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夏語默低落的情緒,凌修鎧捧起她的臉頰,黑眸裡掠過一絲心疼,他抿了抿脣,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這表情好醜。”
“醜你就去找好看的!”夏語默嘟嘴,本來心裡就夠糟了,凌修鎧好來取笑她!
夏語默有些委屈,頓時(shí)覺得眼眶裡泛起了霧氣。
哎,也不只是是不是有孕在身的關(guān)係,所以情緒起伏纔會如此大。
凌修鎧微微皺眉,微涼的薄脣輕輕的觸碰在了夏語默的額頭,吻散了夏語默蹙緊的眉心:“再醜我也喜歡。”
溫柔的話音一落,凌修鎧便將夏語默緊緊的擁入懷中,一想到小傢伙剛纔那副委屈得想哭的表情,凌修鎧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疼死了。
緊了緊臂彎的溫度,凌修鎧將夏語默緊緊抱在懷中,想要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夏語默。
“小默,答應(yīng)我,不要離開我。”凌修鎧的聲音輕柔,下巴抵在夏語默的頭上,聞著散發(fā)出她的香氣的髮絲,凌修鎧的聲音潺潺的響起。
夏語默的身子微微一僵,他們想要在一起,困難重重,而且凌修鎧如果想跟她在一起的話,就做不了家主,響起凌修鎧剛纔在離開之前說的那句不做凌家人,夏語默的心在發(fā)抖。
那麼優(yōu)秀又有那麼好的家世,若是爲(wèi)了自己……
夏語默咬了咬脣,那個(gè)“好”字卡在喉嚨,久久都多不出口。
“嗯?”一直沒有聽到夏語默的回答,凌修鎧瞇了瞇眼睛,將夏語默從懷抱裡鬆開,一臉認(rèn)真的望著夏語默,從鼻腔裡輕輕的呼出一聲來。
“嗯。”夏語默有些猶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凌修鎧期待的眼神,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見狀,凌修鎧那張好看的俊顏上緩慢的綻放出了一抹絢爛的笑容。
這抹燦爛,似乎與花海里的花朵引起了共鳴,花束隨風(fēng)搖曳,好似在爲(wèi)他們鼓掌。
凌修鎧的這一抹笑,讓夏語默看得有些出神了,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凌修鎧,彷彿此刻就是永恆。
……
這一幕被遠(yuǎn)處正在謀劃著什麼的凌昊天和楚璃茉看見了,兩人的目光瞬地冒出了一絲嫉妒。
望著夏語默和凌修鎧離開的背影,凌昊天和楚璃茉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深意。
凌修鎧決定現(xiàn)在就帶著夏語默離開,於是讓夏語默先回房間等自己,他便朝著凌梟的書房走去了。
家主,凌修鎧從來就不曾想過,這都是凌家強(qiáng)加給他的,作爲(wèi)凌梟的兒子,凌修鎧知道自己的父親爲(wèi)自己承擔(dān)了許多,所以離開之前,他有必要跟凌梟好好談一談。
跟凌修鎧分開之後,夏語默便獨(dú)自朝著凌家的客房走去,打開了自己的門,夏語默頓時(shí)感覺到一陣濃烈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她的眉心緊緊的皺起,瞇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狐疑,情不自禁的開始緊張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懷孕的關(guān)係,夏語默對氣味尤爲(wèi)敏感,她瞇了瞇嘴角,慢慢的朝著房間裡走去。
腳步,在看到牀上那一幕的時(shí)候,停了下來。
滿地的碎布被撕得到處都是,空氣裡的氣味有些混雜,夏語默擡眼看著牆上的衣架空蕩蕩的掛在那兒,臉色瞬地一變。
腦海中閃過那件完美無瑕宛若羊脂玉般的長裙,再看看眼前被撕碎在地上的一幕,夏語默的眸子裡染上了一層驚愕。
是誰,那麼狠?
夏語默清澈的眸子裡染上了一抹霧氣,一抹心疼浮現(xiàn)在臉上。
這麼美好的裙子,就這樣被糟蹋了。
空氣裡瀰漫著大量的空氣清新劑,卻與彌留了那一抹熟悉的味道,夏語默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腦海中閃過了三個(gè)字:楚璃茉。
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虛掩的門被打開了。
夏語默面色一驚,一擡頭,只見凌樑月在幾個(gè)女人的簇?fù)硐伦吡诉M(jìn)來。
房間裡凌亂的一幕有些觸目驚心,大家的臉色驟然一變,有些女人更是誇張的捂著嘴巴,發(fā)出一聲吃驚的尖叫聲。
這聲音在看到眼前的一幕的凌樑月聽來,尤爲(wèi)刺耳。
夏語默看著突然闖進(jìn)來的幾個(gè)人,臉色微微一變,瞪大眸子望著凌樑月,張了張嘴,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看了看自己手上還拿著的幾根碎布,夏語默微抿脣線,知道現(xiàn)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啊,這不是伯母當(dāng)年嫁給伯父時(shí),伯父送給伯母的唯一一條裙子嗎?”楚璃茉從凌昊天那聽來的消息,她捂了捂嘴,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驚愕,尖叫了一聲,顫顫抖抖的聲音透著一抹難以置信。
楚璃茉這一句話說出來,緊跟在她身後的女人們瞬間一臉愕然,就說夏語默這樣的貧窮女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好的裙子,原來是凌家家母的。
可是,這樣完美的一條裙子,卻被夏語默撕成這樣,大家惋惜的同時(shí)也在紛紛指責(zé)著夏語默的狠毒。
“真是太可惜了,這裙子那麼漂亮,就算不喜歡也不用這樣毀壞啊。”
“就是說,貧窮家的女人果然是一點(diǎn)教養(yǎng)都沒有的。”
“就算凌爺爺不同意,也不用懷恨在心吧,這樣惡劣的報(bào)復(fù),實(shí)在是太不道德了。”
……
指責(zé)聲一聲蓋過一聲,大家的話猶如冰雹一般字字打在臉上。 [^*]
夏語默的臉色變了又變,擡眼看著凌樑月的眸子裡,多了一分震驚,這裙子是凌修鎧給她的,她卻不知道是凌樑月的——定情之物。
“伯母……”夏語默擡起眼睛,怔怔的看著凌樑月,臉色有些發(fā)白。
凌樑月瞇著眼睛望著夏語默,一雙美眸裡看不出情緒,耳畔不斷的充斥著那些女人添油加醋的聲音,凌樑月竭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憤怒,定定的看著夏語默,沒有說話。
這套裙子,對凌樑月來說意義非凡,如不是打心底喜歡夏語默,她絕對不會將心愛之物送給她,只是她做夢都沒想到,看到那條裙子被撕成了碎片。
凌樑月在進(jìn)門的那一刻,真的有種想扇夏語默耳光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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