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回到自己的院子,揉了揉肩膀,一臉的疲憊!當(dāng)家夫人也不是如此容易當(dāng)?shù)模杏X到了累!也不知道這個明王如今住在陳府是要做什麼,作爲(wèi)主人,她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無勝榮幸纔好,可她現(xiàn)在肚子裡空空的,心裡始終是不安!幸好陳家老爺子整日在他自己的院子裡,也並不出來過問她,除非是有什麼大事,否則連人都看不到!陳開富和明王來府上,也就第一日見了一下,後面也並不出來。
“夫人,餘大人問…什麼時候才能拿到印章!”蘭蘭走到秦夏身後,聲音冷淡!
秦夏正在煩悶,突然聽到蘭蘭問話,心裡更是增添了幾分氣惱!“我也很著急,這麼一大攤子事兒,都等著呢!”
蘭蘭對秦夏的氣惱不以爲(wèi)然,眼光淡然,不緊不慢的道,“大人是想問你,有沒有頭緒!陳仁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清水大牢了!”
“什麼!?”秦夏一驚,站起來,眼裡帶著意外!
蘭蘭仔細看了看秦夏的表情,盯著她繼續(xù)道,“已經(jīng)失蹤兩日!”
秦夏震驚的嘴巴微張著,好半晌,才呆愣的坐下,“失蹤…。怎麼會失蹤呢!”
蘭蘭不著痕跡的撇開眼睛,看樣子,她確實並不知道!這幾日明王忽然住到了陳府,讓餘大人和瑯野大人有些措手不及,還沒有完全掌握陳府,他們暫時還不敢貿(mào)然找到他談合作!但他們懷疑陳仁善忽然失蹤或許會不會是秦夏和明王合作了,然後避著他們,把陳仁善弄出了大牢!蘭蘭看了眼還在呆愣的秦夏,想來,大人多慮了!
秦夏心裡此刻卻是緊張慌亂,赫連明晨住到府上來,已經(jīng)讓她摸不著頭腦,現(xiàn)在又忽然說陳仁善失蹤了,她心裡第一反應(yīng)是明王暗地裡把陳仁善弄出來了!可這連續(xù)幾日,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心裡翻江倒海,坐立不安!她擔(dān)心,陳仁善是不是在府裡什麼地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這種想法更是讓她驚駭無比!
“夫人。夫人…?”蘭蘭連續(xù)叫了幾聲,秦夏都沒有反應(yīng),蘭蘭只好走過去輕輕推了秦夏一把!
秦夏驚的一下轉(zhuǎn)過身,眼裡的驚恐讓蘭蘭有些詫異!“夫人,你怎麼了?!”
秦夏轉(zhuǎn)身看見是蘭蘭,鬆了口氣,急急的問,“瑯野大人他們不知道陳仁善去哪兒了嗎?或者是被人弄出來了?!”
蘭蘭搖頭,“只知道,是被人帶走了,肯定不在清水…”
秦夏一聽不在清水,這吊著的一顆心鬆快了許多,手握成拳,緊緊的捏著,眼神陰暗!
“夫人,瑯野大人說,關(guān)於程樹…”蘭蘭看著秦夏,語氣有些不屑。
秦夏聽到程樹的名字,轉(zhuǎn)身盯著蘭蘭,“程樹怎麼了!?”
蘭蘭淡淡的道,“大人問你是不是一定等到十八號那日!”
秦夏臉色變幻,手指緊緊扣著手心,這件事顯然現(xiàn)在不是很好的時機,赫連明晨在府上,還招來了德王,可程樹已經(jīng)成了她的魔障,而且,她也必須讓懷孕這件事情成爲(wèi)事實,那樣,就算陳仁善回來了,她也不俱!
秦夏眼裡透出堅定的光,“是的,十八!”
她心裡住進了一個魔鬼,不停的在叫囂,一定要讓秦月痛苦,那樣才能看到那似乎永遠高高在上的秦星跟著一起痛苦!而在成親的日子新郎卻在她的牀上,那一定是對秦月最致命的打擊,打擊到了秦月,秦星那一家子便會跟著一起跌入痛苦的深淵…。
秦夏似乎看到了秦星們一家被痛苦籠罩的情形,她忍不住露出一絲瘮人的笑意…
蘭蘭似乎並不覺得意外她的這種表情,只是淡淡的道,“大人說會安排好!”
秦夏這纔對著鏡子,整理起了自己的妝容,她要去問問秦飛,秦冬到底如何了!她想巴結(jié)上赫連明晨不假,可並不想搭上秦冬的命!暗暗氣惱,真是不識好歹的丫頭!
秦星迴到成衣店後,白老爹和白嬸兒一直等在門口,看到秦星,迎上去,“二姑娘…”姑娘叫出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著秦星一臉的“心如死灰”吶吶的欲言又止…
秦星瞧著他們的樣子,都是爲(wèi)了兒女能去死的善良父母,秦星也不想爲(wèi)難他們,只是淡淡的道,“白桃接你們走,你們便走罷!”
白老爹一臉正氣,堅定的道,“我們不會走的!以後,我們就當(dāng)沒這個女兒了!”
白嬸兒摸著淚,心酸無比,看白老爹說的堅決,想到白桃的所作,對恩人的恩將仇報,連求情的話都說不出口!可那畢竟是身上掉下的肉,又如何能當(dāng)沒有這個女兒…。什麼話也說不了,只能摸著淚!
