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慌亂的想要離開,可是,腿卻怎么也動不了,她看著南璃茉和蘇君傾在床上翻滾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只是一個可笑的小丑。
心,涼了一截,可是卻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痛。夏瑜看著蘇君傾,目光之中滿滿的都是疼痛,可是,那種疼痛又帶著不一樣的感覺。
夏瑜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瑜終于回過神來,自己明明在疼痛著,可是,為什么沒有那么痛么?
“南璃茉小姐,夠了嗎?”
夏瑜開口,看著南璃茉,眸慌突然變了變。
南璃茉愣了一下,停下動作,而那個一直在自己的身邊,胡作非為的蘇君傾,突然也停下來動作。南璃茉笑了笑,無奈的看著夏瑜,“真是的,一般人看到這種情況,第一印象應該是直接跑開不給人解釋的機會吧!沒想到你還這么興致盎然的看了下來。”
南璃茉起身,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走到夏瑜的身邊。
夏瑜看了看南璃茉,轉(zhuǎn)身來到了躺在床上,幾乎完全赤Luo的蘇君傾的身邊。
“我也沒想到南璃茉,南小姐竟然會這么厲害,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其實,我很奇怪,要是他突然間醒過來的話,不知道會露出怎么樣的表情呢?”
夏瑜說著,來到了蘇君傾的身邊,看著蘇君傾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夏瑜眸中出現(xiàn)了一抹焦急。
伸手摸了摸蘇君傾的額頭,果然很燙,夏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南璃茉,目光冰冷,“你把他怎么了?”
“我能把他怎么了,他喝醉了就抱著我亂親,親就親了還叫你的名字,我好不容易把他帶到了房間里,誰知道這竟然是你的房間,我不過是看到你回來了,所以演出了這場戲3而已,他一個大活人,我能夠?qū)λ鍪裁矗俊?
南璃茉目光閃爍。好像是真的沒有什么事兒一樣?
夏瑜猶豫了一下,沒有理會南璃茉,直接開到蘇君傾的身邊,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蘇君傾生病了,您能夠過來一趟嗎?……嗯嗯,是發(fā)燒了,……喝了酒……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聽到夏瑜打電話,南璃茉終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來到床邊,看著蘇君傾,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臉上竟然滿滿的開始出現(xiàn)紅色的小疹子。
南璃茉一愣,這才明白夏瑜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讓我,我來,我?guī)メt(yī)院。”南璃茉看了看夏瑜,伸手就要推開她。
夏瑜擰眉,一把將南璃茉推開。“你沒有挺難我打電話嗎?等下會有人過來,蘇君傾不用你擔心,我會照顧好他的。請你離開心里。”
南璃茉愣住,不知道是因為夏瑜冰冷的語氣。強硬的態(tài)度還是怎么回事。竟然愣住了。
夏瑜看了看南璃茉,目光中即沒有討厭,也沒有開心。只是看著淡淡的看了看她,可是,就只是那一眼,卻給人一種像是被針刺到了的感覺。
蘇君傾發(fā)燒的時候不能喝酒,喝酒的話會酒精過敏,可是,今天南璃茉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發(fā)燒的事情,而且再加上蘇君傾拉著她喝酒,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樣才能夠拒絕,對于南璃茉來說,蘇君傾就是一句話,一個字都是十分珍貴的。
可是,夏瑜回來之后南璃茉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夏瑜的差別到底在哪兒,那個女人,永遠都不會讓人有那種不能夠相信的感覺。可是自己呢?到底還是添了麻煩了。
夏瑜來到蘇君傾的身邊,目光幽深。
轉(zhuǎn)身來到旁邊的柜子處,拿出一個醫(yī)藥箱,將里面的酒精拿出來。開始擦拭蘇君傾的身體。可能是因為在演戲的時候蘇君傾并沒有完全的失去理智,或許是因為南璃茉的手勁確實是太大了,所以蘇君傾的身上,還留著南璃茉留下來的痕跡。
夏瑜看了看,眸子里依舊是一片平靜,就好像是湖中心的那一汪湖水。
“我來幫你吧,”南璃茉終于明白夏瑜的意圖,看到夏瑜一邊費力的扶著蘇君傾。一邊擦拭他的身體,好像是很費力的樣子,南璃茉抿了抿嘴。
一個女人在為一個男人擦拭身體。明明是一件十分曖昧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南璃茉卻好像是看到了一幕醫(yī)生在照顧病人的那樣純潔的畫面。
