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司凡你這樣安慰普通小女生的方法可不適合我!”她有意無意抽出手來,盡量不讓司凡覺得不自在。
司凡訕訕收回手,神情也是自然,自己這矯情的動作自己都嚇了一跳。
如果可以,司凡更想給她一個擁抱。但是,自己站起來實(shí)在費(fèi)勁,自嘲一笑,不放心上。
林彎彎覺得和司凡勾肩搭背自己都習(xí)慣了,但是勾勾手指這樣的事還從沒干過。
想想畫面都覺得真心不適合。
司凡覆在自己手背上干干溫和的感覺,也只是簡單地讓自己的手溫暖了一下,因?yàn)樗浪痉驳陌参浚圆挥糜眯哪敲绰闊┑母惺芫湍苊靼?,淺淡地很快就消失了痕跡。
不能說他的安慰沒有效果,只是沒有觸碰到自己真正的敏感神經(jīng)而已。
別墅二樓,偌大的陽臺上,司御墨俊逸非凡,氣宇軒昂,背影看去更是孤傲清冷,還有隱隱散發(fā)讓人敬而遠(yuǎn)之的怒意。
是怒意嗎?
司凡媽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這個弟弟只是年長了自己的兒子兩歲,嫁給司凡爸爸的時候,看到年僅兩歲的小孩子眉目里面的神采,忍不住讓人多看兩眼。小時候的司御墨就很漂亮,司凡媽媽會經(jīng)常幫蔣清照顧他,自己也很樂意這樣做。
這樣看著兩個孩子長大,一晃眼就二十多年過去了,司凡媽媽想到五年前聽到自己的兒子是為了保護(hù)小叔的時候才受的傷,心痛是肯定的,那種心驚膽跳的心痛。
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責(zé)怪過兒子這樣的做法,因?yàn)樯钪@些年,這兩個叔侄的感情多深厚。
她相信,如果當(dāng)時坐在駕駛座的不是司御墨,坐在副駕駛的也不是司凡,如果遇到這樣的時刻司御墨也會這樣保護(hù)司凡的。
司凡媽媽走到司御墨的旁邊,因?yàn)楹闷嫠赃^來看一眼,是什么事情讓小叔這樣的人失神。
司御墨注意到身后剛剛站著的人現(xiàn)在正在走過來,聽走路的節(jié)奏知道是誰之后。
迅速將剛剛的失神打發(fā)走,再一看的時候依舊是清冷的眸子看看不出喜怒,
這讓司凡媽媽更加認(rèn)為自己剛剛看到的怒意是錯覺了,興許是司御墨平時就是有些嚴(yán)肅的,比起同齡人過早的成熟,那是給自己
必要的包裝。
順著司御墨的視線,司凡媽媽看到花房旁邊正在推著輪椅的林彎彎還有司凡是不是后頭看的笑臉。
兩層的距離,很近很真切。
司凡媽媽心情也愉悅了很多,好也不過三秒,想到林彎彎除了感激還有愧疚。
很好地女孩子,不知道......
司凡媽媽嘆了一口氣,“希望彎彎不要覺得委屈才好,畢竟......”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司御墨說一個他的看法。
畢竟司凡就算病情穩(wěn)定,也很難有很好的起色,跟難說身體恢復(fù)如常人。司凡媽媽只希望,孩子可以多活久一點(diǎn)。
林彎彎能夠給的笑容成了饋贈。
“不會。她高興還來不及?!彼居唵沃苯拥卣f著,這是林彎彎給自己的最直觀的感受。
“希望吧,也許是為了過去的情誼,一個這么好的女孩子答應(yīng)嫁給司凡,這樣照顧他。小叔,說不定當(dāng)時司凡不是暗戀,彎彎也是喜歡我們家司凡的是吧?”
看著司凡媽媽一臉期待的樣子。
“也許是吧?!?
司御墨不是傻子,沒有必要做一些只會有負(fù)面影響的事情。
她是因?yàn)殄X才答應(yīng)的,就是這么簡單。不論是出于什么目的,有沒有孝心,還有對于司凡的情誼。
結(jié)果就是結(jié)果,途說無用。
司御墨別過眼刻意不去看他們,不去在意扶疏掠影,花色斑駁,綠意正濃的美好畫面,嬉笑打鬧的兩個人。
想知道林彎彎為什么會在司凡面前笑得開懷,難道她是真的準(zhǔn)備接受自己的條件嫁給他?
司御墨也懷疑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林彎彎是心甘情愿的心里會變得這么煩躁還有壓抑。
插在褲子口袋里面的手觸碰到的冰涼,這是司御墨隨身攜帶的打火機(jī),昨天晚上還派上了用場,很久沒有抽過煙了。
吃過晚飯準(zhǔn)備回房間的林彎彎,在走廊上和司御墨來了個狹路相逢。
距離商場出來的斗智斗勇,還有在醫(yī)院的曖昧,林彎彎回響的時候還覺得臉紅心跳。
這幾天見到司御墨的時候都是司凡和司凡媽媽在的時候,其他時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知道房間距離
近但就是沒打到照面。
也許之前是司御墨故意的,這狹路能相逢也是故意的。
司御墨在林彎彎身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她沒有打算理會他,說的假裝追他又不是在家里就要假裝,等到出門在外的時候作左假象,委屈委屈自己勾勾手就行了。
“你明天要去上班?”司御墨語氣里面不是疑問,而是質(zhì)疑,好像在說,說一個明天去上班的理由才可以。
“關(guān)你什么事。”還是不知死活的一臉挑釁,林彎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著司御墨就會炸毛。
司御墨面色一沉,將剛剛僅有的一步之遙縮短大半。迫使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看著自己的眼睛。
忽然的靠近讓她倒吸一口涼氣,對于司御墨的敬畏感其實(shí)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發(fā)覺了,但是自己純粹把那種發(fā)怵的感受當(dāng)成對于無可奈何拉來當(dāng)擋箭牌的愧疚。
“你越來越放肆了?!?
“我一直都很放肆。”心里忐忑,嘴上才不認(rèn)輸。她也不是個隨便就能惹的主兒。“但是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冒犯你了?”
“當(dāng)然不是,”林彎彎趕緊否認(rèn),腦補(bǔ)了冒犯這個詞,將此刻近在咫尺的帥氣臉龐對應(yīng)入座,毫無違和感,不禁咽了咽口水,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我只是在簡單地闡述自己的原則而已。”
“天真,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我不犯人人也犯我嗎。”
“就像你這樣對我是嗎?”腦筋一轉(zhuǎn),這個男人是在給自己做實(shí)際的案例嗎。
司御墨一向是話題談?wù)撌录呦虻闹鲗?dǎo),林彎彎卻總是能出其不意讓自己啞口無言。
司御墨俊眉一挑,眼底蘊(yùn)含的深意讓林彎彎心里一涼。
“好了,那就當(dāng)作我示范完畢?!?
司御墨說完轉(zhuǎn)過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林彎彎看的清清楚楚,司御墨側(cè)臉勾起嘴角的弧度是那么讓人覺得有巨大的陰謀。
她剛剛不能動彈的雙腳,大腦控制著自己的腳趾頭在拖鞋里面動了動。
暗自罵自己沒出息,一時間想不起來怎么囂張了。
嘆嘆氣,終于抬起腿走進(jìn)了房間,好好睡一覺,明天去上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