秦星在心裡嘆口氣,輕聲道,“你們這樣,讓我也很爲(wèi)難…”
白老爹痛心的道,“是我們教女無方,才讓她成了這樣,二姑娘,你不要趕我們走…。你的恩德,我們當(dāng)牛做馬的來報答,桃桃她,做下的孽障,我們還!”
秦星看了眼一臉痛心的白老爹,還有在一旁已經(jīng)只知道哭的白嬸兒,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大街上見到他們的模樣,似乎也是這樣,白老爹痛心疾首,白嬸兒摸著眼淚,無阻而茫然…。這對夫妻到家裡這些日子,一直都盡職盡責(zé),對家裡人也都非常衷心,秦劉氏不止一次的說有白老爹和白嬸兒在,幫了她的大忙,一定要善待他們!可如今,處理白桃,是肯定的,這對老夫妻該怎麼呢!
秦星皺了皺眉,從前的她做事是從來不會這樣瞻前顧後的,自己救下白桃惹出的麻煩,依著從前的性子,她絕對乾淨(jìng)利落的解決掉這個麻煩!看到白嬸兒的樣子,她想到了秦柳氏,一開始到這個家的時候秦柳氏,爲(wèi)了孩子們委屈落淚,卻無力反抗的樣子!
她閉了閉眼睛,罷了,暫且留著他們吧,於是淡淡的道,“我與白桃,你們?nèi)缃褚捕伎吹搅耍ㄊ遣蝗菸业模俏乙膊皇擒浫醯娜耍蝗似圬撋狭碎T,一味的忍讓不是我的性格,所以,我也只能說聲抱歉了…”說罷,轉(zhuǎn)身朝後院走去!該說的,她都說了,她雖然受了影響,但絕對不會影響到她的全盤計劃!
身後傳來白老爹長長的嘆息聲,和白嬸兒隱忍的哭泣聲,秦星沒有再去理會,再過一日大姐就要成親了,她本想好好給她策劃一場婚禮的,可她一再的要求要簡單的嫁過去。
秦星心裡明白,程家家境一般,如今有了她給大姐的那個山貨店鋪後還強了些,以往也只能說不餓肚子而已,若是她們家太過隆重,反而讓程家有很大的壓力,也會讓外人認(rèn)爲(wèi)秦月是在下嫁!
想到善良的大姐,秦星心情好了些,希望程家能一直善待她的大姐,還沒過門就如此爲(wèi)了他們家著想,若不是深愛這程樹,又如何會這樣!但願程樹不辜負大姐的這番情誼!否則她一定不會饒過他!
回到房間,秦星打開帶鎖的抽屜,將裡面存放的所有店鋪的資料和房契地契拿出來,她一一覈對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便成了個大富豪了!大大小小的店鋪,酒樓,加起來有二十七家了,另外還有一家成衣廠,和傢俱廠!還有一個紅館,那可是最大的潛力股,未來的發(fā)展一定不可限量!而就僅僅是這些店鋪同時經(jīng)營起來,她們一家子吃喝拉撒,啥也不幹的幾輩子也吃不完啊…
秦星眼睛彎了彎,嘴角揚起笑,怪不得前世總聽說有了錢就有了安全感,這說法果然有些道理啊,就說此時心裡踏實的很呢!
秦星拿著鋪子的房契和地契仔細研究,除了這家成衣店完全是她們自己的,其他的店鋪都是用明軒的銀子置辦的,所以現(xiàn)在她必須打起精神,好好的將這些店鋪經(jīng)營起來!萬一滄瀾和西遼起兵,軍需也是個大問題…
。秦星將鋪子一個個放到書桌上,仔細的寫好規(guī)劃,經(jīng)營方案,活動方案!比如會員制,比如積分制,還比如達到多少送多少的方式,這些方案是這個時代聞所未聞的,一定能在讓人感覺到新鮮的同時,還能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消費方式!
秦星對做生意其實並不在行,她只是把自己在前世所看到的都引進到這個時代而已!但,就這樣也就足夠了!她負責(zé)計劃,張恆負責(zé)完善,他們的商業(yè)帝國讓秦星無比有信心!
寫寫畫畫,一直到晌午,白嬸兒端著三菜一湯,敲開了秦星的門!
秦星打開門,看到白嬸兒眼睛還有些紅,但臉色已經(jīng)好多了!手上端的飯菜是她平日裡愛吃的!
看到秦星,白嬸兒心裡一股愧疚浮上來,以前秦星從來就沒有一個人躲在房裡這麼長時間過,都是因爲(wèi)白桃,才讓二姑娘傷心了,躲在屋裡,傷心難過!吶吶的開口道,“二姑娘,嬸子做了些飯菜…。你吃點吧!”
秦星一眼便看穿了白嬸兒的心思,心裡還是有些動容,點點頭,“你和白老爹吃了嗎?”
白嬸兒連忙點頭,“給你送來,我便也去吃!”
秦星便笑了笑,接下飯菜,“你們?nèi)コ园桑疫@裡不用管了,我吃完自己拿出去!”
白嬸兒張了張嘴,又閉上,有些落寞的轉(zhuǎn)身。
“白嬸兒,我沒有怪你們…放心吧,飯菜我會吃的!”秦星到底是有了家人,有了愛人和朋友,心軟了不止一分!
白嬸兒驚喜的回過頭,眼裡還閃著淚,連連點頭,“哎,那姑娘快去吃吧!”
看著白嬸兒快速出去的背影,秦星轉(zhuǎn)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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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太慢的親們攢文吧,等完結(jié)了一起看!
最近天氣忽冷忽熱,娃兒咳嗽一個多星期了,真是惱火!
大家一定注意啊,這種天氣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