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放,事件大概發(fā)生于雷震天穿越的半月之前——
如果按照獸族聯(lián)合酋長王國的公歷來算,這一天正好是比蒙歷3281年,秋之月最后的第45天。這一天,將注定被歷史所銘記!
無論是對于獸族聯(lián)合酋長王國,還是對于人族帝國來說,發(fā)現(xiàn)一塊處女地新大陸,都意味一個無法形容的巨大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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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風(fēng)暴逼近時,海上的景象發(fā)生了變化。
厚重的烏云在遠處顯現(xiàn),在這一大片海面拋下一個深深的,死亡一般的陰影。
“不好了,我們遇上了風(fēng)暴!”
羚羊人瞭望手很快就從遠方的云像中,看到了不好的征兆。
船長則命令所有的水手,立即開始著手收帆的工作。
不好的征兆發(fā)現(xiàn)的快,但風(fēng)暴來得更快——
水手們收帆的工作只完成了一半,烈風(fēng)的來勢就如同快速移動的怪獸,擊打著三條用鎖鏈串連在一起的大船。
不到片刻,眾人的頭頂上就仿佛世界末日降臨一般,三條大船在這可怕的力量下起伏著,掙扎著急欲要從這沸騰的海水中逃脫。
緊接著,就聽到甲板上有人在喊,“有人落水了!”
…………
“混蛋!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我們遇上的第九次風(fēng)暴了。”
托雷恩·斷角,一個身軀龐大粗壯的牛頭人船長。
雖然牛頭人在大多數(shù)時候非常平靜,但在戰(zhàn)斗或者處于憤怒中的狀態(tài)下,牛頭人就是一只發(fā)狂的野獸!
特別是當斷角發(fā)現(xiàn),連續(xù)一個月來,他之所以會在大海中迷失,只是因為方向指南針下面,嵌著一只蟲子的時候,這更加增添了他心中的憤怒。
憤怒的斷角,一把扯過船上的羚羊人附庸,大聲怒吼道,“混蛋,立刻告訴我,是誰掉下水了?”
“是……是狐人,杰弗森·娜塔小姐!”
長著一顆羚羊腦袋的類人生物,驚恐地看著斷角,在風(fēng)暴中大聲喊出了落水者的名字。
“狐人娜塔!?”
聽到羚羊人報出的名字,斷角一愣,但稍后立即從他一對碩大的牛鼻中,噴出兩道濃烈的白色蒸汽。
狐人是一個高貴的種族,擁有著高于其他獸人種族,以及高于人類的智慧。
無論是在比蒙社會,還是在人類帝國,一個狐人的價值,都是用金錢無法衡量的,特別是一個還保留著處女花冠的狐人少女。
“該死,馬上放小船下去。”
當斷角發(fā)現(xiàn),落水的狐人少女娜塔,還沒有溺水的瞬間,他大聲命令羚羊人從大船上,扔一條鏈接著繩索的小船下去。
災(zāi)難中降臨的幸運,這條小船很快就接近了狐人少女娜塔。等到娜塔爬上小船,斷角大聲命令水手,迅速將小船往回拉。
然后當大海稍微平靜的時候,小船被吊了起來。伴隨著一聲可怕的撞擊,所有人都跌倒在船上。
這是個鋌而走險的上船方式,但幸運的是沒有人喪生。
…………
眼前渾身濕水的狐人少女,身形修長,曲線玲瓏,一張俏臉絕對不同于其他任何種族的少女。
那是一張標準到極點的瓜子臉,在她的肌膚表層,雖布有一層細細的白色絨毛,卻絲毫不影響那種驚人的視覺美感。
狐人少女娜塔的衣裙渾身濕透,一條濕漉漉的尾巴正好拖在甲板上。
順著她一雙玲瓏剔透的小腳往上看,濕漉朦朧的裙子中,是兩條柔若無骨,令人**的纖纖細腿。
順著那不堪一握的腰圍再往上移,便可以看見她微微隆起的小胸脯,還有單手就能輕松掌握的一對小白兔。
……斷角扶著搖搖晃晃的狐人少女娜塔,忽然發(fā)現(xiàn)周圍寂靜無聲。
他抬起一雙牛眼,卻看見羚羊人附庸,和一幫獺人苦力,個個眼眶通紅,在胯下瞬間頂起了無數(shù)個小帳篷。
“混蛋!你們這幫卑賤的蠢貨,信不信我把你們?nèi)慷奸幜恕R上給我去干活!”
斷角的怒吼著揮動手里的皮鞭,一幫羚羊人和獺人苦力,仿佛一群驚慌失措的耗子,在甲板上到處抱頭鼠竄。
“謝謝……”
狐人少女娜塔有些神智不清,只是輕輕吐了兩個字,便一頭軟倒在兩個母牛頭人的懷中。
斷角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兩個母牛頭人將她帶進船艙里去。
在斷角最后看向她們的牛眼里,有意無意的比較了一下。
狐人少女有著十分嬌俏的誘人臀部,母牛頭人則是粗糙肥厚的大屁股。
再回過神來看看自己碩大無比的褲襠位置,在斷角的腦海里一陣齷齪的苦笑,“狐人少女的花冠,呵呵……我斷角怕是沒有那個艷福了!”
