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酒府後,左特直向鳳儒學海,打算取得一本《儒詩集》再回來與天酒神做交易。
到了第十六重天的鳳儒學海府院外,他沒有立即進去,而是來回踱步,同時腦中思考著詳細的計劃,意圖做到天衣無縫。
過了片刻,他已有腹案,準備走入學府。
就在他將要接近大門之時,三道人影正邁步而出。
隨之,兩方相遇,是巧合,也是必然。
左特停步,定睛一看,發現那三人竟是武曲星君方金玄與他手下的兩個文官。
三人看到左特在這裡,也感覺有點意外。
隨後,三人停在了左特的面前,都是冷冷的目光。
左特淡淡一笑,先開口:“武曲星君,你怎麼會來這裡?”
方金玄顯得很嚴肅:“你還好意思問!這一整天你都去哪了?爲何不來上課?”
左特聽了,心知麻煩事已經產生,但還是顯得很悠哉,還隨口敷衍:“天神界太浩瀚,我走著走著……我迷路了?!?
方金玄擺擺手,厲聲道:“休要胡扯!你以爲你還是三歲小孩?”
左特攤攤手,道:“事實如此,你不信就算了?!?
方金玄有些氣憤,道:“還敢狡辯!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成了鳳儒學海有史以來第一個曠課的學生,爲莘莘學子所不齒。你的惡劣行爲,已經觸怒了學府的高層,還害得我失了顏面,被別人諷刺不會教導門生?!?
左特表現得很淡定:“這麼嚴重?難道要給我記大過處分?”
話語中,還有著幾分玩味之意。
方金玄冷哼一聲,道:“很可能是留校察看。”
左特淡淡地道:“只是逃課一次,就罰我留校察看?太不合理了吧?”
看到左特一臉淡然的樣子,方金玄就有點不爽,加重語氣:“都已經大禍臨頭了,你還不以爲然,怎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左特笑道:“這有什麼?最多就是被開除?!?
緊接著,不等方金玄開口,他又說了一句:“其實你如此不安,只是在怕自己的面子會丟盡吧?”
方金玄劍眉一皺,肅聲道:“說什麼呢?難道你喜歡被別人看不起,被別人諷刺,被別人嘲笑?”
左
特擺擺手,道:“好朋友一定會理解我的。至於其他人的看法,我可以無視。人,就應該放寬心態,瀟灑而活。面對世俗的偏見,應該一笑而過?!?
方金玄大力地揮了一下右手,道:“少在我面前說大道理。事已發生,再怎麼責備你也是無法倒回時光?,F在你該做的,就是快隨我去向鳳尊大人認錯?!?
左特感覺有點意外,更有點喜悅,問:“爲何要去找她?”
方金玄道:“鳳尊大人比較寬容。只要你認錯態度良好,她會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大?!?
停頓了一下,他雙手握拳,咬了咬牙,輕聲發牢騷:“那幫長老,竟然敢不給我面子,真是可惡?!?
左特聽見了,故意發問:“哦?你之前被鳳儒學海的長老訓話了?”
方金玄要面子,立即擺了一下手,道:“不要囉嗦了??祀S我走?!?
語畢,他轉身大步邁進學府。
左特玩味地笑了笑,隨後跟上。
來到學府的總務院外,方金玄要求守衛快速去向九天鳳尊通報。
之後,守衛回來,稟報:“武曲大人,鳳尊大人有令,只請犯錯之人入殿一談?!?
左特聽了,苦澀一笑,卻也感覺是個好機會,心道:“爲了完成計劃,我正打算去找她談一談。如今沒有武曲星君同行,更是有利。”
方金玄不敢違抗九天鳳尊的意思,於是對左特說道:“你單獨進去吧。記住,你必須虛心認錯,請求鳳尊大人從輕發落,不可狂妄自大。”
左特悠哉地迴應:“知道了?!?
接著,在守衛的帶領下,左特來到了德心殿之外。
單獨進入殿中後,左特放慢腳步,謹慎觀察。
隨之,他發現一個佳人正坐於堂上批閱文章,左右各有一個侍女守候。
殿內,很靜。因此,左特的輕聲慢步反而變成了一種噪音。
來到五級臺階之下,他微微一笑,抱拳對著堂上的佳人輕輕一拜,溫和地說道:“馨雨姐姐,我們又見面了?!?
張馨雨輕輕放下筆,美眸一轉,看向下方的俊少年,紅脣微啓,聲音十分悅耳:“注意場合,注意用語?!?
左特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明白她的意思,便表現出恭敬的樣
子,抱拳說道:“張老師,弟子是專程前來認錯改過的?!?
爲了與衆不同,他沒有喚張馨雨一聲鳳尊大人,而是使用張老師這個稱呼。
張馨雨很平靜,很高雅,柔聲問:“你有何錯?”
左特搖了搖頭,發揮演技,顯出有些慚愧的樣子:“張老師,弟子上學第一天就曠課,實在是該受處罰?!?
張馨雨又問:“那你爲何要曠課?”
左特又搖了搖頭,抱拳說道:“實不相瞞。我聽說第十七重天有兩處美景,心起好奇,於是今早前去遊賞。由於景色太美,令人流連忘返,不知不覺,時辰已至午時,再入學院已晚。之後,想了許久,我心生慚愧,於是前來接受學府的懲罰?!?
張馨雨再問:“你沒有撒謊?”
左特立即顯得嚴肅:“當然沒有。難道張老師不相信我?”
張馨雨道:“如果你願意誠心改過,學府會給你一個機會的?!?
左特說道:“當然願意。弟子正是知曉了錯誤,纔來此拜會的。不管學府會下達什麼樣的處罰,我都會虛心接受。”
張馨雨道:“你既然已有覺悟,就先退下吧。明日,會公佈對你的處罰結果?!?
左特抱拳恭敬地朝張馨雨一拜,之後端正而立,沒有往外退去。
張馨雨見狀,便問:“還有何事?”
左特見時機成熟,便以退爲進:“張老師,我的過錯實在是太大,現在不受到處罰,難以心安。所以我想抄寫儒書,既算是自罰,也是爲了增長知識?!?
張馨雨很平靜地問:“所以呢?”
左特微微低頭,表現出虛心又內疚的樣子:“我想抄寫《儒詩集》,應該可以吧?對了,哪裡可以借得《儒詩集》?”
張馨雨寬容大方,不隨便懷疑他人,道:“我這裡正好有一本。你拿去學習吧?!?
左特立即上前,走到五級臺階之上。
張馨雨拿起桌上的一本《儒詩集》,遞給左特,並囑咐:“學府有明文規定,《儒詩集》只供內部教學人員借閱抄寫,不可外傳。”
左特輕輕點頭,微笑道:“弟子明白了。麻煩張老師先在上面籤個名字?!?
張馨雨覺得有點奇怪,便問:“這是爲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