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天一手締造的天道賜福,將整個婚慶大典推向高峰,落座賓客,無不拍手稱贊。
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獲益匪淺,能夠在有生之年經歷如此壯觀之場面,可謂是人生一大幸事。
看著下方瘋狂的眾人,夏侯天有理由相信,這里的一切必將隨之他們的離去,而傳遍整個中土,成為一段佳話。
“紫妹,冰妹,如此可好?”夏侯天一臉笑容的問道。
“天,你真是令我與冰妹妹大開眼界啊!”紫鑫若有所思的說道。
“哈哈哈······”夏侯天笑聲傳遍四野。
天道賜福整整持續了半刻鐘的光景,方才徐徐落幕,夏侯天知道,這是天道在感謝他,也是在還他當初的一番援手。
大道至公,天道至明,自此之后,夏侯天與天道再無交集,元神手中,那一絲純凈的天劫之力,也隨之消散,回歸虛無!
虛空之中,那一只死寂一般的瞳孔再次出現,凝望著夏侯天緩緩遁出的元神,似乎流露出一絲情感。
“謝謝!”夏侯天以元神之力將意念傳達之天眼之中,天眼微微一眨,似乎是在回應。
然而這一次,只有夏侯天能夠看到天眼,其余修仙者均沒有絲毫察覺。
“天哥,我真的很開心,真的!”冰瑩激動的話語傳來,頓時將夏侯天元神拉回識海,天眼也隨之不見,他知道,緣分已盡。
“冰妹,我做到了,只不過······”夏侯天的目光在紫鑫與冰瑩兩側徘徊,欲言又止。
“天哥,這些你不需要擔心,我與紫鑫姐姐已經商量好了,只不過你以后可不能再三心二意了!哼!”說著,紫鑫示威似的揮一揮拳頭。
“不會了,不會了!”夏侯天將忙承諾道。
就在這時,冰魂再次走上前來,說道:“天道賜福,地涌金蓮,天降異象,意味著什么,我想大家都再清楚不過,現在,就讓我們共同祝賀他們吧!”
“賀!”所有的聲音仿佛匯聚成一處,便是與青云派結仇的無量宗,也不得不順應趨勢,道賀一聲。
“哈哈哈,今日不醉不歸,上酒!”
一排排整齊劃一的侍女,伴隨著一段段動聽的旋律徐徐走來,手中捧著一壺壺精致的美酒,酒香而四溢,純粹而精深!
酒,不但是凡人豪飲之物,更受修仙者的寵愛,尤其以靈果秘法釀制,更是蕩氣回腸!
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況是夏侯天大喜之日,一杯接一杯,仿佛喝的不再是醉人的酒,而是瓊漿玉液。
是夜,賓客散去,就連夏侯天的一眾兄弟也紛紛醉倒在地,被侍女攙扶而回。
再看夏侯天,已然意識模糊,手中舉著酒杯,依舊在不停地喝著,紫鑫與冰瑩陪在兩側,俏臉通紅一片,顯然也是飲酒過量所致。
“瑩兒,時候不早了,扶他下去休息吧!”冰藍天滿身酒氣的走上前來,說道。
“是,父親!”冰瑩施禮道。
接著,冰瑩轉身,對著紫鑫說道:“姐姐,我們這就扶他回去吧!”
“也好!”紫鑫回應道。
兩旁的侍女見此,立刻想要向前攙扶夏侯天,畢竟今日之后,夏侯天也算是北海冰宮的新姑爺了,使她們的主人。
“不用了,我們自己來!”紫鑫伸手制止道。
接著,紫鑫與冰瑩從左右兩側,將愛人攙扶而起,慢慢向新房走去,其后一隊侍女緩緩跟隨。
這一夜,夏侯天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他仿佛回到了母親的墳前,母親靜靜的看著他,眼中滿是笑意。
“母親······”夏侯天意識漸漸清醒,只覺頭痛欲裂,伸手一摸,便摸到一只細嫩的手臂。
他狠狠的甩了甩頭,定了定神,看到自己身旁躺著的,真是紫鑫與冰瑩,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怎么?我臉上有花?”夏侯天伸手摸了摸臉龐,卻發覺什么也沒有。
“天,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你知道嗎,當年千血靈境一別,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念著你!”冰瑩柔聲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十年來,我也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自己,為的就是這一天,萬幸天眷垂憐,我們······”夏侯天忽然察覺到紫鑫的臉上流露出些許落寞,雖然稍縱即逝,卻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紫妹,你怎么了?”
“天,若非冰瑩妹妹大度,也許我真的等不到這一天了!”紫鑫輕聲說道。
接著,夏侯天從兩位佳人口中,得知了一切的原委,也明白了為什么婚慶大典上,紫鑫會與冰瑩同時出現的原因。
“哈哈,你們可知道,若非事發突然,恐怕我真的要辜負你們了!”
