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辰伸手把姑蘇青瞳攬進(jìn)自己的懷里面,很慶幸能夠遇到這樣的女子,只不過是一眼便無了終生。
“朕都依你的心放了二夫人,為何你還是這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青瞳只不過是覺得,能夠陪在皇上的身邊真的很好。”
“既然如此,那就一輩子陪著朕,反正朕也習(xí)慣了青瞳陪在朕身邊的日子。”
姑蘇青瞳聽到夜子辰這么說,并沒有做任何的回應(yīng),有些承諾是沒有辦法去說的,實(shí)在是不敢確定,等到長嶺軍符徹底的打開了以后,兩個人還會不會有未來?還會不會有以后?這些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夜子辰眉頭緊緊的皺起來,眼下太后的行為是越發(fā)放肆了,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有一天會不會爆發(fā)?而且這兩天夜闌珊行蹤也有些不定,讓他有些摸不清套路。
“青瞳,之前你說有關(guān)于長嶺軍符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皇上,青瞳說的全部都是真的,絕無半點(diǎn)虛言。”
姑蘇青瞳從夜子辰的懷里起身,拉著夜子辰來到一旁的人他坐下,然后想要動手解開夜子辰的衣服,卻被夜子辰按住了手。
“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讓你主動,不過是一晚上沒去,你就如此思念朕了?”
“什么?”姑蘇青瞳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夜子辰笑了笑,伸手一攬就把姑蘇青瞳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現(xiàn)在可是大白天,青瞳就想要勾引朕么?”
夜子辰的話都已經(jīng)說的這么露骨了,如果說姑蘇青瞳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那只能說明姑蘇青瞳的的確確智商不足了。
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夜子辰不說的時候還好,你說反而讓姑蘇青瞳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只不過是想要看一看夜子辰胸前的傷疤而已,沒想到卻被說成了這個樣子。
“皇上,青瞳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那青瞳究竟是什么意思?”
“青瞳只不過是想要看一看皇上胸前的傷疤而已,這個東西可能有關(guān)于長嶺軍符,所以還請皇上不要再開玩笑了。”
一說到長嶺軍符,夜子辰也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意,沒有再繼續(xù)開玩笑。畢竟這是事關(guān)重大的大事,所以還是不能夠耽誤。
放開姑蘇青瞳,夜子辰自己解開自己胸前的扣子,扯開衣服讓傷疤暴露在姑蘇青瞳的眼前,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看一看他胸前的傷口,但是夜子辰還是很配合。
“你究竟想看什么東西?”
“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剪刀或是刀子之類的東西?”姑蘇青瞳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所以問了問夜子辰。
夜子辰有些疑惑,這個是御書房,又不是兵器庫,怎么會有這些利器,再說了姑蘇青瞳要這些東西干什么?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皇上難道還信不過青瞳么?”
“這不是信過信不過的問題,而是朕不明白,就算是你想做什么,也應(yīng)該告訴朕才對。”
夜子辰雖然是這么說著,但是手卻從懷里面掏出了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這把匕首可是削鐵如泥,任何東西在這把匕首的面前,都應(yīng)該感覺到自慚形愧。
把手里面的匕首遞給姑蘇青瞳,姑蘇青瞳接過來看了一眼,不愧是皇上,用的就是這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這把匕首要是拿到市面上的話,肯定可以賣不少錢的。
“皇上手里的東西就是比別人的好,光是這把匕首估計就夠普通人家吃上一輩子了。”
“你居然拿朕和一般人比較,知道這樣會有什么樣的懲罰嗎?”
“為什么不可以比較,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
夜子辰不禁啞然失笑,論口才,他的確是比不過他的小女人,所以只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厲害的人,一物又降一物啊!
姑蘇青瞳把匕首拔出來,用手捏了捏夜子辰胸前的那個傷疤,質(zhì)感和自己的差不多,應(yīng)該是沒有錯的。
“待會兒我要下手,皇上若是覺得疼,一定要開口跟我說一聲。”
“好。”夜子辰已經(jīng)不再多說什么,只需要輕輕的配合,這就是兩個人絕無僅有的信任。
姑蘇青瞳拿著匕首靠近,雖然心里面早就篤定夜子辰就會是那個長嶺軍符的第四個守護(hù)人,但是還是有那么一丁點(diǎn)兒懷疑,萬一不是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傷害了夜子辰,這可是姑蘇青瞳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匕首輕輕地刮著上面的傷疤,夜子辰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姑蘇青瞳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看來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夜子辰真的是那最后一個守護(hù)人。
“皇上,看來我的猜想不錯,你真的是那一個我們想要找的人。”
“什么想要找的人?”夜子辰有些不明所以。
姑蘇青瞳笑著沒說話,拿著匕首的力度又加了幾分,并首先徹底地進(jìn)入血肉,本以為和之前沒什么大不了的,沒想到夜子辰卻皺眉,身體也是忽然間一顫抖。
夜子辰頭上不住的冒著冷汗,剛剛那一下就好像真的刺透了心,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般。
察覺到了夜子辰的異樣,姑蘇青瞳沒有再繼續(xù),連忙停住了自己的手,把匕首從傷疤上拔了出來。鮮血源源不斷地從那個傷口處溢了出來。
“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不是應(yīng)該沒有任何的知覺才對嗎?”
