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青陽鎮易水居。
正值午時,院子里少年撫琴彈奏,風聲弦動像似三千繁華。
此時,院子外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領頭之人聽聞琴聲,見大門易水居三字急忙下了馬。
吱!
推開院門,領頭人獨自進去,看著彈奏的少年,那神情淡漠,像似根本沒有發覺他的到來。
看了看自己,少年是真的沒發現他,忍不住先開了口,“小人姜河,見過姜痕少主。”
聽到姜痕二字,少年停了彈奏,他不是沒有發現姜河,只是不想理會姜家的人。
“見我何事?”冷語說出,有如隔天之別。
“家主嚴令,請少主回去。”姜河實話說道。
回去,聽到這話,姜痕抬頭看了眼姜河,“這里離尋川城不過二十里路,回與不回又有何區別,你走吧,告訴他們,就說我姜痕不會再回去了。”
看向湖面,雙眼像是貫穿到了湖底,直言下了逐客令。
他雖是姜家的人,但又有誰知道他真正的身份。這尋川太小了,他終究都是要離開這里,對于姜家還是少接觸為好。
姜河想不到少主會怎么直接,沒等他多說就直接下了逐客令,這也讓他有些犯難,臉色陰沉,他已經知道怎么做了。
“少主既然不肯回去,那就怪不得小人了。”
伸開大手朝姜痕抓去,能成為姜家的管家,他的武力可不低,今天綁也要把少主綁回去,這是家主的嚴令。
姜河單純的武力,能對敵十余個普通人。但姜痕是什么人,姜河近身一尺外就被他意念鎖住,完全動彈不得。
“姜家都是你這種蠢材嗎?”站起身,他的目光落在湖中。
場面就這樣僵持,姜河舉起大手動彈不得,看著少主的背影,心生恐懼,冷汗濕了全身。
“我的話只說一遍,不想死就離這里遠一點。”
話落,姜河感受到那股壓著他動彈不得的力量消失,頓時身體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小人謝少主不殺之恩,只是...”才猶豫半分又感受到了寒意,連忙改口,“少主息怒,只是夫人在車上等候著您。”
說完話,姜河不敢抬頭,深怕那股寒意要了他的命。
到了姜痕這個境界,一言一語都有著可怕的力量。
散去寒意,目光朝向院外,擦覺到馬車上的婦人,他邁步走了過去。
他本不想再接觸姜家,但是有一人他卻不能視之不見。
院外馬車前。
姜痕拱手拜向馬車,“孩兒不孝,讓娘親久等了。”
“痕兒,該回家了。”馬車上傳來婦人的聲音。
“...”姜痕不語,他實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來回絕娘親。
娘親生養他,盡職盡責,詮釋了娘親的職責,對他呵護有加。
十年前也是有娘親的幫助他才得以正面離開姜家,十年來,娘親雖沒有親自過來,卻也派人送些親手制作的禮品。
這些都讓他生不出反駁的理由。
“剛才的事我都聽到了,娘親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離開姜家,但那里始終是你的家。”
“...”姜痕還是不語。
婦人見姜痕不吭聲又道:“十六之年,你有一紙婚約,那是你還未出世的時候定下的,如今娘親老了,只想你長大之后成家立業,我也就沒什么遺憾了。”
“...”姜痕眉心起了皺痕,一紙婚約,他竟有一紙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