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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軍出現(xiàn)!——!”
在雷震天的視野里,以援軍方式出現(xiàn)的秦銳士,身穿甲片細密的鎧甲,胸前有彩線挽成的結穗。
軍吏普遍頭戴長冠,外披一襲黑色的鎧甲,手持弓弩,背負銅鏃。腳踏著沉重的步伐、黑漆漆席卷天地而來。
初目掃去,這股秦之銳士援軍的出現(xiàn),人數大約在兩千人左右。
“兩千秦銳士挑戰(zhàn)兩千魏武卒?”
“第二輪沖關挑戰(zhàn),居然比上一輪變得更加容易?”
然而,老雷的眼睛里剛剛燃燒著熱血,從田野的東面還有西面,便相繼傳來了魏軍的號聲。
野花叢叢的莽莽原野上,縱目望去,一片片稻海泛起的綠波中,突然又同時出現(xiàn)了兩個魏武卒方陣!
魏武卒援軍,與秦銳士出現(xiàn)的時間,分毫不差。
由此,老雷視野里的對手,由兩千魏武卒,迅速增長成為了六千人,三個魏武卒方陣。
這讓雷震天豎起了眉毛,興奮的神色,一下子就從他的臉上消失了。
魏武卒,不同于齊之擠擊。
自秦商鞅變法之前,魏武卒是當世無可爭議的,最為精銳和最為彪捍的步戰(zhàn)士兵。
吳起曾以五萬魏武卒,擊敗了十倍于已的秦軍,創(chuàng)造了五萬人,而破秦五十萬眾的傲人神話。
以兩千秦之銳士,迎戰(zhàn)三倍之敵,老實說,雷震天的心里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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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七國之首,魏國萬年!”
“血戰(zhàn)沙場、獨步天下,——威武!”
震撼天地的軍嘯聲,刺激人的耳膜。
老雷站在原地。一眼望去,三個魏武卒方陣,每個魏武卒方陣,總體由五個互相掩護的小型方陣組成。
所以每個魏武卒方陣,又可稱為“五陣”。
其中最前邊的一個方陣是為了誘敵而設。它的本體實際只是四個方陣。按前、后、左、右配置,中間卻是空的。
這種“五陣”可以在狹窄地形上,直接由行軍隊形展開為作戰(zhàn)隊形,減少了冗長的布陣時間。同時又具有強大的協(xié)同能力,自然是非常的精銳。
“秦軍聽令,弓弩準備——雁行陣!”
即使老雷沒有度過什么兵書,他也知道,發(fā)揮弩最強威力的陣型是雁行陣。而且需要盡量展開,盡量使弩陣的覆蓋面積擴大。
“三個魏武卒方陣,集中箭鏃,射殘一個。以一敵二,方有勝算。”
雷震天的想法固然好,但是魏武卒,同樣是攜帶強弓硬弩的精銳兵種,其弓弩射程、基本比秦銳士差不了多少。
以兩千人之眾,與六千人對射。明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弓弩根本占不了便宜,近戰(zhàn),則有可能三面受敵……應該怎么辦?”
快速否決了這一想法,雷震天的鼻翼由于內心焦急張得大大的,他思索再三。只能將兩千秦之銳士,挑選出一千名最精銳的銳士,分為一強一弱兩個部分。
兩個千人大隊,組成兩個雁行陣。一前一后、分布于兩個不同的方向。
一個用來誘敵、消耗,老雷則親自率領最為精銳的一千秦之銳士。集中主力,盡快消滅其中一個魏武卒方陣,再回過頭來,與魏武卒對搏。
這樣的戰(zhàn)術大概可行,但老雷一想到,魏武卒的詳細介紹,還是讓他的心底有些微微發(fā)虛,“操十二石之弩,負矢五十個,置戈其上,冠胄帶劍,同時攜帶三天軍糧,總重約五十余斤,連續(xù)急行軍一百里還能立即投入激戰(zhàn)的士兵,才可以成為魏武卒。”
由此可見,魏武卒絕不像齊之擠擊,那么好對付。
“重甲步兵戰(zhàn)力驚人,但其側翼和后面往往都是最脆弱的地方。重甲步兵的反應速度再快,但變陣的速度是無論如何也跟不上秦銳士的速度……”
老雷心底咬中了這一點,舉劍號令,“雁行陣,前進!——!”
嘩嘩嘩、、
一千秦之銳士組成的雁行陣悍然向前推進,老雷則親率一千精銳,伏身于田野,貓腰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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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軍對峙,在天空下,密密麻麻的箭鏃,象暴雨即來時那樣漆黑一片。
鋒利的箭鏃攜帶者灰色的青光,沒入人身,隨著血花的四濺,和尸體的沉重倒地。
在那可以看得見的世界里,從這一頭到那一頭,田野在搖晃,下沉,融解,無限廣大的空間,仿佛跟大海一樣在抖動。
“秦國萬年,秦軍必勝!”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殺——!”
一千秦之銳士,深明自己所擔當的使命。
在魏武卒倒下去八百人,和秦銳士損失五百人之后。
剩余的五百名秦之銳士,在地面上散落布開,橫沖直闖、與兩個魏武卒方陣混在了一塊兒。
“五陣變——后陣上!”
“合圍秦人,不要放過一個!”
兩個魏武卒方陣,一前一后,像是兩頭張開嘴巴的惡獸,深深地將五百個秦銳士吞沒其中。
從田野的間隙間,老雷觀察著戰(zhàn)場上的變化,立時伸手,止住了還在田野里貓腰前進的一千秦銳士。
兩個魏武卒方陣將五百秦銳士合圍,側翼和身后空門大開,正是發(fā)動突襲的絕好機會。
難度在于,必須再次分兵,挑選精悍死士,去擋住另一個戒備的魏武卒方陣。
戰(zhàn)場之上,分秒必爭。
老雷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戰(zhàn)意,他不假思索地直接悍吼道,“有誰愿意與我一道,去擋住兩千魏武卒,為其他九百人贏得突襲的時間?”
“……敢于應戰(zhàn)者,賞白金,賜千戶!”
以一百,敵兩千。迎戰(zhàn)二十倍之敵,去者必死。
然后千戶這樣的爵位,卻是可以后人世襲,福蔭子孫的天大賞賜。
“既有這樣的賞賜、戰(zhàn)死又有何妨?”
沒等老雷話音剛落,立即有上百名死士,從田野中站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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