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裁判,行事不公,擺明向著那幾個小畜生!”
“就是!恐怕我們云垂城,萬城大比晉級名額,被這些人奪走,暗中就有這些裁判在使壞!”
可即便如此,練武場上氣氛,依舊有些緊張,現(xiàn)場武者望向裁判臺的目光,皆充滿憤怒與不甘。
此刻,這名武靈境裁判出手,強(qiáng)勢鎮(zhèn)壓現(xiàn)場所有不滿與討伐聲,給出的借口,是萬城大比,嚴(yán)禁吵鬧。
可如果這名裁判真的行事公平,早在更早前,那名陳家男弟子出言挑釁時,就應(yīng)該及時出面,加以制止。
可事實卻是,陳家弟子出言挑釁時,這名裁判默不作聲,權(quán)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被挑釁的云垂城武者憤怒不滿,做出回?fù)艉?,這名裁判才出頭,擺明了向著陳家弟子,打壓云垂城武者。
“這個白臉男子,看來是趨炎附勢之徒,前往廣域郡后,要小心此人。”
此刻,如古天星所見,裁判臺上,共有三名裁判,一位是絡(luò)腮胡大漢,一位是紅衣女子,一位是皮膚較白的男子。
前兩位裁判不論在面對陳家男弟子的挑釁,還是云垂城眾武者的反擊時,均默不作聲,保持中立,顯然并不想摻和此事。
尤其是那位紅衣女子,在陳家男弟子屢屢說出挑釁言語后,一度還出言安撫過云垂城武者,顯然與前者并非一丘之貉。
唯有最后那名白臉男子,先前在宣布縮減云垂城萬城大比晉級名額時,面對近萬名近乎暴動的云垂城武者,是他最先出手,強(qiáng)勢鎮(zhèn)壓云垂城武者的不滿情緒。
此刻,云垂城武者的不滿情緒,再度被陳家弟子挑起,又是白臉男子迫不及待出手鎮(zhèn)壓,擺明是以此行為占隊伍,討好陳家弟子。
如此趨炎附勢之徒,當(dāng)真讓人不齒。
“嘖嘖,這就是云垂城的垃圾武者么?身體瘦弱,血脈武魂低賤,果然不愧是落后城池的三等賤民!”
“什么,我沒有看錯吧?人階下品功法也拿來修煉,真是丟人!”
“三品武師境修為對戰(zhàn)兩品武師境,居然還要上百招才能結(jié)束戰(zhàn)斗,多出的一品武師境修為,是拿來喂狗了嗎?”
有白臉男子實際行動支持,陳家男弟子話語越來越囂張,每一場挑戰(zhàn)賽,都要陰陽怪氣開口,點(diǎn)評一番。
“陳兄說的不錯,如此偏僻之地,哪里有什么武道天才。在這里舉行萬城大比,真是丟人!”
“看臺上這名武者,年紀(jì)大概在十八歲左右,武道修為,卻連中品武師境修為都不到,武道修為之低,真讓人發(fā)指!”
接下來,五人之中,除了為首的青衣少女面色冷漠,不做言語,其他四人皆或多或少開口,出言羞辱云垂城參加挑戰(zhàn)賽的選手。
“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遭到羞辱的云垂城新生代武者們,眼中均紛紛冒火,一臉憤怒,但卻拿此四人,尤其是那名陳家男弟子,沒有任何辦法
。
畢竟,他們只是云垂城普通武者,修為不如四人,家族底蘊(yùn)也不如后者殷實,縱然受辱,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甚至連拼命的機(jī)會都沒有。
“過分?這不叫過分,我們說的是事實而已?!?
“你們?nèi)羰遣环?,我們可屈尊下場,與你們比過一番,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可是,你們敢嗎?”
四人中的陳家男弟子聞言,當(dāng)即發(fā)出一聲嗤笑,更加喪心病狂出言,打擊臺下一干云垂城武者。
“不錯,我們說的,皆是事實,連這都受不了,如何面對外面天地,更殘酷的風(fēng)雨?”
“幾位師兄師姐,我懇請也讓我們幾個,參加這座落后小城的萬城大比,當(dāng)然,只是純粹切磋一番,我們都已晉級,不會搶他們唯一一個晉級名額?!?
陳家女弟子同樣在旁點(diǎn)頭,且下一刻更是提議,讓他們也加入云垂城萬城大比。
“這……”
負(fù)責(zé)主持云垂城萬城大比的三名裁判聞言,登時一陣遲疑。
顯然,如果按照萬城大比規(guī)則,陳家女弟子的要求很不合理,必須拒絕。
可是,開口之人,又是陳家弟子,家族勢力龐大,容不得他們拒絕。
一時間,三名裁判,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師妹,你的要求,有些不合乎萬城大比規(guī)則,恕我們不能同意?!?
“不過,若是云垂城參加萬城大比的選手,有誰點(diǎn)名向你們切磋,你們不必等萬城大比結(jié)束,隨時可下場出戰(zhàn)!”
