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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輕笑出聲,“倒也未必,你看這歷朝歷代,也不是沒有能成功的人。前朝的李貴妃,你可聽說過?”
林書薇仔細的想了想,才點頭說道:“倒是聽說一些,不過那李貴妃最后的結局可不怎么好,風光一輩子,最后卻落得飲鴆而亡的下場。”
“那又如何呢?至少周惠帝在位的時候,她在后宮可是無人能擋,這樣的人在史書上也是能留下一筆的。”云染半瞇著眸子說道。
林書薇倒是聽說過這位李貴妃的英勇事跡,這位是周朝最有名的寵妃,是從宮女一路飛黃騰達,最后坐上了貴妃的位子。
若不是周惠帝的皇后娘家還算是有些地位,只怕是連后位都要拱手讓給這為宮人出身的李貴妃。
說起這個李貴妃也是個頗有傳奇性的人物,宮女出身,卻能憑著獨特的邀寵手段,短短兩年內就坐上了貴妃的位置。關鍵是她膝下無子嗣,無誕育皇嗣之功,卻能晉升飛速,也是令人側目啊。
后宮晉升的途徑有兩個,一個是入皇帝的眼,一個是生下皇嗣。
而那位李貴妃明顯就是第一條,而且是做的相當的不錯。
這位李貴妃留在史書上的名聲并不好,只因太善妒,自從她得寵之后,后宮里被她殘害致死的嬪妃不知有多少。縱觀歷史上除了那位為了飛燕合德姐妹,連親兒子被害死都能視作不見的皇帝之外,還真是無人能及。
這位李貴妃手下的人命不少,不少皇嗣也死于其手下,就連當時周惠帝的皇后,聽說見了這位李貴妃都要退避三舍,不敢迎其鋒芒。
可是又怎么樣呢?
周惠帝寵著她,慣著她,前朝后宮不知道多少人欲知其于死地,有皇帝護著,無人能動其分毫。
這位惠帝并非圣明之君,在位期間賦稅加重,供其享樂,搞得民不聊生,國政衰敗。
后來,周惠帝忽然重病,沒過幾日一命嗚呼,惠帝皇后手持鳳印,一夜之間將后宮把持起來,第一個拿下的就是李貴妃,將其打入冷宮。并扶持兒子登上帝位,做了太后的惠帝皇后,聽說是將李貴妃狠狠的折騰一番,才一杯鴆酒要了她的命。
不少人懷疑周惠帝的死有蹊蹺,但是那又如何呢?
死了就是死了,新君登基,誰還會去翻舊賬?
林書薇想到這里,忽然看著皇后,輕聲說道:“娘娘是擔心董家那個女子?”
云染也說不出的心煩意亂,輕輕頷首,“太后不惜費盡周折,也要把人弄進宮,我總覺得這事兒十分的古怪。”
“娘娘這樣一說,奴婢也覺得是有些不太對勁,不然奴婢打聽一下?”
“你一動,廣寧宮那邊就知道了。更何況,既然董家把這個女子護得嚴實,只怕就算是打聽也打聽不到什么的。”云染輕聲說道,“你跟梁嬤嬤說,盯緊了內廷府那邊就是。”
林書薇道:“是,不然奴婢給秋禾姐姐送個信,她在宮外,身手又好,想要打聽點什么,應該有些辦法的。”
云染一怔,倒是忘了這個,就笑著看著林書薇說道:“一時沒想起來,虧得你說一句,也行,秋禾做事最是穩當的,就交給她好了。”
林書薇就道:“這樣的話,若是董家真的有什么手段,咱們能提前知道,也能略作準備才是。”
兩人商議完畢,林書薇就去找梁嬤嬤,然后透過梁嬤嬤給秋禾送信。
梁嬤嬤在外有宅子,往外送消息容易些,林書薇在外無人,十分的不便。
司空瑜抱著那小老虎在暖炕上打滾,從這邊滾到那邊去,再從那邊滾回來,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云染在一旁陪著他,母子二人倒是玩的開心。
司空穆晟午膳時回來了,難得有時間,云染倒是有些意外的驚喜。
年節后,積攢了那么多的折子,司空穆晟忙的時常半夜三更才回來,有的時候為了陪她,都是把折子帶回來的看的。
云染閑折騰他,就讓他在昭明殿忙完了再回來。
司空瑜一見到他父皇,就立刻來了精神,老虎布偶也不要了,伸著胳膊就要抱,指著外頭要去玩。
司空穆晟一把抱起兒子,又看著云染說道:“他一直在屋子里呆著?”
云染沒好氣的說道:“你不在他也不肯出去,誰知道怎么養成這樣的脾氣。”
司空穆晟就笑了,“這小子倒是跟穆逸小時候一樣,穆逸小的時候就是我帶著。有時候打起仗來,一時間也顧不上他,就把他放在大帳里讓他自己玩。他那個時候就真的在帳子里,一步也不肯出去,除非是我帶著他。”
云染默,這樣的習慣難道還是傳染的嗎?
司空穆晟帶著兒子出去玩,云染就讓人開始擺膳。
林書薇在外間帶著小宮人打開膳食盒子,就有飯香氣徐徐蔓延開來。
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冷,不過外頭太陽正好,正午時分,玩的一頭汗回來,父子倆洗臉凈手之后,這才坐下用飯。
司空瑜現在已經不太喜歡吃奶了,倒是對吃飯有很大的熱情,林書薇倒是在小孩子的飯食上很是有些巧思。
雞蛋隔水燉成嫩嫩的膏狀,撒上些蜂蜜跟剁碎的果脯,他就喜歡吃的不得了。
等吃完了飯,司空瑜開始打盹,就把他交給奶娘抱下去午睡,云染這才有時間跟司空穆晟說說最近的事情。
因為春汛的事情,司空穆晟現在晚上回來的晚,往往那個時候,云染都已經睡了。
聽了云染的話,司空穆晟的神色很是有些難看,對著她說道:“你放心,我派幾個人協助秋禾,必然會把事情查個清楚。”
有了司空穆晟這話,云染就放了心,靠著他說道:“別人我也不敢說,總覺得心里有個地方不太舒服,像是要發生什么事情一樣。你說,太后這是要做什么,我總覺得她像是在謀劃什么,偏偏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擔心,會查清楚的。若是這回董家牽涉其中,正好一鍋端了。”司空穆晟咬著牙說道。
云染:……
她好像是搞了個不得了的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