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輪林風的指導,安子揮舞著手中的馬鞭,開心的笑著,終于可以得心應手駕馭這輛神奇的馬車了。
馬車的車輪滾滾向前,一刻不停的奔跑之后,已經(jīng)離落雨城很遠很遠了,林風關閉了馬車上的陣法,任由激烈的風,吹拂過自己的面頰,感受那一絲久違的暢快。
“林風,這風吹得太舒服了,這種感覺好刺激,我好喜歡?!便逵陱淖簧险酒鹕韥?,任由風吹散自己的滿頭青絲,如瀑布般的長發(fā),在風中翩翩亂舞。
玲兒也站在自己小姐的身旁,大聲的喊道:“我也喜歡這樣的感覺,我感覺自己都快要飛起來了?!?
小馬駒靜靜的跪坐在椅子上,把頭靠在福伯的身上,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或許他還沒有適應這樣的環(huán)境。
福伯也閉著眼睛,眉頭有一絲擰起,顯然他老人家也跟小馬駒一樣,對這樣激烈的風,有些不太適應。
林風注意到他們的情況之后,一揚手,瞬間在福伯的座位之上,形成一個陣法的護罩,把這一人一馬保護其中。
幾人玩鬧了半天,都有些倦了,林風也隨即升起了護罩,再也沒有一絲風能夠吹進車廂之中,而頭頂?shù)奶炜?,卻依然如故。
……
林風這邊歡快的自由馳騁,落雨城卻是熱鬧非凡,聽雨軒掌柜剛剛送走城主王康不久,心跳還沒有完全平靜,又迎來了更加難纏的大佬,刀宗的一名長老,王八少爺?shù)膸煾怠?
而在這長老的身后,不僅跟著一大群兇神惡煞的刀宗弟子,城主王康也赫然在列。
“大師,有什么需要您盡管吩咐,小張一定竭盡所能,為大師辦好?!闭乒裥⌒囊硪淼恼f著話,招呼著眾人,心里卻是心驚肉跳,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家給咔嚓掉。
自己的后臺雖然不懼落雨城的城主,可是刀宗來人,就另當別論了。
刀宗長老看了掌柜一眼,這才開口說道:“昨天中午,落雨城驚現(xiàn)一道綠光,貫徹天地,而綠光所在的方向,就在聽雨軒附近,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掌柜老張聞言,心里頓時一松,只要不是為了七公子的事情過來就好,想到這里,張掌柜當即說道:“大師,昨天確實是驚現(xiàn)過一道綠光,不過時間短暫,等我們?nèi)フ业臅r候,綠光已經(jīng)消失不見蹤影,只知道它出現(xiàn)的大概位置?!?
“立刻帶我們過去?!钡蹲陂L老一把抓住張掌柜的胳膊,大聲對他喝道。
張掌柜被刀宗長老抓得生疼,皺眉大聲喊道:“大師,疼,你先放手,我這就帶你過去那里?!?
張掌柜帶著刀宗長老等人,繞著聽雨軒后面走了一圈,終于在林風他們住過的小院門口停了下來。刀宗長老皺起眉頭,喃喃說道:“這里竟然有陣法的波動,看來是這里沒錯了?!?
“就是這里,把這里給我打開。”刀宗長老對著身后的一干弟子,大聲喝道。
“大師,你要進去,我這里有鑰匙,這個院子也是我家酒樓的一部分。不過這里面沒有人了,原先住在這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我的房費都沒有收到?!睆堈乒褚贿呎f,一邊給刀宗長老開門,臉上還寫滿了跑單的肉疼。
刀宗長老的旁邊,城主王康臉上一陣抽搐,訕笑著說道:“大師,我家七子就是在這里遇害的,時間就在昨天晚上,料想那些賊人一定沒有跑遠?!?
刀宗長老對王康的話,不置可否,而是兩眼猶如鷹隼一般,看著張掌柜說道:“住在這里的人有什么特征,你給我說清楚。”
“回大師,住在這里的,是一個滿臉麻子的年輕人,樣貌非常的普通。要說特別,可能就是他那一輛造型奇特的馬車?!睆堈乒裰?,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明哲保身之下,也說了一些真實的事情。
“造型奇特,到底是怎么一個奇特法。”刀宗長老在聽到造型奇特這幾個字的時候,暮然想到了在城門口看見的那一輛馬車。
張掌柜在心里默念著,“林風,我也只能幫你這么多了,但愿你們已經(jīng)走遠了吧!”
想到這里,張掌柜當即說道:“那一輛馬車非常巨大,要兩匹馬才能夠拉動,沒有車頂,車身是黑色的。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么多了,畢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下?!?
刀宗長老聞言,心里巨震,竟然從自己眼皮子地下跑了。當即對身邊的所有人說道:“我知道他在哪里了,全都跟我來?!闭f完,帶著大隊人馬,跨上坐騎,直奔南城門而去。
……
“林風公子,你快醒醒,后面來了一隊人馬,好像是沖著我們來的?!本驮诹诛L閉目養(yǎng)神之時,耳邊傳來了安子焦急的聲音。
林風眼睛里一道精光閃過,驀然回首看去,果然有上百騎向自己這邊疾馳而來,隱隱的還能夠聽見他們的呼喊:“停車,停車。”
“城主府的人,還有一些是之前在城門口碰到的那一群人,沒想到他們還是追上來了?!绷诛L看著身后的人馬,喃喃自語道。
“安子,你架著車一直往前走,什么都不要管,到了帝都,找一個最大的客棧住下,我會過來找你們的?!绷诛L一邊說著,從身上拿出了暗影之匕。
安子聞言,知道林風要干什么,立刻大聲說道:“林風公子放心,安子明白了,公子你也要小心?!?
