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巖一聲令下,十名民工掄起大錘,對著金色池塘的臺階一陣狂砸!
面對這些裝修精美的臺階,就這么白白地砸掉,民工們也感到很可惜,這不是純粹的敗壞東西嗎?
不過,這些民工也算見過世面,那些裝修豪宅的,好好的墻壁都要砸掉重來,哪一個不是敗壞東西,誰讓人家大老板有錢呢,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只要有人出工錢,讓砸就砸吧。
大錘飛舞,亂石飛濺,不到兩分鐘,金色池塘門前已經(jīng)一片狼藉。
每天傍晚以后,都是金色池塘的營業(yè)黃金時間,不少省城的客戶都是開著豪車慕名而來。
林巖帶著民工在金色池塘門前逞威的時候,已經(jīng)有客人到了,準備進去消費。看到一群民工在金色池塘門前掄著大錘亂砸,客人們沒有敢下車,而是掉頭就走了。這些客人都是人精,發(fā)現(xiàn)今天的情況有點不妙,還是最好別趟渾水。
民工們掄錘狂砸的時候,林巖拿出那些印好的廣告,貼在了金色池塘的大門玻璃上。“吉房出租”“對外出租”白紙黑字,非常扎眼。
金色池塘的保安就在大門附近巡邏,面對民工的狂砸,他們竟然沒有什么反應,理所當然地認為,老板可能又要對店面進行裝修了。只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有人竟然過來砸場子。
這也難怪,王興龍是濟州有名的混混,只要提起王興龍的名字,甚至能夠治療小兒夜哭。只有王興龍砸別人的場子,哪里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直到保安們看到林巖在大門上張貼廣告,才發(fā)現(xiàn)事情有點不對頭。
林巖拍了拍手,掃了一眼保安隊長,不屑地說道:“里面還有不服的嗎,是騾子是馬都拉出來溜溜。”
面對超級房東,保安們自知沒有分量擺平,連忙通過對講機報告保安經(jīng)理。房東找上門來了,把門外的臺階給砸的一塌糊涂。
有了林巖的命令,民工們連忙住了手,坐在臺階上擦著汗休息。十個皮膚黝黑的民工、一堆亂七八糟的石渣,與金色池塘豪華的裝修,顯得極不協(xié)調(diào)。
市委辦公室房管科派人來收房子了,已經(jīng)把門前的臺階砸的亂七八糟。來人說房租已經(jīng)過期,讓金色池塘立馬收拾東西滾蛋,他們說說要對房子重新裝修,還要繼續(xù)砸。
林巖淡然一笑,高聲說道:“你們不要怕,我是這里的房東。金色池塘的房租合約已經(jīng)過期,這里的一磚一瓦都是我的!現(xiàn)在只是砸臺階,一會還要進去打砸一通。房子需要重新裝修,當然要全部砸掉。”
一般情況下,房租到期的時候,空調(diào)、家具這些東西,房客能帶走的自己帶走,而那些地板、天花板、壁紙一類的裝修,房客顯然無法帶走。
按照通行的房屋租賃合約,除非與房東另有約定,租客的裝修屬于個人行為。
聽到保安經(jīng)理的命令,保安們上前就要控制那些民工。民工們一看大事不好,趕忙往林巖身邊湊,聲稱他們根本不了解情況,是這位小伙子雇他們來的。
現(xiàn)在正是金色池塘營業(yè)的黃金時段,臺階被砸掉亂七八糟,他們還堵在門口,客人們扭頭都跑了,金色池塘根本就無法營業(yè)。
電光火石之間,林巖抬起一腳,正好揣在保安經(jīng)理的小肚子上。林巖這一腳僅僅用了三分力氣,已經(jīng)將保安經(jīng)理凌空踹飛七八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保安經(jīng)理跌坐在地上痛苦地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放棄了再次爬起來。
接到保安經(jīng)理電話的時候,王興龍正在自己的別墅里,與幾個心腹弟兄打麻將。一聽房管科真的來人收房子,還選了這么一個好時候,到了那里就砸,頓時愣住了。
只是非常可惜,這些看場子的混混只有爭強斗狠的勇氣,卻沒有高人一等的水平。五分鐘不到,七八個混混全部躺在了地上抽搐。
按照王興龍的想法,只要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務員一頓胖揍,保證再也沒有人過來找麻煩。
一看金色池塘的保安們反應過來了,林巖給民工們一招手,說道:“大家辛苦了,先停停手休息一下,一會再砸。”
看看門外亂七八糟的石渣,保安們也終于明白了,不是老板要重新裝修,原來是房東在找茬。
林巖不屑地一笑,說道:“給臉不要臉,自找不痛快!趕快給王興龍報個信,讓他收拾東西滾蛋。”
金色池塘的房租合約已經(jīng)到期,王興龍沒有與房管科繼續(xù)簽訂合同,房子的使用權(quán)自動回到房管科手里,林巖完全有權(quán)利處置這些裝修。不要說僅僅砸掉一點臺階,就是讓民工們進去把墻壁給拆掉,王興龍也沒有說理的地方。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保安經(jīng)理瞬間被林巖秒殺,一看這些專職看場子的混混也不是對手,知道自己遇到硬茬了。保安經(jīng)理還算有自知之明,再也不敢托大,只好老老實實地向王興龍匯報。
聽到保安的質(zhì)問,林巖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是房東,房子到期了,準備重新對外出租,不貼上廣告,誰知道我要出租房子?”林巖當然清楚,這些保安不過是一些民工,也不想難為他們,和顏悅色地給他們解釋了幾句。
保安們頓時面面相覷,這個小伙子竟然是房東?對于金色池塘的房產(chǎn)權(quán)屬,這些民工根本不清楚。不過,保安們卻知道,金色池塘生意興隆,日進斗金,老板怎么會不繼續(xù)租房子,反而給房東鬧僵呢?
