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之王,今天我要你死!”咒不凡怒吼,金袍老者斬殺的那幾人中,有他的親信,人本不是不祥之王斬殺,只是,咒不凡知道,自己不能抗衡那尊大人,只有把所有的怨氣怒放在不祥之王身上。
“哼,咒不凡,萬年前的恩怨今天也該了了!”不祥之王實力未曾保留,完全釋放,那血紅之光化爲血海,填滿整個虛空,即使烈日當空,也難以掩蓋那片遮天的血紅。
“一代恩怨,終究了了,星辰之上,那是你們的戰(zhàn)場,去吧!”金袍老者扯動秩序神鏈,頓時整片時空轉換,逆亂陰陽,剎那間,這裡又恢復如初。
秦少羽驚恐,沒想到今天遇到了一羣逆天強者,特別是那聖地強者,擡手間時空逆亂,星辰鬥轉,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羽哥,他們走了?”吞天獸看著寂靜的天空,他還處在震撼中。
秦少羽搖搖頭,雖然那些巔峰強者給他待了不小的悸動,但是,不祥之王的話語一直迴盪在他的心海,讓他疑惑的同時,更是驚恐。
“我真的淪爲了活死人?”秦少羽在內(nèi)心自問,從仙墓中復活,本以爲再次重生,直到今天,那不祥之王的一席話,讓他心緒不再安寧。
“羽哥,你怎麼了?”吞天獸見秦少羽心不在焉,不由得急問道。
“沒事,讓我想到了一些事情!”秦少羽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來歷,即使是吞天獸,他也不打算全盤告知。
“三人大人物都已經(jīng)遠去,我們?nèi)绾纬鲞@咒土?”吞天獸瞭望無邊咒土,讓他茫然。
“要不了多久,我相信有很多咒士出現(xiàn)!”秦少羽淡然道,咒土大地,雖然已死去幾位禍首,但是,其中仍有很多子民依在。
果然,秦少羽話還沒說完,整個咒土大地震動,特別是那些沙粒,完全平坦的大地,此時突兀出現(xiàn)一些土包,仔細看去,那些凸起的位置竟然在不斷轉換,似乎有蟲鼠在其中蠕動。
“他們來了!”吞天獸道,他身形再次幻化,體型不斷放大,直立二行,儼然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
“吞天,別急,靜觀其變!”秦少羽小聲提醒,他擔心吞天獸惹怒對方,雖然他知道這些咒士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是,在對方?jīng)]有動手之前,他還是不要事先挑釁。
“你們是不祥山的人?”這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翁,皮膚蒼白,身子佝僂,飽經(jīng)風霜的臉上,佈滿皺紋,他破土而出,來到秦少羽身邊。
秦少羽看著眼前的老翁,默不作聲,老者雖然沒有散發(fā)出強大的氣勢,但對方那兩道眸光紫氣奔騰,那一對眼珠不斷翻滾,猶如大星浮沉,極其神秘,令他不戰(zhàn)而慄。
“你不用怕,咒土大地,本是一片淨土。只是,數(shù)萬年前,出了一個劣徒,不但殘害了不祥山衆(zhòng)子民,更是欺師滅祖,唉,這等畜生,今天終於遭了報應!”老翁嘆道,看似弱不禁風的身子,經(jīng)此一聲長嘆,突然精神了不少。
“前輩,請問你說的劣徒是······”其實秦少羽已經(jīng)猜到,老者言談中的那人就是咒不凡,但他不敢妄定,想要從對方口中得到確認。
“其實我不說你也已經(jīng)猜到,他就是咒不凡,將我囚禁咒土牢籠,今日要不是那尊大人出手,估計我會永眠於此吧!”老者唏噓不已,擡頭望天,感慨萬千。
“我想,以前輩實力,要不是咒不凡使陰謀,也定不能奈何你,還有,他是你的弟子吧?”秦少羽道,他揣測眼前的老者一定就是咒不凡的師傅。
“恩,沒錯,老朽慚愧,教出了個劣徒。唉,罷了罷了,往事如風,既然已經(jīng)過去,那就讓他化爲這漫天煙塵,讓他隨風而去吧!”老翁嘆了口氣,接著道:“老朽愧對不祥山衆(zhòng)子民,既然你是不祥山後裔,老朽理應謝罪!”
“啊!”老翁一聲吼叫,當下斬掉了自己一隻胳膊。
“族主!”此刻,這裡圍忙了咒士年齡不一,臉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咒語,好生招待不祥山貴客,你先帶他們?nèi)ノ覀儾柯洌 崩衔讨钢磉叺囊灾心昴凶樱又溃骸敖袢绽闲嘁謇黹T戶,咒不凡的餘孽,一個都不會放過!”
