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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紫月。”
“這麼早,紫月!”
“紫月,你病好了?”
紫月穿著她最愛的那套白色連身裙踏進學校,一路上不停的向同她打招呼的同學點頭致意。本來父母要求她在家修養一段時間再去上學,但是生性好動的她,實在不願意在家無聊的躺著,撒嬌耍賴的鬧了很久,終於說服父母讓她來上學。
對於自己昏迷時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已經從趙慧那裡問的一清二楚,不過趙慧說的和雙親所說的不同。父母說救她一命的是丁老師,而趙慧卻私下一口咬定說是李子虛。
她也是處於半信半疑的狀態,李子虛知道自己被附身,那是毫無質疑的,畢竟她在昏倒前,是他一直告誡自己,但是她不相信他有那麼大的能耐。
“紫月,胡老師找你呢!”趙慧從遠處奔來,氣喘吁吁的叫道。
紫月收回飄渺的思緒,向她點了點頭,道;“我馬上就去!”
“喂,看什麼呢?”小白伸出指頭捅了捅李子虛問道。
他是李子虛的同學,原名叫林仕洛,腦筋有點白癡,因此做什麼都笨,所以同學才爲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小白,不過李子虛倒挺喜歡和這樣沒什麼心計的人相處。
“沒什麼。”李子虛回道,視線從那個白色身影身上收了回來。紫月回學校了嗎?看來鬼物附身對她造成的傷害,應該已經消失了。
“我們還是繼續打球吧。”李子虛對小白說道。
他們現在是在學校的籃球場,李子虛手裡拿著從體育室借來的籃球,正在和小白進行一對一的練習。
“好哇!”小白搶過李子虛手中的籃球,拍著球跑了幾步,有模有樣的來了一個急停跳投,籃球劃過一條美妙的拋物線,落盡了籃球架側後方不遠處的噴泉池。
“你丟的也太‘準’了!”李子虛哭笑不得。
他和小白來這裡練習一個小時了,一個是頭腦遲鈍,一個是從未碰過籃球,兩人的投籃都是慘不忍睹。
根據李子虛大略統計,籃球像剛纔那樣掉進噴泉池有十五次,準確命中過路學生頭部兩次,砸壞路邊花盆三個,至於籃球框架則是無一次。
更別說進框,很遺憾。連框都沒碰到,更別說進了。
爲什麼李子虛和小白跑來練習籃球,只能怪班上男生實在太少了。兩個小時前,得知一個星期後,學校要舉辦籃球友誼賽,每個班級都必須組隊參加。
李子虛班上只有七個男生,倒有三十多位女生,真正是典型的娘子軍。班上男生不但少,身高普遍也不夠高。身高的也只有李子虛的接近一米八,小白提醒魁梧,有個一米七五,而其他男生都在一米七零左右徘徊。
在搞清楚籃球的規則,又和有一米九以上的選手的其他班級比較後,李子虛很明智的提議棄權,卻被女同學一陣喝罵反駁回來。女同學聲稱如果班上男生敢棄權的話,就要全體女生鄙視他們,並且威脅要發動校內好友一起唾棄,使其臭名遠揚,最早不得不與恐龍共度一生。
得不到美女青睞,李子虛倒不在乎,有心放棄比賽,班上男生卻大喊不行,表示如果他這個班上第一高的人不參加比賽,男生就要一起跳樓自盡,以免被恐龍糟蹋。爲了挽救幾個青春活潑的小生命,李子虛勉爲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既然已經答應要參加籃球比賽,自然是要好好練習,因此李子虛纔會拉著小白去借來籃球,打算來籃球場好好熟悉一下。爲了熟悉籃球,也爲了體會一下普通人類爲什麼如此熱衷這項運動,李子虛將自身肉體力量限制到和普通人一樣的水平。
結果就是一百投,無一命中。
看著那個並不大的籃筐,李子虛不禁搖頭苦笑,自己看來不是打籃球的料,把真元力了之後,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他正要放開真元力一展風采,就聽到後面一個聲音問道;“你就是新來的李子虛嗎?”
