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還是在德隆廣場邊緣遊遁,尋找一處修士相對稀少的地方從新隱匿。
剛剛沒遁行多久,一團黃色光影就出現在楊修的視線之中。
楊修看出黃色光團也是一個修士在使用土遁之術急遁。
不過他使用的土遁術只是平常的在土中遁走的法術,楊修老遠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而他直直的從楊修身側遁過,卻沒有半點反應。
當黃色光團從楊修身側遁過,楊修明顯感覺到黃色光團內包含的靈力異常澎湃,是結丹期修士才能散發出來的力量。
因爲楊修這些日子在找修士進化乾坤手和雲霧控魂獸,所以,如果是一般的修士,他也會就此跟上去。
不過來人修爲太高,楊修也不敢以身犯險,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但是事情往往出乎人的預料。
楊修本來以爲他只是路過,卻不想黃色光團就在楊修前面突然停了下來。
一副小心翼翼、向外面查探什麼的模樣。
楊修只要再上前兩步,就能夠伸手觸摸到他。
這麼近的距離楊修也不敢試驗自己的土遁術到底有多神奇。
立即全面發動了周身的戊土靈氣,與大地的土系元力徹底結合了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徹底的隱去了身形!
也收斂了神識,只憑借與大地溶爲一體後,藉助大地的元力感觸周圍動靜。
當然以楊修現在的功力,用這種藉助大地元力感觸周圍動靜的範圍有限,上下左右不過五十來米。
畢竟結丹期修士神識的強大比起築基期可不是一點兩點。
剛纔來者因爲急遁趕路,不會想到有人會有楊修這麼奇異的土遁之法,因此沒有發現楊修,但現在他一副警惕甚微的模樣,楊修可不敢靠僥倖過關。
來人謹慎用神識感受了一下週圍情況,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後,便慢慢遁出土外。
此處地面是一小片灌木林,樹木不高,勝在緊密。
遁出地面後纔看清來人的身形。
此人身穿黃衣,彷彿四十來歲年紀,一雙濃黑的粗眉微微倒豎,雙眼如鼓,睜開眼就會讓人覺得他在對你瞪目而視,煞氣驚人,普通人一看之下,定會大感心驚膽顫,不敢和其對視分毫。
黃衣漢子一出地面顯得更加小心,一閃身就躲進了一棵大的灌木背後,但也不時向四周尋望,好像是在等待什麼人來。
正在黃衣漢子顧盼焦急之間,突然聽到一聲輕咳從左邊身側響起。
黃衣漢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輕咳聲嚇得面無人色,手中隨即扣了一件防禦法寶,這才側頭謹慎向傳出輕咳聲響的地方看去。
就在黃衣漢子左側十米的距離,不知何時多出兩個修士。
兩人盤膝而坐,雙目閉合,面色紅潤,眉發皆白並隨意的散披在肩上。
雖然就是這樣平常的盤坐在地,但彷彿與天地溶爲一體,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如若不是他們有意發出一聲輕咳,黃衣漢子怎麼也沒有發現他們就在自己身側。
黃衣漢子看到詭異出現的兩人,臉上卻再無驚異,反而面露喜色,急忙上前幾步,跪在兩人面前,恭敬道:
“弟子斧鉞,叩見靈虛師祖、靈寂師祖!”
靈虛、靈寂聽到斧鉞問候,同時睜開雙眼。靈虛向斧鉞淡淡道:
“特殊時期,不必如此多禮?!?
靈寂卻有繼續閤眼神遊,應該是在警戒。
斧鉞道:
“這裡佈置了元磁極光大陣,弟子剛接到兩位師祖發出的信息的時候,還不敢相信,想不到兩位師祖還能夠進來。不知道我們德隆劍派如今怎麼樣了?兩位師祖冒險前來傳喚弟子又不知有何吩咐?”
靈虛道:“外面雖然有各大門派圍堵,但我們請動巫族的巫師出面幫助,又有終極幻想抵擋,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大礙。這元磁極光陣法雖然厲害,但也是太小看了終極幻想陣的威力。雖然不能一時半刻破了元磁極光陣,但它始終佈置在終極幻想內部,靠終極幻想在它上面瞬間打開一條通道,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師祖都如今知不知道各大門派爲什麼會同時突然攻擊我們?弟子一直潛伏在三才宗內,不但事先沒有得到一點消息,現在更是懵懵懂懂。因而沒有來得及事先通知門派早做準備,害的德隆劍派成了如今的局面。還望師祖恕罪!”斧鉞一臉懊惱的說道。
“這也不能怪你,我們已經調查得知,這件事最開始只有各大門派一兩個真正主事的修士纔會知道,你一個結丹後期修士,在三才宗地位又不失很高,知道了反而還奇怪了。這件事情主要還不是因爲這些年來,我們德隆劍派不斷勢大,引得始道門、枯隱寺和修羅門,道、佛、魔三主派越來越忌闡,這才稱著二十年的那件事情大做文章,挑動天下門派,以此來鞏固他們在仙野大陸的地位。其他門派見有人帶頭,還不樂得看熱鬧!”靈虛說道這裡,不由有些氣憤。
“巫族不是很少與外界交流,更別說爭鬥,他們怎麼會好心幫助我們?”斧鉞剛纔聽到說德隆劍派有巫族相助,不由面露吃驚之色。
“這也是我們兩人這次進來的原因。你知不知道各大門派是怎麼對待被困在廣場內的巫族修士的?快把知道的都給我們說一說?!膘`虛講道這裡,一直平靜的臉上,也微微有些急色。
連靈寂這刻這時也是睜開雙眼看著斧鉞。
斧鉞不知道兩位師祖爲何這麼著緊,不敢遲疑,馬上道:
“各大門派早在一年前就把廣場內所有巫族的人集中在一起,不過只是監管,倒也沒有做出其它什麼舉動。”
“這麼說來巫族的修士現在還好好活著了?”靈虛和靈寂聽到只是把巫族監管,臉色有些陰沉。
“是”
靈虛沉默了片刻,又向斧鉞問道:
“我們在外面的弟子彙報說極樂尊者和姬雨欣近日突然來到德隆各大門派的陣營,都向無幾子施壓責問,說懷笑在裡面怎麼了。你知不知道懷笑究竟發生了事情,是生是死?”
“這件事弟子正好知道,當日那白眉老兒帶人在廣場內各個門派的駐地搜索,弟子也剛好在內。聽說是懷笑無緣無故就失蹤了,事先沒有一點預兆和動靜,事後也不見蹤影,不過因爲隨即又發生了和散修只間交戰的事情,尋找的事情又擱置了下來,只有白眉老兒和以前保護懷笑的那幾個散修還在暗中調查,不過弟子聽說還是沒有什麼結果,多半已經是兇多吉少了。”
靈虛聽到斧鉞這麼說後,臉上才稍微露出喜色,說道:
“那像千佛寺的虛知,祭幽谷的辰倫,三才宗的高鶴,玄機派的呂文晉,落奇院的孟劍榮,出塵閣的師琴和南嶺派的鐘離裳。這些人又安置在什麼地方?防護嚴不嚴密?”
斧鉞道:“自從懷笑失蹤之後,這些天才弟子都被統一集聚在一起,不過防護到沒有什麼嚴不嚴密的,這些人都有結丹期修爲,法寶是也不錯,又有什麼人敢惹。因此各大門派只是把他們安排在大部隊後面,不讓他們參加戰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