轉瞬間,夏侯天將自己原本的計劃和盤托出,引得紫鑫與冰瑩二人不依不饒,粉拳不斷的擊打在夏侯天強壯的身軀上,**躲過訓斥。
“兩位夫人,姑爺,該起了,宮主有情!”房門外,侍女的聲音響起。
“哎,昨日居然喝醉了,不知道那幫小子又要如何笑話我了,兩位夫人,服侍為夫更衣如何?”夏侯天懶洋洋的說道。
紫鑫與冰瑩對視一眼,起身道:“是,夫君,嘻嘻!”
三人起床穿戴之后,便跟隨侍女來到北海宮,冰藍天正一襲盛裝端坐在正堂之上,夏侯天上前一步,紫鑫與冰瑩緊隨其后,磕頭道:“見過父親!”
“好,都起來吧!上座!”冰藍天免禮道。
侍女搬來三把紫檀木長椅,放置在冰藍天左側,夏侯天三人會意,端坐其上。
“小子,昨夜過得可好,啊?”冰藍天眼睛微眨,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說實話,昨夜他一醉不醒,對于其他的一無所知,可是岳父大人問起,總不能說不知吧。
冰瑩見此,解圍道:“父親,你有來了,一把年紀,還是這么為老不尊!”
“哈哈哈,罷了,罷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這才一天不到,就幫著夫家說話了,哎!”冰藍天聲情并茂,表演的非常到位。
夏侯天見此,也不由呵斥道:“冰妹,快和父親道歉。”
“夫君,父親他是裝的,你看!”冰瑩委屈的說道。
順著冰瑩所指,夏侯天看到冰藍天正在偷笑,也就明白了過來,一眼歉意的目光射向冰瑩,仿佛在說著什么。
“好了,說正事吧,今晨一早,各大門派都已先后離去,不知賢胥何事返回青云山啊?”冰藍天問道。
“這個,不知岳父大人是什么意思?”夏侯天問道。
“此次借我八十大壽為名,廣邀天下各派,也算是為我北海冰宮出世打下一個基礎,我這里有書信一封,乃是北海冰宮與青云派聯盟之事,就請你帶給貴派掌門吧!”冰藍天說著,令身旁的冰魂將玉簡遞給夏侯天。
夏侯天并未觀看,直接收起,道:“是,岳父大人!”
“對了,賢胥,我還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冰藍天說道。
“岳父大人但說無妨,夏侯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夏侯天認為對于冰藍天,不需要隱瞞什么,便直言道。
“敢問賢胥,這天府秘錄究竟如何解讀,不知青云派可摸索到一些方法?”冰藍天輕聲問道。
“岳父大人就是問這個?”夏侯天驚訝道。
“恩,不知賢胥時刻有所解答?”冰藍天慎重的說道。
“哈哈哈,我青云派雖然不能解讀天府秘錄,然而卻知道,所謂仙術,只是一場笑話!”夏侯天笑道。
“什么?笑話?此言何意?”冰藍天急問道。
“岳父大人有所不知,我青云派上下曾親眼目睹仙術之威能,確實不同凡響,然而用在對敵之上,卻是毫無作用,仙術之所以成為仙術,也許其本身用意便不是爭斗,而是改造,生化萬物!”夏侯天回憶起當初陸仙施展仙術的情景,思索道。
“什么?修仙界何人可以施展仙術?”冰藍天激動道。
“仙盟盟主——陸仙!”夏侯天一字一句的說道。
“原來是他,怪不得,早就聽聞仙盟底蘊深厚,成員大多乃是上人之屬,果然非同一般!”冰藍天呢喃道。
“呵呵,其實仙術之道,岳父大人大可不必強求!”夏侯天說道。
“哎,修仙一生,到頭來還不如賢胥修仙數載看的真切啊,慚愧慚愧啊,這天府秘錄你還是拿回去吧,就算是我給瑩兒的嫁妝了!”冰藍天并未收回天府秘錄,如此說道。
“恩,多謝岳父!”畢竟冰藍天有言在先,夏侯天也就不再推辭。
“不知賢胥決定何日啟程啊?”冰藍天關心道。
“暫且現在這里盤橫數日吧,回返青云派之事,不急于一時,小婿正好借此機會,游覽一下北國風光,萬里冰川!”夏侯天回答道。
“恩,也好,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對冰魂長老直言,現在算來,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這個元魄丹之事,就拜托給賢胥了!”冰藍天接話道。
夏侯天語塞一頓,只好點頭應是。
迎娶冰瑩之后,夏侯天唯一的一件事,便是為獨孤寒重塑身軀,一切材料都已齊全,剩余輔助之物,只需自行煉制便可。
想到這里,夏侯天便不再著急,一切等回歸青云派之后,再作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