李子虛回頭望去,二個男生站在他身後,都是一身運動衣打扮。左邊那個身材魁梧,就他目測,對方起碼有一米九物左右,其餘的一個,則是比他矮了一個頭,身材也是消瘦的許多。
“你就是新來的學生李子虛?”
剛纔的那個聲音又問了一次,不知怎的,李子虛總覺得他的言語中帶有一絲嫉妒和敵意。
“我就是,有什麼事嗎?”
“你就是李子虛?”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子虛,嘴裡嘟囔;“也沒有什麼好的,就是小白臉一個!”
那個身材魁梧的男生說這話已經算是侮辱,他的同伴也有些不安,拉著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走,但沒有任何效果。
李子虛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小白這才反應過來,把籃球往旁邊一丟,上前質問;“你怎麼罵人啊?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我就是這麼說話的,你想怎麼樣?”那男生也塔前一步,火藥味十足的罵道;“我在和他說話呢!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別生氣,別生氣,他心情不好,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那魁梧男生的同伴急忙擋在他面前,一邊把他向後推,一邊向小白陪著笑臉。
李子虛也勸了勸小白兩句,小白這才憤憤的退了回來。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李子虛對這個對自己不禮貌的魁梧男生彬彬有禮的問道,絲毫沒有因爲剛纔的侮辱而生氣。
對方沒有答話,又上下打量了李子虛,看到他剛撿起的籃球,眼睛一亮,撇
了撇嘴,很不屑的問道;“你也會玩籃球?”
“沒辦法,過幾天學校要舉辦友誼賽,我是我們班的參賽選手,當然要練習練習了!”李子虛聳聳肩笑道。雖然對方是三番兩次的挑釁,但是他都不爲所動,只是在納悶,自己剛來學校,不記得得罪過誰啊。
“那就好!”那男生眼睛一亮,湊過來向李子虛低聲道;“記住我了,我叫林虎,比賽的時候,我一定打得你們落花流水,我要在你面前拿滿分!”說完,他轉頭楊長而去,他的同伴向李子虛歉然一笑,急忙追了上去。
“神經病,真是莫名其妙!”小白望著林虎罵了一句,轉頭問;“嘿,你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個神經病?莫名其妙的拋來說什麼瘋話,我們學校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李子虛攤開手苦笑說;“我根本不認識他,怎麼會得罪他?”
“你不認識他嗎?奇怪了,他知道你的名字,顯然不是認錯人了,那又是爲什麼會這樣呢?”小白撓撓頭,鄒著眉苦思不已。
“不管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也該吃飯了!”李子虛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他了解小白這個人,如果不勸他,他真能回去想上一天。
“也對,管他是誰呢,比賽的時候打他個落花流水吧!”小白精神一奮,咧開嘴笑笑,完全忘記班上一個會打籃球的都沒有。
“就是,走吧!”李子虛撿起籃球,勾肩搭背的拉著小白向外走,走到場邊的時候,突然一個半轉,放開了壓抑已久的真元力,手腕輕輕一抖,手中的籃球劃過一道拋物線落向了籃筐。
‘唰!’