老者話音剛落,就有人試圖逃跑,奈何一隻大手瞬間即至,大掌拍下,那人瞬間化爲一片血霧。
“試圖逃跑者一個都別想活!”老翁怒道,他雙眸紫光氾濫,不斷掃視周圍衆(zhòng)人,見者無不躲避其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秦少羽和吞天獸被咒語帶走,他們來到了老翁所說的部落之中,那是咒土大地的核心地帶,立於地下,這裡燈火通明,雖然處於地底,但在燈火照耀下,這裡猶如白晝。
一些沙粒整修的建築參差不齊,一一錯落在這片空間,放眼望去,看不到邊際,秦少羽震撼不已,如果這些建築坐落在地上,倒還不足爲奇。但是,能在地底修築這麼恢弘雄偉的城堡,令他動容。
“兩位先在此歇息,等會老族主會另有安排!”咒語退去,令人端來了一些美食,然後獨留秦少羽和吞天獸在此。
“沒想到龍血大陸還有這等地方,實乃罕見!”秦少羽感嘆道。
“羽哥,那老翁誤將我們視爲不祥山的人,這樣真的好麼?”吞天獸酒足飯飽,開始擔心起來。
“如果老翁想殺我們,我們早已不會在此大吃大喝,既然他認錯了人,那我們先在此等他,也許,他能解開我心中的疑團!”秦少羽豪飲了一口咒土美酒,當下也放下心來,大口吃起酒肉來。
經(jīng)秦少羽這樣解釋,吞天獸也無所顧忌,他再次幻化成拳頭大小,平躺在木椅上,竟然睡著了。
秦少羽搖搖頭,這一天確實累了,他也沒去打擾吞天獸,而是走向一張石牀上打坐起來。
自鬼窟一戰(zhàn)至今,秦少羽著實見識不少,他從那些老古董口中揣測到了一些秘辛。
“動亂時代即將到來,這個大世界將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是他從那尊大人口中得知。
“初代時代已經(jīng)過去,次代即將崛起,那是在培養(yǎng)年輕強者,以此面對那動亂世界!”冥冥之中,無道法師也泄露了天機,讓他惶恐,必須儘快成長起來,不然,終究會成爲黑暗時代的炮灰。
鬼地之人開始滲入龍血大陸,地域間的戰(zhàn)爭即將開始,不過,這些不是他說擔心的,畢竟,鬼窟一戰(zhàn),龍血大陸已經(jīng)讓他心寒,他所顧忌的是玄天宗衆(zhòng)人以及龍血大陸的子民,他們是無辜的!
帝都和鬼地紛紛派出年輕強者要截殺他,這是仇敵,必須謹慎對待。
自己沾染了不祥,特別是不祥之王的那一番話,更讓他不安,自己淪爲了活死人,這讓他不解。
秦少羽心緒不寧,他想到了很多,次代的誕生,讓他重新看清了自己的路,他不想盲目的修煉,這樣只會讓他多走彎路,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既然我屬於荒體,那就應該重修荒體之道!”秦少羽凝視著靈魂深處的葬天碑,金色的符文熠熠生輝,那是經(jīng)文的作用。
“肉身雖然已經(jīng)修煉道巔峰,但是仍不夠完美!荒體主修肉身,不再演化戰(zhàn)技!”
與次代強者劍履一戰(zhàn),讓他認識到,任何領域,都有屬於它的道。雖然從葬天碑中的經(jīng)文中悟出了那套逆天劍訣,但是秦少羽認爲,那樣的劍訣並不是無缺的。
畢竟,那些經(jīng)文是荒體前輩遺留下的修煉體系,主修肉身,即使衍化爲劍技,那也只是牽強之作,不足以爲尊。
秦少羽再次審視自己的戰(zhàn)訣,除了吞天獸的吞天寶術,其他都不是至強寶術,鯤鵬九步雖然屬於真龍寶術,但是那是殘缺的。
玄天訣雖然是套不錯的劍訣,但是與劍履的鎖天劍訣相比,不足之處顯而易見。
“主修荒體戰(zhàn)訣、吞天寶術!”秦少羽當機立斷,這是兩種至強寶術,秦少羽勢必會將其修煉到巔峰。
秦少羽再次集中精力,葬天碑中的神秘經(jīng)文在其靈魂內(nèi)閃耀著絢爛的神光,秦少羽就此悟道,周身紫氣升騰,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