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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如雪留在寧軒的分身,一般來說,對于靈宗是極難煉化,只能為靈宗短暫的提升實力,分身的力量精華,限定的時間一過,就會消散下去。
而對于道宗來說,燕如雪的分身,也沒有什么用處,對靈宗來說,用處卻是極為龐大。
燕如雪似乎是故意而為之,把分身留在寧軒的體內(nèi),間接的幫助他提升修為,不過以燕如雪的為人,是不可能制造分身,讓寧軒煉化,這樣做的話,只會毀掉他的前途,這種辦法也只能用一次,再多就讓人產(chǎn)生墮落之心,一心想要舍遠求近,這在修煉一途上,是最危險的心境。
寧軒心中也非常清楚這一點,他煉化掉上百名分身,相當于三十年的苦修,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并不會去奢求其他,接下來的道路上,只要靠他自己向前攀升,才能步入那無上大道。
寧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靈宗中的巔峰狀態(tài),不過要想踏入先天靈宗,那需要的積蓄,更是龐大無比,并且進入先天之境,必須要凝聚出自己的精神意志。
轟隆一聲,寧軒此刻駕馭著星空梭,極速飛遁穿梭,朝著天京城內(nèi)的龍庭進發(fā)。
與此同時,龍庭中已經(jīng)掀起了一陣陣波瀾,今天已經(jīng)是寧軒失蹤的第八天,在這八天的時間里,以姬常洪為中心,貴族閥門與龍庭發(fā)生了劇烈的摩擦,姬家決意要求龍庭高層放出姬常洪,而鎮(zhèn)守監(jiān)牢的獄頭,也即是原罪侯始終都拒絕姬家的一切要求,他只回應(yīng)一句話過去,那就是對姬常洪進行司法會審還有七天時間,如果在這七天的時間里,寧軒還沒有回來,他就會放了姬常洪。
而折郁,蘇蓉,辛緣,藍香雪,聶山河五名龍騎,也站在原罪侯這一邊,與貴族閥門力爭到底,一定要等到寧軒回來。
雙方之間,互不相讓,幾度發(fā)生了劇烈的碰撞,不過鎮(zhèn)守監(jiān)牢的原罪侯,是龍庭中的封侯人物,權(quán)勢顯赫,鎮(zhèn)守龍庭監(jiān)牢中的恐怖罪犯,在龍庭中的地位非常特殊,一般的貴族閥門卻也不敢做出太過觸犯規(guī)則的一些事情。
再說原罪侯說的也不無道理,寧軒把姬常洪抓緊監(jiān)牢,也不過才八天的時間,十五天后才進行司法會審,離現(xiàn)在還有八天,一時間,姬家閥門強忍怒氣,隱而不發(fā),但他們不會期望著寧軒是真的死在了死亡神國,這些貴族都是一些老滑調(diào),考慮事情那是面面俱到,若是寧軒真的安然無恙的回歸,對姬常洪進行司法會審,并且使得罪證如山,那么遭殃得不只是姬常洪,更是對所有貴族閥門的一次集體沖擊,到時候說不得龍庭會對所有的貴族閥門進行一次大規(guī)模的洗牌,整合勢力。
所以,姬家在今天,終于按捺不住,姬家諸多貴族子弟,聲色犬馬般的進入龍庭,目標直指龍庭中的原罪監(jiān)獄,貴族閥門一直都與龍庭的關(guān)系處于一種緩和且緩沖的狀態(tài),雙方之間,都是相互制衡或依靠著,這一次龍庭居然默許一名官階只有五星龍騎的少年,公然對貴族子弟進行司法會審,這不禁讓許多貴族高層聯(lián)想到了許多一些盤根糾錯的問題。
