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再說吧。”包沖冷哼一聲。更加賣力催動金刀法器,狂風(fēng)暴雨一樣的刀光向范大頭頂落去。
范大分神去關(guān)注他的蛇,自然對法輪的控制就要差一些,一時被包沖打得有些手忙腳亂,不過他實在放不下他的大蛇,橫行江湖這么久,就靠這條蛇啊。
不過范大的焦慮,不甘都是徒勞的,幾個照面以后大蛇就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像是筋被抽走了一樣,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哈哈,干的漂亮,小白。”包沖贊了一聲,再看月光如意的光罩上腐蝕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慢慢修復(fù)了,心里松了一口氣,這法器算是保住了。
“哼,范大,看你還有什么手段?”
范大,惱羞成怒,手一抓,又拿出三張符箓出來,都是人級極品符,價值不菲,只見他臉上的橫肉蹦了蹦,有點肉痛,刷的一下朝包沖扔去。
三張符箓在法術(shù)的激發(fā)下,化成了暴冰,火云和石雨,哐哐,巨響當(dāng)中朝包沖身上打過來。
包沖一看,這范大東西不少啊,只靠這一個如意夠嗆能擋的住,刷,把黑盾祭了出來,擋在最外一層,又拿出一張金鐘符祭了出來。
這樣他的身上就有了三層保護,黑盾,金剛罩,還有月光如意。
砰砰砰,三張符的威能紛紛打在防護上,最先攻擊黑色小盾,小盾被打得直顫抖,包沖肉痛,趕緊收了回來,又繼續(xù)打在金剛罩上,金剛罩也被打的顏色黯淡了,包沖趕緊打了幾道法訣過去,金剛罩才稍微穩(wěn)住了一些,不過還是不行,在對方符箓的威能下,金剛罩符也被破了。
包沖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三張人級極品符的威力真是了得,不過已經(jīng)被兩道防御擋過,成了輕弩之末了,相信月光如意一定會擋下來。
果然如他所料,第三層防御,最強的月光如意上品防御法器,把這次攻擊擋了下來。
“啊!”范大大驚失色,他做夢都沒想到,對方竟然擋下了三張人級極品符,這相當(dāng)于筑基修士一擊都沒有攻破他的防御,這也太**了一點。
這三張符是范大壓箱底的三張符,是他最后的手段了,如今沒了依仗還打個屁,范大倒也光棍,掉頭就跑。
“嘿嘿,想跑,哪那么容易!”包沖冷哼一聲,一拍儲物袋,刷,吳鉤也祭了出來,金刀和吳鉤兩件法器一同殺去。
范大只有一件法輪法器,可以勉強抵擋金刀,吳鉤他就擋不下了,吳鉤吞吐著火苗,呼的一劈,可憐的范大就被劈為了兩半。
包沖走過去,一張手把他的儲物袋收到手里,尸體也不用管,吳鉤帶的火苗正在上面燃燒,片刻之間就會化為灰燼。
半柱香功夫以后,包沖又回到了四方客棧,此是已經(jīng)是夜半三更,折騰了半夜也沒了睡意,盤腿坐在床上,把范大的儲物袋拿出來觀看。
清點戰(zhàn)利品是包沖最愛干的事兒,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心里滿是期盼。
不過看完以后卻略微有些失望了,儲物袋里只有兩千塊靈石,三五個低階的丹藥小瓶,符箓什么的沒有,看來跟自己對戰(zhàn)的時候都用光了。
還好還有個中品法輪法器,注入了神識,法器認了主,操控了一下試試,覺著威能一般,不是很趁手,等著送人或者賣了吧,包沖搖了搖頭。
又翻出自己的儲物袋,拿出黑色小盾來看看。黑色小盾在戰(zhàn)斗中受了重創(chuàng),有些不放心,仔細一看果然小盾上出現(xiàn)一道裂痕。
包沖不禁有些肉痛了,恐怕這件法器算是廢了,好在還有月光如意能夠替代,還不算太差。
把東西收起來,包沖開始打坐練功了,丹田內(nèi)法源又旋轉(zhuǎn)起來。直到天邊翻起魚肚白,包沖才收了功,困意襲來,倒頭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暻宕嗟耐簦鞍釉趩幔堪印?
包沖耳聰目明聽的清楚,一骨碌爬了起來,清醒一下頭腦,問道:“誰?”
“包公子,我家小姐請你去敘話!”
