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表情驚訝,他看著面無表情的施安,連忙跪下來道:“師父,我們就是在外遊歷,誤闖覓仙山的普通人啊!我的軍旅生涯,之前便已經(jīng)告訴過您了。”
施安冷笑道:“陸翎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你又有什麼好隱瞞的?”
此話一出,辰天就知道施安是在套自己的話。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身份,肯定二話不說將自己擒拿,怎會在這裡白費口舌?
辰天自然不上當(dāng),道:“師父,我真聽不懂您的意思,是我和陸師兄哪裡做錯了嗎?還請您指示,我們一定改正。”
施安有些不耐煩了,道:“陸翎勾引了妙‘玉’,我已經(jīng)讓他面壁思過了。我到這裡看看你,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同黨。”
“師父明鑑,我對三師姐沒有半點非分之想……”辰天的話音未落,他就感受到從施安身上散發(fā)的殺氣,看來這位土仙是真要動手了。
辰天連忙爬著往後退,道:“師父,你這是要做什麼?”
施安表情猙獰:“我施安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你與陸翎關(guān)係極好,爲了斬草除根,我情願將你也除掉!”他說著,便要伸出手指。
辰天知道這次的絕境已經(jīng)沒法避免,所以隱藏身份完全沒了必要,因爲施安鐵了心要把辰天三人都除去。他正要出手反抗,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施老哥,李勣拜訪!聽說你新收了四個徒弟,所以我來看看。”
施安的動作停了下來,面‘露’狐疑。李勣在化仙道的資歷沒有他高,但是李勣天賦很高,被譽爲“軍仙”。成仙短短幾年,實力便絲毫不弱於施安。
“哼,你老實呆在這兒,若有異動,我一定立刻殺了你!”施安說著便出去了。
辰天擦擦額頭冷汗,英國公李勣找到了這裡,肯定是房玄齡與他聯(lián)繫過了。也許李勣過來也只是試探,並不確定辰天一行在這裡。所以辰天打算抓住這個機會,向李勣透入一點訊息,借他之手脫離現(xiàn)在的險境。
施安將李勣迎進了仙府,到了會客的大廳。二人入座,施安繃著臉道:“李兄怎麼突然來了興致,想要見見我的弟子了?”
“有些事兒我真不好意思開口。”李勣難爲情地道。
施安心中疑‘惑’,臉上強裝笑容,道:“有什麼事兒儘管說,與我不需要那麼客氣。”
李勣點點頭:“好吧,施兄也知道我入化仙道時間不長,所以手下也沒個弟子。這次聽說施兄一連收了四個弟子,所以我便斗膽來見見,看你是否能夠割愛,讓一兩個弟子歸入我的‘門’下。”
施安皺眉,這討要弟子的事情在化仙道並不罕見,一些天賦極高的弟子會遭受衆(zhòng)多仙人爭搶。可是李勣頂多也就和施安地位相當(dāng),所以施安心中有些憤怒。
李勣看到了施安臉‘色’,連忙道:“施兄被誤會,我是真的想要收一兩個徒弟。如果你不願意,我便立刻告辭離去。”
“哪裡的話,我這就叫那四個弟子過來。”施安笑道,隨即瞬身消失。當(dāng)他再次回來,身邊已經(jīng)多了兩人,這二人自然是韓朔和嚴禮。
“李兄,你得上眼,這兩名弟子就投到你的‘門’下吧。”施安隨意地道。
韓朔和嚴禮一聽,表情驚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嚴禮率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道:“師父,難道您不要我們了?”
施安道:“你這像什麼話?還不快給我起來!我身邊的這位是軍仙李勣,實力並不輸於我,而且他‘門’下並無弟子。若你二人能夠拜師,我相信一定能比我這兒學(xué)到得更多。”
嚴禮勉爲其難的站起來,和韓朔乖乖站在一起。韓朔一直沒有發(fā)話,表情從一開始的震驚立刻轉(zhuǎn)爲平靜。他纔不管投入誰的‘門’下,只要能讓自己不斷突破就行了。
施安坐回座位,道:“李兄,你可入眼否?”
李勣只是微微點頭,奇怪地道:“施兄不是收了四個弟子嗎,怎麼纔來了兩個?”