一聲輕響,已經走出場外的李子虛,滿意的看到自己投出了一個漂亮的空心球。
在另一邊,林虎和他的同伴正坐在學校小賣部的門口,一人一瓶啤酒喝得不亦樂乎。
“那個李子虛也什麼好的,不過就是個小白臉,連點骨氣都沒有,爲什麼紫月會對他另眼相看呢?”林虎對著酒瓶罐了一口酒,憤憤的罵道。
“哎呀,紫月喜歡什麼人你又管不到,何況紫月也沒說喜歡對方啊,你還是有機會的!”身爲林虎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他自然清楚林虎爲什麼對李子虛充滿敵意。
林虎一直很喜歡紫月,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紫月一直和他保持適當距離,這使得林虎很沮喪。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算了,關鍵是前幾天林虎聽到一個傳言,紫月的同學都說紫月現在和新生李子虛是情侶關係。
林虎大驚,詳細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是李子虛前陣子一直圍繞著紫月轉,所以纔會有這種傳言。
林虎並不知道李子虛會繞著紫月轉,是想讓她相信鬼神之說,他以爲李子虛也想追求紫月。這麼一來,他自然是看李子虛不順眼,總想找個機會教訓一下他,今天就剛好遇見李子虛,於是就出言挑釁。
“阿雲,你說我哪點不好?爲什麼紫月總不搭理我呢?”林虎喝了一口啤酒,大吐苦水。
在他身邊的是葉雲。葉雲不僅是和林虎一起長大的死黨,更是打籃球時的最好搭檔,是一個擅長控球的後衛,也是林虎班上這次友誼賽的主力之一。
“唉,感情的事情很難說的,慢慢來吧!”葉雲熟練的安慰道。顯然安慰林虎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阿雲,你說那李子虛有哪點比得上我?他一點都不像男人,爲什麼紫月就能容忍他的糾纏?”林虎問道。李子虛能“糾纏”紫月一個星期而不被罵,而自己要是也那麼做,恐怕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巴掌,想起這不公平的待遇,他就有些苦惱。
葉雲苦笑一下,對他的不斷抱怨也有些不耐煩,正要再勸他幾句,林虎突然捏緊起拳頭,恨恨的說;“對了,他也要參加籃球比賽,我要給他好看,讓他在全校同學面前丟盡面子。阿雲,你可是我們最好的控球后衛,到時候你一定要配合我,多傳球給我,我要在那小子面前拿滿分!滿分!”他看著葉雲,正色道。
“傳球給你沒問題!”葉雲沉思言;“不過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我覺得他很不簡單,讓我看不透!”
葉雲是控球后衛,因此在打籃球的時候,經常要靠直覺猜測對手心思並加以判斷,久而久之,他的直覺就特別準,而他也和你相信自己的直覺。
“別說笑了,那種小白臉的傢伙能有什麼不簡單的?”林虎對他的小心翼翼嗤之以鼻,說;“憑我們倆多年的配合,咱們在學校什麼時候遇見過對手?那小子能是我們的對手?到時候還不是和平常一樣輕而易舉的勝利。”
“話雖然是這樣說沒錯......”葉雲對自己的技術以及林虎的配合也有些信心,但是不怎的,就是有些不安,總是覺得事情沒有林虎想的那麼簡單。
“好了好了,不必多說了,一切都等比賽的時候和他見分曉吧。那時候就知道你的直覺準不準了。”林虎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打斷了葉雲要說的話。
“希望一切如意吧。”既然林虎不願多說,葉雲也只有低聲嘟囔了一句,沒有再說什麼,兩人繼續埋頭喝酒。
一個星期後,學校舉辦的籃球友誼賽登場了。對大學生來說,與其說這是籃球比賽,倒不如說是一個發現美女的聚會。
學校舉行的籃球友誼賽,差不多每天都有比賽,每次有十支隊伍在五個球場同時進行比賽,至於選擇對手的方法,則是以抽籤決定。
李子虛早早來到了比賽場地,今天是第一天比賽,來湊熱鬧的大學生,加上要參加的學生,
已經將場地周圍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羣,李子虛不禁苦笑,不知自己這一羣籃球菜鳥一會被怎麼嘲笑。
“子虛加油,子虛加油!”場邊傳來幾聲悅耳的尖叫。
聞之,李子虛向聲音來源望去。好傢伙,班上的女生都來了。
李子虛回想起一週前,小白加油添醋的把那天林虎挑釁說了一遍,頓時惹得班上同學義憤填膺。
李子虛性情溫和,不喜歡惹事,加上相貌出衆,氣質不凡,班上同學都很喜歡他,尤其女同學都對他很有好感,人緣很不錯。聽聞有人挑釁,不把他放在眼裡,女同都爲他抱不平,紛紛出計謀對應。
爲了讓李子虛在球場一展雄風,唯恐天下不亂的一羣女同學,興沖沖的找來衆多籃球光碟,從飛人喬丹的比賽到日本動畫灌籃高手,彷彿只要看這些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似的。
雖然有些不以爲然,畢竟是大家的一番好意,李子虛也只好被逼的住在學校,每天在宿舍看光碟,連著一個星期都沒有下樓,吃飯都由班上輪流送來,倒是羨慕死樓上一羣單身光棍。
