuàng)。
郝無塵癱軟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衰到了極點。
喬如雪也可能是嚇著了,和隨從蜷縮在一起,沒有快步上前。
護著郝無塵的兩個高手得令想要追殺江楓,卻找不到他的影子,躍了起來,又沒敢亂動,這可是亂離空間。
雖然此地一切穩(wěn)定,可溝壑中也不停的有呼呼的罡風(fēng)颳過,偶然還有玄雷劈下。
即便妖法高深如他們,也是不敢隨便亂動。
九天玄雷下來,雖然劈不死他們,可一旦觸動了自身天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頓時便僵持在了那裡。
“嗷嗷!”突然從遠方傳來兩聲龍吟。
正是小龍發(fā)出的。
喬如雪馬上站了起來,望著那個方向若有所思。
自始至終,張大山?jīng)]有任何動作,眼見江楓已經(jīng)離了去,這才鬆了口氣,往這邊看了看,對喬如雪等人,也不害怕,伸手掏出一塊玉符,悄然捏碎了去。
喬如雪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的動作,狀若沉思,好似發(fā)現(xiàn)了江楓的位置,正在思索對策。
“去啊!”郝無塵不耐煩了,對著兩個隨從再一聲呵斥,很沒好氣。
接連晦氣上身,郝無塵這一段時間過的非常不爽,具體說,應(yīng)該是自從有傳言凌雲(yún)派宗主江楓回來後就開始不爽了。
首先,妖皇喬如雪開始變得非常興奮,上竄下跳的,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來了個大轉(zhuǎn)彎,經(jīng)常的愛理不理的。
進攻朱雀宗,原想帶領(lǐng)大家立個大功好好表現(xiàn)一番,同時改變父皇對自己的看法。
哪知父皇被刺,自己竟然成了最大的懷疑對象。
更鬱悶的是,自己多年瘋魔的大哥離奇的恢復(fù)了過來,形勢瞬間變得對自己非常不利。
想想又不能貿(mào)然回族,只能先抓住了刺客,來找回自己的清白。
哪知這一番追尋,最可疑的居然是自己的宿敵,凌雲(yún)派江楓,心裡這個氣啊!
一路上看到那小子跟江楓在一起不停說笑的樣子,早就恨得咬牙切齒了。
壓抑中,好不容易有了出手的機會,還一招被其重傷,真是丟了大人,滿心的恨意中加了一些訝異和無奈,難受莫名。
好在這獨立的山羣中,再也沒了其他人,好在那可惡的江楓也已重傷。
“哈哈!”就在他慶幸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大笑,連忙扭頭一看。
卻是蠍蛛一族的前輩到了。
一頭白髮,乾涸的皮膚,身子消瘦而佝僂,正是蠍蛛一族的蠍子老怪。
有張大山在,他出現(xiàn)是遲早的事,倒沒什麼可意外的。
見他落下後,看了一眼郝無塵,居然沒有過去關(guān)心一下,而是直接來到了張大山跟前。
張大山彎腰行了一禮,然後才湊上前來,在蠍子老怪耳邊一陣低語,將這裡的情況說了。
“好說!這事簡單!”蠍子老怪很是興奮,微一沉思,拿出了一個布袋,一抖摟,有數(shù)十人掉落了下來。
全都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落地後“嘰裡呱啦”叫著,很是緊張。
居然是凌雲(yún)派的地煞!
將他們?nèi)釉诘厣厢幔愖永瞎钟謥淼綇埓笊礁耙魂嚨驼Z。
然後張大山先是往外邊一躍,然後大喊了起來:“宗主!宗主!不好了!出事了,快來救命啊!”
喊出話來,聲音嘶啞,還裝出了一副已經(jīng)受傷,生命受到了威脅的感覺。
喬如雪看了看身邊的幾人,明白了他們要做什麼,也是有些緊張。
再看看地上的地煞,見他們個個面向醜陋,一身的煞氣,雖然不認識,卻也直覺形勢不好。
“救命啊!”
“救命啊!”
