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羅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變得越發陰沉了起來,“這禁制好生了得,我全力一擊竟然也奈何不得它分毫。”
適才那一劍已經是羅尹如今修為之下劍法的集大成,乃是他現在實力的最頂峰。可是,就連這樣一件都撼動不了這個禁制,實在讓羅尹有些心驚起來。
“怎么辦,如果破不開這禁制,那我就根本逃不出去了。難道就只能在這里等待著那些草原人回來,然后再一巴掌將我給拍死?”
而就在這時,寂靜的監獄之中忽然傳開了一陣細微的微不可查的腳步聲,若非羅尹如今已是金丹修為耳朵極為靈敏,否則根本發現不了。
很快,那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不多時便來到了這第四層地牢之中,然后一步步的向著羅尹這間牢房走來。
“這么回事,地牢之中的禁制怎么動了,難道是誰觸動了不成?”一個聲音在牢房之外響起。
羅尹記得這個聲音,正是鎮守此處的那名金丹宗師的聲音。為了不讓他發現自己的異常,羅尹直接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著。
剎那之后,石門之上的禁制晃動了一下,然后便重新歸于平靜。
而門外再次傳來那金丹宗師的聲音,“禁制一切完好,難道是我剛才眼花了不成?”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腳步聲再次響起,而這次則是越來越小,顯然那人正在離開此處。
羅尹站在門后,眼珠飛快轉動著,思索著到底如何才能出去,很快,他便拿定了主意,然后高聲說道:“這位道友,還請留步!”
門外的腳步聲隨即停了下來,然后慢慢向著這間牢房靠近,那個金丹宗師的聲音再次傳來,“叫住本人所為何事?”
“這位道友,本人因得罪了靈海上人,以至于被他打成了重傷,如今渾身痛苦難當,還請道友看在同是修仙一脈的份上,給點療傷用的丹藥。”羅尹高聲喊道。
羅尹剛才腦筋一轉,想到了一個辦法來。既然自己全力一擊都奈何不了這禁制,何不換個思路,讓外面的人來打開禁制放自己出去?
那人已然來到了此處查看,只要自己能夠騙的他打開禁制,自己便能夠逃出這地牢。因此他才假作身上有傷,讓那金丹宗師打開禁制給自己送藥。
“呵,你倒是膽子大的很,竟然連靈海上人也敢得罪,實在是活的不耐煩了。”那金丹宗師說道。此人親眼見到過羅尹被投入地牢之時是何等凄慘,因此倒也沒有懷疑他的話語。
“正是,我此時也是后悔不已,悔不該得罪了靈海上人以至于遭此大難,所以還請道友慈悲一二,給我些療傷丹藥治療一下。”羅尹說道。
“嘿嘿,想要丹藥,不可能。我若是給了你丹藥,一旦被靈海上人發現,我自己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那金丹宗師冷笑一聲說道。
“道友明鑒,此處乃是道友鎮守之地,凡事都是道友說的算。靈海上人雖然是元嬰高手,但距離此處尚遠,根本發現不了道友曾給過我丹藥之事。”羅尹再次說道。
“你我素不相識,就算靈海上人發現不了,我又為何要為你一個陌生人去冒險?”那金丹宗師嘲諷的說道。
“道友說的是,道友為我冒了這么大風險,我又豈能讓道友難做。”羅尹目光一轉,繼續說道:“我這里有一件五階法寶,乃是不久前奇遇得到的,只要道友能夠送我一點丹藥,這件寶物我愿雙手奉上。”
“五階法寶?!你說的可是真的?”那金丹宗師頓時驚呼了起來。
“正是五階法寶,這可是只有元嬰高手才能擁有的寶物。只要道友給我一點丹藥,便能得到這件寶貝。如何?道友愿不愿意交換?”羅尹誘惑著說道。
“嘿,五階法寶自然是好東西,我當然想要,只是,想要我給你送上丹藥,那卻是做夢。”那金丹宗師冷冷的說道。
“能得到一件五階法寶,道友難道連一點小小的丹藥都不愿付出么?!”羅尹好似很生氣的叫道。
“靈海上人曾經交代過,你乃是要犯,讓我無比嚴加看管,切不可讓你給逃了。”那金丹宗師冷笑道,“我若是要給你送藥,那就得將牢房的禁制打開,到時候你若是逃了,我可如何向靈海上人交代。到時候法寶沒得到,還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這可劃不來!”
“道友應當看到過本人的傷勢,嚴重至極,如何還能有逃出道友手掌的本事,道友實在是多慮了。”羅尹見此人竟然不上當,只得繼續勸說道。
“哼,誰知道你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難說已經有逃走的實力也說不定。本人好不容易方才修煉到宗師境界,對這條性命還是看的重的很,可不愿冒半點風險。”那金丹宗師冷然道,“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里面吧,等著靈海上師的處置,莫要再多生小心思了。”
說到此處,他直接轉身向著身后走去,走了幾步以后,他再次停了下來。
“怎么,道友改變主意了?”羅尹聽的此人停住了,以為他準備接受自己的條件,便連忙問道。
“不,本人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待的牢房,乃是天景尊者專門用來關押元嬰修士的地方,就算元嬰修士進去了也休想逃的出來。你一個金丹宗師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是根本不可能打開禁制逃出來的。”那金丹宗師淡淡的說道。
他適才要走的時候想起了此前禁制的波動,然后便猜到了定然是羅尹的手筆,這才停下來提醒道。這并非是關心羅尹,而是提醒他不要白費功夫,也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再也沒有停留,很快便離開了這一層地牢。
而羅尹也再也沒有言語,因為他知道說什么都是多余的了,自己根本騙不開這牢房大門。
黑暗的地牢再次恢復了平靜,再也聽不到半點聲響。
羅尹端坐在冰冷潮濕的地上,心中開始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