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林風這才抬眼看向了對面的牛頂天。
此時的牛頂天,臉上肌肉一陣陣的抽搐,額頭上青筋暴漲,雙目圓睜,好像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感受到了林風的目光,牛頂天這才慢慢的放松下來,訕訕一笑說道:“剛剛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失態(tài)了。”
“牛哥,我剛才沒有告訴你,這種效果,其實是這種酒的一種獨有的功效,它能夠讓人進入一種幻境,看見一些你最想看見,或者最不愿意看見的事情。”
林風把玩著手里的酒杯,對牛頂天解釋說道。
“哦,你是說剛剛產(chǎn)生的幻覺,都是這種酒造成的。”牛頂天看著手中的美酒,一臉的不可思議。
第二杯酒后,那種神奇的效果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直到兩壇酒下肚。這時,再喝這種酒,跟普通的美酒也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在林風和牛頂天兩人,都感覺有些酒足之時,荒城驛站的大廚陳一震,終于拖著肥肥的身軀,顫顫巍巍的來到了林風的跟前。
“林風老弟,多謝你來為哥哥捧場。這位前輩是?”陳一震對著林風一抱拳,滿臉堆笑的說道。
“陳老哥,這是我牛哥,是從魔域來的客人,要不然,兄弟我也不會這么火急火燎的把你找來。確實是兄弟我饞老哥你的手藝了。”林風站起身來,一邊為陳一震介紹,一邊吩咐著侍者看坐。
一聽說牛頂天是從魔域來的客人,陳一震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胖乎乎的身體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前一陣子的魔獸危機,到現(xiàn)在他還心有余悸。
“原來是從魔域而來的前輩,一震有禮了。”陳一震驚得從椅子上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對著牛頂天躬身行禮。
“不必如此多禮,既然你是林風的兄弟,那就不要如此客氣,大家都是兄弟。另外,你的酒很好,菜也不錯,我很喜歡。”牛頂天坐在那里,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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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頂天雖然連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但是他這樣說,已經(jīng)很給陳一震的面子了,這些都是看在林風的面上。
“陳兄,這次我來這里,其實還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我想買你手中的荒酒配方。”
聽林風這樣一說,陳一震心里咯噔一下,臉上肌肉瞬間一緊,張口就要說話。
陳一震臉上的變化,都被林風看在眼里,沒有等陳一震開口,林風便又說道:“陳兄,你先聽我說完,我不會白要你的配方,也不會讓煉制出來的靈酒流進市場,絕對不會影響荒城驛站的生意。”
說到這里,林風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我只是想用這個配方來做研究,看看用最頂級的材料,做出的靈酒是什么樣子。”
陳一震沉默了片刻,在心里一咬牙,大聲說道:“承蒙林風兄弟看得起,荒酒的配方送給兄弟又何妨。”說著,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一個玉簡,遞到林風的面前。
林風沒有想到陳一震如此痛快,馬上就拿出了荒酒配方。
伸手把玉簡拿在手中,神識進入其中,只是短短的一刻鐘,林風就了解了荒酒煉制的全部信息。拿出一個空白玉簡,林風隨手復(fù)制了一份,這才把玉簡配方還給了陳一震。
“陳兄,你的這個配方,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林風站起身來,對著陳一震深深地鞠了一躬。
隨即,林風從身上取出來一個儲物戒指,里面都是一些林風認為比較低級的東西,靈石、丹藥和功法都有。
把戒指交到陳一震手上,林風把一個令牌拿給了陳一震,這才說道:“陳兄,戒指中的那些東西,就當是我和你交換荒酒配方的代價吧!”
林風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陳一震手中的玉牌,繼續(xù)說道:“另外,這個玉牌是我在荒城的一處宅院,控制里面陣法的玉牌。我以后恐怕也不會在荒城停留,就把這個宅院送給你了。”
“這些東西,都太過貴重,我不能收,受之有愧啊!”陳一震一臉的激動,拿著戒指和玉牌的雙手都在不停的顫抖著,要把手里的東西還給林風。
“我也不是白白的給你,還要你給我?guī)蛢蓚€忙。”林風見陳一震激動,要把東西還給自己,一把按住陳一震雙手,并出言阻止。
“林風,你說,老陳我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給你做到。”在林風的執(zhí)意之下,陳一震收起了林風給的東西,拍著胸脯保證到。
“不用那么緊張,也不要你刀山火海,就兩個很簡單的事情。”看著陳一震晃動的肥肉,緊張兮兮的模樣,林風出言安慰到。
“上次天下傭兵團的秦天,從煉魔山脈帶回荒城的那些小孩子,陳兄你還記得吧!”林風看著陳一震,一字一句的說道。
“記得,記得。”陳一震忙點頭說道。
“第一件事就是這些孩子,我希望陳兄能給秦天幫忙,幫他分擔一些,戒指中有一些資源,能夠修煉的孩子就讓他修煉。不能修煉的,陳兄就讓他們跟你學(xué)一點手藝,也能夠養(yǎng)活自己,其他的,陳兄你看著辦就好。”
“林風兄弟,我先替那些孩子謝謝你,這種積德的事,老陳我一定會用心去做好的。”林風話音剛落,陳一震就出言保證。
“陳兄,這件事現(xiàn)在不急,下面這個事情,就需要你馬上去做了。”
“林風兄弟,你說吧!老陳我立馬去做。”
牛頂天在一邊自斟自飲,根本就沒有理會林風和陳一震兩人在那里說些什么。
“第二件事就是,這兩天將會有人來荒城找我。所以這幾天,我和牛哥就住在荒城驛站了,你去給掌柜說一聲,另外……”
林風附在陳一震的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驚得陳一震口瞪目呆。
看著陳一震顫顫的離開,林風這才對牛頂天說道:“牛哥,來,我們繼續(xù)。”
