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修鎧的舉動卻讓心虛的紀春宇心跳加速,他捏了捏被子:“凌老師,其實我沒惡意的,是楚璃茉逼我這樣做的。”
爲了保住自己這條好不容易痊癒的小命,紀春宇只好很不要臉的出賣楚璃茉了。
看著紀春宇這副樣子,凌修鎧完全沒有開口,顯然與紀春宇這樣的人對話,對凌修鎧來說也是一件噁心無比的事情。
“所以,你就迫害夏語默嗎?”莫城看著凌修鎧的表情,很快就明白了凌修鎧的意思,於是揚了揚下巴,冷冷的瞪著紀春宇,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見狀,紀春宇瞬間就被嚇尿了,他在牀上抖了抖,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望著凌修鎧,眸子裡充滿了懼意:“凌老師,不是的,這不是我的本意。”
“可是楚璃茉卻說是你對夏語默圖謀不軌,還想舊情復燃呢。”莫城瞥了一眼黑著臉的紀春宇,臉上泛起了一絲戲謔的笑容,如果眼神是把鋒利的匕首的話,紀春宇早就被莫城的眼神割成肉片了。
莫城說著,就開始拿出雙手,將手指的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了。
紀春宇一聽,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他感覺自己要出不了院了。
於是,紀春宇連忙開口爲自己辯解:“不是這樣的,是她給了我一筆錢,要我追回夏語默,拆散凌老師……”
紀春宇慌忙的大聲說著,說道最後卻又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他的目光偷偷的瞄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凌修鎧,聲音戛然而止。
“我們剛剛纔去找過楚璃茉,可是她並不是這樣說的呢。”莫城微微皺眉,裝作沉思的樣子,隨後揚眉望著紀春宇,笑得意味深長。
聽莫城這樣一說,紀春宇的臉色瞬間一變,眸子裡浮上了一抹濃濃的恨意,原本爲了自己住院費這事就跟楚璃茉鬧得不愉快,結果現在楚璃茉還將整件事都推到自己身上。
面對眼前的三人,紀春宇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自己的滿腔怒意發泄出來。
然而,紀春宇臉上變化的表情卻讓三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憤怒,那種對楚璃茉恨之入骨的恨意。
莫城抿了抿脣,見著效果達到了,他也懶得跟紀春宇廢話,畢竟這樣的人渣,還不配莫城多費脣舌。
“楚璃茉說,你現在跟個廢物沒什麼區別了,她給你錢就像是施捨乞丐一樣施捨給你這個窮鬼的,現在你連男人的功能都沒了,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絕對不會再給你一分錢。”莫城說完之後,站在凌修鎧身旁的凌崎卻忽然開口了。
他低沉的聲音夾雜著一絲輕蔑,好似轉述楚璃茉的話的時候連帶著楚璃茉嘲諷的情緒也一併轉達給了紀春宇了。
聽完凌崎的話之後,紀春宇緊緊的握住了雙拳,他氣得肩膀在輕微的顫抖著,此刻他的心裡五味陳雜,他是被鍾蔚然他們打傷了,但是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爲楚璃茉慫恿他去找夏語默的麻煩的嗎!
看著紀春宇氣得牙齒咯咯作響的樣子,凌修鎧眨了眨眼睛,轉身便走出了病房。
見狀,凌崎和莫城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氣得臉色都白了的紀春宇,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見著三人離開,躺在牀上的紀春宇臉色瞬間漲紅,他氣得身子不住的發抖,莫城和凌崎剛纔離開之前對他輕蔑的那抹嘲笑深深的傷害了他作爲一個男人該有的自尊。
紀春宇氣極了,額頭青筋暴跳,他用力的將裹在身上的被子掀開,恨恨的磨著牙齒。
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凌崎轉述的楚璃茉的嘲諷,紀春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爆掉的睪-丸,只剩下一根獨棍的他依然喪失了性功能,他用力的咬著自己的下嘴脣,牙齒幾乎都要將他自己的脣瓣咬出血印了。
“楚璃茉,老子拼了這條命,也要你不得好死!”紀春宇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絲陰冷的寒光,那抹帶著自己靈魂深處的恨意,死死的盯著潔白的牀單,心中已然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紀春宇完全沒想到自己趟這趟渾水能讓自己變成一個廢物一樣的男人,但是最初慫恿自己的楚璃茉卻在外面冷言冷語的譏諷著他的傷勢。
想到此,紀春宇真恨不得馬上將楚璃茉拖來用盡各種手段來折磨她。
紀春宇站了起來,乾癟的睪-丸給他帶來了不一樣的感覺,總覺得二兩肉沒了,這種感覺他一時間很難適應。
而身體的異樣,更加讓紀春宇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濃濃的惡意,他對楚璃茉的恨意就更深了一分。
結完賬出了院,紀春宇攔了一輛出租車,他沒有回自己的出租房,而是在市區裡找了一間酒店住下。
紀春宇完全不知道自己從了醫院的舉動已經被凌崎派人悄悄的監視了。
來到酒店房間的紀春宇拿出了所有的卡,仔仔細細的算了算,發現自己約莫還有十二三萬的樣子,他盯著銀行卡愣神,似乎陷入了沉思。
忽然,紀春宇的腦子裡閃過一絲邪念,當他想到這個念頭的時候,眸子微微睜大了幾分,連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住了,但是細細思考自己的這個想法的時候,紀春宇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得無比正確,於是他開始認真的計劃起來。
很快,紀春宇就已經有了主意。
在社會上混跡了一段時間的紀春宇自然清楚哪裡有飢渴的惡漢,自己就算是不拿錢,這羣人要是見了楚璃茉都得瘋了一般往她身上撲,若是自己再出點錢,這些人怕是更加賣力了。
還沒開始,紀春宇就想到了結果,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那副猥瑣的笑容讓人覺得有些倒胃口。
“喂,楚小姐,我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給你彙報!”紀春宇撥通了楚璃茉的電話,不同於以往跟楚璃茉要錢時候那般威脅的口吻,紀春宇好似驚慌失措一般,又悄悄的捂著電話,緊張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楚璃茉對於紀春宇這樣慫裡慫氣的態度習以爲常,她微揚眉梢,不耐煩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驕傲的意味:“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