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時她就不會給妹妹灌輸那樣的道理。
可是世界上并沒有早知道,更沒有后悔藥。
蘇艾掩蓋掉眼里的冰涼,換上了心疼的神色。
蘇音是完全沒有聽到蘇艾的話,眼里是一望無底的瘋狂。
蘇艾有些苦澀的看著,滿心的疲累。
說到底都是當年那些事情害的,不然她們也不會為了讓家族和自己過的更加自由。
想要跳出這個圈子了,只是最后誰都沒有跳出來罷了。
怎么能夠跳出來呢,她早就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了,不是嗎?
只是覺得不甘心,想要拼一拼,可是拼了之后的結(jié)果卻是誰都不能接受的下場。
詩琪跟席漾幾人說了幾句,便把目光都放到了那邊。
莫淳自然是認識李家的人,至于蘇家那兩個,還真是沒見過。
李江在莫淳出現(xiàn)的時候,終于明白為什么他覺得那個女人看起來很眼熟了。
那不就是魔王回到魔都之后,給他們幾家都發(fā)的照片上的人嘛。
還記得當時魔王是這么說的,這上面的人,是他此生的珍寶。
看到的人,必須要對她充滿友善,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一定不要忘記。
就算是不愿意伸出援手的,也不要與之為敵就可以了。
當時他還問過父親,這個人是誰。
父親跟他說,這是那位魔王的女兒。
失散了二十多年,現(xiàn)在才找到,所以你要記得。
以后見到這人,只能交好,要么就繞著走。
他一直把這件事請記在心里的,可沒想到會這么久才見到真人。
這都過去半年多了,或許也是他們兩個沒在一個地方的原因吧。
“李家的小子,你來這里干甚。”
莫淳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李江,頓時板起臉,問道。
李家的人,都是一些老古板,尤其是那個老東西。
其實莫淳大大,要不是因為那個老古板曾經(jīng)反對過你的一個決定。
您老也不會這么惦記著人家了,說起來也是坑爹的事情。
真要說的話,那恰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也剛好是跟席漾有關(guān)的,無外乎是李家的人阻止莫淳丟下一切,去尋找席漾。
不過那個時候也的確不是什么好時機,所以才會一直拖著。
但是總的來說,那個時候李家家主也是為了莫淳好。
所以不管怎么樣,事情是平息下來了,可莫淳卻跟李家很不對付了。
當然了,都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
不然李江也不會稱呼莫淳為魔王了,就是這么來的。
李江被點到名,立馬站起身,臉上是討好的訕笑。
“莫叔,您怎么會來這里,真是好久不見啦。”
“您的英姿又上一層樓了,讓我們這些小輩很是敬佩啊。”
反正好話又不要錢,不是,所以隨便說。
這就是李江現(xiàn)在的心情,一定要讓這位魔王不要惦記上自己。
免得自己跟大哥一樣悲催,明明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最后卻都變成了自己的了。
想想也是夠心塞的,但是沒辦法啊。
莫淳挑眉,一臉你在忽悠我的神色看著李江。
李江額際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心里更是突突的跳著。
“莫叔,真的,我可沒有說假話。”
“那個,我就是路過,所以過來看看。”
“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們就先走了。”
拉著蘇艾,就想要直接離開。
要是直接這樣走掉了,也還算好。
可偏偏有人不配合,李江現(xiàn)在真是恨不得當時沒有聽到蘇音的話。
也就不會為了想要讓蘇艾開心,跟著一起過來了。
這下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那酸爽的感覺,真是不想說。
“姐夫,我們?yōu)槭裁匆撸撟叩碾y道不是那個女人嗎?”
“晚上我可是要上臺的,我走了,誰去。”
蘇音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陷入了自我的世界中,一時半會看樣子是走不出來了。
蘇艾覺得心狠累,妹妹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
剩下的理智告訴她,李江說的是對的。
他們現(xiàn)在應該快點離開,不然之后會發(fā)生什么,還真的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
“小音,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們只是過來看看熱鬧的。”
“今晚上這里什么都沒有,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你不是說好久沒有見到媽媽了么,我們回去看媽媽。”
“要是媽媽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媽媽那么喜歡你。”
蘇艾只能是盡量的勸著,想要蘇音暫時找回理智。
她們先離開這里在說其他的事情,畢竟現(xiàn)在怎么看都是她們沒有絲毫的有利因素。
能夠被李江叫莫叔的人,還這么懼怕,在魔都能有幾個姓莫的。
更何況,這個人她曾經(jīng)還在李家看到過。
她當時清清楚楚的聽到李家家主叫這人,莫帥。
呵,這個稱呼在魔都,只有一個男人,那就是那個最神秘的人莫淳。
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可以說的,莫詩琪叫莫淳爸爸。
太明顯了,她還不至于眼下耳聾。
蘇音卻是一點都沒有把自家姐姐的話當回事,在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之后。
立馬就甩開了蘇艾的手,跑到北辰堂面前。
笑的自認為十分驚艷的看著他,眼里全是濃烈的癡迷。
“殿下,我終于見到你了,我好想你。”
“你有沒有想我,我們都半年沒見了。”
“你肯定想我了,今晚我們一起上臺好不好。”
猶自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蘇音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臉色全都變了。
蘇艾是一個站立不穩(wěn),差點倒在地上,還好李江及時扶住了她。
北辰堂是臉色已經(jīng)冷的快要結(jié)冰了,看著面前的女人,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時景修和詩琪就拿簡直是神同步,神相似,都是一臉的看好戲。
莫淳卻是臉色黑沉沉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鬧的哪一出。
當下就不高興的冷哼一聲:“我怎么不知道,今晚有這人了。”
“難道不是我的寶貝女兒和這個臭小子嗎?秦壽,你給我好好說道說道。”
“我倒是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恩.”
莫淳的兩大逆鱗,一個老婆孩子,一個是國家。
現(xiàn)在卻有人好死不死的犯到了他的頭上,還恰好就是逆鱗,怎么能夠讓他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