而姬家閥門作為這次首當其沖并且陷入核心爭斗的貴族,自然是當然不讓的率先站了出來,其實他們都知道,姬常洪確實在每天收稅天晶的時候,暗中貪贓了大量的天晶。
如果是幾百萬的天晶,那也沒什么,壓一壓也就過去,但是數(shù)量到達幾兆的天晶,這就不得不讓所有人都重視起來,只是一個貴族子弟,都貪贓了如此之雄厚的天晶,那么作為姬家家主,或者更有地位的貴族,那么所貪贓的天晶,豈不是更加的恐怖,這對于龍庭來說,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貴族就像一顆毒瘤,不僅損壞了人道的秩序,更是使得天龍皇朝的根基都在動搖。
這一系列的深層次問題,一些大智若愚的高層,不會看不出來,反而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徹,很多人都猜測,龍庭就是要借住這個契機,對貴族閥門進行清洗,而他們卻是選中了寧軒,也只有寧軒,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這一天,姬家二當家姬長月居然站了出來,率領(lǐng)姬家閥門中不少核心成員,走進了龍庭,來到了原罪監(jiān)獄,在他們前往原罪監(jiān)獄的路上,并沒有一個人阻止他們。
姬長月是一名年過六旬的老者,臉上顯現(xiàn)出長久位居高位的威嚴氣度,一舉一動,都有著大人物的風范,在他的身邊,站立著兩名魁梧大漢,全身肌肉扭曲起來,如幾條大蟒一般勃發(fā)游動,顯露出強橫的力量波動,在三人的后面,便是姬家分支下的十幾名貴族子弟,各個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盛氣凌人的模樣。
這些貴族子弟,實力也是頗為不俗,居然實力最低都是七品先天靈宗,但不得不說,這里的貴族子弟,資質(zhì)并不是如何的出色,甚至比不上從龍庭新人榜挑選出來的副官的天資出色,這從另一方面可以看出來,他們是利用大量的物質(zhì)珍寶,硬生生把自己的實力,堆積到如今這種地步。
而年齡平均不到二十五歲,又沒有成為龍騎的他們,是如何有大量的天材地寶供他們快速提升實力?很顯然,俱是貪贓來的。
“請原罪侯出來,我姬長月有事相商。”姬長月發(fā)出洪亮的聲音,傳遞進入漆黑深沉的原罪監(jiān)獄中,回音久久難以消散下去。
寂靜,寂靜,依舊寂靜。原罪監(jiān)獄內(nèi)一片平靜,靜得讓人壓抑。
“原罪侯好大的架子,說得好聽一點你是原罪侯,說得不好聽的,你就是龍庭養(yǎng)得一條看門狗而已。”姬長月眼睛微微瞇起,說出陰毒無比的話語,顯然是要把原罪侯給激出來。
但迎接他的,是一道凄厲至極的慘叫聲。
“啊!”
這道凄厲的慘叫聲,是從原罪監(jiān)牢里的傳出來的,叫聲之中,蘊含著壓抑不住撕裂般的痛楚。
“是常洪!混賬,你們居然敢如此虐待我姬家子弟,簡直無法無天了!”
這時,一名年輕的姬家子弟,臉色顯現(xiàn)出憤怒,對著原罪監(jiān)牢大吼道。
啪,啪,啪!
