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鴻見到成名優對皓名嶽動手,自是不能夠容忍,:“哦,兩個我皓月宗棄徒。你們也配和我師父動手?我師父不與你們計較是因爲他有君子風度,不過我令狐鴻身爲弟子,卻不能夠人容忍你們如此侮辱我師父,就讓我這個你們所謂被貽的禍子弟來領教你的高招?!?
“小子,你好生無禮。我們好歹也是你的師叔師伯,你沒有行晚輩之禮也就算了,竟然還敢以下犯上。”令狐鴻手中卻握著一柄順手在牆邊撿起來的破掃帚。他將掃帚一晃一晃,向成名優道:“成師傅,你已不是本門中人,甚麼師伯師叔的稱呼,只好免了。你如迷途知返,要重投本門,也不知我師父肯不肯收你。就算我師父肯收,本門規矩,先入師門爲大,你也得叫我一聲師兄了,請請!”倒轉了掃帚柄,向他一指。成名優大怒,喝道:“臭小子,胡說八道!你只須擋得住我適才這四劍,成名優拜你爲師?!绷詈檽u頭道:“我可不收你這個徒弟……”一句話沒說完,成名優已叫道:“拔劍領死!”令狐鴻道:“真氣所至,草木皆是利劍。對付成兄這幾招不成氣候的招數又何必用劍?”成名優道:“好,是你狂妄自大,可不能怨我出手狠辣!”
皓名嶽等皓月宗人都知道成名優的武功比令狐鴻可高得太多,一柄掃帚管得什麼用?以空手擋他利劍,兇險殊甚,皓月宗的衆人齊聲喝到:“小心。”但見白光閃處,成名優已挺劍向令狐鴻刺出,果然便是適才曾向皓名嶽刺過的那一招他不變招式,一來這幾招正是他生平絕學,二來有言在先,三來自己舊招重使,顯得是讓對方有所準備,雙方各有所利,扯了個直,並非單是自己在兵刃上佔了便宜。令狐鴻向他挑戰之時,早已成竹在胸,想好了拆招之法,後洞石壁上所刻圖形,均是以奇門兵刃破劍,這柄破掃帚卻正好當作雷震擋,眼見成名優長劍刺來,破掃帚便往他臉上掃了過去。
令狐鴻這一下卻也甘冒極大兇險,雷震擋乃金鋼所鑄,掃上了不死也必受傷,如果他手中所持真是雷震擋,這一掃妙到顛毫,對方自須回劍自救,但這把破掃帚卻又有什麼脅敵之力?他內力平常,什麼“真氣所至,草木即是利劍”云云,
現在離他都還相距甚遠,這一掃帚便掃在成名優臉上,最多也不過劃出幾條血絲,有甚大礙?可是成名優這一劍,卻在他身上穿膛而過了。只是他料想對手乃前輩名宿,決不願自己這柄沾滿了雞糞泥塵的破掃帚在他臉上掃上一下,縱然一劍將自己殺了,也難雪破帚掃臉之恥。果然衆人驚呼聲中,成名優偏臉閃開,回劍去斬掃帚。
令狐鴻將破帚一搭,避開了這劍。成名優被他一招之間即逼得回劍自救,不由得臉上一熱,他可不知令狐鴻破掃帚這一掃,其實是魔教十餘位高手長老,不知花了多少時光,共同苦思琢磨
,才創出來剋制他這一招的妙著,實是嘔心瀝血、千錘百練的力作,還道令狐鴻亂打誤撞,竟然破解了自己這一招。他惱怒之下,第二劍又已刺出,這一劍可並非按著原來次序,卻是本來刺向皓名嶽腋下的第四劍。
令狐鴻一側身,帚交左手,似是閃避他這一劍,那破帚卻如閃電般疾穿而出,指向成名優前胸。帚長劍短,帚雖後發,卻是先至,成名優的長劍尚未圈轉,掃帚上的幾根竹絲已然戳到了他胸口。令狐鴻叫道:“著!”嗤的一聲響,長劍已將破帚的帚頭斬落。但旁觀衆高手人人看得明白,這一招成名優已然輸了,如果令狐鴻所使的不是一柄竹帚,而是鋼鐵所鑄的雷震擋、九齒釘耙、月牙鏟之類武器,成名優胸口已受重傷。成名優也沒有用真氣,他也單單是用劍法,他覺得對一個小輩如果還用上內力,實在是太沒有面子了。令狐鴻同樣,他也沒有想過用內力,一則是他覺得用內力也打不過他,二則如果自己不用內力對方身爲一個長輩如果還用內力,那麼他一定會天下英雄所恥笑。
對方若是一流高手,成名優只好撒劍認輸,不能再行纏鬥,但令狐鴻明明只是個二代弟子,自己敗在他一柄破掃帚下,顏面何存?當下刷刷刷連刺三劍,盡是皓月宗的絕招,三招之中,倒有兩招是後洞石壁上所刻。另一招令狐鴻雖未見過,但他自從學了獨孤九劍的“破劍式”後,於天下諸種劍招的破法,心中都已有了些頭緒,閃身避開對方一劍之後,跟著便以石壁上棍棒破劍之法,以掃帚柄當作棍棒,一棍將成不憂的長劍擊歪,跟著挺棍向他劍尖撞了過去。假若他手中所持是鐵棍鐵棒,則棍堅劍柔,長劍爲雙方
