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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蕓見勸不住他也不再多言,在她看來姚樂天去碰碰南墻也好,等到他被宗事堂拒絕之后自然就會放棄這個危險的想法了。
在眾人的陪同下來到宗事堂門口時,姚樂天果真看到了貼出來的公告,其中的內容也的確跟朱逵說的無異,只不過他并沒有因此而死心,邁步走進了宗事堂。
只不過當姚樂天將自己想要參加內門精英弟子選拔的打算說出來后,得到的回答卻只有兩個字:不行。
“為什么不行?”姚樂天不死心地問道:“我也是內門弟子,并且我也有實力跟其他人一較高下,為什么上一屆的內門弟子可以參加,我卻不行?”
如果是一般的內門弟子敢這么不依不饒的問個沒完,只怕早就被趕走了,嚴重點的說不定會問你個擾亂宗事堂辦事而責罰一番。
不過接待姚樂天的執(zhí)事卻沒有這么做,他現在正滿是震驚的看著姚樂天,就好像是普通人看到了鬼一樣。
他的修為怎么會達到孕丹境大成期的,不是說他歷練回來后剛剛突破到了孕丹境小成期的嗎?這才多久呀,怎么又突破了?執(zhí)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姚樂天一番,確定沒有看錯人并且眼前的人不是別人喬裝打扮之后,心潮更是起伏不已了。
在宗事堂當差,幾乎是天天跟內門弟子打交道,出類拔萃的人物一天不見上個三個五個的都到不了黑,因此什么樣的天才人物對于宗事堂的執(zhí)事來說都不算什么,見多不怪。
可是像姚樂天這樣的卻著實的將他給驚到了。要知道就算是上一屆甚至于上上屆的的內門弟子也不是人人都能夠達到孕丹境大成期,更何況姚樂天還只是剛進入內門不到半年時間的新人而已。
但是他偏偏就擁有了孕丹境大成期的修為,這讓執(zhí)事怎能不為之驚詫不已。這樣優(yōu)秀的內門弟子就算是他也不會輕易得罪的。
另外姚樂天現在也算是在掌教以及高層那里掛了號的,雖說大伙還沒有決意將其像對待章顯天和陳雷一般重點培養(yǎng),但是對他的關注自然跟過去不同。尤其是他現在修為再次提升,可以想象得到地位和待遇肯定會水漲船高,對待他態(tài)度好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來這本就是內門多年的死規(guī)定,萬萬不能更改。”執(zhí)事道:“二來,十個精英弟子的名額其實早就已經分出去了,基本上只等各堂的堂主遞交上最終的名單就會確定,你又不在各堂之列,那些堂主們又怎會將名額分出一個來給你?”
說到這,執(zhí)事拍拍姚樂天的肩膀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也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否則的話,規(guī)則豈不是形同虛設了?再說了,不讓你參加也是為了你好,以你現在的修為只要再等上五年,到時候精英弟子之中必定有你一席之地,你又何必急于這一時呢?”
這個執(zhí)事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苦口婆心了,換成一般人,也許就會改變主意。
但是姚樂天卻并沒放棄自己的打算,倒不是說他不識好歹,而是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急迫的想要拿到這個精英弟子的名額然后去參加天衛(wèi)選拔。
五年的時間對于修真者來說其實并不長,而執(zhí)事的話也有道理,有了五年的積累后姚樂天的修為肯定會達
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到時候別說是精英弟子選拔,就算是加入天衛(wèi)也肯定是妥妥的。
可是姚樂天卻不相等也等不起,他不知道五年的時間會發(fā)生多少的變故,他更不知道五年之后自己再加入天衛(wèi)的話會耽誤多少的機會,等待未來不是他的作風,他更喜歡把握現在。
想到這,姚樂天道:“請問,如果我有辦法從堂主的手中得到一個精英弟子的名額的話,宗事堂會不會承認我將有代表本派參加天衛(wèi)選拔的資格?”
“呃……”執(zhí)事聞言頓時大吃一驚。看向姚樂天的眼神就像是在他癡人說夢一般。有些話他剛才并沒說的太露骨,但是他心里卻很明白,這些精英弟子的名額對于其他五堂來說意味著什么。
身為堂主,誰不想自己手下的人能夠參加天衛(wèi)選拔并一舉中選。這不僅對于門派來說意義重大,對于每個堂甚至于堂主來說都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張真陽為什么能夠當上這個掌教,說白了還不是因為至仙派的上一個成為天衛(wèi)的李鶴童是他的師兄,有了這層關系在,當初李鶴童還活著的時候張真陽才在門派中混得風生水起,以至于后來更是成為了掌教。
比張真陽優(yōu)秀的人不是沒有,但是選他當掌教,更多地還是因為有著他跟李鶴童的這層關系在。
因為這個潛規(guī)則,每一次精英弟子的名額分配時各個堂主不爭得面紅耳赤,誰不想多得到一個名額來增加手下弟子成為天衛(wèi)的機會。
這種情況下,姚樂天妄想去那些堂主手里拿名額,這簡直就跟跑到別人的地里種自己的莊稼一樣,只要不傻,誰會樂意?