施安臉‘色’一變,直接不滿地道:“李兄,我挑了兩個出來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按照常理來說,施安這舉動並不過分,因爲不管是誰,都會把最好的弟子留在自己身邊。
可是李勣卻隱隱感到了一絲怪異,對施安的另外兩個弟子興趣大增。但此時他不好翻臉,於是道:“這兩位弟子雖然天賦也很好,可始終差了那麼一點,所以我看還是算了吧。”
шωш ¤ttκд n ¤co 此話一出,韓朔和嚴禮的心中都燃起了一團火。他們被兩個仙人踢來踢去,怎能不產(chǎn)生怒氣。只是眼前的是仙人,他們不敢得罪。
施安則是道:“既然如此,那麼李兄請回吧。”
李勣則是人畜無害地笑道:“施兄,你如此藏拙,讓我對另外兩個弟子頗感興趣。你大可放心,我已經(jīng)絕了收徒的念頭,只希望你能把他們叫出來,我也好親眼見見,這並不爲過吧?”他最後的一個反問,讓施安頓時語塞。
施安現(xiàn)在發(fā)火也沒了道理,只會讓李勣懷疑,所以道:“我那兩個弟子已經(jīng)開始閉關(guān)修煉了,如今正在突破的關(guān)鍵時期,所以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一邊的韓朔聽到這話,頓時脫口道:“師父,我們才入‘門’沒過久,您更沒指導(dǎo)過我們,陸翎和辰牛又怎會閉關(guān)修煉?您就叫他們出來吧,讓這位前輩見一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心中冷笑,自己入不了仙人的眼,所以他也要讓陸翎和辰天出來獻醜。
施安怒火中燒,現(xiàn)在是有氣都沒處發(fā),場面一時間尷尬無比。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往大廳而來。那人自然是辰天,在場的人都看向了他。
辰天眼中只有施安,看到他後立刻上前跪拜,大聲哭泣道:“師父饒命啊,千錯萬錯都是陸師兄的錯,跟我沒有一點關(guān)係!”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眼角餘光瞥向了李勣。
李勣看出了異樣,而施安氣憤到了極點,根本沒有發(fā)覺。
施安一甩袖子,對李勣抱拳道:“這都是我‘門’內(nèi)之事,讓李兄見笑了。此子和他的兄弟陸翎侵犯了我的另一名‘女’弟子,所以我小小的懲罰了他們。”說完,他惡狠狠地瞪向辰天。
辰天連忙低下了頭。
李勣看在眼中,笑道:“這新入‘門’的弟子夠大膽的,如此品行不端的人,確實應(yīng)該好好懲罰。施兄,不知你可否將他‘交’給我,一來讓你眼不見心不煩,二來就讓我好好管教管教他。”
施安一陣沉默,辰天卻抓住了時機,立刻朝著李勣連連叩拜:“這位仙人,請讓我投入你的‘門’下,我一定會改過自信的!”
施安臉‘色’難看,面對李勣詢問的眼神,他乾脆沉默以對。
韓朔看著場中變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這位前輩,辰牛隻是個築基境的小子,你爲何選擇他而不選擇我?”
李勣聽了,一道鋒利的目光投向韓朔,韓朔感受到了強大的威壓,直接跪倒在地上,連擡頭的氣力都沒有。
“施兄,看來這幾個弟子都不怎麼守規(guī)矩啊。爲了減輕你的負擔(dān),我便先帶走一個好好管教!”李勣說完,直接拉起辰天,二人消失在了大廳中。
施安氣憤地跺腳,然後到韓朔面前,一腳踹在他身上,只見他的‘胸’口直接凹了一塊。如果韓朔不是修仙者,此刻早就一命嗚呼。此時他在地上大口喘氣,肋骨刺破了內(nèi)臟,撕心的疼痛席捲全身。
施安連看都沒看韓朔一眼,徑直離開了大廳。
嚴禮愣在了原地,喃喃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兒?”
韓朔哀求地看著嚴禮,可是嚴禮呆了一陣,立刻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韓朔捂著‘胸’口,艱難地往外爬。
這時,一雙腳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他擡頭一看,眼前的是一個英武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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