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劍,是溫庭鵲失誤了吧?”
“肯定是失誤,沒有那么恰好的。”
“不過,曹彥約抓戰(zhàn)機的能力真強,就那么小小的一個失誤,他就抓住了機會,一劍反擊,就把溫庭鵲給斬落了。”
“溫庭鵲一定鬧心死了。”
觀眾席位上議論紛紛,都覺得這一劍只是巧合。
就連溫庭鵲自己都覺得,剛才肯定是自己失手,收劍回氣的時候大意了,被曹彥約抓住了破綻。
曹彥約當然知道不是,他是太熟悉辛酉御劍術(shù)了,這一路辛酉快劍如果是他來使,最后二十劍就會拉開距離。
辛酉御劍術(shù)剛猛極烈,沒有一式虛招,講究生死勝負分一瞬,并不善守御,退守的時候,必須要拉開距離,才能不為敵人所乘。
溫庭鵲還沒領(lǐng)悟到此種精髓,敗的并不冤枉。
其實若純以劍術(shù)論,曹彥約真沒那么容易擊敗對方,但誰讓他更熟悉辛酉御劍術(shù)呢?
溫庭鵲落敗,他帶領(lǐng)的戰(zhàn)隊頓時就慌亂了,進入了各自為戰(zhàn)的局面,畢竟還是自己的隊伍,相對更放心。
這些戰(zhàn)隊各自為戰(zhàn),對曹彥約來說,簡直如魚得水。
半個小時后,耶律淵再接替上來,戰(zhàn)敗退賽的隊伍已經(jīng)超過了七支,至少有同樣數(shù)目的隊伍,已經(jīng)不滿員了。
耶律淵的“劍氣化形,兵家黃龍”堂堂正正,最善攻堅,防御力尤其強悍,但機動性一般,被小曹耍了兩圈,又清理掉了兩支隊伍,到了另外一伙上場的時候,因為沒有了溫庭鵲,剩下的戰(zhàn)隊居然沒更替上來。
有人不斷的發(fā)消息給耶律淵,讓他把所有隊伍整合起來,不能在分成兩批了,但耶律淵死活不干,他總覺得這么做了,會被說閑話。
曹彥約得了一段回氣的時間,他抽取了飛劍真氣爐內(nèi)的真氣,補充了消耗,不能兩伙人商量好,該如何繼續(xù)“圍毆”,小曹先進入了反擊模式。
沒有了屠京京這種指揮系的人才,曹彥約甚至覺得,這一場比上一場還要輕松。
隨著賽場內(nèi)的人,越來越少,曹彥約進入了“霸氣洋溢”的模式,他總能在混戰(zhàn)中找到機會,形成局部的一對一,每次一對一能都輕松擊敗對手。
這一場戰(zhàn)斗進行到了第三個半小時,場上只剩下了七個人,除了曹彥約,耶律淵之外,還有五名四星高中生。
他們都是能夠接下曹彥約兩三招的人,沒有被小曹四下游斗的時候,隨手擊敗。
一名四星高中生,瞧了一眼耶律淵,喝道:“不要跟著耶律淵了,讓他單打獨斗,大家都匯聚在我身邊,用天禪劍陣!”
其余四人頓時醒悟,跟他一起組成了劍陣。
天禪劍陣,出自天禪寺,但卻不是高端劍陣,而是一種速成的簡化版劍陣,方便易學,很多帝都的高中都列為的選修課,各地的最好高中,也會跟風學一學。
五名四星高中生聯(lián)手,劍光結(jié)成了一座光幢,倒也風雨不透。
曹彥約見狀,就沒打擾他們,跟耶律淵翻翻滾滾惡斗了七八十招,趁著他真氣消耗太巨,一劍擊穿了“劍氣化形,兵家黃龍”,沒有了劍氣化形,耶律淵可就比不上孫長空,他想要去跟其他五人匯合,曹彥約哪里能容得?
小曹三招就把沒了劍氣化形的耶律淵掃出了比賽,然后笑吟吟的御劍兜了一個圈子,看著最后的五名對手。
他大聲說道:“兄弟們,你們的真氣還撐得住嗎?”
這五名四星高中生,忍不住暗罵道:“這家伙真是狗,他的真氣怎么還不見底?”
天禪劍陣的真氣消耗不小,尤其是這座劍陣,乃是防守型,不善移動,曹彥約也不上前,繞著他們兜圈子,一臉我隨時可能抽冷子一劍的賤兮兮,他們也不敢停下劍陣。
一個輕松御劍,五個耗力維持劍陣,不用交戰(zhàn),就這么磨時間,最多兩個小時,他們五個就要完蛋。
高中生級,誰家的真氣都不夠雄渾。
剛才讓大家匯聚一起的選手,深吸了一口氣,越眾而出,叫道:“我莫三山要跟你單挑。”
曹彥約也沒辜負對方,運劍搶上,這位四星高中生劍術(shù)十分扎實,他用了七招才一劍削在肩頭,將之擊敗。
有了莫三山這個例子,其余四名高中生,也不肯繼續(xù)“烏龜”防守了,也上前去單挑,他們雖然遜色了一些,但好歹也都是四星高中生,最差的也在曹彥約手下?lián)瘟巳校瑒πg(shù)最高的一個撐了五招。
當最后一名敵人,敗于劍下。
曹彥約!
一劍成名!
上一場,還是十八支戰(zhàn)隊,也沒有五星高中生。
這一場,二十四支戰(zhàn)隊滿員,有耶律淵,溫庭鵲兩名五星高中生,還有八名四星高中生,戰(zhàn)力強悍,仍舊被曹彥約殺穿了出去。
在這一刻,就算馬重陽,衛(wèi)玄陽,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贏,這個如流星般崛起的高一新生。
曹彥約扔了飛劍,從容離開了賽場,觀眾席上,歡呼雷動,掌聲如潮。
曹彥約對迎接上來的池岳寒,柳璃,齊棠,公孫月說道:“沒能拿到所有能拿到的電子令牌,我們的排名估計不會太穩(wěn)。接下來,就看我們的對手,運氣好不好了。”
池岳寒本想說,打到這里,已經(jīng)超乎預(yù)期了,但隨即想到了,自己不過是蹭比賽的,人家曹彥約肯定不會滿足當個老二以下的名次,自這個安慰,著實說不出來。
柳璃一面很歡喜,一面悄悄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做實了,自己小花盆的地位了,唯一讓她安慰的是,雖然齊棠和公孫月比她強,但地位也就是小花瓶,除了當背景板,沒有發(fā)揮出,比她更重要作用。
柳璃暗暗一捏小拳頭,暗暗安慰自己道:“好歹,我還每天給大家訂飯呢!”
“也不是毫無貢獻。”
曹彥約剛剛跟齊棠和公孫月打了招呼,萬界靈域上,就彈出來一個有些古板的禿頭中年人,沖他微微點頭,說道:“曹同學,我聽說了你家里的事兒。既然少年劍仙方程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下半學期,不如來昆侖聽課,等開學也好無縫銜接,進入緊張刺激的學習生活。”
“剛好我有個帶隊科考的任務(wù),不如你也加入,可以提前算學分。”
古典劍術(shù)研究院院長曹振庸一臉熱切,背景的湛藍的天空,他此時正從昆侖趕來帝都的路上……
曹院長,御劍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