三名裁判略作商量后,給了一個略顯折中的答復(fù)。
顯然,三名裁判到底還是沒有拒絕,陳家弟子等四人的無理要求。
不過,這種偏袒,也在云垂城武者能夠忍受的范圍內(nèi),畢竟交手的主動權(quán),掌握在他們手中,如此一來,他們不會顯得太被動。
“萬城大比挑戰(zhàn)賽,繼續(xù)進(jìn)行!”下一刻,紅衣女裁判淡然開口,宣布云垂城萬城大比挑戰(zhàn)賽,繼續(xù)進(jìn)行。
彈指間,云垂城排位賽,已然進(jìn)行到白熱化階段,此刻上場的,是排名第七的選手,他挑戰(zhàn)的,是排名第五的唐平。
這兩人,均是云垂城新一代佼佼者,尤其是唐平,實力之強(qiáng),僅在李長青等三大公子之下,之前雖惜敗于古天星之手,仍不能忽略此人的強(qiáng)大。
轟??!
眨眼間,這兩人便已擂臺上強(qiáng)勢交手,兩人均以大力見長,對拼過程中,武道真氣如狂風(fēng)般四溢,氣勢洶洶,場面極為宏大。
百息時間后,排名第七的選手以一招之差,惜敗于唐平。
“承讓!”
這一刻,唐平望著臺下,被自己一拳轟飛的對手,一臉傲然。
“不錯,唐平很有悟性,十日不見,變得更強(qiáng)了!”
古天星輕輕點(diǎn)頭,雖然他曾為唐平對手,可兩人間并無任何仇怨,此刻見后者強(qiáng)大起來,心中自然替其感到喜悅。
“哼,黑熊血脈?我看是狗熊血脈吧!”
“不僅力量弱小,雜亂無
章,運(yùn)用也全不得法,果然是一頭人形狗熊!”
可下一刻,陳家男弟子尖酸刻薄的聲音,在裁判臺上再度響起,毫不掩飾,正沖唐平而來。
“說話這么尖酸刻薄,你是哪里來的小畜生?”
“敢說我是人行狗熊,敢不敢下臺與我一戰(zhàn)?”
唐平聞言,登時怒意勃發(fā)。
唐平的血脈傳承,乃是黑熊血脈,此外,唐平最引以為傲的,便是自身無比強(qiáng)大的力量,可此刻,唐平最在意的兩項長處,皆被陳家男弟子無情羞辱,這自然讓唐平按捺不住,向前者發(fā)起挑戰(zhàn)!
“唐平,狠狠教訓(xùn)他!”
“沒有教養(yǎng)的小畜生,還不速度從裁判臺上滾下來!”
一時間,練武場上,壓抑許久的云垂城武者群情激憤,紛紛對裁判臺怒吼,要求出言不遜的陳家男弟子下臺,與唐平一戰(zhàn)!
這次,面對現(xiàn)場再度幾近失控的局面,主持云垂城萬城大比的三名裁判,雖然立場不盡相同,但卻均沉默站在一旁,并未出手制止。
顯然這次,三名裁判均已做出決定,兩者間的恩怨,就由雙方以實際行動來化解!
“哼,戰(zhàn)就戰(zhàn)!”
“記住了,小爺我叫陳銘,這一戰(zhàn),是你自取其辱!”
陳家男弟子聞言,登時不屑一笑,從裁判臺上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躍至擂臺,一臉慵懶的站在唐平身前。
“準(zhǔn)備好了嗎?你如果準(zhǔn)備好了,我可就要出手了!”陳銘懶洋洋的打著哈欠,雙眼微瞇,渾不將身前唐平放在眼里。
“混蛋,給我從擂臺上滾下去!”
唐平雙眼冒火,被陳銘屢次輕視,使其憤怒到極點(diǎn),是以這一刻,見陳銘站上擂臺,唐平當(dāng)即二話不說,提起右拳,向陳銘一拳掄來!
“嗷嗚!”
同一時間,自唐平身后,更出現(xiàn)一只高達(dá)數(shù)丈的黑熊武魂,一雙碩大熊掌猛拍胸口,仰天怒吼,為唐平體內(nèi)注入源源不絕的龐大力量。
再加上唐平本身,新晉突破的四品武師境修為,唐平這一拳力道之大,縱然對上修為達(dá)到七品武師境的陳銘,尤有一戰(zhàn)之力!
轟??!
眨眼間,唐平這一拳,便已攜帶風(fēng)云之勢,狠狠轟擊在陳銘胸口!
“這,這怎么可能?”
下一刻,唐平臉色大變,因為他這一拳,雖然正正轟在陳銘胸口,但后者胸膛堅實,根本安然無恙,雙腳更如生根般牢牢扎在地上,竟是紋絲不動,沒有后退一步!
“沒有什么不可能!”
“我說了,你的力量很弱,且雜亂無章,你,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廢物!”
“下去吧!”
陳銘微微瞇眼,不屑望著唐平,恣睢一笑,隨后伸出右手,對后者輕輕一指。
轟!
下一刻,在陳銘伸出的右手食指前端,無盡武道真氣繚繞,化作一道真氣手指,如長虹貫日,向唐平急速射去。
電光石火間,未及唐平反應(yīng)過來,他便已被陳銘一指,狼狽轟下擂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