經過一個星期的苦熬,李子虛終於把那堆積如山的光碟看完了,現在的他,雖然還是個籃球新手,但是籃球的各種動作已記了一大堆。
如果是平常人,即使記下這些動作也沒辦法做到,可是李子虛不同,他的肉體本來就比普通人強大千倍、萬倍。加上真元力,扣籃、急停跳投等等,對他都是輕而易舉的事,甚至於如果他願意,一些只能在動畫片中出現,一般人無法做到的動作,他都可以輕鬆完成。
不過李子虛並沒有把這些告訴同班同學,表面上,他仍然是一副菜鳥的模樣。因爲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在比賽中突然大發神威,別人應該是一副什麼表情。
“子虛加油,輸了也沒有關係,加油!加油!”場邊的女士們還在放聲尖叫,嬉鬧的打成了一片,看她們的樣子,倒不是很在意班上的輸贏,大概她們也認爲班上連一個會打籃球的都沒有,肯定是輸定了。
李子虛看著她們在場邊打鬧,無聲的嘆了口氣,不由得開始琢磨自己是否應該大發神威。看他們的樣子,就算輸了應該也沒關係吧,那他又何必引人注意呢?是不是應該考慮防水一下,第一次被淘汰了比較好。
李子虛正在考慮時,小白湊了過來,親熱的摟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問道;“知道今天和我們比賽的是哪個班嗎?就是林虎那個班級!”見李子虛一頭霧水的樣子,他輕輕的錘了李子虛一拳說;“好小子,裝糊塗?林虎就是那天向你挑釁的那個人。”
李子虛這才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他的一絲,敢情是冤家聚頭啊。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班上早有好事之人將林虎的一切打聽的十分清楚,自然也包括他對紫月的追求,因此李子虛也大概猜出爲什麼會看自己不順眼。當然,知道歸知道,他不打算解釋,既然對方誤會了,那就由得他誤會吧。
目光一轉,李子虛在場上尋找著林虎的身影,想看看他是否也參加這場比賽。很快的,他就在籃球場另一半看到林虎那高大魁梧的身影,而對方也正向他這邊往來,兩人目光交接,他清楚的看到林虎眼中的嘲笑挑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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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張,只是一場友誼賽惡意,大不了輸給他們,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不會打籃球!”李子虛以輕鬆的語氣安慰著同伴,希望他們可以放鬆下來。
“我們不是怕輸,是怕丟臉!”一個男生開口解釋;“我們對手是法律系的二年級四班,他們班的林虎和葉雲的打籃球技術是很有名的,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他們打個一敗塗地是多麼丟人啊。”
李子虛哦了一聲,多少明白同伴們的心思。剛剛離開家門的大學生,心理承受能力多少還是有些脆弱,臉皮還很嫩的他們自然是無法忍受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尤其是圍觀的觀衆中還有不少美女的情況下。
縱使明白他們的心思,可他也沒什麼好辦法,因此他也只能無奈的一笑。
“請參賽班級上場!”一個學生跑到籃球場上,拿錢胸前的哨子用力吹了一下,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大叫道。
李子虛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說;“嘿,該我們上場了。”
他脫下外套,露出學校剛發的球衣,第一個走上籃球場,站到林虎他們班的對面。小白等人這才如夢初醒般的跟了上來。
趁著場上一片混亂,裁判沒有注意時,林虎上前一步,在李子虛跟前低聲道;“小子,一會就等著哭吧,我要讓你在全校師生面前丟失顏面。”
“那也要有那個本事。”李子虛淡淡的糊了他一句。
林虎沒有料到向來溫和老師的李子虛會反擊,頓時說不出話來,不禁有些惱怒,正想罵幾句,卻看到裁判正向這邊往來在,只好憤憤的回隊。
李子虛現在心裡完全沒有剛纔的猶豫,他雖然經過一萬年的修煉,心志鑿早已鑑定如鐵,但他畢竟還是一個人,林虎三番兩次的挑釁多少讓他有些不悅。因此,他打算在這場比賽中給他個好看,相信到時候林虎的臉色一定會很精彩。
“第十一節大學籃球友誼比現在開始。”
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比賽正式拉開了序幕,也同時表示李子虛平靜安逸生活宣告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