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郝夏嘴角狠狠抽搐了下,隨即輕輕一笑,這才是他認識的小流云,以前她就是這樣的,什么話都敢說。
她越來越像他熟悉中的樣子了。
百里染嘴角同時抽了抽,隨即臉黑臭臭的,許久過后,他才淡淡的開口,“他是我的弟弟。”
“弟弟?”流云冷笑,緊接著嘲諷道,“對方都不顧忌兄弟之情,你還顧忌著,我該說你重情義,還是說你蠢。”
百里染抬頭憤憤的瞪一眼流云,隨即不再說話。
這五年,他其實過得很痛苦。
他可是堂堂戰(zhàn)神,又怎么會不知道當初是誰對他下的手,可是……
那個人是他的弟弟,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母后最疼愛的弟弟。
就是他,以前也最疼愛他。
只因為在他年少冰冷的世界里,唯有弟弟給了他溫暖。
所以在知道是他做的手腳后,他憤怒,痛苦,糾結,矛盾,那種復雜的心情讓他差點崩潰。
郝夏也瞬間明白過來,原來他的這位好友知道是誰下的毒,難怪一直以來,他追問時,他都閉口不提。
“百里染,我們生在帝皇家更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郝夏雙手負在身后孤傲道,這個道理他從小就懂。
不過,是流云告訴他的。
百里染抓著輪椅的手漸漸越來越緊,眸光深沉,許久過后,才開口,“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之前的我不追究,但他再不顧兄弟之情,我也不會了。”
這五年,他不追究,是看在他們兄弟的情誼上,以后,他們兄弟的情誼不再在。
傍晚時分,太子府迎來了一名尊貴非凡的年輕男子。
來者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有些放蕩不拘,但眼里那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流云細細打量著黑袍男子,只見他笑容親切的在跟百里染說著什么。
難道這人就是他的弟弟?
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沒想到卻心機那么深重。
“大哥,母后聽說你這幾天晚上好像睡不安寧,讓我過來看看,你這是怎么回事?”百里宇一臉關心的詢問道。
“我沒事。”
“大哥真的沒事嗎?”百里宇不放心的再次問道。
百里染抬頭看著他,猶豫了片刻,他低聲道,“真要說起來,應該是好事,最近我遇到一名神醫(yī),她說可以幫我治好腿,讓我重新站起來,這幾天晚上我都在治療。”
百里宇聞聲,心里狠狠一沉,面上卻是不變色。
“那要恭喜大哥,這五年你心里一定很苦。”
“是啊,五年了,我等了五年,沒有人知道我有多想站起來。”百里染看著雙腿冷冷道。
礙著小時候的情誼,他隱忍了整整五年。
“我明白大哥的心情,現(xiàn)在治療的怎么樣了,那位神醫(yī)有沒有說大哥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
“應該再過兩三天……估計就可以。”百里染拍了拍雙腿傲聲道。
隨著每晚的疼痛,腿的知覺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