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頭飛落,一道血柱沖天而上,
冥九幽僅僅是露出一個破綻,被金奎剎那間抓住,砸陷了胸口;劍鋒羽捕捉到,一件劈斬下一條手臂;而劍行狂更是直接,陰陽劍氣擊蕩九重天,“嗤啦”一聲,劍光是匹練,斬斷了冥九幽的脖頸,
“啊。”飛揚的頭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其聲悲涼、滄桑;千古來,還沒有人一劍斬斷他的脖子,他恨欲狂,殺伐氣更加凌厲,
只見分身的軀干和飛舞的頭顱剎那間炸開了,化為濃濃的黑霧,連同飄灑的血花一起飛向遠處,旋即一道偉岸的身影在遠處重新組合而成,
冥九幽發出了似野獸般的咆哮,一頭密密麻麻的發絲再次長了出來,他就像自地獄中走出來的絕代鬼神,那一張臉完全變形、區扭曲;給人心靈造成了太大的震撼,
他們戰斗外的許多修士都看到了一張陰森漆黑的臉,寬大的嘴一張,宛如要氣吞山河,兩顆丈長的獠牙發出森森白光,異常寒冷,散發出一股凝凍萬物的寒氣,比萬年寒冰還要冷,凡是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打冷顫,上下齒撞擊得格格響,令人汗毛倒豎,虛汗淋漓,
冥九幽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一只腳踏入圣王之境的不是誰都能殺的,即便金奎、劍行狂、劍鋒羽異常強大,但還是不能僅僅憑借三尖就將千古巨頭擊斃,如果是那么容易殺死一位一只腳踏入圣王之境的人,世上的人在不可能去修仙了,那修仙還有意義嗎,
“你們殺不死我的,只要我保持一絲靈識,就能在短時間復活,因為我是真正的冥神,已經掌握了冥神奧義。”冥九幽眸光灼灼,殺伐氣震斷霄漢,給人一種無敵的錯覺,這種感覺對于金奎、劍行狂和劍鋒羽來講,不是什么好事,
金奎氣勢如虹,兩把黃金大錘發散著無量神光,但也被冥九幽震撼了,雖然重創了他,但冥九幽的復原速度太匪夷所思了,
其他兩人亦是一樣,他們受到這樣的創傷,也能復原,但卻不是像冥九幽這樣簡單,對方所掌握的秘術太強大了,
當然,他們也不相信冥九幽掌握了真正的冥神奧義,對方只不過想憑借恢復速度來震懾下他們,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姜還是老的辣,但是,劍行狂三人也不是嫩姜,他們是經歷過風雨的人,金奎的修行之路究竟如何,無人知曉;但劍鋒羽和劍行狂當年闖魔域,差點殞落,但最終依靠空間通道大術,還是猛然的逃了出來,也就是那以后,劍行狂和劍鋒成了生死兄弟,比一般的親兄弟都還要親,直到現在,他們都相互保護著對方的一縷靈魂火種,
所以,冥九幽的這種虛張聲勢,對他們沒有一點作用,反而能擊起他們的戰斗激情,這點,超出了冥九幽的預料,
劍行狂冷漠地道:“少給我們虛張聲勢,雖然你掌握了強大的修復之術,但今日還是難以活命,只要你是人,是生靈,我們就能殺死你。”
劍行狂一想到心愛的人渾身浴血地死在他的懷疑,悲情自內心中升騰起來,化為滾滾戰意,一柄長劍頓時散發著無量神光,一幅幅血腥的場景在劍身上曾現出來,甚至是看到了一位偉岸的男子正抱著一名香消玉損的女子,仰天咆哮,問上天為何如此不公,好人為什么沒有好報,
滔滔戰意自劍行狂體內澎湃了出來,腕如驚濤駭浪,席卷天地,他持著長劍,陰陽劍氣擊蕩,似一道璀璨的閃電劃破長空,剎那間就沖到了冥九幽的身前,彈指間揮出了上萬劍,
“哼。”冥九幽冷哼一聲,澎湃出驚雷之力,他手中的方天畫戟在胸前豎立起來,旋即就轉動了起來,再接著就發出一圈圈黝黑的陣紋,連綿不到,宛若一張巨口,將浩瀚的劍氣都吞噬了進入,消融了,
這就是冥九幽再次化身后的一大神術,大消融術,融化一切力量,
“你們還不知道吧。”冥九幽一面戰斗,一面桀驁地道:“老子死一次,活一次,活一次戰力就會再上升一次,想殺我,哪里有那么容易。”
他非常狂傲,劍行狂畢竟與他在境界上有一定的差距,雖然陰陽劍道極其厲害,但力量稍顯不足,難以撼動這種消融之術,
劍行狂頓感自己劈斬出的劍氣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沒有掀起一點浪花,
