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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至仙派內(nèi)門傳道堂前也聚集了不少的內(nèi)門弟子。
今天正好是內(nèi)門之中每月一次的大課開講的日子,而這個月來講課的正是掌教張真陽,因此前來聽講的人數(shù)眾多,其中除了像是章顯天、陳雷等本屆新入門的內(nèi)門弟子之外,還有不少是早一屆兩屆的師兄師姐,像是史大鵬等人也在其中。
不過像是這樣針對新一屆內(nèi)門弟子的大課,史大鵬等人是不能夠進入傳道堂聽講的,他們只能站在外面旁聽。
由于時間還早,傳道堂的大門還沒開,所有的人都在傳道峰上耐心等待。雖然沒有人膽敢大聲喧嘩,不過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人卻是不少。
“陸琪師妹呢,又沒來?”陳雷也是剛剛到掃了一眼周圍的同學,發(fā)現(xiàn)沒有陸琪的蹤影,隨時就擠到章顯天身邊問道。
“沒有。”章顯天搖搖頭道:“你似乎很關(guān)心陸琪師妹呀?”
“靠,別造謠,你想我死就直說別給我造這樣的謠,我可不想活生生的被姚樂天那個家伙給打死。”陳雷一聽這話頓時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當場炸毛,隨即目光很不善的看著章顯天道:“我說你老章是不是又皮癢癢了,想挨揍就明說,哥們絕對成全你。”
“別叫我老章,跟你不熟。”章顯天最煩的就是陳雷這樣稱呼他,瞇著眼睛看著陳雷道:“你這么激動干嘛,又不是只有你一人關(guān)心陸琪,莫非你真的有什么想法?”
“滾。”陳雷壓著嗓子低吼道:“老章,你不坑死我是不是不肯罷休呀,再他媽的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真翻臉了。”
“切,太開不起玩笑了。”章顯天一撇嘴,一臉的不屑。
“你那是開玩笑嗎?你這是玩命,玩我的命知道不?”陳雷說到這,忽然間看向一旁的朱逵等人道:“我說,你們?nèi)齻€姚樂天的小弟就沒去探望一下你們大嫂?”
“去了。”朱逵現(xiàn)在在內(nèi)門弟子中的排名已經(jīng)僅次于陳雷和章顯天,不過站在倆人面前還是有點底氣不足的樣子,道:“可是煉藥堂也不是誰能進就進的,我們?nèi)撕谜f歹說也不行。”
“搞什么搞嘛。”陳雷一聽這話,很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道:“陸琪這都連著兩個多月不上課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當初姚樂天走的時候可是囑托過咱們幫忙照看她,可現(xiàn)在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怎么照看呀?回頭要是姚樂天回來,咱們怎么向他交待呀,難道跟他說,不好意思,陸琪不上課,我們也沒辦法?”
“其實我倒是有個辦法。”章顯天忽然道。
“什么辦法?”陳雷一喜。朱逵、尤隆和金忠三人也都滿臉期望的看向章顯天。
當初姚樂天離開至仙派時,的確是托付過幾個人幫忙照看陸琪,怕的就是他走了之后,有什么人膽敢欺負陸琪。
章顯天等人自然是不希望辜負姚樂天的信任,可是姚樂天走后,陸琪來上課的次數(shù)也就越
來越少,到了后來甚至直接就不再來了。眾人都很是關(guān)心,想去詢問一下情況,但問題是煉藥堂本來就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何況陸琪所在的地方還是煉藥堂的內(nèi)院,更不是他們隨便能夠造訪的。
他們倒是也想通過別的渠道了解陸琪的情況,可問題是一開始花廷芳不在山上,等到她回來后就再沒有離開過煉藥堂,甚至于都沒有到傳道堂講過課。
這下子,章顯天等人想從她這里詢問陸琪的情況都變得沒什么可能了。
另外還有個渠道,那就是從陳瑩洛那里打探,可由于陳瑩洛參加天衛(wèi)選拔失利,回來后心情就很低落,暫時也不來傳道堂講課,只是一門心思的悶在自己的洞府里修煉,以至于想請她幫著去探望一下陸琪都不行了。
這下子算是徹底的讓章顯天、陳雷、朱逵、尤隆和金忠五個人頭疼了,章顯天還好一些,性子比較沉穩(wěn),心里著急也能沉得住氣,可陳雷就不行了,除了每天聽課修煉之外,其他的時間就是四處轉(zhuǎn)悠,尤其是喜歡跑到煉藥堂所在的山峰下蹲守,遇到有下山的弟子肯定湊過去問一句:“陸琪咋樣了?”