…………
風(fēng)暴過后,大霧籠罩了整個海面。
斷角依舊搞不清航向,但能再次挺過風(fēng)暴,他一顆提在嗓子眼的心,總算又重新落回了肚子里。
在濕漉漉的霧氣中,斷角只穿了一件皮質(zhì)馬甲,將他那龐大粗壯,布滿一身傷疤的肌肉展露無遺。
黑色的鬃毛在胸前迎風(fēng)飄蕩,斷角幾度拿起單筒航海鏡,然后又放下。
濃厚的迷霧中似乎隱藏了無限的可能,這時候,可以看見斷角流露出一種茫然的神色,嘴角也在跟著微微抽動,“隨著大地的孩子們在黎明平原上游走,他們會聽到來自大地中心的黑色密語。那些密語告訴那些孩子戰(zhàn)爭和欺騙。”
“許多勇敢的獸人因此開始變的惡毒,并開始擁抱黑暗。他們背離了自己善良的兄弟們,開始獨自四處漂流……”
念完一段自己最喜歡的詩——大地之母的哀傷。
斷角孤身站立在船頭,輕聲低吟,“我斷角除了一顆勇敢的心,已是一無所有。”
也許只有在周圍無人的時候,從斷角的眼底,才會流露出,那種孤苦又怨恨相交的神色。
斷角是一個不服輸?shù)娜耍词乖跔帄Z牛頭人酋長地位中,他不幸輸了。斷角也發(fā)誓,絕不向新酋長臣服。
他被部族流放,帶著自己的斷角族人,名義上是部落的貿(mào)易船隊,其實身為海盜,長期在人族海域,以到處流竄,靠搶劫度日。
強大的人類帝國不是好惹的,斷角也為此而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曾經(jīng)如日中天,強大的斷角氏族,到現(xiàn)在,只剩下了307個牛頭人戰(zhàn)士,106個羚羊人附庸,以及隨便抓來的80個獺人苦力。
嗯,還有一大堆婦孺,和那3個可憐的部落巫醫(yī)。
“如果大地之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哪怕只有一次,我斷角一定會好好把握!絕不再像以前那么愚蠢……絕不!”
斷角牛眼滾圓,雙手用力緊握著自己的寶石鏈飾,向牛頭人信奉的大地之母暗暗發(fā)誓,只求再給他最后一次機會。
大地之母仿佛聽見了他的祈禱!
就在這時,斷角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斷角目光一凌,回頭大聲怒喝道,“是誰?”
嘭、嘭、嘭——
羚羊人瞭望手跌跌撞撞地從瞭望臺上爬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向斷角喊道,“船、船長……是陸、陸地!我看見了陸地!”
斷角臉色一變,向羚羊人瞭望手下令道,“去吹響戰(zhàn)斗的號角吧!我們像海盜一般到處掠奪,這么做雖并不光榮。但卻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唯一保障!也許有一天希望會重新來臨,使破碎的斷角氏族在大地母親的關(guān)懷下,找到新的家園。”
“戰(zhàn)斗吧!勇敢的牛頭人戰(zhàn)士!吼——”
在斷角的怒吼聲中,朦朧的霧氣中。
稍后——在接近野兔部落的海岸線上,出現(xiàn)了三條靠岸的大船,緊接著從三條大船上跳下來數(shù)百個長著彎角,鼻子里噴著白色蒸霧,渾身武裝的鋼鐵惡魔。
…………
在接下來短暫的三天時間里。
新大陸的土著人野兔部落,和這些鋼鐵惡魔爆發(fā)了不下數(shù)百次沖突,但每次都是以扔下上千具尸體匆匆收場。
戰(zhàn)斗過程中,三百個牛頭人重裝戰(zhàn)士,全身都裹在厚厚的裝甲之中。
鋼制光華的板甲,可以抵去大部分短弓輕弩的襲擊,幾乎不怕劍和槍的戳砍,更別提這些還處于石器時代的土著人,壓根還不知道鐵是什么。
這些體重在上千斤的牛頭人重裝戰(zhàn)士,一旦行動起來,如同移動的堡壘、無堅不摧,簡直可被認為是一座座鐵塔。
至于他們手中的武器,與其說是一把重劍,倒不如說是锏可能還像一點。
那分明就是一根又長又厚的巨形鐵片,說是用來砍人,不如說是砸更貼切一些。
相比無鋒重劍,每個牛頭人重裝戰(zhàn)士,腰里斜掛的短刀則勁巧鋒利很多。
在獸族聯(lián)合酋長王國,流傳著這樣一句戰(zhàn)爭格言——“一個重裝牛頭人戰(zhàn)士可以撞倒半面城墻!!!”
很難想象以為背著數(shù)百斤金屬的人,還能奔跑、跳躍,而稍微體弱點的人如果絆倒在地上,估計爬都爬不起來。
但是牛頭人卻可以輕松辦到。
“不要對這些卑微的可憐蟲趕盡殺絕,我們需要它們……”斷角喝止了三百個瘋狂的牛頭人重裝戰(zhàn)士,并對羚羊人附庸們下令停止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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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時間里發(fā)生的一切。似乎已讓斷角知道了這是一片新大陸。
最后一刻,斷角的雙眼濕潤了,他甚至跪下來親吻腳下的大地,感謝大地之母的恩賜!
從今天開始,頻臨滅亡的斷角氏族,終于找到了新家園,終于不用再像海盜一樣浪跡在無邊的大海之上。
——半個月以后。
野兔部落與斷角達成了結(jié)盟,奇怪的是,斷角沒有提出任何條件,而只是答應(yīng)了野兔部落結(jié)盟的第一個要求。
野兔部落的第一個要求,那就是幫助入他們侵鬣狗部落的東邊獵場,并對鬣狗部落這個生死夙敵——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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