夏瑜看了看南璃茉,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夏瑜點頭的那一瞬間,南璃茉突然有一種非常興奮的感覺。就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賜一樣,可是。對于夏瑜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個幫忙的助手而已。輕輕擦拭蘇君傾的身體,因為有了南璃茉的幫助,所以省事了不少。等到一切處理好之后。夏瑜看著蘇君傾似乎舒服了不少的臉,松了一口氣。
南璃茉看著夏瑜。想要道歉,可是又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只能看著夏瑜,目光閃爍著,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怎么了?”夏瑜看著南璃茉欲言又止的模樣,奇怪的開口。
“沒,沒什么,我只不過是想要問一下,你真的愛蘇君傾嗎?”南璃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的舌頭。自己明明就是想要道歉的,可是說出來的卻是這種話,而且還是我用這種生硬的語氣。真是的,部隊里只是學會了應該怎么樣去努力的執(zhí)行命令,可是沒有教會他應該要怎么樣把那種像是討債一樣的態(tài)度帶出來啊。
夏瑜將醫(yī)藥箱重新收拾好,當回原來的位置,來到蘇君傾的身邊,幫他蓋好被子?
南璃茉看著自己一直沒有回答自己的的問題,微微松了一口氣,不回答也好,回答了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才好。
就在南璃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夏瑜突然開口,“我想,應該沒有那么喜歡吧!或許,就是喜歡,也不是情人之間的那種喜歡。”
南璃茉愣了一下。沒想到夏瑜會回答的那么坦誠,而且,還是當著蘇君傾的面,南璃茉的目光下意識的轉(zhuǎn)向蘇君傾,果然看到蘇君傾的眉頭擰了一下,然后又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的沉睡了。
南璃茉愣住,原來,蘇君傾一直在難受的就是這件事情嗎?
“可是,我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說走的愛情的到最后都會變成親情,所有的愛人到最后也都會變成親人。老伴老伴,說的就是老了之后的那個陪伴在身邊的人,所以才叫做老伴。我和蘇君傾雖然沒有那種所謂的愛情,可是,我不認為我們會過得不幸福,直接到達親情,這樣的經(jīng)歷,我也覺得更加的舒服方便。難道不是嗎?”夏瑜收拾著東西,手一直沒有閑住,可是,嘴巴卻也沒有閑住。
突然,夏瑜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一臉認真的看著南璃茉。“南璃茉,你喜歡蘇君傾嗎?或者,我應該說,你是真的在愛著這個叫做蘇君傾的男人嗎?”
“ec當然我是真的愛他的,從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愛上他了,不是因為他的長相還是什么的,就只是他看我的那個眼神,明明滿滿的都是無趣,想要離開,可是卻還是流了下來,甚至還陪著我玩了一出戲。那種情況,是誰都會拒絕的吧,如果他拒絕的話我也不會說什么的,我能夠有什么辦法。不過是一個過路人而已,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留下來,而且履行了和我的約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跳小天鵝。我不得不承認,在他跳小天鵝的那一瞬間,我的心,真的是劇烈的跳動著,”想起來那天蘇君傾滿臉不情愿,但是到最后還是換上了白裙子跳小天鵝的笨拙的的模樣。南璃茉還覺得心口暖暖的。
那個男人。真的好呆萌。剛呆萌。呆呆的萌萌的。剛好和她的胃口。只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卻多了一個夏瑜,這是她沒辦法的事情。
“夏瑜,我知道我可能說這些會讓你生氣,但是,我還是啊不得不說,你說婚姻不需要愛情,可是,據(jù)我所知。你曾經(jīng)兩次都結(jié)婚的吧。第一次是和顧廉的兒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顧銘辰,你們曾經(jīng)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然后,是第二次,你和云祁風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以為你們兩個人會在一起,當然。你們也在一起了,并且走了一個孩子。所以,我想要問你。不管是顧銘辰還是云祁風,你在當時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沒有一點愛情的心思嗎?”