一聲聲的呼喊,傳遍羣山,響徹了空間。
足足響了半天,卻沒有迴應(yīng)。
蠍子老怪長爪一伸,抓入兩個地煞的胸膛將心臟抓了出來,放到嘴裡邊咀嚼了起來。
兩聲慘叫,反而沒有了呼喊救命聲。
地煞們本來出身就不好,掙扎活命,這種局面見得多了,聞到了血腥味,大家反而冷靜了下來。
蠍子老怪的實力他們自然知道,全都躺在那裡咬著牙不說話了,沒有期望誰能來相救,卻還是不甘心。
“他孃的,好不容易過了兩天好日子,卻被這麼個老東西給抓來了!真他孃的倒黴!”
“行了!有三年的日子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這次到黑暗地域,老夫還看了看家人,值了!”
“咳咳,算了,高唱地煞之歌,準備赴死吧!”
躺在地上的地煞們,一番議論,開始吟唱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唉呀,苦命的孩子出魔獄,幾顆丹藥幾口奶,小小遙遙仙界行,一日得福,此生無悔矣!”
這地煞之歌簡直像兒歌,聽來卻讓人心酸。
地煞的邪惡之名傳遍天下。
世人多聞名,幾乎談虎色變,卻沒誰知道他們是如何成長起來的,又受過多少的苦罪。
看他們的樣子,已經(jīng)在等死了,卻絲毫不懼。
也沒指望誰能來解救。
喬如雪盯著他們觀察了一番,感覺怪異,卻也沒有說話,蠍子前輩他自然認識。
他出面了,自己便只能旁觀,看來解藥的事是有望了,可她心底真正擔(dān)心的卻是江楓,希望他不要露面。
卻又充滿了期望。
“宗主!救命啊!地煞們被他們抓了不少啊!”張大山再次喊了起來。
“果然是地煞!”一邊的喬如雪臉色再動,感覺很是不好!
“小子!不管你藏身何處,這裡的情況必然能看到,這些人是不是你的,一會便知,老夫要開始大吃了!”蠍子老怪見張大山喊了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遂親自,喊來,然後伸出利爪,再次下手了。
地煞歌聲中,頓時再有幾人抓出心臟弄死了!
然而蠍子老怪苛求的卻是人形心臟,可以說已經(jīng)抓狂了。
活吃了幾個心臟,蠍子老妖嘴角帶血,回頭看了過來,希望能發(fā)現(xiàn)什麼身影。
還真有一人飄然飛了過來,是夢寐以求的那個身影。
“宗主!”張大山跑了過來,對江楓行禮。
“嘭!”江楓飛起一腳將其踢飛了。
將蠍子老怪引到這裡,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江楓原本還想利用他一番,有了先前的教訓(xùn),可不想再戰(zhàn)鬥的時候,防備他人。
張大山被踢飛後,跌落在地,居然沒有翻身起來,更沒有呼喊出生,也是有自知之明。
況且,一腳之威,已經(jīng)讓他五內(nèi)翻騰,很是難受了。
再加幾分力道,說不定還會被一腳踢死。
“是他嗎?前輩是他嗎?”看到江楓,郝無塵激動了起來,急急的向蠍子老怪問道。
蠍子老怪是刺殺現(xiàn)場的人,自然是知道。
“是這副容貌,其它的你問他吧!大山,出來!”蠍子老怪,看了一眼躲在一邊的張大山,開口喝道。
再次現(xiàn)身的江楓衣服換了,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血跡,傲然而立,臉色有些蒼白,先將喬如雪打量了一眼,見他很羞愧,然後又看了一眼地煞,感覺事情要來個了斷了。
聽到蠍子老怪的呼喊,也看了過來,見張大山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奔了上來,很是狼狽。
“宗,宗主。”再次看到江楓,張大山也有些尷尬。
江楓擺了擺手,懶得再看他,心裡還是有些厭惡的,想當(dāng)初要不是自己在駐足拌做大頭魔王,識破了他,有了防備,仙府位置怕是早被發(fā)現(xiàn)了。
不過現(xiàn)在也心思責(zé)備他,大戰(zhàn)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是常情,以後小心便是了。
“快說!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刺殺了我的父皇!”郝無塵急急的問道。
他自然也知道了張大山的身份。
江楓冷眼旁觀,心下卻在急急的思索對策。
也想知道這張大山能說些什麼。
喬如雪感覺不好,也緊張的看了過來。
張大山,看了看江楓見他不看自己,臉色變冷,又回頭看了蠍子老怪一眼,這纔開口說道:“沒錯,是他!”