時候長了,所有內(nèi)門弟子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甚至有人傳言,陳雷對陸琪有什么想法,打算趁著姚樂天不在時撬墻角。
這樣的流言也不知道從誰嘴里傳出來的,不過卻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結(jié)果搞得陳雷相當郁悶。
也幸虧是章顯天、朱逵等人深知他的性子,也知道他天天跑去詢問陸琪怎樣是因為什么,所以并沒把那些謠言當真,不過私底下卻沒少拿著這事逗著他玩。
陳雷本來也挺煩悶,覺得特冤枉,自己關(guān)心陸琪本就是受了姚樂天所托,怎么就成了自己起了歹心了呢?
不過后來陳雷也想明白了,清者自清,自己既然受人之托那就得忠人之事,哪怕是謠言滿天飛該去問的他還得去問,要不然日后他覺得沒辦法向姚樂天交待。
至于謠言,陳雷也沒玩什么任他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把戲,更加等不及讓謠言不攻自破,而是直接主動出擊,聽到誰說閑話就直接拉過來開打。
現(xiàn)在內(nèi)門這一屆弟子之中,除了章顯天之外,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陳雷,于是就這樣,陳雷生生用極其野蠻的手段把這股謠言給打壓了下去。
對于陳雷此舉,章顯天很是不屑。陳雷卻是相當?shù)靡猓靡獾氐溃何疫@也是跟姚樂天學的,我不信什么謠言止于智者,我只信拳頭,敢胡說八道就打得他說不出話來。
他能打了他別人,但是卻止不住章顯天打趣他,不過兩人之間私下里的較量卻是沒少停止。
此時聽說章顯天有主意,陳雷自然是極其期待。他很了解章顯天,雖說平常這個家伙不言不語的,但是每次商量事情時他總能夠說到點子上。
“我覺得咱們可以請李若雪幫忙去問問,也許她能夠見得著陸琪也說不定。”章顯天道
。
“這樣不好吧?”陳雷一皺眉頭道:“姚樂天跟李若雪關(guān)系可不咋樣,現(xiàn)在咱們?nèi)デ笏ヌ酵戠鳎线m嗎?”
“我……”
不等章顯天說話,就見到天空中從兩個方向分別飛來兩道劍光。
一道劍光在場眾人都極為熟悉,屬于掌教張真陽所有。但是另外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光卻是相當陌生,并不屬于至仙派任何一個長老或者執(zhí)事所有。
難道是訪客?不應該呀,訪客照例應該是現(xiàn)在外門投遞拜帖,得到允許后才能進入,絕對沒有貿(mào)然直接闖入內(nèi)門的道理。
莫非是外敵入侵?可是也沒見到報警的鐘聲呀,也沒見到有戰(zhàn)堂的人前往攔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所有人納悶時,就聽到張真陽的聲音從高空中傳來:“天衛(wèi)大人到訪我至仙派,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天衛(wèi)?一聽這話,傳道峰上的內(nèi)門弟子們?nèi)际且汇叮總€人的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個名字:姚樂天,莫非那道陌生的劍光屬于他?
一想到是姚樂天,傳道峰上的不少人登時就激動了起來。姚樂天離開至仙派也已經(jīng)大半年多了,真不知道他在天衛(wèi)過的咋樣?要是陸琪知道姚樂天回來的消息,肯定會相當高興的。
“客氣,客氣。”張沖此時也停住了劍光,懸浮于半空之中,見到張真陽朝自己行禮問好也不過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還禮。這倒不是張沖擺譜,而是天衛(wèi)的身份擺在那里,他要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朝張真陽還禮那才叫不合適呢。
“不知道天衛(wèi)大人此番來我至仙派所為何事呀?”張真陽見到張沖態(tài)度倨傲,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他這個掌教在至仙派那當然是位高權(quán)重,身份尊貴,但是在天衛(wèi)面前卻著實不算什么。他要是因此而斤斤計較的話,那可真就是在給至仙派招禍了。
“我此番來就是通知你們,出身于貴派的姚樂天即將衣錦榮歸,由于他在天衛(wèi)這段時間功勞卓異,已經(jīng)晉升為九品天衛(wèi),因此還請掌教率人出外三百里遠迎,以示尊重恭敬之意。”張沖說道,聲音平緩,但是卻充滿了無從質(zhì)疑的強勢,這絕對不是在跟張真陽商量,而只是通知。
“什么?”張真陽一聽這話,頓時心神大震,不僅是眼睛陡然間睜大,并且由于心神激蕩,以至于身下的劍光也隨之一陣閃爍,可見他此時心情是何等的波瀾起伏難以平靜。
“這位大人,我沒聽錯吧,您剛才說姚樂天已經(jīng)是九品天衛(wèi)了?”張真陽到底做了多年的掌教,鎮(zhèn)靜功夫還是不錯的,很快就強行壓抑住心中的驚詫,但是依舊有些難以置信地追問了一句,以確保自己剛才沒有聽錯。
也怪不得如何,上一次至仙派培養(yǎng)出天衛(wèi)那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張真陽還年輕,有些事情都已經(jīng)忘卻,但是卻是清清楚楚的記得李鶴童衣錦榮歸時的盛景,可以說那是至仙派立派以來最光輝榮耀的一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