愛情的心思嗎?夏瑜苦笑。
怎么可能沒有嗎?顧銘辰陪伴了她所有的少年時光,甚至是在自己最難過的日子里一直都陪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著自己的人。如果不是有想要和她一輩子的你在一起的念頭的話。又怎么可能會和他結(jié)婚呢?
至于云祁風,還用的著想嗎?
夏瑜突然在想。如果今天和別的女人躺在床上的這個人不是蘇君傾而是云祁風,她還能夠這么談定嗎?她會不會到時候直接離開。然后再也不聽他的解釋,然后兩個人在大吵一架什么的呢?
夏瑜想著,苦澀的笑容滿臉都是。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啊。因為躺在床上的人不是云祁風,所以自己才能夠容忍。
夏瑜愣了一下,看著南璃茉,目光幽深。“這么說起來的話,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南璃茉小姐一下。”
“你說。”南璃茉看著夏瑜,等著她的回答?雖然明明知道夏瑜的回答是怎么樣的,可是她就是想要夏瑜親口說出來,然后,讓蘇君傾聽到。
南璃茉承認,這一刻,她真的壞心眼了。
已經(jīng)有些清醒的蘇君傾伸手抓住了自己身下的被單。將那原本平整的被單,抓出了一道道十分明顯的褶皺。
南璃茉的瞳孔收縮,看著夏瑜,恨不得將夏瑜看出來一個洞。
夏瑜卻好像沒有一點緊張的情緒,好像南璃茉詢問她的不過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而已。夏瑜看著南璃茉,搖了搖頭,然后,又來到了蘇君傾的身邊坐下。
“南璃茉小姐,我知道你的父親是南將軍,可是在我的眼里,那些和我沒關(guān)系的的人和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我不管你是誰,就像是mugwort對我來說。你是誰怎么一點都不重要一樣。我不介意你究竟是怎么看待我。怎么想蘇君傾的,可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件事。”
夏瑜看著南璃茉,目光堅定。“蘇君傾,是我的未婚夫!”
蘇君傾,是我的未婚夫。
是我的未婚夫。
九個字,鏗鏘有力的九個字,讓南璃茉沒有一點能夠招架的能力。只不過是簡單的幾個字。就已經(jīng)明白的說出了夏瑜的身份。
她是蘇君傾的未婚妻,蘇君傾是她的未婚夫,他們兩個人是未來能夠相伴一生的人。是夏瑜口中說的那個老來的陪伴。而自己呢。自己充其量不過是蘇君傾偶然遇到的一個意外,甚至,或許都不能夠說是意外。南璃茉苦笑。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沒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所有的人都喜歡她,寵愛她。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也有人幫著她取下來。可是現(xiàn)在,在遇到蘇君傾之后,在看到夏瑜之后,她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要就可以的,對于自己來說,對于云祁風來說,對于蘇君傾來說,他們的人生,都不過是在圍繞著夏瑜轉(zhuǎn)圈而已。因為是夏瑜。所以這一切就算是發(fā)生了,也會顯得這么得了理所當然。
南璃茉苦笑,“夏瑜,如果我是一個男人。我想我也會愛上你。”
夏瑜笑笑,“謝謝。你的夸獎,我就接受了,只不過,我還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這個男人,是我的,我不希望他和別的女人有什么牽扯,我不管你們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希望以后。你們能夠保持一定的距離,至少是不會讓人誤會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