娛樂場所競爭激烈,經(jīng)常有同行過來砸場子,也有不懂規(guī)矩的客人挑事。能不能迅速擺平亂子,是一個娛樂場所能量的重要標志。
金色池塘的保安力量,這些穿制服的保安主要負責外圍,看看大門、停車場,里面還有負責看場子的混混,這才是真正的狠較色。
咬咬牙,王興龍破口大罵:“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十幾個保安都是豬嗎?什么房東不房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給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負責!”
接到保安的報告,保安經(jīng)理不敢怠慢,連忙跑出來查驗情況。保安經(jīng)理出來金色池塘大門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氣度軒昂的小伙子正在忙著招貼廣告,臺階被砸的一塌糊涂,一群民工坐在門口休息,把金色池塘的大門堵得嚴嚴實實。
發(fā)現(xiàn)保安經(jīng)理竟然偷襲自己,林巖不屑地一笑,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在貧道面前顯擺,簡直就是找虐。
看到這個情況,保安經(jīng)理頓時心里一驚,這哪里是砸臺階,分明是要砸自己的飯碗啊。
林巖聲稱要收回房子,王興龍根本就沒有往心里去,認為房管科的這個小公務員不知天高厚。在濟州場面上,王興龍的名字也算的上大名鼎鼎,敢到金色池塘找麻煩,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
林巖用手指著保安經(jīng)理的鼻子,不怒自威地說道:“朋友,你不過是金色池塘的打工仔,我不想為難你。趕快通知王興龍,房租合約已經(jīng)過期,讓他趕快收拾東西滾蛋。
按照潛規(guī)則,娛樂場所往往把場子交給道上的人物負責。道上大哥派出小弟常駐娛樂場所看場子,無論有沒有人前來搗亂,都要按月付給看場費。
負責看場子的混混聽說保安被人打了,七八個混混手里拿著砍刀鋼管,嚎叫著從里面沖了出來。
保安經(jīng)理上前一步,用手一指那些站在旁邊看熱鬧的保安,厲聲喝道:“你們還站著干什么,趕快把這些人給我抓起來。”保安經(jīng)理非常清楚,臺階被人砸成這樣,已經(jīng)是重大失職了,如果再讓這些人給跑了,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保安們提著橡皮棍,把林巖給圍了起來,厲聲喝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在這里亂貼東西。”
保安經(jīng)理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個擒拿動作,準備將林巖制服,交給王興龍發(fā)落。
房管科要對這個地方重新裝修,從今天開始,里面的東西要全部砸掉。”
王興龍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至今還不知道名字的小公務員,竟然真的找上門來了!
保安經(jīng)理也是小混混出身,自然不會被林巖幾句話嚇住。而且,保安經(jīng)理端的是王興龍的飯碗,職責就是看家護院。別管這個小青年是不是房東,現(xiàn)在到了金色池塘門口找麻煩,如果不能擺平,以后在濟州就沒法混了。
對于房客留下的這些裝修,是毀掉重修裝修,還是接著使用,房東有權(quán)利自行處置,無需與房客商量,更不用賠償房客一分錢。
王興龍在警察系統(tǒng)有的是人脈,再說了,如果背后沒人罩著,金色池塘也不會這么風風火火。即便把這個小公務員給打殘了,大不了花錢消災。對于王興龍來說,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保安經(jīng)理猶豫了幾秒,只好向王興龍如實匯報,這個小公務員身手很好,弟兄們已經(jīng)鎮(zhèn)不住場子,讓王興龍趕快派人增援。
王興龍頓時眉頭一皺,怪不得這個小公務員這么囂張,原來會兩手啊!
王興龍掃了一眼幾位心腹兄弟,把目光停在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混混身上,恨恨地說道:“疤子,有人到金色池塘砸場子,你帶著兄弟先過去,我隨后就到。”
“麻的,找死啊,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金色池塘的場子,就是有疤子負責的,聽到有人到金色池塘找麻煩,不屑地罵了一聲。疤子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調(diào)兵遣將,準備教訓這個不開眼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