要不是看著姚樂天目光清澈,執(zhí)事多半會以為他瘋了,太異想天開了吧。
別說他了,陪著姚樂天等人同來的陳蕓、章顯天、陳雷等人也都聽傻眼了。姚樂天到底是怎么想的呀,宗事堂說不行就拉倒吧,可你倒好,竟然癡心妄想的要去堂主那里搶名額,老天爺呀,各個堂的弟子們都不夠分的,打生打死就是為了爭奪一個名額,誰會白白的給你?就算你去搶,你搶的來嗎?
“行不行?”姚樂天看著執(zhí)事追問道。
“行。”執(zhí)事點點頭道:“名額在各個堂主手里,只要他們愿意給你,我們宗事堂沒有意見,不過我奉勸你一句,還是適可而止吧,這個資格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執(zhí)事看著姚樂天,見他一臉堅決,最終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
“只要行那就行。”姚樂天笑了起來。他從來都不怕道路又多曲折,只要有希望,披荊斬棘他也會走下去。
“哈哈哈……笑死我了。”伴隨著一陣滿是譏諷的笑聲,秦峰大踏步的走進了宗事堂,輕蔑的看著姚樂天道:“姚樂天,當初你在傳道堂中說那番話時我還以為你是在白日做夢,夢醒之后也就不會再癡心妄想,沒想到你現在更是自不量力了,不僅真的跑來想要報名參加精英弟子選拔,甚至于還敢妄想從堂主們的手中得到名額,姚樂天,你還真是病的不輕呀。”
說到這,秦峰又看向陳蕓道:“陳師妹,我勸你還是離他遠點好,免得被人一起恥笑。”
秦峰之所以會來宗事堂,也是聽柏恒柳說姚樂天來此報名,當下
就動了念頭想過來羞辱姚樂天一番。
雖然早就下了決心要殺姚樂天,但是秦峰很清楚姚樂天沒有資格參加精英弟子選拔,自己也就沒有了堂而皇之的將其擊殺的機會。暗罵姚樂天運氣好,躲過一劫之時,秦峰也沒打算就此罷休。
于是聽說姚樂天來報名后就匆匆趕了過來,他打算好好羞辱他一番,若是因此能夠挫敗他的自信心并在他的心中留下陰影的話,那就更好了。
想法雖好,但是秦峰一進來就聽到了姚樂天和執(zhí)事的交談,當聽到姚樂天想要從堂主手里得到精英弟子的名額時,忍不住就出言嗤笑他狂妄。
當看到了陳蕓也在旁邊的時候,更是讓本來就對陳蕓有些想法的秦峰更是妒火中燒,不由得出言勸說陳蕓。
本來他以為自己這是好意,更加覺得陳蕓身為他們這一屆的內門弟子卻總是和姚樂天這些人攪合在一起實在是有失身份。但是讓秦峰萬萬沒想到的是陳蕓卻壓根就不買他的賬。
“我想離誰近點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陳蕓卻是毫不給他面子的說道。
秦峰頓時就被噎的啞口無言,但是對著陳蕓他又實在無法發(fā)作,只能遷怒于姚樂天,一時間身上的氣息驟增,朝著姚樂天壓了過去。
“秦峰,我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關你屁事,你有什么資格嘮嘮叨叨指手畫腳?”姚樂天原本背對著秦峰,此時轉過身來,雙目直視秦峰,言辭針鋒相對,同時一直收斂的氣息也隨之爆發(fā)了出來,毫不畏懼的朝著秦峰強大的氣息對沖過去。
轉身之前,姚樂天就感覺到秦峰氣息強大已和之前大不相同,此時此刻,他才發(fā)現秦峰竟然已經擁有了孕丹境大圓滿期的修為,怪不得氣息強大若斯。只不過姚樂天也敏銳的察覺到,秦峰的氣息雖強,修為雖高,但是卻有些駁雜不純并且不怎么扎實,想必他能夠突破到現在的境界多半是服用了丹藥的緣故。
借助丹藥提升修為固然快捷,但是隱患卻很多。要是突破之后能夠耐著性子好好鞏固一下境界,將修為打磨的穩(wěn)固扎實一些倒沒什么,可是像秦峰這樣剛剛突破不久就跳出來耀武揚威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也許秦峰的氣息能夠嚇住別人,但是姚樂天卻毫不畏懼。
一來他的修為雖然比秦峰低上兩個層次,但是實力卻并不比他差,要知道他體內的五十一個穴竅可不光是圖好看的樣子貨,其中蘊含的法力姚樂天可以隨時調用,這就讓他有著充足的法力可以和秦峰硬撼,直到將其打敗。
二來姚樂天修煉戰(zhàn)神寶典最重肉身的磨練,筋骨之強大,氣血之旺盛在內門弟子中完全可以說是獨一無二,再加上戰(zhàn)神寶典對于靈識的修煉也同樣注重,這也使得他的精氣神之雄厚凝實遠遠超過了同級別的修真者,反應出來的就是氣息強大而雄渾。
同時戰(zhàn)神寶典本就是因戰(zhàn)而創(chuàng),姚樂天修煉的過程其實也就是在蓄養(yǎng)戰(zhàn)意并使其與身心相融合的過程。
隨著姚樂天修煉戰(zhàn)神寶典越發(fā)深入,他心中對于戰(zhàn)斗的渴望也就越發(fā)的強盛,毫不夸張的說,戰(zhàn)意已經融入到了他的每寸肌膚甚至是每個細胞之中。
聞戰(zhàn)而喜,敢打必勝。這就是姚樂天的戰(zhàn)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