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男子感受到這一劍的威力,不敢硬接,連忙向著身后一退,躲開了這一劍,然后一臉鄭重的向著東邊看去。
眨眼之后,一個身著青色道袍面目普通的年輕人出現(xiàn)在了張況身前,正是趕來解救徒弟的羅尹。
其實羅尹早就已經(jīng)來到了此處,一直隱藏在周邊觀察,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出手。
張況的空蟬隱雖然能瞞得過那金丹宗師,但如何瞞得住他這個同樣擅長這門神通的師父。因此在羅尹發(fā)覺了那群草原修士的時候,便仔細搜尋了這山脈一番,然后順利找到了自家躲藏起來的徒弟。
他之所以不立刻現(xiàn)身,而是躲藏在一旁觀察,便是為了給張況一個磨煉的機會。這等被金丹宗師追殺圍堵,時刻面臨生死的機會可不是那么多的。經(jīng)歷了一番生與死之后,他定然能夠有所收獲。
若是最后當真無法逃脫了,自己再出手相救也不遲。而現(xiàn)在,就到了他不得不出手的時候了。
張況見此危急時刻自家?guī)煾附K于趕來了,心中頓時大定,連忙對著羅尹躬身行禮道:“師尊,您老人家可終于來了,若是再遲片刻,弟子就沒命再見到師尊了。”
而那黑袍男子此時雙目緊盯著羅尹,沉聲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云霄宗,羅尹。”羅尹微微一笑道。
“呵,我倒是誰,原來是依仗著人多勢眾而圍殺了凌天公子蕭凌的云霄宗高人啊,失敬失敬。”黑袍男子輕笑一聲說到。
此人嘴里雖然說著失敬,但語氣中卻沒有半點敬意,相反充滿著輕蔑和不屑。
“想不到我們那一番作為,竟然都傳到漠北草原了。”羅尹呵呵笑道,好像根本沒有聽出這黑袍男子的輕視之意。
“三四位金丹宗師,三位元嬰高手,一位陰神尊者,如此豪華的陣容竟然只是為了對付一名金丹宗師,你云霄宗的弟子當真了得,讓人不佩服都不行。”黑袍男子冷笑一聲道。
“我云霄宗如何對付敵人,何須他人置喙。”見此人竟然敢提及宗門的不是,羅尹語氣不由得有些冷了下來說道。
“云霄宗,好大的名氣,想不到竟然只是一個依仗人多勢眾的宗門,實在愧對天下六大宗門之一的名號,也不配成為我東土神州宗門之首。”那身著黑袍的男子冷笑著說道。
“我云霄宗配不配做東土神州魁首,輪得到你來評判?”羅尹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我漠北草原修士也是東土神州一員,為何就說不得云霄宗這等沽名釣譽的宗門。”黑袍男子嘿嘿一笑道。
“你,找死!”羅尹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望著眼前的這個黑袍男子好似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此人以大欺小出手襲殺自家弟子,若非自己及時趕到張況恐怕已然不幸。除此之外,此人竟然還敢編排云霄宗的不是,簡直就是自己找死,羅尹心中已然生出了殺意,決定不能讓此人生離此處。
“仗著人多勢眾和高人相助方才敢對付一名金丹宗師,云霄宗弟子的本事想來也不過爾耳。你既然來了此處,那本人就讓你知道知道我草原修士的厲害……”
黑袍男子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然后手中一柄長劍瞬秒向著羅尹斬去。“記住,殺你之人名為柳莫!”
羅尹面色平靜的望著襲來的那一劍,待的劍光快到身前之時手中長劍方才出鞘,一道寒光沖天而起,襲來的劍光瞬間被斬破,然后轉(zhuǎn)瞬之間從那黑袍男子脖頸處劃過,一顆好大頭顱沖天而起。
“你剛才說你叫什么?”羅尹好似剛才未曾聽清他最后一句話,于是輕聲問了一句道。
只是,此時的黑袍男子哪里還能回答羅尹的問話,飛到半空中的頭顱之上,目光之中滿是驚駭和不解。
只是還不等他想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黑暗已然徹底將他吞沒,再也無法回答羅尹的問題了。
羅尹丹成黃泉,金丹品階遠超那黑袍男子,加之修為已到了金丹期的極限,又有雪落劍這件七階法寶在手,如何是那黑袍男子所能抵擋的,因此隨手便將其如殺雞屠狗一般斬殺了。
張況適才本還有些擔心自家?guī)煾甘欠衲軌驅(qū)Ω兜昧四呛谂勰凶樱l知不過轉(zhuǎn)眼功夫生死已分,以至于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之中,根本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一劍,只不過一劍而已,一位高高在上的金丹宗師竟然就已身首異處了。這,這,這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羅尹隨手將雪落劍收了起來,然后對著身后的張況說道。
“還有幾個,難道還等著為師幫你料理不成?”羅尹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名神魂期草原修士,對著張況淡淡的說道。
而隨著羅尹這句話傳入耳中,張況這才驚醒了過來,連忙說道:“弟子這就去將他們料理了。”說罷抽出青羊劍便向著那幾名草原修士殺去。
而那幾名草原修士見自己一方的首領(lǐng)竟然連對手一招都接不下來就身首異處,也是嚇得膽戰(zhàn)心驚兩股戰(zhàn)戰(zhàn)。
如今見張況殺了過來,頓時作鳥獸散,一個個向著不同方向奪路而逃,生怕跑慢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張況見這幾人竟然不敢與自己交手,頓時氣勢大盛,選了其中一人便追了上去。
過了將近一刻鐘時間,張況方才志得意滿的走了回來,對著羅尹笑道:“這些日子被這群鳥人逼得像只老鼠一般,今日中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只是可惜只追上了其中一個,讓其他幾人給跑了。”
羅尹微微一笑道:“幾名神魂修士罷了,何足掛齒,以后有機會遇上了再報仇也不遲。”
張況點點頭道:“師尊說的是,若是沒有金丹宗師相助,他們就算全部一起上也別想留下我來,這等人實在不值得太過在意。”
羅尹隨即問道:“說說吧,你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他們,竟然還引來了一名金丹宗師的追殺?”
張況道:“師尊請聽弟子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