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紹穎被劉管家推著靠近,看見景紹梵的時候,到底還是停下了自己的行動,斬釘截鐵的說,“景紹梵,我不要跟你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眉頭微蹙,時君兮正準備轉頭就聽見她繼續說,“以後請你避開我出現的地方,我可以讓你繼續留在景家,但是我不想看見你,正如你那身份不明不白的妻子說的,我會將你們趕出去的,早晚有一天!”
說罷,景紹穎堅定的坐在輪椅上不動。
景紹梵看了時君兮一眼,旋即才轉身離開。
時君兮也沒有追擊,而是繼續向著餐桌靠近,路過王梓琳身邊的時候,憋了許久的王梓琳到底還是發話,說,“時君兮!今天給你的定位應該很清楚了吧?我希望從今天開始你能夠清晰明白的記住,你在我景家是什麼樣的身份!”
話語落地,王梓琳沒有理睬她徑直走向景紹穎親自推著她到餐桌邊就餐。
嘴角維揚,景紹穎彷彿高傲的孔雀的般嘲諷的看向她,待到大家都落座後,忽然轉頭看向時君兮說,“給我盛碗湯,順便幫我吹涼。”
這話一出,連景容軒都不自覺的微微蹙眉。
多年後回來,景紹穎的性子都變了許多!
轉眸看一眼景紹穎,時君兮伸手用空碗盛了一碗湯,景紹穎笑看著她的行爲眼裡都是鄙視,待碗裡的湯溫度差不多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接,誰知時君兮竟然徑直端起來喝了!
姿態優雅,自然!
眼眸睜得大大的看著她,景紹穎只覺得不可思議!
她是真的不想在景家混下去?
伸手夾了一筷子蔬菜,時君兮說,“小公主,你生病的地方可不是你的手,既然能夠自己動手爲什麼還要人幫?再者,請人幫忙是要說‘請’的,我一個早晚會被踢出景家的人,可不願意屈就了自己卻服侍你。”
秦貝坐在一邊直愣愣的看著她,只覺得今天的時君兮那麼的不一樣!
這還是那個剛剛嫁進來時唯唯諾諾,
絲毫不敢反抗的女人嗎?
“時君兮,才幾天不見你這翅膀有些硬呀?”不自覺的開口嘲諷,秦貝一副完全不認識她的模樣,“是看清事實了,還是懂得這裡不是屬於你地方了?”
嘴角微抿,時君兮的眼眸裡都是笑意。
這一次短暫的法國之旅她早就懂得,景家人完全不將她當做景家的一份子看,既然這樣她又何必要委屈自己?再者,王梓琳看她也不過是在看一個生孩子的機器而已,那麼她做一個偶爾會出小狀況的機器又怎麼了?
這個家,她早就憋屈得很了!
想想她時君兮,要不是爲了肚子的孩子,要不是期盼著有一個明朗的未來,她一個敢獨自到‘鴻鼎’裡去找人,敢跟林家曲敏芬對抗的人,敢將自己送上門給景紹梵的人會真的那般軟弱?
真是不發威就將她當病貓嗎?
放下手裡的碗筷,時君兮堅定的目光落在屋子裡每一個人身上,這樣的時君兮是他們第一次見,在他們的眼裡,她不過是個孤女,是個景家可以任意搓揉捏扁的人,可現在才發現,那一切或許不過是她的僞裝而已……
“我這個人實在不喜歡拐彎抹角,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麼我就直說了。”擲地有聲的開口,時君兮的嗓音這一刻幾乎傳遍了整個景家,震撼而令人驚訝,說,“第一,我不管你們是怎麼看我的,但是請你們記住,我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甚至還是一個跟景紹梵結了婚的女人,別隨便刺激我,要真刺激到我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就對記者說漏了嘴,你們該知道,我這樣的身份要是傳出去,難做的只能是你們景家……”
話語一落,王梓琳便惱得‘啪’一聲放下了碗筷怒瞪著她。
“媽,你也別生氣,這幾天你生的氣還少嗎?爲了身體好也不該這樣的。”輕聲叮囑兩句,時君兮就彷彿是例行公事一般,隨即繼續說,“第二,我肚子裡懷著你景家的孩子,不論怎麼樣這是個不可反駁的事實,哪怕在你們的眼裡我只是一個生孩子的機
器也請你們記得,孩子在我的肚子裡,我是來履行一臺‘機器’該做的事的,可不是來景家做你們口中可有可無的下人的……”
角落裡,安靜站立著沒有離開的景紹梵看著這樣的時君兮嘴角竟不自覺的上揚。
這樣的時君兮,纔像他當初遇上的那個小女人!
“第三……”狠狠深呼吸一口氣,時君兮的目光在現場所有人伸手掃一遍,確定那個男人的確不在後才斬釘截鐵的說,“不管你們怎麼看、怎麼想、怎麼說,我時君兮,喜歡上景紹梵了!我會追他,努力讓他愛上我,而這件事只有兩個結局,一個是他不愛我,孩子生下後我們分道揚鑣,大家各安天涯不再有交集,另一個就是我跟他在一起了,我不想繼續做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時君兮,也不想做那個你們可以隨意欺負的時君兮,我今天展現在你們的纔是真正的我,我希望若是真的到那以後,你們不會警覺原來之前的我不過是假象……”
話語一落,王梓琳差點沒有笑出來!
喜歡上景紹梵了?
要追他?
這是一個女孩子該說出來的話嗎?
她今天這樣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要造反嗎?
“時君兮!你以爲你能夠配上紹梵嗎?就你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王梓琳惱得開口,身軀都微微顫抖著,“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你也有臉說這樣的話?”
輕笑一聲,時君兮低垂了眼眸,眼底都是容忍的笑意,忽然輕聲開口打斷她的話,說,“媽,不是我說,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就景紹梵這樣的,除了那些奔著他錢來的女人,還有幾個女人會願意嫁給他,會願意爲他生孩子?”
話語一落,整個餐廳裡一片寂靜。
站立在角落裡的男人忍不住沉了臉,直直盯著那抹嬌小身軀的背影。
怎麼說話呢,這女人?
他這樣的?
他怎麼樣了?
怎麼聽著在她的嘴裡就那麼不堪一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