“別說話,好疼!”夜子辰畢竟是堂堂七尺男兒,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喊疼,能夠親口承認(rèn)自己疼,那就證明的確是疼的不得了。
被夜子辰這么一說,姑蘇青瞳心里面就更加的慌亂了。
“晚上你堅持住,我去給你叫御醫(yī)!”
說罷,姑蘇青瞳就要朝著外面跑去,在慌亂之中早就忘記了,自己才是真正的神醫(yī),醫(yī)術(shù)要比那些御醫(yī)高了許多。
夜子辰一把就拉住了正要離開的姑蘇青瞳,他的小女人平日里聰明,這個時候怎么就犯了糊涂,一旦讓別人知道皇上受傷,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輕則后宮動蕩,重則前朝造反,這怎么能是開玩笑的事情呢。
“平日里還一直說你冰雪聰明,怎么今日就犯了糊涂,要知道你才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神醫(yī)。”
“對,對,我是,我是,可是……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心里好亂!”
姑蘇青瞳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的冷靜不下來了,尤其是看著胸前不斷溢出的鮮血,腦子里就閃過當(dāng)初點(diǎn)墨遇害的時候,也是這樣鮮血淋淋的場面。
夜子辰有些心疼,都說了關(guān)心則亂,能夠讓平日里冷靜的姑蘇青瞳慌成這個樣子,除了深深的喜歡著自己,夜子辰真的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加合適的理由了。
輕輕的把姑蘇青瞳摟在自己的懷里面,寬厚的手掌撫摸著姑蘇青瞳的后背。
“乖!朕相信這樣的女人一定可以做到的,尤其是朕一直以來都信任和喜歡的青瞳。”
這句話仿佛是有魔力一般,本來慌亂的手足無措的姑蘇青瞳,聽到這句話以后,忽然間就冷靜了下來。
自己的醫(yī)術(shù)可謂是比那些,皇宮里的御醫(yī)好了不知道千百倍,如果是自己出手的話,說不定更有希望。
轉(zhuǎn)過頭看著夜子辰,顏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了,如果再這樣繼續(xù)拖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失血過多。
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止血,把血止住了以后剩下的事情,然后在慢慢說。
姑蘇青瞳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布,包扎在夜子辰的傷口上,可是鞋一直在往外流著,一會兒就把布給浸濕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點(diǎn)草藥就好了,可偏偏夜子辰的身份太過尷尬,不能夠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況且皇宮里面本就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流出地,只要一有一點(diǎn)兒風(fēng)吹草動,就會立馬被昭告天下。
扶著夜子辰好好的躺在軟榻之上,姑蘇青瞳就封住了夜子辰的兩大穴道,總算是血流速度沒有之前那么快了,但是這樣長久下去,并不是辦法,封住穴道只能夠讓血脈不暢通,但是長時間的血脈不暢通,會引起身體的不舒服。
到時候很有可能就連最簡單的行走都沒有辦法了,夜子辰自尊心那么強(qiáng)的一個人,肯定不會一輩子躺在床上,況且,夜子辰還是皇上。
把傷口包扎好,然后穿好了夜子辰的衣服,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夜子辰安然無恙的躺著休息,并不會有什么異樣。
但是如果被有心人知道的話,還是不能夠免托一些麻煩事情,所以姑蘇青瞳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離開夜子辰身邊的。
但是如果沒有藥材的話,真的很難止住血。
“皇上,在這御書房里有沒有可以相信的人?”
姑蘇青瞳不知道,只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問一問,沒想到夜子辰還真的點(diǎn)頭了。
朝著暗處招了招手,千城就從暗處走了出來,起初看到的時候,姑蘇青瞳還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分明就是自己身邊的米酒。
“你是米酒?”
“屬下是千城。”
“哪有人會長得這么像?難不成你們兩個是雙胞胎?”姑蘇青瞳不確定的再一次追問道。
千城走到姑蘇青瞳的面前:“千城也是米酒。”
姑蘇青瞳心里忽然一致,這么說來的話當(dāng)初良妃并沒有害死米酒,那么點(diǎn)墨為什么……
“可是……”
“當(dāng)初良妃答應(yīng)放了我的條件就是,讓點(diǎn)墨無論如何都要帶著姑蘇姑娘離開皇宮,點(diǎn)墨為了顧及我的生死,所以就答應(yīng)了。”
千城說得十分坦然,但是這一切在姑蘇青瞳的心里,就好像一根刺扎在了心上一般,很難受卻又沒有辦法取出來。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最不會背叛自己的就是點(diǎn)墨了,沒想到當(dāng)初的離開卻是別有原因的。
“點(diǎn)墨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你知道嗎?”
千城點(diǎn)點(diǎn)頭:“屬下知道,現(xiàn)在每一次想起來的時候,屬下心里面也一直好后悔,早知道無論如何當(dāng)初都不應(yīng)該讓點(diǎn)墨離開。”
“罷了,這是點(diǎn)墨自己選擇的路。”
姑蘇青瞳心里有些釋然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反正點(diǎn)墨都已經(jīng)不在了,這些背叛也可以當(dāng)做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