江楓心裡一動,依然頭都沒回。
喬如雪卻臉色煞白,好似非常震驚。
蠍子老怪老謀深算的姿態(tài),並沒有插話,點頭示意,讓張大山說了下去。
“無上宗主,帶人到朱雀山朱雀宗幫忙爲(wèi)其解圍,持續(xù)了幾日沒有辦法,就是他,說要帶人前往黑暗地域,擾亂咱們的大本營,自然會退兵。”張大山郎勝說來,說的也是實話,他可是從朱雀宗趕過來的,那裡的情況他自然知道。
“殺,殺!給我殺了他!”郝無塵馬上便急了,對著身邊的兩個隨從大聲喊道,氣喘吁吁,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殺,給我殺啊!他孃的,給我殺!”聽到他聲嘶力竭的呼喊,兩個隨從衝了上去。
江楓身形一動,便躲了過去。
郝無塵氣急,雙眼通紅,那可是殺父之仇。
怎麼說呢?郝無塵雖然人品不佳,卻還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自己的父皇,慈愛仁和,對他們也都是照顧的非常好。
郝無塵別看在外邊嘰嘰喳喳的,可到了妖皇身邊還是非常孝順的,先前黑暗地域界謠言四起,說是他派人刺殺了妖皇。
卻還真是冤枉他了,此人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的。
不過江楓可不管他這麼多,看到這個反應(yīng),躲開戶後,表現(xiàn)的很是驚訝:“延年兄,這玩笑開大了吧,怎得演的這麼逼真?還真的要下殺手?難道是傳說中的殺人滅口?”
這話很是突然,而且莫名其妙,使得郝無塵一怔,所有的人都感覺很是意外。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郝無塵敏銳的感覺到了惡毒之意,頓時便警覺了起來。
“不是你讓我?guī)ьI(lǐng)地煞們到黑暗地域,將水先攪渾,然後再趁機行事嗎?”江楓非常真誠,疑惑的看著郝無塵,一副非常困惑的表情。
喬如雪疑惑的望了過來,沒想到江楓會如此說。
蠍子老怪都有些疑惑,反應(yīng)更大的是那張大山,怔怔地看著兩人,心說:“要是如此的話,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費了嗎?”
一邊地煞們怔怔地看著這邊,江楓他們自然認得,不過都沒有說話,知道他必然自有安排,不過也有懷疑,懷疑他到底會不會出手救自己這幫人。
“你說什麼呢你!傻了吧?誰不知,咱倆是多年的仇敵?我能與你聯(lián)手?太高看你自己了!”郝無塵梟雄之輩,很快就明白了江楓的意圖,立馬拉出一副高姿態(tài)對江楓冷冷說道。
“都這個樣子了?還他孃的臭屁!”江楓一看到他這個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還是正事要緊,遂指責(zé)道:“你這麼做就不對了吧!多讓人心寒,平時咱倆關(guān)係是不怎麼樣,可不真因爲(wèi)這樣,才讓我去的,別人不會懷疑到你身上,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我何時說過這等話?有何證據(jù)?”郝無塵站了起來。
一番調(diào)息,傷口已經(jīng)癒合,見他拿出衣服罩在了身上,不過內(nèi)傷卻是好不了了,心裡對江楓當(dāng)恨,已經(jīng)到了極點,卻表現(xiàn)的一點也不慌亂。
“怎可翻臉不認人,這是你給我的酬勞吧?”江楓也不著急,從空間法器中拿出了一個東西,是從郝族寶庫中得來的。
是郝族的特產(chǎn),還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喚作“天羅地網(wǎng)!”
傳言整個郝族都沒有幾件,只有身份尊貴的人才會佩戴,應(yīng)該說是一種法器,施展出來後,幾乎沒人能夠逃脫過去。
江楓所搶的是郝妖皇的專有寶庫,想來現(xiàn)在沒被他人發(fā)現(xiàn)呢。
看到這個東西,郝無塵臉色綠了,他自然知道這是妖皇的寶貝:“沒跑了!就是這小子殺了我的父皇!”