突然之間,一陣陣腳步聲,從原罪監(jiān)牢中傳了出來,漸漸的,就顯現(xiàn)出一條全身布滿蜈蚣一般的疤痕男子,這個男子沒有頭發(fā),光亮的腦袋上面,居然有著一條猙獰的刀疤,一直從頭頂,再到眼睛,鼻子,最后蜿蜒到嘴邊,可謂是標準的兇神惡煞的模樣。
最顯眼的是,這個全身布滿傷疤的光頭男子,雙腳雙手都烤上堅固的鐵鏈,顯然是原罪監(jiān)牢里的一名罪犯。
光頭男子裂開白森森的牙齒,憨憨一笑,說道:“真不好意思,前不久這里進來了一個新人,不懂規(guī)矩,我們又不想勞煩原罪侯大人,便自作主張調(diào)教那個新人,一不小心,就把他的下巴給弄得脫臼,不過這樣也好,免得他整天鬼哭狼嚎,吵到各位大人的休息,你們說不是這個理。”
光頭男子明顯就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卻擺出憨厚的姿態(tài),并且口中所說的一番話,更是讓這里的貴族子弟吸了一口涼氣。
“你是什么東西!區(qū)區(qū)一個惡貫滿盈的罪犯,也配和我說話,簡直是找死!”姬長月瞬間勃然大怒,不用問他都知道,光頭男子所說的新人,就是姬常洪,這個罪犯,顯然和原罪侯在唱雙簧,在原罪監(jiān)牢中,罪犯與罪犯之間,經(jīng)常發(fā)生摩擦,也算不得什么但姬長月顯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立刻給光頭男子扣上了一頂帽子,踏前一步,全身罡氣澎湃,把手一抓,說也不說,朝著光頭男子的腦袋抓攝過去。
光頭男子臉色不變,依舊咧著嘴巴憨笑,他全身極具視覺震撼力的肌肉,上下扭動之間,迸射一團團神光,神光扭曲之間,形成一條條鎖鏈,直接把姬長月狠辣的手給鎖住,光頭男子嘴角的弧度漲大了幾分,他絲毫不動,全身的罡氣凝聚起來,頓時把姬長月的手給收縮得咔嚓作響。
光頭男子和姬長月,居然都是一地道宗的高手。
不過從目前的局勢上來看,光頭男最顯然技高一籌,功力比姬長月不知要深厚多少,隨意之間,就把姬長月給束縛下來,動彈不得。
“我看各位貴族老爺還是回去吧,我們雖然是罪犯,但也是有人權(quán)的,也需要睡覺休息,你們在門口大吼大叫,難道不知道吵到我們休息了嗎?”光頭男子的語氣,突然變得寒冷起來,雙眼直視滿臉憤怒的姬長月。
“你……你簡直反了天,是誰給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公然攻擊貴族!我一定要上告龍庭高層,對這里進行全面的清洗,你就等著制裁吧。”姬長月雙手狠狠一震,丟下一句狠話,給自己一個臺階,也不至于顏面喪盡,被一個罪犯這般調(diào)戲弄,傳出去都要被人恥笑,難以抬頭做人,更何況他還是姬家閥門的高層,有權(quán)有勢,哪里容得一個罪犯在他面前蹦跶,心里不斷想著法子如何整死面前這個光頭男子。
“那姬常洪怎么辦?”這時,一名姬家子弟,此時臉色也非常難看,對著姬長月問道。
姬長月大袖一甩,眼中殺機暴漲,氣急道:“總會有辦法的。”
看見姬長月眼中閃爍出森然殺機,那名姬家子弟頓時打了個寒顫,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就這樣,姬家一群人來得其實洶涌,回去卻是狼狽而歸。
看見姬家識趣離開,光頭男子頓時收斂玩世不恭的神色,變成一個精明無比的大漢。
“大人,看來他們是狗急跳墻,是準備殺掉姬長月,殺人滅口,假貨栽贓了。”光頭男子一轉(zhuǎn)身,走進監(jiān)牢之內(nèi),口中沉聲說道。
“沒錯,他們卻是準備殺人滅口。我這次之所以要你出來,打擊他們的氣焰,就是要逼得他們狗急跳墻。一旦等到燕如雪大人把寧軒救回來,那么在司法會審之下,姬家鐵定會是龍庭第一個刀下亡魂,他們這個時候,也只有把姬常洪殺掉,來一個死無對證,并且更可以說是我們監(jiān)牢中人,把他給折磨死,到時反將一軍,可謂是一石二鳥。”陰冷黑暗的監(jiān)牢中,走出一個人影,正是原罪侯。
“那大人接下來準備做?那個叫寧軒的少年,真的能回來嗎?”光頭男子略帶好奇的問道。
“我們只需嚴陣以待,只要他們敢派人前來暗殺,定然叫他們有來無回,至于寧軒,他是一定會回來的,貴族閥門就好像是一顆生長在人道中的毒瘤,必須要拔出,而我在寧軒的身上,就看到了人道的希望,不過可惜啊……”原罪侯遙望遠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