勁力所撞,立即折斷,使劍者更無解救之道。不料他在危急中順手使出,沒想到自己所持的只是一根竹棍,以竹棍遇利劍,並非勢如破竹,而是勢乃破竹,擦的一聲響,長劍插進了竹棍之中,直沒至劍柄。
令狐鴻念頭轉得奇快,右手順勢一掌橫擊帚柄,那掃帚挾著長劍,斜刺裡飛了出去。成名優又羞又怒,真氣逼入左手手掌,左掌疾翻,砰的一聲,正擊在令狐鴻胸口,他是數十年的修爲,縱然是令狐鴻劍法再厲害,自然也不是他這出超出尋常意料之外的招式的對手。更何況令狐鴻根本就沒有料到成名優會用上真氣內力使出拳腳功夫。令狐鴻被擊中,立即翻飛倒出,摔出去大概有一丈五那麼遠,把一張桌子都摔碎了。令狐鴻被擊中胸口,那掌上的真氣內力就攻入體內,震動了五臟六腑,並且那真氣還牽動體內的另外幾股真氣,那幾股真氣上下翻騰,令狐鴻口中鮮血狂噴。
“大師兄,大師兄?!别┦|珊和衆位皓月宗弟子爲令狐鴻擔心的大叫,都想跑過來,不過還沒來得及,一道身著紫衣人影閃過,她就是東方白,她比所有人更著急,見到令狐鴻
被擊飛,立刻就跑了過來,輕聲問道:“令狐鴻,你怎麼樣?要不要緊?”令狐鴻吐了幾口血,氣息奄奄的,不過還是擠出幾個字:“沒……沒事,我沒有什麼事。”東方白看到令狐鴻被重傷,用不善的眼神盯著成名優,成名優被東方白盯著,頓時猶如身陷冰窖,他也預感到自己被什麼人盯上了,可是尋不到這股氣息的源頭。東方白,動手了。她運起輕功,速度極快,衆人只看見有一道人影閃過,東方白就是身影一閃來到了成名優的面前。成名憂也愣住了,只是擡起手,食指伸出,然而東方白確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反抗,她全身上下真氣暴動,更是有一道紫紅色的真氣凝於右手,一掌打出,成名優的背後冒出一陣血花,然後又是碎肉四濺,他心臟處出現了一個直徑半尺的大洞,衆人從這個血洞中甚至能夠看到成名優身後的一個支撐大殿的木柱子,不久,成名優才直直的向地上砸去。“啪”的一聲,震徹整個大殿。這一下,衆人都嚇得呆了。饒是皓名嶽、伍錦昌等皆是武林中見多識廣的大高手,卻也都駭然失措。東方白擊碎成名優的心臟時,就回過身不去看結果,她知道自己這掌成名優絕對必死,她飛身來到令狐鴻這裡,重新扶起躺在地上的令狐鴻,問道:“令狐鴻,你怎麼樣?”令狐鴻蒼白的臉上擠出一點笑容,:“我,我沒事。呵呵,我該死不了?!边@個時候令狐鴻還是一副玩笑的語氣,東方白看到令狐鴻連話都說不順了,止住他接下來的話語:“你別說了,我們走?!睎|方白帶起令狐鴻迅捷異常的向山下奔去。
伍錦昌和皓名嶽、封名平等人見到東方白帶著令狐鴻已然走遠,只得面面相覷,衆人瞧著滿地成名優胸口被擊穿的鮮血和成名優心臟處的碎肉,又是驚懼,又是慚愧。隔了良久,伍錦昌搖了搖頭,封名平也搖了搖頭,兩人眼中俱是憤怒。伍錦昌伸出右手食指指著皓名嶽說道:“皓名嶽,你給我記得,你們竟然敢勾結這妖女,對我五月宗之人,這件事我一定會告訴平師兄的。走!”說完,帶著平月宗的衆位弟子想要離開皓月?!芭??難不成平盟主還想把手伸的這麼長,連我皓月宗的門戶宗主的事還要他來定奪不成?”虛清子對著離去的伍錦昌等人說道?!昂??!蔽殄\昌幾個人沒有理虛清子,自顧自的走出這皓月宗大殿,離開了。
“皓名嶽,你這個僞君子,勾結妖女,對付我成師兄,這筆帳我們這些外堂弟子不會就這樣罷休的?!闭f完也不再理皓名嶽等人,也下山而去??粗h去的人影,皓名嶽眼中寒芒暴閃,心想:“平萬劍,你的野心我看不出來嗎?你找這些人無非就是想讓我交出這皓月宗宗主,然後減輕你統一五月宗的壓力,我會看不透你的想法,哈哈哈,不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就給我等著,現在隨你鬧騰。”皓名嶽轉過臉去,臉上露出一陣譏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