如果說陳一震在知道牛頂天是魔域高手是時,心里是驚濤駭浪。那么此刻的陳一震,心里絕對是滔天巨浪,他還在心里想著,林風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仙界的人會來這里找他。
此時,陳一震越發(fā)的堅定了心里的想法,一定要把林風交代的事情做好,做漂亮。
……
三天時間,林風和牛頂天每天都是在的酒杯中渡過。
當黎明的曙光又一次降臨荒城,在荒城的南城門之外,兩名男子腳踏虛空而來。
這兩人,一人白衣飄飄,猶如嫡仙臨世。一人黑衣黑面,恍若地獄魔神。看著城門樓上,那個巨大的橫幅,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有點意思,竟然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我們了。”
“熱烈歡迎仙界來客!是有點意思,我到要看看,這個林風能耍出什么花樣來。”聞言,黑面男子念叨著橫幅上的大字,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白衣男子神識鋪天蓋地的向著荒城涌去,瞬間就知道了林風的所在,因為在荒城驛站的外面,同樣掛起了橫幅。
“熱烈歡迎仙界來客,林風恭候大駕多時。”兩個巨大的橫幅,在風中飄蕩。
一個閃身,兩人就出現(xiàn)在荒城驛站之外。
“林風,我們來了,你出來吧!”白衣男子高聲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卻讓整個荒城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聽見這個聲音,林風和牛頂天都大吃一驚,他們都離得如此之近,自己兩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實力差距太大,兩人心里都是如此想到。
林風兩人本來臨窗而坐,本能的探出頭,看了一眼樓下的兩人,林風心里又是一驚,那兩人明明就站在那里,可自己的神識卻不能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兩人的身體,仿佛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從他們的身上,竟然感受不到一絲的力量波動,一眼看去,完全就是兩個普通凡人。
也就是這一眼,讓林風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煉獄之中,置身于尸山血海之間。林風心里警惕,這是要殺多少人,才能有如此的血腥氣息。
林風知道,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自己倒是可以躲進荒天塔空間逃跑,可是自己在東荒大陸的這些朋友呢。
林風和牛頂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驚恐。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平靜下自己的內(nèi)心,一個閃身,兩人就來到了樓下。
“兩位前輩遠道而來,林風已經(jīng)略備薄酒,為二位接風洗塵。兩位前輩,樓上有請。”林風對著眼前的兩人躬身行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心里卻在想著,這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啊!
牛頂天站在林風的身后,感覺四道目光從身上掃過,頓時感覺一陣的膽顫心驚,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就是林風,你這修為也太弱了吧!魔域的雷池真的是你收起的。”黑面男子看著眼前的林風,一臉的難以置信。
“前輩,我們還是先上樓,晚輩再為你們解惑。”林風滿臉堆笑的說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小子怎么就一點也不害怕?”黑白二人心中充滿了疑問。
林風親自把兩人帶到了三樓,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房間,這才恭謹?shù)恼f道:“兩位前輩,請上座。”
兩人都沒有動手抓林風的心思,在他們眼里,林風太過于弱小,就算是林風身邊的魔獸牛頂天,在他們的眼里,仍然不值一提。
兩人大大咧咧的,就往主位坐了下去,一臉好奇的觀察著林風。
這仔細一看,兩人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個林風怎么會如此年輕,看他的骨齡,不可能超過十三歲。這種年紀,就算是仙界那些仙界大能后輩子弟中的翹楚,也才能有如此修為,這還是無數(shù)仙丹靈藥堆積出來的。
林風雖然一直表現(xiàn)得很恭謹,卻時刻關(guān)注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包括他們的每一個表情。
兩人微微的驚詫,一絲不落的被林風看在了眼里。
“兩位前輩,晚輩林風,來自東勝神州,菩提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菩提老祖坐下,在這恒月大陸歷練。不知兩位前輩仙鄉(xiāng)何處,高姓大名。”林風自報家門的向兩人介紹了自己,順便也訊問兩人的來歷。
東勝神州,兩位仙人對視一眼,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三千下界,仙界三十三天,從來都沒有聽說東勝神州,難道是神界。
“雷霄天雷霄仙帝座下,白衣索命洛傾城。”白衣男子看著林風,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雷霄天雷霄仙帝座下,黑影勾魂陸老黑,受雷霄仙帝之命,特來調(diào)查雷池之事。”黑面男子也報上了自己的名號,也說出了自己兩人的目的。
聽了兩人的名號,林風心里暗想,
“你一個男的,還整個名字叫傾城,那像我這樣帥的,豈不是要傾國傾天下了;還有你這個陸老黑,還真是人如其名,一點也沒有辱沒老黑二字,是一塊地地道道的老黑炭。”
林風也就敢在心里這樣想想,面上可不敢表露出來。
“傾城前輩,老黑前輩,我們先不談雷池的事情,來嘗嘗我從東勝神州帶來的美酒,保證是你們從未喝過的美味。”林風一翻手,從戒指中取出一壇萬年地心靈乳加各種靈果釀制的美酒,笑著對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