郝無塵雙眼通紅,看江楓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有種想要上前活吃人的感覺。不過還得壓制,儘快冷靜下來,過了一會兒纔開口喝道:“此物何處而來?可是奪了我父皇的空間法器?”
到了這個地步,還頭腦清楚,分析有理,果然是不簡單。
“嘿嘿,真是!不是你告訴我,殺了你的父皇,然後將空間法器拿回來交給你的嗎?這個東西豈不是酬勞?又何來的反問?”江楓淡然說道,毫不慌張。
他的目的只是擾亂視聽而已,也不指望靠幾句話,就將此事賴在郝無塵身上。
從沒見江楓如此的無恥過,使慣了手段的郝無塵有些氣憤,盯著江楓看了又看,心中殺意十足,可也得先將眼下的僵局打破,再次壓制怒火冷靜了下來。
“??嗦個什麼?跟老子回到族中,一切自能說明!”一般的蠍子老怪著急了,他可是急著吃人形心臟的,立馬對著大家喝了一聲。
前輩的話,幾人也不敢不聽。
全都發(fā)怔,喬如雪卻走上來前來,來到郝無塵跟前,一番打量,拿出兩顆丹藥遞了上去,然後關(guān)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咳咳!”郝無塵乾咳了兩聲,將丹藥收了下來,接藥的時候,還刻意的碰了碰喬如雪的纖纖玉手。
江楓看在眼裡,心裡突突的,感覺有些不舒服,連忙扭頭看向了一邊。
郝無塵吞下了丹藥,感覺好了許多,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似氣順了不少,也冷靜了下來。
“江宗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刺殺我黑暗地域妖皇,可是一等一的大罪啊!這事可不敢隨便說。”喬如雪一轉(zhuǎn)身,急急的對江楓說道。
真情流露,練郝無塵都有些摸不準了,怔怔的看著喬如雪。
“你不用管了!人各有命,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
“什麼命不命的!到底是不是你刺殺的郝族妖皇,這事可隨便說不得!”喬如雪緊張了起來,認真的對江楓問道,可能是緊張的緣故,居然不自覺的伸手搭上了郝無塵的肩頭。
郝無塵情緒再次好了許多,特意的往喬如雪身邊靠了靠。
居然是一副親密的場面。
江楓斜著眼看了看,看到了這一幕心跳加速,莫名的難受,氣血上涌,開口說道:“沒錯!郝妖皇是我殺的!我凌雲(yún)派本來就準備俄孤戰(zhàn)天下!小小郝族遲早是我等大敵,還有何可忌諱的?”
“什麼?”
喬如雪臉色慘白,已經(jīng)亂了方寸。
郝無塵也顧不上享受喬如雪在身邊主動獻殷勤的感受了,身子一動,扔出了幾個法陣全朝江楓打了過來。
“他孃的!我說我殺的,不是你委託的嗎?怎的狗急跳牆,又要殺人滅口了?”江楓大聲喊道,好似非常生氣,卻又似過火了,有演戲的成分。
在場的幾人都很是緊張,緊緊的盯著幾人,都沒生出疑心。
聽江楓如此說,張大山鬆了口氣,自己所說屬實,至少自己有一方可靠了。如今的江楓哪裡還將郝無塵放在眼裡,身形一動,打骨棒打了上來。
明明相碰,卻沒落在實處,很快穿過郝無塵發(fā)出的法器,飛快的奔上了郝無塵的胸口。
“怎麼回事?”這次郝無塵和喬如雪看清楚了,對江楓手持的骨棒生了極大的敬畏之心。
當(dāng)初看他拿出一個骨棒當(dāng)武器來攻擊,感覺好有幾分好笑和輕視。
沒想到卻是這麼多厲害。
怪不得先前一下就將郝無塵重傷。
看到骨棒有這個神奇的妙用,一邊的蠍子老怪興奮了,雙眼瞇了起來,卻有精光透出:“嘿嘿!老夫運氣不錯,人形心臟到手,還得到了這麼一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