不,掀起了浪花,只是太微小,幾乎瞧不見,但劍行狂卻感應到了這種變化,他嘿嘿笑道:“冥九幽,我以為你有多強大,原來也不過如此,什么大消融術,原來也不過如此。”
冥九幽不以為意,雙手不斷結印,狂笑道:“大消融術也不怎樣,但你能破解嗎,只能微微撼動一點,但你卻不能化解,不能突破,這就讓我立于先天不敗之地,哈哈。”
劍行狂沒有絲毫的怒氣,他將悲痛全部化為了戰斗的力量,
他豪情萬丈,也不在乎攻擊的力量被對方消融了,只要能每一次攻擊能保值那么一點力量,掀起那么一點浪花,冥九幽就不可能長久不衰,更不可能永遠保持戰斗的超前一直,
而劍行狂卻能,因為有一個人在心中支持著他,在為他提供力量,即便這個人已經死了五百年,但卻永遠地活在劍行狂的心中,他每一日都會看見她,看見她的音容笑貌,看見她那不染塵埃的氣質,
一想到那個“她”,劍行狂的戰斗意志更加高昂了,
“殺。”金奎咆哮道,黃金神光澎湃,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仙宮中的神燈,那一對黃金大錘就像雷公的雷錘,威壓滔天,他是一個好戰的人,此生就是未戰而生,只要有戰斗,金奎就不會感到寂寞,他掄動著兩柄碩大的黃金大錘就沖了上去,
天地間狂風大作,那是金奎的大錘擊起的風浪,在狂風中,他就行一艘壓塌諸天萬界的神舟,一股戰意直沖天際,他體內的黃金血液隆隆作響,在他的身后沖起一片天幕,瞬間就到了冥九幽之前,直接而簡單地砸了下去,
金奎的戰斗方式異常簡單,就是掄動兩柄大錘狂砸,要將乾坤砸爛,他不懼怕大消融術,那種消融之力似乎真不能對黃金大錘產生副作用,即便有,也就那么一點點,金奎就向魔神一般,舉起黃金大錘就砸了下去,
冥九幽臉色慘變,這個狂人又來了,而且不畏懼什么消融大術,時間一切法似乎都對他沒有作用,冥九幽不想再招收重創,毅然閃開了過去,
雖然沒有砸中冥九幽,但卻將劍行狂從其中解脫了出來,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冥九幽還是低估了這三人,當他剛剛閃開的瞬間,金奎的另一柄大錘像有生命般追了過去,冥九幽不得不用方天畫戟抵擋,但就是這么一點點的耽擱,他背后的空間抖動,一柄雪亮的劍毫無征兆地自背心穿刺到了前胸,
一股鮮血再次噴射了出來,但這次噴射的鮮血奇臭無比,劍鋒羽離得最近,都忍不住連連作嘔,似乎要將五臟六腑都嘔吐出來,
而且,這些血的顏色也是濃黑,沒有一點殷紅的樣子,聞到這樣的味道,嚴重懷疑冥九幽是從臭水溝中誕生出來的怪胎,
冥九幽被一劍刺中,他沒有倒下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呈現出恐懼之色,而是簡單直接地朝身后揮出一掌,
那一掌剛猛有力,就像是一片天宇鎮壓向后,
“轟。”似一聲,劍鋒羽的身體就像颶風大浪中的一葉孤舟,被掀翻了出去,而且連續吐出幾大口鮮血,臉色也“唰”地一下蒼白了,
“鋒羽。”劍行狂慘叫一聲,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根本來不及反應,
劍鋒羽利用空間之道,雖然偷襲成功,但冥九幽豈非等閑之輩,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墊背的,這就是他的性格,狂暴而兇戾,不會給任何人一點生機,
但冥九幽被那一劍刺中,的確是受傷了,而且傷勢還很嚴重,他是竭力保持自己的平靜,換句話說,他的傷勢比劍鋒羽還要嚴重,
“殺,行狂兄,這是天大的好機會。”金奎是從戰斗中走過來的狂人,對戰機的把握,一般人很難比得上他,他狂吼一聲就沖了上去,那兩柄黃金大錘同時砸下,
冥九幽遭受了重創,他急速后退,但怎么可能快過這個戰斗中走出來的狂人,加上他受傷嚴重,頃刻間就被金奎追上了,
兩柄碩大的大錘直接而簡單地砸中了冥九幽的腹部,
惡臭熏天,濃黑的血液噴射,金奎似乎很不喜歡這種味道,瞬間就退了出來,冥九幽的腹部露出一個碩大的血洞,慘不忍睹,花花綠綠的臟器都露了出來,那熱氣騰騰的大腸還在蠕動,大腸里面的污穢之物似乎隨時都要涌出來,
“哈哈······老子一對大錘可不是吃素的,要殺就殺,殺得你娃呱呱叫,哈哈······”金奎輪動大錘再一次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