“你家小姐?”包沖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童子咯咯一笑:“我家小姐就是昨日你幫忙解圍的那位紅紗女子啊。”
“哦。”包沖這才明白過來,“好吧,你稍等片刻,我就出去。”
看來這位小姐是來感謝我的,我且去看看,看她怎么說,再說他面紗罩臉十分神秘,一見她的真容也好。
包沖洗了把臉,收拾停當(dāng),推門出去了,看到門口站立的小廝。
小廝很有禮貌躬身施禮,“公子請跟我來吧。”
其實就在隔壁的房間,很近,小廝推開房間門,做了個請的動作,自己卻留在門外了。
包沖信步走了進去,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胭脂味道,十分清雅淡然,是上好的胭脂,一個聘聘婷婷,婀娜多姿的女子背對著門口,坐在桌前,發(fā)髻高挽,露出天鵝般光滑白皙的玉頸,身穿淡紅色紗裙,好似畫中人一般。
包沖站定看了片刻,沒有開口。
女子站起身來,轉(zhuǎn)過頭來,包沖滿懷期待的朝她的臉看去。
可是看完略微感到有些失望了……
還是只能看到一雙會說話的鳳目,和兩道彎彎柳葉眉,其他的容貌被一層薄紗蓋住了。
包沖就有些不高興了,感謝自己還不真面目示人,這是對自己的不敬啊。
包沖沉聲問道:“不知小姐請在下來有何事?”
“哦,妾身感謝公子昨日出手相救,給公子見禮了。”說話聲音清脆悅耳,猶如泉水叮咚,又像玉珠落盤。
包沖沒有答話。
紅紗女子似乎看透了包沖的心思,柔聲說道:“小女子,姓婉,婉木清,之所以不以真面目示君,實在是有不得已的理由,還請公子不要見外,公子請坐。”
對方一解釋,包沖心情稍微平復(fù),也就坐了下來。婉木清過來,在包沖面前的茶杯里斟了杯茶,笑道:“公子請用。”
兩人喝了口茶,包沖說道:“婉小姐,你一個弱女子行走在外,可要多加小心啊,世上豺狼虎豹之輩眾多,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啊。”
包沖這是善意的勸告,言外之意你這個嬌滴滴的女子行走江湖怎么連幾個能打得隨從都沒有。
“公子說的是,不過都是生活所迫啊。”女子說到這里有些暗自神傷。
“包公子,這次來可是為參加藍玉門馬慶玉的大壽宴會而來?”
“沒錯,婉姑娘也是為此事來?”
“不錯,不錯,這段時間長平縣外來之人,十有八九都是沖著馬慶玉來的,果然公子也是。”婉木清卻沒有接包沖的話頭自顧自的說道。
“公子是作何行當(dāng)?shù)模俊?
“呵呵,四海為家的江湖豪客而已,到處走動,做做小買賣。”包沖說道。
“那公子一定遇到過不少趣聞了,可否跟小女子講幾段。”婉木清嫣然一笑。
佳人的要求不好推脫,包沖這幾年的經(jīng)歷倒也不少,就給姑娘講起來,隨著包沖所講的故事,姑娘時而頷首,時而蹙眉,時而搖頭,時而笑的花枝亂顫。
時間過去良久,包沖起身告辭了。
“包公子以后常來坐坐,妾身喜歡聽公子講講江湖趣聞。”婉木清最后說道。
“哈哈,只要姑娘不嫌在下羅嗦就行。”
……
長平縣東二百里的地方有個不為人知的山谷,此山谷毒瘴遍布,多有野獸出沒,當(dāng)?shù)厝藳]幾個有膽進去的。
這天下午,天上光芒閃動,一前四后,五道遁光落了下來,前面那道遁光下之人,穿了一身灰色儒袍,臉上帶有傲然之色,又有幾分放浪不羈,身材不高,劍眉星目,鼻直口方,相貌英俊,面色平淡,但是不怒自威。
在他身側(cè)幾人,服裝各異,其中一人,短衣服,肥褲子,身材高大,長眉細目,一頭紫發(fā),正是張倫在海龍幫遇到的那個紫發(fā)男。
另外兩個,一個身材如同金剛般的壯漢,裸露上半身,一身疙疙瘩瘩的肌肉,嘴角一咧,眼神中帶著兇殘的神色。一名少女,身材矮小,穿一身紫色紗裙,長發(fā)披肩,一雙大眼睛木然呆視前方,十分嬌小可愛,正坐在壯漢肩膀上。
兩人正是曾經(jīng)出沒在古獸窟的龍將和夢蝶。
最后一個,身后背了把長劍,臉色陰沉能滴出水來。
五個人看向前方,為首之人問道:“紅人已經(jīng)出動了嗎?”
站在他身側(cè)背劍之人說道:“異老大,早在三天前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想來已經(jīng)到了。”
“好,原地休息,等待紅人的消息。”異老大說道。
“老大,我和夢蝶可要去耍耍了。我說,行劍,你不跟著一起來嗎?”龍將對著異老大一呲牙,后一句話是對背劍之人說的。
“哼,我就算了吧,這谷里的野獸都不夠我一人砍的,我要都砍了,你又不高興了。”行劍淡淡說道。
“我說,馬索,你呢?”龍將又對紫發(fā)男說道。
紫發(fā)男嘴角勾著一抹弧度,一攤手,意思不顯自明。
“那好吧,我就一個人去!”龍將大笑道,身形隱沒在樹林當(dāng)中。
這五人都是殺生道的成員,被稱為異老大的正是他們的首領(lǐng),異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