“林風,你小心點,我在帝都等你歸來。”沐雨紅著眼睛,她實在不想與林風分開。
林風看著沐雨的樣子,知道沐雨確實是在擔心自己,便開口安慰道:“你們也別擔心,說不定你們還沒有到帝都,我就已經(jīng)追上你們了。好了,我先下去了?!?
林風說完,腳輕輕的在座位上一點,就已經(jīng)向上躍起幾米高,踩著飄渺虛空步的步伐,林風一步一步的從虛空走下來,靜靜的站立在地面。林風面沉如水,就猶如一棵巍峨聳立的青松一般,一動不動。
馬蹄聲越來越近, 林風在心里默念著數(shù)字,還沒有數(shù)到一百的時候,疾馳的駿馬就已經(jīng)離林風不到五十米遠。
林風憋起一口氣,猛然一聲大吼:“停下?!?
強烈的真氣帶著震耳欲聾的音波,形成了一道颶風,卷起滿地的塵土,向迎面而來的奔騰的洪流而去。
駿馬上面的人,在突如其來的音波襲擊之下,都下意識的勒緊了韁繩,馬匹都在原地打轉(zhuǎn)。也幸虧這些人都是騎馬的好手,這些馬也都是訓練有素,百里挑一的駿馬,才沒有造成踩踏事件的發(fā)生。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攔我們的路?!边@里的人,沒有一個人見過林風,不知道林風的恐怖。
站在最前方的一人,舉著手中的大刀,縱馬就向著林風劈了過來。嘴里桀桀的獰笑著,大聲的喊道:“小子,拿命來。”
不分青紅皂白,問都不問一句,就要我林風的命,還真是跟土匪沒有什么區(qū)別。看著轉(zhuǎn)瞬即至的刀身,林風眼睛里閃過一道寒芒。
林風側(cè)身,輕松躲開那看似雷霆萬鈞的一擊,伸手,舉重若輕的在刀身上一彈,那人手中的大刀,頓時脫身而出,哐當一聲落在了遠處。
舉起拳頭,一拳擊在那人腹下的馬屁身上,只聽到一聲骨骼碎裂的咔嚓聲,已經(jīng)連人帶馬,遠遠的拋飛出去,濺起一地煙塵。
城主王康越眾而出,對著眼前這個一臉桀驁,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疤的男子大聲喝道:“你是何人,為何無故傷人?!?
傷疤男子當然就是林風,這個造型不過是易容面具的效果而已,林風知道,這次面對的人,是神棄之地的官方和大宗門,才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不得不說,林風這個易容面具,確實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良品。
對于城主王康的呼喝,林風是置若罔聞,大聲說道:“剛剛那人拿刀砍我的時候,你怎么不出來阻止,現(xiàn)在我把他撂倒之后,你問我為何無故傷人,還真是官字兩個口,什么事情都由著你說?!?
王康城主聞言,眉毛氣得一抖,厲聲喝道:“那是你們驚了我們的馬,就應該受到教訓。”
林風眉毛一擰,這是要跟我比嗓門大嗎?當即也大聲喝道:“我驚了你們的馬,這路是你家的,還不準我說話走道了?!?
一句話,把王康氣得胡子亂顫,對著身邊的人吼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把他拿下?!?
城主的話,可謂是圣旨,一群落雨城的守衛(wèi),就像是一群出籠的餓狼,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叫囂著向林風撲來。
林風一聲冷笑,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們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林風一邊說著,閃身躲開劈過來的大刀,腳下輕輕一點,就躍上了一匹馬背,一拳揮出,就把一個城主府的守衛(wèi)擊落馬下。
隨手凌空一抓,一桿刺向自己的長槍,被林風抓在手中。林風用力一拉,就把那人連人帶槍,一齊拉了過來,飛起一腳,把那人凌空踢向路邊,倒地之后再也爬不起來。
在這一刻,林風才體會到了沒有靈力的痛苦,要在以往,林風一個法術下去,就能夠撂倒這一片,此時卻要一刀一槍的去戰(zhàn)斗。
林風沒有學過槍法,也只能像猴哥一樣,把長槍當作棍子來使。都說槍挑一條線,棍掃一大片,林風一槍橫掃千軍,頓時就把圍在自己周圍的幾人掃落馬下。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城主王康帶的幾十個手下,就被林風全部擊落馬下,地上一片哀嚎。
林風抬起手中的槍遙遙一指,對著遠處觀戰(zhàn)的王康喝道:“你養(yǎng)的這些走狗不行??!現(xiàn)在輪到你了?!闭f著,林風對著王康勾了勾手指。
見識過林風的神勇,城主王康再也不敢單獨面對林風,自己雖然功夫也不錯,可是冒然上去,也只有被虐的份。
王康眼珠子一轉(zhuǎn),頓時計上心來,對著林風喝道:“你在這里阻攔我們,是不是在為你的同伙爭取時間逃跑,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把道讓開,把綠光寶貝交出來,我在大師面前給你求情,讓大師放你一碼?!?
林風一聽,立刻大聲喊道:“什么綠光寶貝,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毙睦飬s在想,這些刀宗的人,怎么也知道綠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